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冉洛的恐惧绝不作伪。

    “战渊,你要做什么?你吓到他了,你没看到他在发抖吗?”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战渊的表情阴森可怖。

    “战渊,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他!”乔羽楦紧抓着冉洛不放。直觉告诉他,战渊这次要做的事绝对不是床上的惩罚那么简单。

    “乔羽楦,在教训别人之前,还是好好反思下你自己的行为吧。”战渊快速出手,捏住乔羽楦的手腕。

    “不要!”

    冉洛阻止的话刚刚说出口,乔羽楦已经吃痛松手,左手捧住右腕,眉头紧缩。

    “羽楦,你怎么样……啊……”

    冉洛还没碰到乔羽楦,便整个人悬空,倒挂在了战渊肩头。

    “放下我!战渊,你不是人!”冉洛拼命踢踹,却无济于事。

    “谁也救不了你,要是想少受点罪,最好乖乖听话。”

    阴森的话语在电梯内响起,冉洛终于认命地放弃了抵抗。

    乔羽楦很想追上去,可手腕处的剧痛提醒着他的无能为力,他终究还是什么也做不了,一股无力感袭来,他颓然倚在墙上,心伤难抑。

    “林伯,欧阳璃凌呢?”乔羽楦回到庄园,见欧阳璃凌不在,便急匆匆出来,问一旁的花匠师傅。

    “乔先生,您怎么这么急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伯刚才就看到乔羽楦一路疾走进了房间,连叫

    他都没有听到。

    乔羽楦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缓和下:“没什么。林伯,你看到他了吗?”

    “找我什么事?”

    欧阳璃凌穿着花匠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乔羽楦瞬间愣住了:“你……在做什么?”

    “突然觉得,园艺似乎是个不错的出路。将心思创意奉献给自然,不必勾心斗角,揣测人心。”

    欧阳璃凌说出这番话时,已经换下衣服,站在了落地窗前。

    量身定制的雪白衬衫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展现出的,是截然不同于方才的气质。

    可乔羽楦却从那挺直的背影中瞧出了脆弱与落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乔羽楦顾不得深究,直接抛出自己的目的。

    “我有事想要问你。”

    “说吧。”

    “战渊对冉洛抱持怎样的想法?”

    “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欧阳璃凌转过身,“我既不是战渊,也不是冉洛,不清楚他们的想法。”

    “我想听你的主观臆测,行不行?”乔羽楦不相信欧阳璃凌会对此一无所知。

    “你应该清楚,我真正认识冉洛,在你之后。”

    这也正是乔羽楦想不明白的一点。

    依照欧阳璃凌的性情,战渊是他的朋友,他断不会不知道战渊和冉洛的事。

    或许,战渊对冉洛真的没有特别之处,欧阳璃凌才能毫无察觉。若果真如此,战渊就没有必要在听到冉洛的话后作出如此反应。

    除非,战渊过于强势,又非常爱面子,即使只是肉体关系,也要对方全心为他,那冉洛之前的恐惧就可以说通了。

    可经过相处,战渊似乎又并非如此不讲理之人。

    想到这里,乔羽楦愈发担心了。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璃凌发现他似有不妥。

    “冉洛被战渊带走了。”

    “那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冉洛很害怕,似乎战渊要对他做什么。”

    欧阳璃凌想了想:“冉洛犯了什么错?”

    “他就是说了一句……”乔羽楦停住了,总不能对欧阳璃凌说实话吧。

    “说了什么?”

    “说对别人一见倾心。”

    “对你?”欧阳璃凌面无表情。

    “为什么这么认为?”乔羽楦疑问。

    “猜的。”

    “不是对我,是对你。”乔羽楦没好气地扔出一句。

    欧阳璃凌权当他在撒气,不做计较:“冉洛一向如此,战渊不会因此对他做出什么事,顶多就是惩戒一下,冉洛乐于沉浸在这种游戏里,你不必担心。”

    “你确定?”

    “不确定。”

    “你……欧阳璃凌,你简直……”

    “羽楦,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讯息?”

    欧阳璃凌知道,乔羽楦分得出真实和佯装的区别。既然他说冉洛害怕,还把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复杂化,急匆匆跑回来询问,说明他已经失了分寸。

    乔羽楦皱眉苦思。

    当时,战渊要带走冉洛,冉洛拼命抵抗,两人的对话,乔羽楦根本就没有听懂。

    “战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什么?”

    “等命都没有的时候,想要也来不及了。”

    “……”

    “然后冉洛说,这次是意外。”乔羽楦直直盯着欧阳璃凌,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冉洛不过说了句对你一见倾心,有必要牵扯到人命吗,还是……”

    乔羽楦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显然欧阳璃凌听到了,可他并未在意,继续问:“还有没有什么细节?你认为不重要的。”

    “……没了。”乔羽楦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听到有人对他一见倾心,并且是他好朋友的人,还曾经配合他一起演戏,竟然能无动于衷。

    欧阳璃凌并非没有察觉他情绪的波动,只是有些解释,真的快没必要了。

    “既然如此,我只怕也无能为力。”

    “欧阳璃凌,你是无能为力,还是从心底里希望,战渊对冉洛真的没有更多想法?”

    欧阳璃凌一惊,想不到乔羽楦竟然会如此认为。

    “那你希望是什么呢?”

    “欧阳璃凌,我发现你真的很虚伪,说什么不想勾心斗角,揣测人心,其实最会耍手段的就是你!”

    乔羽楦愤怒起身,一下子撞在娄义的头上,因为力气过猛,娄义的鼻子遭了殃。

    “啊啊啊……”娄义捂住鼻子。

    “娄义,你怎么样?”乔羽楦慌忙抽出纸巾,越过沙发为他擦拭。

    娄义最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医生也说病情在好转,相信恢复是早晚的事。只是想到他已经口不能言,不知道恢复后是否可以接受。乔羽楦又希望,他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无忧无虑下去。

    处理完,止住鼻血,乔羽楦将人按到沙发上:“娄义,你怎么和战渊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人背后,竟然还趴在我头顶,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

    “你刚刚说战渊怎么了?”欧阳璃凌捕捉到什么,突然发问。

    “没什么。”乔羽楦暂时不想和他说话。

    “战渊不是和冉洛一起去找你的吗?”

    “对,不是一起,而且他们最近在吵架,你满意了吗?”

    欧阳璃凌不去理睬他话中的意思,径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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