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这小子又在点谁？
四月上旬，金融圈发生了一件史无前例的定增预案。
万柳资本定增一万亿！
这个方案从提出到实施，前后仅用了三天时间。
李扬以个人名义，拿出一万亿，吃下了这些份额，与此同时，万柳资本的总股本，增加到了一千三百亿股。
定增之后，李扬成为万柳资本最大股东，持有总股本达到46%，而姜半夏持有仅剩30%
在定增结束之后，李扬作为万柳资本代表，签署了文件协议。
三万亿，每年六个点利息，对万柳资本来说，就是一千八百亿的营收。
只要一切顺利，可以拿二十年，即三万六千亿。
本金依旧是万柳资本的。
在定增结束之后，万柳资本发布公告，姜半夏卸下万柳资本所有的工作职位，不再参与万柳资本任何资金运作。
与此同时，万柳资本公布一项三万亿计划，具体细则并未公布，只申明这笔投资每年有六个点票息。
如果万柳资本不是上市公司，这件事肯定不会公布出来。
“卧槽，这是什么手笔啊？投了三万亿出去？万柳资本哪来那么多现金？”
“哥们，你是不是太小瞧万柳资本了？万柳资本这些年可没少赚钱，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从波音上面赚了两千两百亿美元，这就多少了？还有啊，李扬不是定增了一万亿？加上这一万亿，凑够三万亿绰绰有余。”
“不是，万柳资本挣的钱，这些年不都分红了吗？”
“分红才几个钱啊？万柳资本挣的钱，很多都在发布年报之前给花出去了，那些可没算在净利润里面，甚至都没算营收。”
“这家公司手里的现金，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仅仅是现金，看见六个点票息没有？摆明了是有人借走了这笔钱，能借走这么多钱，还不担心利息的，天底下能有几个？我看万柳资本估计是买了特殊国债，以后每年躺着收一千八百亿利息，加上自身经营，营收两千亿不成问题。”
“姜半夏都走了，哪还有营收？”
“不要小看李扬的实力好吧，再不济也比别人要好，永远会有基民相信他们，一年营收几十上百亿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万柳资本的股票还能买吗？”
“稳定每年收益一千八百亿的公司，按照万柳资本的尿性，至少分红一千六百亿出来，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公司啊？四万多亿的市值，一年接近四个点的股息，整个a股都没有几家。”
……
从姜半夏正式离开开始，也代表着万柳资本进入了另外一个时代。
以前姜半夏掌权，控制大局，对于员工素质要求并不高，能做好基本工作就行。
但现在不行了……
李扬直接就召开了线上会议，之前的四只基金，保持70%的仓位，安心等待基民赎回。
与此同时，之前的员工，都要参与到竞争中来。
以后万柳资本会拥抱投资业。
以前的万柳资本是不健康的，普通员工进去了也能混的不错，一年拿五六十万甚至上百万年薪。
真正有能力的人，也没机会掌权。
现在都有了！
混日子的，业绩不达标，会被开除。
有能力的会一点点冒头。
反正万柳资本的体量并不大，就是钱多而已。
这么小的体量，几百个员工，很容易管理。
4月18号，李扬送姜半夏去了她的宿舍。
宿舍是单位安排的，哪怕姜半夏现在仅仅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安排宿舍也不算什么。
等把宿舍收拾干净后，姜半夏说道：“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刚好剩下460.”
“什么460？”
“嗯？”
李扬说道：“你在如懿馆住了这么多天，不算钱是吧？抵了抵了！还有啊，我要纠正你的说法，严格来说你还欠我480.5次！今晚留下也行，我帮你收拾了半天房间，你最多只能算我半次。”
姜半夏：“？？？？”
“你出去！”
姜半夏把李扬推出了自己的宿舍，李扬则是笑呵呵的把地址给记了下来。
下楼后，就给姜半夏的保镖打了个电话。
“何姐，帮我弄个小区通行证吧。”
“李先生，姜小姐没有安排。”
李扬马上说道：“这种事她哪里好意思说的？女孩子肯定害羞。实在不行，何姐去问问你们领导……对了，记得再给我弄一把房门钥匙。”
“……”
在姜半夏上班的第二天，李扬把江百川给喊出来了。
本来江百川是不想搭理李扬的，反正姜半夏已经来了，谁还在乎这个家伙。
只不过他也知道李扬这家伙枕边风厉害，姜半夏也才刚来，不适合撕破脸，所以还是来了。
再一次见面，江百川可不会惯着李扬了。
开口就说道：“你小子有事赶紧说，我这边忙着呢，不能在这边待太久。”
李扬笑着说道：“合着您现在把姜半夏挖走了，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什么话什么话，我本来就忙得很。”
江百川也不算说谎，而是姜半夏上任第一天，就搞了个大事。
她要对美债动手。
十年期美债，这两年其实是升值的。
尤其是前几年2.75%的票息，现在市场价能给到103，即103美元买到前几年2.75%的100美元的美债。
国内持有的美债规模很大，足足有三万亿美元，每年都会买。
这两年的美债，因为票息较低的原因，不怎么受市场欢迎。
相比较下来，2018年之前的美债收益较高，此时具备了性价比，所以自然而然会有一定的溢价。
美债就是美国借出来的钱，凭借票据，可以在市场上自由流通，每一年的票息都是不一样的。
美债的年限也有区别，有两年，五年，十年，甚至三十年。
交易最多的是十年期美债，最少的是三十年。
比如一百美元的票，几年前票息3.1%，去年跟今年的票息之后2.4%，对于投资者来说，想要尽可能多拿利息，自然会选择买入前几年的债券。
可交易者也不是傻子，几年前的债券利息高，自然不会以票面价格出售。
同样是一百美元的债券，这两年的价值就是一百美元，而前几年票息高于这两年的，往往会价值101，103，甚至105.
如果未来美债的票息增加，比如增加到3%，4%，甚至5%的话，那么之前低于这个票息的美债，价格都会跌下来，毕竟有票息高的美债，谁还会去要票息低的？
同样都是吃利息，同样都是花了时间，干嘛不买票息高的？票息高的一大堆，美债永远买不完。
美债交易的规模很大，美国无论如何都会维护住美债的信誉，从来不会对美债交易有任何条条框框的约束，所以……
美债当前的规模是二十四万亿美元，平均每天的交易量达到五千亿美元。
之前的波音，主要是体量不太行，如果体量能有这么大，以其中的热钱情况，交易量肯定不止五千亿美元。
而且美债品类太多，也不是单一品种。
姜半夏正在全球拆借美债卖出。
上来就动美债，把江百川他们吓的不轻。
姜半夏那边可是上了杠杆的。
万一美联储后续继续降息，要亏损很多钱。
但钱是姜半夏的，没有动用他们的本金，即便全部亏光，他们也只损失六个点，对他们来说，完全能接受姜半夏去冒险的。
姜半夏卖出美债的行为，他们目前正在总结，试图安排人从姜半夏身上学到点东西。
所以江百川很忙。
李扬说道：“本来我想跟您聊点重要的事情，既然您这么忙，那就算了。”
江百川：“……”
他可以直接走，但是想到李扬那腹黑的性格，指不定在给自己挖什么坑呢。
于是他赶忙说道：“也不差那点时间，你有事就跟我说。”
李扬微微一笑：“您可以去查一查剑桥大学某个学院里面的一个花圃，那个花圃是以一个国内主持人的身份命名的，而那个主持人……我就说这么多，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溜了！”
李扬说完，直接离开了位置。
江百川懵了。
这狗东西，又在点谁呢？
之前不是说没了吗？怎么又有了？
他认真记住了关键词，剑桥大学，某个学院，花圃命名……
明面上，这些东西，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可他也很清楚，李扬也不会平白无故扯这些。
“这家伙来京城就是搞事的！”
“真是不怕死啊……搞事还要专门跑京城来……”
……
事实上，李扬就是专门来京城的。
如果在江城，虽说那边自由一些，可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给自己安排后事。
在京城不一样，对然离他们很近，可越近他们越不容易动手。
在京城，只要他小心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回到如懿馆之后，他就对柳如懿说道：“如懿姐，多备点食材，接下来两个星期，咱们尽量少出门。”
“啊？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啊，就是我这边也闲了，想跟如懿姐研究一些养生之道。”
“嗯，好。”
……
夜里，李扬整个人都格外放松。
柳如懿的手法简直就是极致的享受。
“如懿姐，你会莞式吗？”
“啊？”
“想……”
“嗯。”
柳如懿慢慢起身，光着脚来到了床边。
之前她一直蹲在床边给李扬按摩放松。
对她来说，能为李扬做点什么事，内心就已经很满足了。
哪怕李扬就在面前，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可李扬只要不说话，她绝对不会去做越线的事情。
很快，李扬就看见了柳如懿绝美的身姿，“如懿姐真美啊。”
柳如懿那种性感成熟中又带着婉约，没有纯，只有欲。
姜半夏属于那种纯欲类型，只不过一般只有李扬能见识到她的欲。
俯下身来的柳如懿，慢慢吻住了李扬的耳垂，脖子……
芙蓉帐落春宵暖，只恨日高夜苦短。
李扬两辈子都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格，白晴对他再喜欢，再让步，自己也没办法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再征服她的时候，同时征服她的人格跟灵魂。
她终究会有自己的思想。
这样的话，两人相处起来有话题可以聊的，也可以保证别的思想存在。
但柳如懿不一样，在征服她之前，她就已经彻彻底底把自己的人格跟灵魂全部交给了李扬。
她没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有，存在的思想也是想要李扬更加享受。
天底下没人能抗拒这种征服欲。
……
夜里的京城乱了。
白天更乱。
因为根据李扬给的线索，调查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
第二天上午，李扬刚刚睡醒，正在准备吃早饭呢。
江百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扬同学，有空吗？咱们再聊聊？”
“没空啊，正在吃早饭呢。”
“这都十点半了……对对对，年轻人嘛，起来晚点也是正常的，我请你吃中午饭怎么样？”
“您就别试探了，这次真没了，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很有限，毕竟您也知道，我们就是一个金融公司，主要打探的都是金融方面的信息，这些都是附带的。”
“那能不能调转一下方向？你那边的情报系统很强啊。”
“没办法调转方向，都在金融行业里面，这次真的是无心插柳，否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调查不出来。”
江百川说道：“这次多亏你了，大错还没酿成。”
“嗯。”
李扬就知道这个时间点还没出事，他也算是救了某人。
不然再过两年，那个主持人抱着孩子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
不过江百川他们调查的是真快啊。
就这么一夜的功夫？
“真不来一起吃个中午饭了？我还有点事想要跟你聊聊。”
“不了不了，别让人弄我就行，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会不会不会，在京城谁敢做这事？”
“那可不一定……有问题的多着呢。”
江百川顿时就来了精神，追问道：“咱们详细聊聊？电话不太方便。”
“不用，你们查一下滴滴就行，他们正在把数据往国外输送，我掌握的信息都是金融相关的，没有跟别人相关的了。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一定的关联，毕竟打车的人不少，即便有车，自己也不一定会开。一旦打车数据被泄露，很容易被人家寻找到机会……”
“行，我记住这件事了，真没别的了？”
“没了没了。”
说完话，李扬吃了一口柳如懿送到嘴边的粥。
他放下手机后说道：“如懿姐也过来陪我一起吃啊。”
柳如懿说道：“我在旁边就行，等你吃完我再吃。”
“不行！吃完饭了我还想吃你呢。”
“那……我就不吃这些五谷杂粮了，吃你赏赐的。”
“不行，先吃饱饭了再说！”
李扬拉着柳如懿起身，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被服侍固然很享受，但偶尔就行了。
他也不是皇帝，这辈子也没那个皇帝命。
包厢里面就两个人，自从李扬来这边后，柳如懿连服务员都没请一个。
基本上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她不觉得累，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
之前宋愉她们住在这的时候，她请了三个人负责杂事帮厨，平日她连动动手指都没想法。
吃过早饭后，李扬就在院子里面坐着，抬头看看京城灰蒙蒙的天，享受一下四月份残存的凉意。
柳如懿穿着一件麻色长衣，忙完之后，就来到了李扬腿边蹲着。
李扬伸手拖着柳如懿的下巴，那张精致的脸尽收眼底。
伸手帮柳如懿拢了拢肩膀上的衣服，说道：“现在还冷，如懿姐多穿一些。”
柳如懿低声说道：“我倒是觉得多了呢。”
“多个屁，你也别把我口味养刁了，不然姜半夏会打人的！”
柳如懿通过这话，知道了李扬这一个多月为什么没有丝毫主动的原因。
姜半夏没来。
姜半夏没来之前，他不想让姜半夏多想，所以把自己的工作行程安排的很满。
现在本质上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他一点不想去工作了。
他现在基本只需要盯着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寻找一些合适的人才就行。
一个能接受他理念的人。
能力稍差都没关系，反正他还年轻，还有时间精力去把控公司。
柳如懿小声说道：“我不怕打呢。”
“那如懿姐怕什么？”
“怕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哈哈，既然怕，就珍惜时间，跟我来！”
李扬说完，拉着柳如懿就去了其中一个包厢。
……
下午四点，宋愉开着车，来到了如懿馆门口。
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今晚要招待一个客人，到时候你就在旁边帮忙倒酒，客人但凡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知道了吗？”
“嗯。”
宋愉继续说道：“你收了钱，就别谈什么尊严，最好也别给我找麻烦，不管事情怎么样，自己烂在肚子里，不然我能给你多少，也能从你身上拿回来多少。”
“嗯。”
“走吧。”
来到如懿馆门口，宋愉敲了敲门。
李扬打开门之后，笑着说道：“宋姐，才四点你就来啊？”
宋愉说道：“怎么？是不是耽误你做什么事了？”
万柳资本定增一万亿！
这个方案从提出到实施，前后仅用了三天时间。
李扬以个人名义，拿出一万亿，吃下了这些份额，与此同时，万柳资本的总股本，增加到了一千三百亿股。
定增之后，李扬成为万柳资本最大股东，持有总股本达到46%，而姜半夏持有仅剩30%
在定增结束之后，李扬作为万柳资本代表，签署了文件协议。
三万亿，每年六个点利息，对万柳资本来说，就是一千八百亿的营收。
只要一切顺利，可以拿二十年，即三万六千亿。
本金依旧是万柳资本的。
在定增结束之后，万柳资本发布公告，姜半夏卸下万柳资本所有的工作职位，不再参与万柳资本任何资金运作。
与此同时，万柳资本公布一项三万亿计划，具体细则并未公布，只申明这笔投资每年有六个点票息。
如果万柳资本不是上市公司，这件事肯定不会公布出来。
“卧槽，这是什么手笔啊？投了三万亿出去？万柳资本哪来那么多现金？”
“哥们，你是不是太小瞧万柳资本了？万柳资本这些年可没少赚钱，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从波音上面赚了两千两百亿美元，这就多少了？还有啊，李扬不是定增了一万亿？加上这一万亿，凑够三万亿绰绰有余。”
“不是，万柳资本挣的钱，这些年不都分红了吗？”
“分红才几个钱啊？万柳资本挣的钱，很多都在发布年报之前给花出去了，那些可没算在净利润里面，甚至都没算营收。”
“这家公司手里的现金，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仅仅是现金，看见六个点票息没有？摆明了是有人借走了这笔钱，能借走这么多钱，还不担心利息的，天底下能有几个？我看万柳资本估计是买了特殊国债，以后每年躺着收一千八百亿利息，加上自身经营，营收两千亿不成问题。”
“姜半夏都走了，哪还有营收？”
“不要小看李扬的实力好吧，再不济也比别人要好，永远会有基民相信他们，一年营收几十上百亿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万柳资本的股票还能买吗？”
“稳定每年收益一千八百亿的公司，按照万柳资本的尿性，至少分红一千六百亿出来，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公司啊？四万多亿的市值，一年接近四个点的股息，整个a股都没有几家。”
……
从姜半夏正式离开开始，也代表着万柳资本进入了另外一个时代。
以前姜半夏掌权，控制大局，对于员工素质要求并不高，能做好基本工作就行。
但现在不行了……
李扬直接就召开了线上会议，之前的四只基金，保持70%的仓位，安心等待基民赎回。
与此同时，之前的员工，都要参与到竞争中来。
以后万柳资本会拥抱投资业。
以前的万柳资本是不健康的，普通员工进去了也能混的不错，一年拿五六十万甚至上百万年薪。
真正有能力的人，也没机会掌权。
现在都有了！
混日子的，业绩不达标，会被开除。
有能力的会一点点冒头。
反正万柳资本的体量并不大，就是钱多而已。
这么小的体量，几百个员工，很容易管理。
4月18号，李扬送姜半夏去了她的宿舍。
宿舍是单位安排的，哪怕姜半夏现在仅仅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安排宿舍也不算什么。
等把宿舍收拾干净后，姜半夏说道：“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刚好剩下460.”
“什么460？”
“嗯？”
李扬说道：“你在如懿馆住了这么多天，不算钱是吧？抵了抵了！还有啊，我要纠正你的说法，严格来说你还欠我480.5次！今晚留下也行，我帮你收拾了半天房间，你最多只能算我半次。”
姜半夏：“？？？？”
“你出去！”
姜半夏把李扬推出了自己的宿舍，李扬则是笑呵呵的把地址给记了下来。
下楼后，就给姜半夏的保镖打了个电话。
“何姐，帮我弄个小区通行证吧。”
“李先生，姜小姐没有安排。”
李扬马上说道：“这种事她哪里好意思说的？女孩子肯定害羞。实在不行，何姐去问问你们领导……对了，记得再给我弄一把房门钥匙。”
“……”
在姜半夏上班的第二天，李扬把江百川给喊出来了。
本来江百川是不想搭理李扬的，反正姜半夏已经来了，谁还在乎这个家伙。
只不过他也知道李扬这家伙枕边风厉害，姜半夏也才刚来，不适合撕破脸，所以还是来了。
再一次见面，江百川可不会惯着李扬了。
开口就说道：“你小子有事赶紧说，我这边忙着呢，不能在这边待太久。”
李扬笑着说道：“合着您现在把姜半夏挖走了，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什么话什么话，我本来就忙得很。”
江百川也不算说谎，而是姜半夏上任第一天，就搞了个大事。
她要对美债动手。
十年期美债，这两年其实是升值的。
尤其是前几年2.75%的票息，现在市场价能给到103，即103美元买到前几年2.75%的100美元的美债。
国内持有的美债规模很大，足足有三万亿美元，每年都会买。
这两年的美债，因为票息较低的原因，不怎么受市场欢迎。
相比较下来，2018年之前的美债收益较高，此时具备了性价比，所以自然而然会有一定的溢价。
美债就是美国借出来的钱，凭借票据，可以在市场上自由流通，每一年的票息都是不一样的。
美债的年限也有区别，有两年，五年，十年，甚至三十年。
交易最多的是十年期美债，最少的是三十年。
比如一百美元的票，几年前票息3.1%，去年跟今年的票息之后2.4%，对于投资者来说，想要尽可能多拿利息，自然会选择买入前几年的债券。
可交易者也不是傻子，几年前的债券利息高，自然不会以票面价格出售。
同样是一百美元的债券，这两年的价值就是一百美元，而前几年票息高于这两年的，往往会价值101，103，甚至105.
如果未来美债的票息增加，比如增加到3%，4%，甚至5%的话，那么之前低于这个票息的美债，价格都会跌下来，毕竟有票息高的美债，谁还会去要票息低的？
同样都是吃利息，同样都是花了时间，干嘛不买票息高的？票息高的一大堆，美债永远买不完。
美债交易的规模很大，美国无论如何都会维护住美债的信誉，从来不会对美债交易有任何条条框框的约束，所以……
美债当前的规模是二十四万亿美元，平均每天的交易量达到五千亿美元。
之前的波音，主要是体量不太行，如果体量能有这么大，以其中的热钱情况，交易量肯定不止五千亿美元。
而且美债品类太多，也不是单一品种。
姜半夏正在全球拆借美债卖出。
上来就动美债，把江百川他们吓的不轻。
姜半夏那边可是上了杠杆的。
万一美联储后续继续降息，要亏损很多钱。
但钱是姜半夏的，没有动用他们的本金，即便全部亏光，他们也只损失六个点，对他们来说，完全能接受姜半夏去冒险的。
姜半夏卖出美债的行为，他们目前正在总结，试图安排人从姜半夏身上学到点东西。
所以江百川很忙。
李扬说道：“本来我想跟您聊点重要的事情，既然您这么忙，那就算了。”
江百川：“……”
他可以直接走，但是想到李扬那腹黑的性格，指不定在给自己挖什么坑呢。
于是他赶忙说道：“也不差那点时间，你有事就跟我说。”
李扬微微一笑：“您可以去查一查剑桥大学某个学院里面的一个花圃，那个花圃是以一个国内主持人的身份命名的，而那个主持人……我就说这么多，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溜了！”
李扬说完，直接离开了位置。
江百川懵了。
这狗东西，又在点谁呢？
之前不是说没了吗？怎么又有了？
他认真记住了关键词，剑桥大学，某个学院，花圃命名……
明面上，这些东西，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可他也很清楚，李扬也不会平白无故扯这些。
“这家伙来京城就是搞事的！”
“真是不怕死啊……搞事还要专门跑京城来……”
……
事实上，李扬就是专门来京城的。
如果在江城，虽说那边自由一些，可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给自己安排后事。
在京城不一样，对然离他们很近，可越近他们越不容易动手。
在京城，只要他小心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回到如懿馆之后，他就对柳如懿说道：“如懿姐，多备点食材，接下来两个星期，咱们尽量少出门。”
“啊？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啊，就是我这边也闲了，想跟如懿姐研究一些养生之道。”
“嗯，好。”
……
夜里，李扬整个人都格外放松。
柳如懿的手法简直就是极致的享受。
“如懿姐，你会莞式吗？”
“啊？”
“想……”
“嗯。”
柳如懿慢慢起身，光着脚来到了床边。
之前她一直蹲在床边给李扬按摩放松。
对她来说，能为李扬做点什么事，内心就已经很满足了。
哪怕李扬就在面前，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可李扬只要不说话，她绝对不会去做越线的事情。
很快，李扬就看见了柳如懿绝美的身姿，“如懿姐真美啊。”
柳如懿那种性感成熟中又带着婉约，没有纯，只有欲。
姜半夏属于那种纯欲类型，只不过一般只有李扬能见识到她的欲。
俯下身来的柳如懿，慢慢吻住了李扬的耳垂，脖子……
芙蓉帐落春宵暖，只恨日高夜苦短。
李扬两辈子都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格，白晴对他再喜欢，再让步，自己也没办法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再征服她的时候，同时征服她的人格跟灵魂。
她终究会有自己的思想。
这样的话，两人相处起来有话题可以聊的，也可以保证别的思想存在。
但柳如懿不一样，在征服她之前，她就已经彻彻底底把自己的人格跟灵魂全部交给了李扬。
她没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有，存在的思想也是想要李扬更加享受。
天底下没人能抗拒这种征服欲。
……
夜里的京城乱了。
白天更乱。
因为根据李扬给的线索，调查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
第二天上午，李扬刚刚睡醒，正在准备吃早饭呢。
江百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扬同学，有空吗？咱们再聊聊？”
“没空啊，正在吃早饭呢。”
“这都十点半了……对对对，年轻人嘛，起来晚点也是正常的，我请你吃中午饭怎么样？”
“您就别试探了，这次真没了，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很有限，毕竟您也知道，我们就是一个金融公司，主要打探的都是金融方面的信息，这些都是附带的。”
“那能不能调转一下方向？你那边的情报系统很强啊。”
“没办法调转方向，都在金融行业里面，这次真的是无心插柳，否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调查不出来。”
江百川说道：“这次多亏你了，大错还没酿成。”
“嗯。”
李扬就知道这个时间点还没出事，他也算是救了某人。
不然再过两年，那个主持人抱着孩子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
不过江百川他们调查的是真快啊。
就这么一夜的功夫？
“真不来一起吃个中午饭了？我还有点事想要跟你聊聊。”
“不了不了，别让人弄我就行，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会不会不会，在京城谁敢做这事？”
“那可不一定……有问题的多着呢。”
江百川顿时就来了精神，追问道：“咱们详细聊聊？电话不太方便。”
“不用，你们查一下滴滴就行，他们正在把数据往国外输送，我掌握的信息都是金融相关的，没有跟别人相关的了。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一定的关联，毕竟打车的人不少，即便有车，自己也不一定会开。一旦打车数据被泄露，很容易被人家寻找到机会……”
“行，我记住这件事了，真没别的了？”
“没了没了。”
说完话，李扬吃了一口柳如懿送到嘴边的粥。
他放下手机后说道：“如懿姐也过来陪我一起吃啊。”
柳如懿说道：“我在旁边就行，等你吃完我再吃。”
“不行！吃完饭了我还想吃你呢。”
“那……我就不吃这些五谷杂粮了，吃你赏赐的。”
“不行，先吃饱饭了再说！”
李扬拉着柳如懿起身，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被服侍固然很享受，但偶尔就行了。
他也不是皇帝，这辈子也没那个皇帝命。
包厢里面就两个人，自从李扬来这边后，柳如懿连服务员都没请一个。
基本上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她不觉得累，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
之前宋愉她们住在这的时候，她请了三个人负责杂事帮厨，平日她连动动手指都没想法。
吃过早饭后，李扬就在院子里面坐着，抬头看看京城灰蒙蒙的天，享受一下四月份残存的凉意。
柳如懿穿着一件麻色长衣，忙完之后，就来到了李扬腿边蹲着。
李扬伸手拖着柳如懿的下巴，那张精致的脸尽收眼底。
伸手帮柳如懿拢了拢肩膀上的衣服，说道：“现在还冷，如懿姐多穿一些。”
柳如懿低声说道：“我倒是觉得多了呢。”
“多个屁，你也别把我口味养刁了，不然姜半夏会打人的！”
柳如懿通过这话，知道了李扬这一个多月为什么没有丝毫主动的原因。
姜半夏没来。
姜半夏没来之前，他不想让姜半夏多想，所以把自己的工作行程安排的很满。
现在本质上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他一点不想去工作了。
他现在基本只需要盯着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寻找一些合适的人才就行。
一个能接受他理念的人。
能力稍差都没关系，反正他还年轻，还有时间精力去把控公司。
柳如懿小声说道：“我不怕打呢。”
“那如懿姐怕什么？”
“怕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哈哈，既然怕，就珍惜时间，跟我来！”
李扬说完，拉着柳如懿就去了其中一个包厢。
……
下午四点，宋愉开着车，来到了如懿馆门口。
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今晚要招待一个客人，到时候你就在旁边帮忙倒酒，客人但凡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知道了吗？”
“嗯。”
宋愉继续说道：“你收了钱，就别谈什么尊严，最好也别给我找麻烦，不管事情怎么样，自己烂在肚子里，不然我能给你多少，也能从你身上拿回来多少。”
“嗯。”
“走吧。”
来到如懿馆门口，宋愉敲了敲门。
李扬打开门之后，笑着说道：“宋姐，才四点你就来啊？”
宋愉说道：“怎么？是不是耽误你做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