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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历的事情虽然有些疑问,但是离真正的立案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徐诺见有了点儿眉目便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但是刘赫和李可昕的事情应该用个什么方法解决呢?单纯的去解释可昕能接受吗?
    她边走边想,想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进门就跟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吕聪撞了个正着,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吕聪蹲下去捡东西,嘴里埋怨道:“你丢了魂儿了啊?”
    徐诺也忙蹲下身帮他捡,奇怪地问:“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屋里的资料太多没地方放,从后勤要来个储物柜,不知道以前是谁用的,钥匙都找不到了,我刚捅开锁,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吕聪看着满地的零碎也是头疼不已。
    徐诺好奇地翻翻捡捡,见大部分都是广告单、废报纸之类的,渐渐也没了兴趣,伸手抓起一把刚要放在身边的箱子里,忽然从报纸中间滑落一个本子,“啪嗒”掉在地上,牛皮纸的封面上五个红色的大字“工作记录本”,下面三条横线。
    吕聪也瞄到这个本子,笑说:“咦,居然还会看到这个东西,这是警队以前发的记录本,每人每月一本,不过因为太难看基本没人用,我家床底下还有一纸盒箱子呢。”
    本子封面的折痕很是清晰,页脚处已经用得翻卷,徐诺好奇地捡起来信手一翻,脸色猛然一变,半天才压制住心里的波澜,幸好吕聪还弯腰在收拾东西,没有看见她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色。她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你这些东西准备弄到哪里去?”
    “当然是扔掉,不知道什么年月的了,都没用了。”吕聪头也不抬地说。
    听他这么说,徐诺悄悄把本子塞进了自己的包内,见屋内没有其他人,用脚尖儿轻踢了吕聪一下说:“刘赫那边我可是问清楚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啊?”吕聪一愣才反应过来,随即郁闷道:“什么叫我准备怎么办,是你准备怎么办好不好?当初去问可昕那件事,就是你赶鸭子上架硬逼我去的,她在咖啡店那么一哭,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我是陈世美一样。”
    “噗!”饶是刚才被本子里的内容震惊到,但是徐诺已经不是刚刚进入警队的菜鸟,经历过这么多案子,她已经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听到吕聪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继而笑得前仰后合,想象着当时的场面就觉得好笑。
    吕聪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被她笑得脸上满是尴尬,最后忍不住八卦道:“刘赫当时到底叫了谁的名字?”
    “无可奉告!”徐诺早就打定主意,这个内情绝对不能让吕聪知道,反正刘赫和可昕绝对不会说出去,只要自己不说就万事大吉了。
    她隐瞒了名字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吕聪,他一拍大腿说:“嗬,刘赫那小子好样的啊!这个忙我帮定他了。”
    刘子玉拎着洗干净的拖把回来,一进门就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疑惑地问:“帮谁?”
    只见两位队长对视一眼,笑得无比诡异,吕聪直接抱着盒子走人,徐诺笑嘻嘻地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刘子玉被她噎得半个字都没说上来,腹诽不已,才比我大几岁就说我是小孩子。
    “啊,你早晨不是应该去接张南杰吗?”徐诺这时才想起来正事儿。
    “早就接回来了,让他在休息室歇着呢。”
    “恩,辛苦了,到时候让吕队请你吃饭。”徐诺替吕聪慷慨地承诺后,对刘子玉说,“放下拖把跟我去休息室。”
    张南杰比张南豪小了五岁,当年他们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只有2岁,自然不比张南豪的记忆深刻,所以似乎也没有那么深的怨恨。整个人看起来红光满面,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看来也跟金凤一样,得到了来自史老太太的优良遗传。
    徐诺进屋就客气地说:“坐了那么久的车,刚到又被我们找来问话,真是辛苦了,老太太的事情,还请节哀。”
    “唉,老太太就这么没了,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张南杰嘴上说的沉痛,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阴云,转言道,“不怕警官您笑话,我对老太太其实也没有多少印象,从小就寄养在别人家,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后来十八就自己出去讨生活,跟她更是断了音讯,所以说这心里虽然有点儿不自在,却也没什么太值得难过的。”
    “你跟老太太重新联系上,是什么时候?”见张南杰这么坦诚,徐诺倒是对他多了些好感。
    “那是十来年前了吧,我记得我那时还没退休,我哥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老太太派人来找我俩认祖归宗,我哥本来不想理会,因为他当时比我年长,吃的苦比我多,也更恨老太太。不过我劝解了他好久,毕竟是生母,血缘关系还在的。最后老太太找人送来的钱打动了我大哥,那时候他孙子上学正在愁学费,于是就半推半就地认下了。”
    “哦?老太太当年给了你们钱?”徐诺奇怪地回忆着张南豪的笔录,似乎根本没有提到这一点。
    “恩,老太太可能是因为早年间的事情心里后悔,刚认了亲就给我们一人十万块,十几年前啊,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也难怪我哥那么恨她都咬牙忍下了。”张南杰自嘲地笑笑,“后来每年老太太都给寄来一万块钱,近两年加到两万,每次都说是给孙辈的零花钱,其实我明白是老太太自己拉不下脸来关心我们哥俩,我想我哥这些年也应该态度有所转变了,不过我们两个从来不聊起老太太和这边的事,我有时不小心提到,他就很不搞定地挂我电话,半点儿都不给我这个弟弟面子。”
    “张先生现在定居在什么地方?”
    “在苏州,好地方啊!”张南杰一听不谈老太太了,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声音也洪亮了几分,“我年轻的时候在苏州做学徒讨生活,后来结婚就定居在苏州了,现在儿孙们也都长大,我就在家享清福喽!”
    “真是羡慕您啊!”徐诺顺着话说,“您能不能记起七号凌晨两点到四点你在什么地方?”
    “哎呦,这个啊!”张南杰皱着眉头道,“前些天我在家呆着气闷,就取了点儿钱出去旅游,七号凌晨是在火车上晃荡,我没买到白天的车票,又想赶紧回家,就买了半夜的车票,大早晨到的苏州,到家没坐稳当就接到金凤的电话,又急忙买票赶过来。”
    他边说边翻兜,找出几张车票往徐诺面前一放说:“喏,这是车票。”
    徐诺接过来细看,一张一号下午苏州到嘉兴的慢车车票,一张六号晚上十一点多嘉兴回苏州的慢车,下面一张是火车的补票单,正是苏州到w市的车票。看完后笑着问:“都去玩儿了哪些地方啊?”
    “无非就是乌镇西塘之类的,唉,都是旅游区,人太多,根本没看到什么景色,光看人了。”张南杰抱怨道。
    “呵呵,现在的旅游区基本都是这样,要是赶上休息日或者长假,就更加人山人海了。”徐诺深有体会地附和道,然后把玩着几张票问,“张先生的车票有地方报销吗?”
    “哈哈,找儿子报销吧!”张南杰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做证据了,想必找儿子报销应该不用拿票据的。”徐诺也笑道。
    “那是,不过我老头子自己还算有些积蓄,平时想贴补儿子,他都不要,哪里还会去找他报销。”说起儿子,张南杰真是喜上眉梢,连脸上的皱纹都透着一股子自豪的神气儿,而后又叹气说,“唉,我那婆娘死的早,不是个享福的人啊!”
    “那您就把她的福气一起享了吧!”
    “警官真是个会说话的人,承你贵言了。”张南杰笑呵呵地说。
    “多谢张先生的配合,我没别的问题了,不过还请您住在我们安排的招待所。张南豪先生也住在那里。我想你们回来自然也是要参加史老太太的丧事,现在看了只能等破案后才能办,而且破案后还有律师要宣布老太太的遗嘱,所以看样子要在这儿住些日子了。”徐诺见没什么好问的,就起身准备让刘子玉领人去招待所。
    “没问题,反正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也没什么事情,就当做是来旅游好了,感受一下北方的风情。”张南杰倒是爽快。
    刘子玉在一旁心里嘀咕,这位还真是心宽,合着老娘死了对他来说就是旅游,不过转念一想,他从小就没感受过母爱,史老太太对他近乎是陌生人一般,即使人过中年后收到了一些金钱上的弥补,自然也是无法填补心里的缺憾。
    目送刘子玉帮张南杰提着行李进入电梯,徐诺心里没有什么感慨,而是转身进屋把补票单交给李可昕道:“去车站查一下这张票,要找到是谁开的票据,并且要问清楚是在什么地方补的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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