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嘉贵妃给她设圈套,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
    她找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或许她可以从那个男人身上入手,给嘉贵妃一个警告。
    想起当时的回忆,胜衣在窗缝中看清了那男人的脸,便让小鸟扶着自己到桌前,“帮我研些墨。”
    她在纸张上画着那名男子的大致模样,一旁还有特点标注。
    “秋雨,将这个交给母后。”
    她虽不再将沉贵妃当作母后,可该利用的还是要利用的。
    并且嘉贵妃也和她有怨结,她定会帮自己。
    沉贵妃拿到那幅画后,便来到她身边,“这画上人是?”
    胜衣抬眸笑着,“昨夜嘉贵妃想找男子毁儿臣名声,但被儿臣发现了。”
    “那男子就是这画上的人。”
    沉贵妃点点头,“等下本宫便给你带来结果。”
    她话音一顿,“你…..可有受伤?”
    胜衣摇摇头,“他们不是儿臣的对手。”
    待沉贵妃走后,她阖下目。
    这嘉贵妃一而再再而叁的找她麻烦,怕是也少不了那愉妃在后推波助澜。
    她们二人不敢动沉贵妃,就拿她来开涮。
    晚上,胜衣正在用膳。
    听到窗户有响动,便让宫女们都下去了。
    鄂尔多心情颇好,满面春风的坐在胜衣旁边。
    “昨日嘉贵妃的事我去查了,她买通侍卫想要暗害你,向皇上治你的罪。”
    胜衣垂着眸,“我知道,我已拜托沉贵妃去处理了。”
    鄂尔多蹩眉,“有我给你处理,你找沉贵妃作何?”
    胜衣抬起眼看他,“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给你添麻烦。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你说话怎如此冷淡?怎么了?”
    胜衣对他不寒而栗的笑笑。
    “我昨天中了药你很开心吧?”
    说罢便解开领子,漏出里面的青紫吻痕和咬印。
    “我还得穿高领遮着。”
    鄂尔多表情很不自然,“我,我以后尽量不会如此了。”
    胜衣挣开他的手,“你说话从来不算数,不用做这些无用的保证了。”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臂,“你也咬回来。”
    胜衣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咬人,也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要再给我咬的这么吓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沐浴的时候有多尴尬。”
    胜衣表情又嫌弃又惊怕,“照镜子的时候要吓晕了,我以为见鬼了,能不能温柔些?”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着,“我知错了,我一定会学着温柔待你的。”
    正说着,秋雨在外通报:“公主,贵妃娘娘来看您了。”
    胜衣立马松开手,鄂尔多起身藏于屏风后。
    胜衣这次没有让沉贵妃进来,而是推开门然后迅速合上。
    “那名侍卫我已找到下落了。”
    胜衣接过那张写了地址的纸。“多谢母后。”
    待沉贵妃走后。
    她来到房内对鄂尔多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今夜且先回去。”
    鄂尔多连忙拉住她:“你去哪?”
    胜衣扯了个谎,“我去找和嘉,她生病了,我得快些过去看看。”
    说罢便转身带着秋雨冬月们离去。
    她不想告诉鄂尔多,不想连这种小事都要麻烦他。
    胜衣坐上马车,浑身还有些酸疼,腿依旧颤颤巍巍的。
    但是她有要事要办,便硬生生忍着。
    马车一路来到一处人家,胜衣带着秋雨冬月二人点着轻功翻进。
    那日见到的侍卫正在屋内吃饭。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内力推送。
    霎时间,那枚石子从正中央穿破了他的脑袋。
    确定他死绝后,胜衣在他厨房翻出一把刀。
    然后将那人的衣服脱了,在他正面和背面都刻着:
    “嘉贵妃还我命来”
    秋雨冬月将那侍卫装进麻袋扛起,带回了马车上。
    一行人趁着夜色坐马车进宫,胜衣对一旁的冬月吩咐道:“去拿把锁来。”
    秋雨借夜色藏着身,将嘉贵妃宫外早已睡熟的守夜宫女打晕。
    胜衣跃进嘉贵妃的屋子,一掌将睡熟的嘉贵妃打晕,怕她中途醒来。
    又从她的桌上拿起两支簪子,猛的戳入那侍卫尸体的双眼。
    又将簪子拔出,扎进眉下。
    固定着上眼皮,使其一直睁着眼。
    胜衣把嘉贵妃翻了个身,让她与这侍卫面对面。
    “公主,锁拿来了。”
    胜衣接过,转身跃出门,将门在外反锁上。
    待她一醒来,就能看见面前这具如此恐怖的景象。
    将侍卫带到皇上面前也没什么用,她又不是和嘉,皇上又不宝贝她。
    且嘉贵妃家人在朝为官,她又是皇子生母。
    顶多治她个禁足。
    胜衣明白,心理上的报复才是最折磨的。
    她一而再再而叁的找麻烦,胜衣已经给过她后悔药了,是她自己不吃。
    待她回到宫中时已是深夜了,鄂尔多竟没走,还躺在她的床上。
    胜衣将头上的钗饰和外衣脱下,轻手轻脚的躺在外面。
    鄂尔多一把抱住她,“你回来了。”
    胜衣摸摸他的头,“你怎不回去?”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落寞,他抱着胜衣的腰,“不和你睡,我很难睡着,我不想回去。”
    胜衣躺下,鄂尔多紧紧抱着她。
    “可是你睡在我的屋里,我也不在啊,你能睡得着吗?”
    鄂尔多蹭着她的肩,“能,床上有你身上的味道,很温馨还很舒服。”
    胜衣回头看着他的脸,“那你外出办案时要怎么办?”
    鄂尔多垂着头,“我拿了几件你的衣物。”
    胜衣想起自己貌似少了几件里衣和小衣肚兜。
    “呃…..好吧。”
    鄂尔多语气中有些失落,“你为何不将事情交给我?为何去追查侍卫不叫上我。”
    她垂下眸,“原来你知道,我只是不想连这点事都交给别人,这样我会越来越没用的。”
    鄂尔多的心有一瞬空白,“我是别人?”
    胜衣握着他的手,“我的意思不是内心和你疏离,是我真的不想把这种小事都交给你。”
    “我想越来越有用,我不想事事依靠。”
    “如果以后我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在找你,好吗?”
    鄂尔多没好气的说着:“那你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交给我。”
    她感觉鄂尔多今天说话好哄了许多,整个人也不那么阴郁了。
    “你今日,心情很好的样子。”
    鄂尔多开心的点点头,“昨夜我特别舒爽,第一次做到尾。”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昨天在我肩膀上咬了个大口。”
    胜衣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你咬我太多,我才咬你的。”
    鄂尔多笑眯眯的抱着她,“我错了,以后我定当会注意些的。”
    第二日,据说嘉贵妃被吓晕,躺在床上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但大家都不知道是为何。
    经过这些日的相处,秋雨和冬月已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她们二人也不知道沉贵妃给自己下毒药一事。
    沉贵妃只知那侍卫的尸体被扔在了嘉贵妃屋里,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砚耳将今日在乱葬岗看到的侍卫尸体模样汇报给了鄂尔多。
    他昨日本奉命去追查,不料和妍公主快了他一步。
    待见她将那侍卫杀了后,不知道拿把刀干了什么,见她们回宫,他便转身离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派宫中眼线在嘉贵妃附近盯着。
    听说嘉贵妃运了一个大麻袋出宫。
    线人一路跟着,见他们将那麻袋扔到乱葬岗,他才上去查看。
    这一幕吓得他差点见阎王。
    那嘉贵妃应是被吓糊涂了,身上还刻着她的封号,她竟没将那些字毁了。
    “双眼扎簪,死不瞑目,眼睛通红,眼瞳中央有个黑洞,还流着血,身上刻着“嘉贵妃还我命来”的字样。”
    砚耳听到后十分震惊,这么阴毒狠戾,又可怕的法子,应该是沉贵妃派去的宫女做的吧。
    那位公主往日在雷府也相处过,她唯唯诺诺的,还很好说话,怎会是做出此事的样子?
    他不知道如何说,只用了“死状极其惨烈”来形容。
    鄂尔多点点头,“那就好。”
    嘉贵妃在床上一连昏迷好几日,好不容易醒来后,却神情疯乱,吓得哆哆嗦嗦,且硬是不敢闭眼。
    因为她一闭上眼,眼里就会浮现出那一幕。
    前几日上午,嘉贵妃慢慢醒来,不知为何,这一觉她睡的及其沉。
    她摸到面前有个人,且还像是男人。
    她以为是皇上来了,心下窃喜,抱着“皇上”的腰,继续闭目歇息。
    可皇上怎得动也不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
    她往前枕了枕,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什么凉凉的铁顶到了。
    她一睁眼,面前的景象把她吓得大喊大叫,她额头碰到的乃是簪子。
    嘉贵妃跑下床,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门被从外锁上了。
    醒来的宫女听到声音,找来斧子将锁劈开,待见到地上那具尸体后,吓得竟当场晕了过去。
    嘉贵妃连忙派人将尸体运了出去。
    可那一幕太过可怖,她甚至连闭眼都不敢。
    她被吓的恍惚,直接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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