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陆给我新取的称呼让我的心莫名一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两个从此以后除了爱之外,有了更深的羁绊。
    “还是季先生教的好。”
    季陆十分受用的笑,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睡前的那个问题“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慎虚他们到底留下在处理什么事”
    “煤矿被炸塌了,任由它那么摆在那很快就会被丁安国发现,到时候又是打草惊蛇。加上之前我们在仓库里看见的那些兵马俑。也要查一下到底什么来头。”
    我点点头,但是仍旧心有疑问“那曾越怎么办,我现在对这个人身份的线索几乎就是零。”
    “这个倒是好办,只要知道当年煤矿工人的名单,再从名单上去找曾越这个名字,家庭住址应该会很容易查到。北京那边我已经派人开始查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有消息。”
    我们这转眼间走出来也快一个礼拜了,周子瑜身上的毒蛊又要再引,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回一次北京。
    车子开到了半路,外面竟然稀稀疏疏的开始下了雪。虽然这不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但却是我今年亲眼见证的第一场雪。我把车窗摁下来之后把胳膊伸出去“下雪了”我看着手心落下就融化的雪花说道。
    季陆瞟了一眼“我不喜欢下雪。”
    我听季陆这么说,连忙配合的收回手,把车窗摁上“我其实也不喜欢雪,太刺眼睛了。”
    “你喜欢我就够了。”季陆堂而皇之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个傲娇的样子,故作深沉的应道“哦,遵命。”
    回去的路上我醒醒睡睡,季陆走高速很快就回到了怀古印堂。走的时候带去的行李都放在那辆车上,什么也没带回来。
    单子看见只有我和季陆两个人回来还懵了一下,连忙从柜台里面绕出来问道“苏小哥和其他几位呢。”
    季陆一边上楼梯一边说道“留在那边帮我解决一点事,过两天就回。这两天你好好帮我盯着那个姓曾的事,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单子点点头“老板放心。”
    季陆走到了楼梯一半之后突然回头问单子“咱们店里有照相机吗”
    可能是季陆之前从来都不要这东西,这次突然想起来了让单子觉得有些奇怪。
    “照相机,你要那东西干嘛你从来都不用。”
    “甭管了,一会拿来送到我那去。”
    季陆的话单子也不好反驳,只好应着转身去找相机了。
    我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歇着,过了没多大会季陆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单子好不容易找到的照相机,靠到我这边“我给你拍两张照片吧。”
    我心里纳闷这是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的兴致,但也配合他坐在床边任拍。季陆拍了几张之后坐在我旁边,靠着我说“来个合影。”
    三,二,一还没喊完,季陆突然身子一低靠在我的肚子上摁下了快门。我推了他脑袋一下,嗔怪他不老实。
    我把照相机接过,本打算看看之前的那几张照片拍的怎么样,接过看一眼之后发现都一样,每一张拍的都是我的肚子
    偶尔有的几张不小心的带到了我的脸,还都被季陆不是很高超的照相技术给拍糊了。我看着季陆心满意足的捧着相机,一张张看着照片的满意脸。都恨不得把相机抢过来吃了。
    晚上季陆让我早点休息,他要准备准备去帮周子瑜引毒蛊,估计这次之后再引一次,她身上的毒就能差不多都清了。
    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赖着季陆有些习惯了。偶尔让我自己睡一次还有些难以入眠。我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转身,最后实在睡不着坐起来拿过床头的相机翻看白天季陆给我拍的照片。
    确切的说是给我肚子拍的照片
    我还依稀能看见自己傻乎乎比的两根手指,坐的直挺挺的,最后翻到了季陆靠在我旁边找的那张,笑的像个傻瓜一样。
    但是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张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感觉之前的那张照片里好像有什么不对,但被我一晃而过的翻了过去。
    我赶紧往前找了两张。但始终都没看见什么异常,难道又是我疑神疑鬼了我不信邪,把那十几张照片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最后终于发现了那张让我感觉不对劲的照片。
    照片上能清楚的看见。我身下的这张床两脚中间伸出了一缕黑色的东西。放大再放大之后发现,应该是一缕女人的头发
    我像被人钉在了床上一样,浑身发抖。进来之后我除了上了个厕所之外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那这么说的话床下面的那个人会不会还在这
    我不敢轻举妄动,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幽幽的放回了照相机。嘴里嘟囔着哎呀水喝多了,现在好像上厕所呀,这边默默的穿上了鞋。
    感觉身后并没什么东西出现之后,连忙趿拉着鞋跑了出去。
    如果现在的情况和上次一样。那我床下的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周子瑜。她毒虫入脑,经常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所以再次出现在我床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连忙跑到周子瑜的房间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之外谁都没有。就连季陆都不在。
    我纳闷的卡在门口的时候,季陆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这么晚还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我觉得这情况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下,没准会关乎改变周子瑜的引毒蛊的方式。
    “刚才我闲得无聊翻你相机的时候。看见我那屋的床下有条女人的头发。之前我不是也和你说过吗,周子瑜发病的时候去过我的屋子,当时也是躲在了床底,所以这次会不会也是她”我在极力的把情况往好的方面说。
    可是季陆并没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放下对周子瑜的警惕,反而倒进屋的时候更加谨慎小心。
    和之前一样的东西,季陆把该摆的都摆好,放在了周子瑜的头过一些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季陆是她的,我只是插在他们两个中间的第三者,要是没有我他们两个就会多好多好。
    我当时只是觉得周子瑜脑子一时毒虫入体,但没想到她的这个状态能一直持续到我们从山西回来。
    我深谙这个规律,这个时候如果和她讲道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对牛弹琴一样,所以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茬接着往下说,让她先配合着把毒虫再引出来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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