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童小玉洗了脚准备睡觉,突然肚子疼了起来,疼得不行了,她跑到厕所里蹲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屙出来。
    回到屋里,依然疼得很厉害,她坐在床沿上,捂着肚子,忽然,她看见自己满腿鲜血,吓得发抖,却不敢声张。
    她急忙把以前读书的作业本纸扯下来擦,越擦越多,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心跳得很厉害,依然不敢告诉妈妈,只拼命地擦着,很快就把一个本子扯完了。
    郑美莲听见蟋蟋挲挲的声音,不知道童小玉在干什么,走出来,看见满地都是纸,血糊糊的,问:“小玉,你在搞啥子!”
    正在着急地擦着腿上血的童小玉冷不防被母亲一吼,吓得一激灵:“我我不晓得哪里出血了我在擦”
    “死妮子!”郑美莲骂道:“你硬是笨得很,来月经了都不晓得!”
    “月经?”童小玉不晓得月经是什么,没有人给她说过,她也不敢问。
    郑美莲给她拿来了一卷卫生纸,说:“用这个擦,擦了再用几张纸折好放在内裤里。这么笨,这种事都要人教!”
    郑美莲的月经从来就不正常,几年才来一次,当年和童志光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来过月经,结婚后,郑木匠怕她万一不生孩子会在童家受气,悄悄把她带到a县街上一个老中医那里拣了一副中药,吃了药后就来月经了,然后就怀起了童小安。
    后来,郑美莲回娘家说,童志光想再要个孩子,郑木匠又把她带到那个老中医那里,又拣了一副中药吃了,郑美莲就怀起了童小玉。
    到了尤家也是这样,想到应该给尤家留个后,她就回a县拣了一副药,于是有了尤小芳。
    郑美莲的月经极没有规律,买一斤卫生纸要用几年,不用的时候她都是藏着的,平时上厕所都是用小木棍,后来用童小安的书、本子纸,再后来就用童小玉的了。
    童小玉基本上没有看见妈妈来过月经,家里又没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怎么可能懂得起!
    第二天,村里的人上坡捡柴,问童小安童小玉去不去,郑美莲说:“去,都去,一人捡一背回来。”
    童小玉在来月经,本来是不应该做重活的,但郑美莲因为在十多岁的时候没有来过月经,又没有读多少书,所以对这种生理知识完全不懂,童小玉自己也不懂,童小安更不懂。
    于明浩不知道童小玉来月经了,所以也没有管。
    童小玉把卫生纸塞了厚厚一卷在内裤里,就和哥哥一人带一把砍刀,背一个大背兜出发了。
    说起来c县山高林密,树木茂盛,是不会缺柴的,但是他们也要捡柴,和别的地方捡柴不一样,他们只捡枯枝。
    到了原始森林里,看见哪里有被风吹断了或者死了的干树枝,他们就用砍刀挑出来,再砍成一米多两米长的段,插在背兜里,能插很多。
    兄妹俩非常卖力,等到大家说走了的时候,他们两人背兜里的柴比谁都多。
    大家很吃惊,说:“这两个娃娃哦,你们捡这么多的柴背得起吗?”
    童小玉笑笑说:“背得起!”
    童小安说:“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就行了。”
    一大路人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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