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吧。”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过多少个国家吗?”

    “十几个吧。”

    “你最喜欢哪个城市?”

    “京都,蒙特利尔,威尼斯----好象很多。不过,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城市,布拉格,那时侯你很迷米兰.昆德拉的小说。”

    浅浅的笑容,低低的交语,和此时这里所有的恋人一样,亲昵愉悦。仿佛忘记了,我们正在分手。

    “是吗,现在坐在玛吉阿米这里,到让我想起了丽江,”一挑眉,懒懒地靠向椅背,精致的容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有着让人惊叹的美感,

    “雪山下古城的悠闲,是把些什么东西掏出来晒太阳的好地方----还记得那整块原木雕出来的缠绵男女吗?”

    怎么会忘?微笑着睨着他,点点头,眼底有着和他一样的狡黠与顽皮。仿佛一起又回到了那个性感的十月,我们拖着手,在一家木雕店前,同时呆住!

    黑色的木雕,缠绵的男女。没见过黑得这么美,这么放肆的拥吻,没有驳口,没有外在添加的搂怜,就是融合为一的超现实体现。

    同时静默的兴奋后,我们也是象这样看着彼此,盘算着如何把这十来公斤的激动拿上飞机,安然无恙山长水远提回武汉的家。

    都不信邮寄,怕托运毁了激情。

    “有重量的爱,自有代价。”

    还记得,当我们合力把这么个大东西搬回家时,面对一家人的瞠目结舌,肖阳说的话。

    那情那景----仿若就在眼前。

    “想想,真想好了吗?”

    回忆总要结束。我知道,肖阳和我一样,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恩。”

    点点头,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他用他的真诚回馈着我的真诚,

    “那就依你吧,你快乐就好。”微笑着抚开我额前的发,

    “现在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我还想坐会儿。”摇摇头,我弯着唇抬头看着他,

    “恩,我先走了。别待太晚。”

    还是那抹温柔的笑,还是那个宠溺的眼神。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的唇嚅了嚅,口里喃出的,是爸爸的话----

    难得。

    52

    看来,机场这里的外汇商店真是块宝地。

    捧着才淘到的刘枋老太太的《吃的艺术》,我读地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觉着侯机无聊。

    这本书,可是慕名已久。据看过的人说,刘枋的力量是能够让你在某个饥肠辘辘的深夜,携书从卧室里翻将出来,为自己操持两份家常小菜。

    我从来没有近庖厨的经验,可是这一去法国,真是自各儿吃自各儿的了。如果有嘴馋的时候,钱包不厚实的时候,夜深的时候,唉,与其去餐馆靠某个大厨的情绪冒险,还不如和自己的手艺冒险。

    所以,看看,有好处。

    “醋溜白菜,讲究得既不是用老帮,也不用嫩菜心,而是选取适宜的菜茎部分,用刀片成不规则薄片,旺火大油,速炒速成。”

    看着这段儿,不由想起那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吃私房菜的情景。当时,妈妈说,一桌子菜,就醋溜白菜做的地道。

    法国那家医院说我传真过去的病例资料,无效。很让我费解,什么叫无效?所以,我决定早些动身过去。在走之前,我招待爸爸妈妈去吃了私房菜,也算了了个团圆的心愿。

    今天离开,我谁也没说。爸爸那里,我想到了法国后,再用邮件的形式和他联系。我看不得离别时的他,怕心伤。

    “包子好吃,必须自做。”

    翻将一页,眼前正好跳进这行小字。自做,是不可能了。可,现在我确实蛮想吃包子的。

    起身,围着侯机大厅溜了个圈,没卖包子的,不过,到见着个很精致的蛋糕店。

    象个兴味儿的孩童,背着手,弓着腰,我在透亮的橱柜前,一排一排欣赏着那些别致的糕点,决定碰着顺眼的就买。

    恩,这块慕司蛋糕看起来不错————庄颜?映在橱柜里的身影一晃而过,我连忙回头。那个背影确实是他,他好象在找人。

    这段时间,他给我发过几次短信,里面甚至谈到,他为我联系好了医院。婉言谢绝了,因为,不想欠个人情。

    他是接机还是乘机?耸耸肩,决定还是不叫他了。这个时候,和谁见着面,谈的都是离别,不舒服。

    眼光准备还是移到蛋糕上来,这时,余光却瞟着另一个身影,肖阳?

    眉头蹙了起来。这————未免太凑巧了吧,怎么今天,他们都在机场?

    远远地,我看见肖阳靠近庄颜,两个人随即向机场贵宾室的方向走去。跟了过去,因为,实在好奇。

    “你在找想想?”

    微笑着,肖阳的神情淡定随和。只是轻轻一挑眉,庄颜保持着他惯有的疏离,并没有回答。不过,我知道,这已经是表示肯定了。他在找我?

    “你认为她会跟你回去吗,在你跟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之后?”

    “你一直都知道?”微眯起双眼,庄颜的脸色沉了下来。隐匿在一旁的我,真的很吃惊,不过,也真迷糊了,什么玩笑?

    “那个血癌的谎言是最近才知道。想想突然提出和我分手,我很疑惑,去问过她的父亲,才知道原因。想想近五年的病情,我清清楚楚,她绝不可能是血癌,除非,你在病历上动了手脚。庄颜,你带不走想想,你并不了解她。”

    “是吗,她已经和你分了手,至少,现在,我们在同一起点上。”

    “不,对于想想,我们永远不同。我这么说,并不是自恃和她有这五年的感情,而是,只有我能使想想成为她自己。也许,想想一直还以为,是她在守着我,其实,一直守着的,是我。我们在一起五年一百六十二天,我们一起去过十六个国家,我记得,她说过最爱的城市是海德堡————这些,她忘记了,我却清清楚楚记得。想想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贪玩,随性,看似精明,其实迷糊。可是,我愿意为她记忆,愿意等着她玩累,玩够——————庄颜,我可以这样说,这些,你做不到。”

    “也许,你说的对,我想要的是占有,你给了她自由。可是,今天,你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番话,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占有吗?肖阳,正如你说的,想想是个随性的女孩儿,她可以重新选择。我既然认定了她,将来的付出就不会比你少。”

    “庄颜,看来,你误会了我今天的来意。我来,只是希望你不要去阻止想想的法国之行。相信我,即使想想知道了你在欺骗她,她也不会怪你,她只会当成一个玩笑儿。法国之行,是想想的一场游戏,她是带着谜团出去的,让她自己去找答案吧。”

    肖阳啊,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纵着你的想想玩闹吗?

    原来,最了解自己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深呼一口气,我走了出去。两个男人,同时呆住!

    53

    第十四章

    几米说,他心中那尾美丽的鱼,无论快乐,还是伤感,都是微笑着的。

    这句话,对我很有启示。于是,我习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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