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就愁眉苦脸往后退,“我、我用嘴行不行?”

    第五十章 仓鼠变老虎(捉虫

    贺千秋眼里全是笑意,长腿随意迈了两步,就将战战兢兢的小歌手逼退到墙边靠着。他抬手撑在墙上,微微弯腰,摆出了典型的纨绔调戏良家模样,嘴角上弯,便凑近齐砚耳朵边,说话时柔软嘴唇开阖,轻轻触碰着青年耳廓,“是不是每次都让你太舒服,现在饱暖思yin欲了?”

    齐砚背靠墙站着,被男人柔如春风,又略带苦涩的清冽气息包围,眼前是微微敞开的衬衣领,露出形状精致的锁骨,再被他一通调侃,顿时觉得一股热辣辣火焰从脚底一直烧到了头顶,晕乎乎的又羞又囧。

    正想着要怎么反驳扳回一局时,屁股上又啪地挨了一下,听见低沉诱人的声音在头顶嗤笑,“没办法,谁叫我技术好。”

    “我……我技术也好!”齐砚不假思索大声反驳。

    贺千秋终于笑出声音,低头在小青年眼睑上吻一下,“是很好,乖,去放洗澡水。”

    齐砚被亲得心猿意马,没回过神来,“什么……”

    “处罚是当一天佣人。”

    半小时后,齐砚手里握着沐浴海绵,沉默站在浴室边上,看着帅哥宽衣。

    贺千秋身材很好,因为坚持锻炼,肌肉紧实致密,熨帖地包裹着端整骨架,被水浸湿了的小麦色皮肤闪着峥嵘光泽。长腿上的肌肉线条有力而修长,简直像是大英博物馆里陈列的大卫像似的。

    只是这旖旎风景立刻被贺千秋一句话击碎,“过来给我擦背。”

    齐砚乖乖上前,贺千秋轻轻嗯了一声,他只得开口,“是,少爷。”

    海绵沾了沐浴露,在贺千秋后背上轻轻搓出丰富细腻的泡沫,松木香气淡淡散发开。热水氤氲,蒸得齐砚脸和耳朵晕乎乎的燥热。

    “没吃饱?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怎么当下人?”贺千秋语调严厉,齐砚难得被他这么教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恨不得扑上去咬他脖子。最后却只能忍了,磨着牙应声:“对不起,少爷。”

    手下加重力道,恶狠狠的几乎搓下一层皮,只是海绵细腻,就算他自以为发了狠,贺千秋却觉得恰到好处,眯着眼享受伺候。

    那边两个人在浴室里玩角色扮演,另一边却在上演货真价实的调教。

    三百平米的宽阔大厅里,杜比环绕立体声系统反复播放着齐砚的歌声,伴随着歌声响起的是粗重的喘息声、怒吼声和铁链清脆碰撞声。

    大厅正中,一个干瘦得像几截枯枝拼合在一起的男人被绑在x形铁架上,嘶吼着,挣扎着,眼神涣散,眼白布满了血丝。

    虽然枯槁,但被清洗得十分彻底,头发胡子剃得干干净净,还换上了柔软贴身的纯棉睡袍。如果齐砚在场,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连续两次袭击他的流浪汉马科。

    原本那个力气奇大、疯狂得像野狗的流浪汉,如今就像钉在托板上的蝴蝶标本,连脑袋都被金属支架牢牢固定住,只有手脚能够勉力挣扎一下。

    两个穿着医用白袍的男女走了过来,带着消毒手套,拿着一支粗得让人心惊的针筒,扎进马科大腿内侧动脉里抽血。

    马科只是吼吼地嘶叫着,奋力挣扎,突然间,右手腕厚实的皮革手铐居然被他挣断了,他一把抓住正在抽血的女研究员的头发,奋力一扯,带着血点的青丝散落空气中。

    女研究员惨呼出声,惊动了其他人员,一群穿黑衣的保镖撞开门冲上来,用胶皮棍狠狠抽在马科手臂上,直到抽得骨骼碎裂声响起才迫得他松手,这次重新加固了手铐脚镣。

    女研究员痛得差点昏过去,头发下隐隐露出鲜红皮肉,那一扯险些将头皮都撕裂,她现在被同事搀扶下去急救。

    为首的保镖队长身形孔武,临走时骂骂咧咧,用胶皮棍一端狠狠捅在马科肚子上,痛得他蜷起身子,一口带着血点唾沫喷在队长脸上。

    周围人立刻脸色大变,将那队长也一道带去隔壁检查。

    剩下那位男研究员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只是小心护住刚才抽了半管血的针筒,折回自己的实验室。

    唐钺坐在周防博士的办公室里,让护士抽了100cc血以后正在喝茶。隔壁的骚乱消息传过来,唐钺没什么反应,须发花白的老学者却蹙起眉,“这实验体用不了多久了。”

    唐钺只低头喝茶,“再抓就是。”

    周防摇头,从桌上拿起文件夹递给他,“他是迄今为止毒素最强的载体,你能找到比他还好的吗?”

    患病的梅勒笛弃婴,也许是被饥饿感折磨太久,近乎疯狂,**自然生毒,那毒素会令地球人的所有脏器衰竭,最严重可以导致死亡。

    而这种毒素,以地球的现有科技完全查不出来。周防从马科的血液中提炼出了效果最强的毒素,用一串在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字符命名。

    唐钺翻着文件夹,神态愉悦,“我又找到几个实验体,不过最近家里事多就没顾上。先处理完再给你抓过来。”

    周防听他说家里,神情讳莫如深,“那临床报告……”

    唐钺合起文件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会按时发给你。”

    周防被看得后背冰寒,掩饰般扶了扶眼镜,转移视线的动作近乎狼狈。

    唐云化怎么说也是稳坐首富交椅十多年的人物,即使现在连遭打击,也不至于一下子颓丧得只能去疗养。这其中自然有大儿子推波助澜的手笔。

    唐钺将提取物用在唐云化身上,将他囚禁在洛杉矶的山谷疗养院中也就算了,还将唐云化当成了临床实验对象,每天记录衰竭过程。

    即使如周防正雄这样一心狂热做科研的疯狂科学家,也免不了生出一股自叹弗如的恐惧感来。

    “对了,”唐钺说,“【药】的名字不好辨认,代号叫夜莺吧。”

    周防首先想到的是王尔德的童话故事,笑了笑表示知道了,接下来还是不死心,又说:“能不能设法让12号再多活一段时间,我好跟新实验体做对比。”

    唐钺收了报告,准备离开,沉思了一下,“没问题,喂他一些高营养就行了,我去安排。”

    周防既然得到了唐钺的保证,就不再多嘴,连连点头,为唐钺打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一男一女都穿着合体套装,见上司现身,站得端庄,欠身迎接。

    周防见往日里跟随唐钺身边的年轻人不见了踪影,他平常也不关注时事新闻,这时候不小心多问了一句:“欧阳帆呢?”

    “死了。”唐钺语调毫无起伏,习惯性地整理下领带结,头也不回走出门去。那两名下属急忙跟上,连步伐都仿佛刻意丈量过一般训练有素。

    两天后,贺千明没有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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