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了呢!

    “那我们就走了,你和我们一起吗?”沈君问道。

    “不用了,老头有老头要干的事嘛,跟一群年轻人蹦蹦哒哒成何体统。”疯和尚摇摇头,“对了,这是用你的血炼的丹药,虽然比不上醒的功效,也是能救人活命的药,好好保留着吧。”

    沈君诧异,“给我?”

    “你不要?枉费我辛辛苦苦炼药,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小生,真是气煞我也!”

    “不不,我要。”沈君连忙打断疯和尚,“只是,你不要么?”

    “我要它干嘛,年纪一大把,该归天就归天,赖活着成神仙么?老头我可是最讨厌神仙了,活那么长干嘛呢,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絮絮叨叨的话,沈君也渐渐淡然,人老了要理解。

    “好了,走吧走吧,晚了就不好了。凡事都要不早不晚才好啊!”疯和尚摆摆手,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有缘再见了!”

    “谢谢前辈!”沈君难得正经对疯和尚道谢,几天的相处,他也明白了疯和尚就是一个爱管闲事,又啰嗦,又古怪的疯和尚,好像无欲无求,这就是得道高僧吧。毕竟,高人不是常人,多少有点疯癫。

    “走啦,终于可以回家了!”沈君牵着季树的小手,慢慢朝着那条小路走去,蜿蜿蜒蜒的小路看不到尽头,但是沈君却不着急了。

    凡事都要不早不晚才好啊,着急又如何?

    只是,如何才能称得上不早不晚呢?早一步,晚一步,又如何?重来一世,又如何?

    第四十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开始变暗,沈君和季树终于走出了小路,只是,看着小路尽头的两个人,沈君不得不承认,疯和尚果然不靠谱啊!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走出来。”略带笑意的声音,宽大的黑色衣袍,季淮的脸色好像好了一些。

    “……”对此,沈君无话可说,季树紧紧拉着他的衣袖躲在后面。

    季淮又道:“出来也好,我正准备去接你,跟我走吧。”

    沈君实在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话一出口,不仅季淮吃了一惊,沈君

    也是一惊,他在干什么,季淮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怎么说得好像自己很关心他似的。

    季淮惊讶过后就笑了起来,感觉很开心,“我很高兴。”

    “放我们走。”沈君道。

    季淮突然拉住沈君的手,“跟我回家吧,会放你们走的。”

    季淮的手真的很瘦,骨头突出,咯得沈君心里难受,很想甩开,但是又怕一甩那只手就会碎掉。沈君僵

    硬地被季淮拉着,很怪,很怪。

    “合欢国皇室一族是巫族一脉,能够以男子之躯孕育子嗣。”

    季尚神色不变,“巫族?沈将军有这份闲情倒不如多费些时日找人。合欢国本就是小国,哪有什么藏人

    的地方。”

    “季淮曾经怀孕,但是小产,据说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初听到男子怀孕的消息,沈浩想到了沈君,沈

    君和巫族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你不杀他的原因,愧疚?”

    “沈将军,”季尚摇头,“这些事情不过是道听途说,男子怀孕你不觉得是天方夜谭吗?”

    “是吗?”

    “明日就是继位大典,还望沈将军不要做出什么令人为难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沈浩才道:“小君和巫族有什么关系?”

    “根本没有巫族的存在。”季尚扭头,“若是不信,沈将军自己去查便好。”

    沈君又被带回了那间屋子,有些郁闷。只是,这次,季淮也跟着坐了下来。

    沈君和季树对季淮都很防备,三个人僵持了片刻,季淮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沈君松了口气,只是季

    淮却走向了他们所在的床边,伸手点了点季树的肩膀,季树就倒在了沈君身上。

    “你干什么!”

    “别担心,”季淮往后退了退,“我不过是点了他的睡穴。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沈君神经松了下来,将季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走到一旁,“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都快死了,听听将死之人的遗言对医者来说不是常事吗?”

    听着季淮事不关己的语气,沈君隐隐不耐,“不想死就去看大夫!”

    “你不就是大夫?”语气中有着笑意。

    沈君无奈,他伸手,“我看看。”

    季淮倒是很配合地将手放了上去,“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沈君皱紧眉头,已经没有办法了。“为什么?”

    “什么?”季淮看着沈君严肃的表情不解。

    “为什么你要寻死?”季淮是中毒的脉象,此毒已近二十年,但是这并不是被人下毒,而是练毒功所致

    。

    “你有听说过‘巫族’吗?”

    “巫族?”

    “巫族一脉,不论男女皆能孕育子嗣。”

    沈君一惊,“巫族……真的存在?”

    “当然存在。合欢国的皇室大半都是。”

    沈君神色复杂,“你……”

    “如果我说我是生你的人你信吗?”

    “不可能!”沈君立即否定,“我爹娘都死了。”

    季淮笑了,“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如果他活着,也是你这个年纪。”

    “你已经病入膏肓,不需要医治。我要休息了。”沈君下了逐客令。

    季淮倒是不恼,“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模样,不过你太善良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

    沈君根本不想听这个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可是正如季淮所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话,一字不漏窜进耳朵里,落到心上。

    季淮是季尚父亲季凌的弟弟,是当时皇室里最小的皇子,而且他具有巫族人的体质。所以,他就像上天的宠儿,在一片呵护备至的天空下长大。天真、骄纵,没有人说过他一句不是。直到他遇到了从外地来的周士安。

    那时的周士安,虽是一介文人,却是能上得了沙场,陪着先帝争夺江山。只是没想到,在先帝夺得江山的重要一役中,他被人袭击,辗转流浪到了合欢国。周士安很狼狈,身无长物,在异国他乡连回朝的路都找不到。最后,他被季淮捡到了。的确,是捡到的。

    季淮十八岁生日,拉扯着已是皇帝的季凌去看雪景,半路上捡到了被冻僵的周士安。季淮一时好奇,捡了上天给的“生日礼物”回家。周士安的才华自不用说,看着季淮这个被宠坏的小公子,本着是救命恩人便忍气吞声,只是季淮的所作所为让他忍无可忍。

    季淮第一次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对周士安又打又骂,气得差点晕过去。但是,人就是那么奇怪。千方百计讨好你的你就是不屑一顾,对你翻白眼的人你就是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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