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四王位置谁在前谁在后,四王并没有去争辩或是觉得不公平,因为这个位置,说按照祖上封王的时间顺序来排的,且右比左尊贵。
    最先封王的是靖山王的祖宗,早在一百年前就封王了,然后是镇南王的祖宗,是因为对齐战争立下功劳封王的,而后是安东王,最后才是平西王。
    平西王是前些年才被封的王。
    最后,就是聂辰了。
    昨天才封的侯,最年轻也最晚。
    他们都没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便坐到了属于的位置上。
    聂辰坐在了左边第四个位置上,翁秋蝉坐在他的身边,今天的翁秋蝉格外的美丽,身穿宫廷华服,尽显雍容华贵,美丽大方。
    谁能想到,当初的一个骑马打架当街绑人的女土匪,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侯爵夫人,堂而皇之的坐在这全国最神圣的金銮殿上呢?
    就连翁秋蝉也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一切,都是聂辰带给她的。
    周安和欧阳明并排坐在聂辰身后的位置上,身前同样放着案几,摆着瓜果酒水等物。
    带随从进殿的待遇,只有三大一品和四王一侯才有,其他官员都只能带夫人。
    以前是没有的,举办宴会,只有官员本人能来,夫人们是要去后宫让皇后和嫔妃们招待的。
    直到其他三王陆续出现后,人家不放心皇室,坚持要带护卫,皇权衰落,又是不争的事实,拗不过人家,便允许他们带护卫了。
    那既然护卫能带,夫人们便一起带来吧,大家一起聚会,人多了好热闹嘛。
    平西王封王之后,也享受了这个待遇,连带着如今聂辰也跟着享受了。
    所以,国宴逐渐的变成了家宴。
    在最上面的龙椅那边,也摆着案几,那是皇帝和皇后的位置。
    龙椅下边右侧的位置,则摆着一张小一点的案几,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位置。
    再往下,便是三大一品和四王一侯了。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聂辰的身后,周安小声问道,
    “唉,欧阳师兄,刚刚主公跟那几个王爷,在门口说的啥意思啊,又是老鼠又是老虎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欧阳明苦笑了一下,暗道这话可不能让周安听懂,否则这家伙一怒之下,敢当场打死安东王和靖山王。
    想了想后,欧阳明说道,
    “是主公在和那几个王爷斗智斗勇呢,不必知晓其中含义,你只要记住,主公说话,你无需插嘴就是了,主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了。
    要论嘴皮子功夫,咱们主公,不输给任何人,主公是有急智的,无需担心。”
    “哦,我明白了,一会儿砍人不?这破皇宫,连刀都不让带,砍人的时候怎么砍啊?”
    欧阳明满头黑线,说道,
    “不砍人,别人不来砍我们,我们就不砍别人。你就安心吃饭就行了,别喝酒,小心醉酒误事,回家后想喝多少喝多少,这地方都是豺狼虎豹,万不可喝一滴酒,明白吗?”
    “明白,你不用看着我,这破地方的酒,哪有咱们威虎郡的好汉酒好喝啊。”
    周安看着桌子上的酒壶,不由得撇了撇嘴。
    自从喝了好汉酒后,周安便觉得其他酒都是淡如水的东西,难以下咽。
    屋子里边,放着炭盆等物,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花,凉风通过敞开的大门吹进大殿里面,冷的人直打哆嗦。
    饶是有炭盆也抵御不住这样的人苦寒。
    风国本就是北方苦寒之地,被南部三国称之为北方蛮子,但这样恶劣的环境,也造就了北方能战善战坚韧不屈的性格。
    镇南王受不住这样的寒冷,扯开嗓子喊道,
    “唉,门口站岗的,过来!”
    闻言,曾公公立马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低眉顺眼的问道,
    “王爷有何吩咐啊?”
    “冷死人了,你们不觉得冷吗?这大冬天的,外面还下雪了想要冻死我们吗?赶紧把门关上,让屋子里有点暖和气儿啊。”
    镇南王不满的拍着桌子喝道。
    这一下子,把大殿里边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人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曾公公哪里冷啊,都急得浑身冒汗了,连忙解释道,
    “王爷勿怪,实在是还有官员没到齐呢,再稍等片刻就好,人齐了就能关门了。”
    “那赶紧让他们快点啊,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啊。”
    聂辰听到这话有点想笑,官员们为啥来的迟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还不是你在进皇宫的时候让官员们滚远点的。
    很快,官员们便陆陆续续都来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最后才是三大一品登场。
    跟四王一样,左右丞相和大将军,都是带着一个夫人,和两个护卫进来的。
    “哟,安东王爷,别来无恙啊。”
    “镇南王,好久不见,身子骨硬朗着呢。”
    “平西王爷,近来可好?”
    “靖山王爷,听说您上次发现了一棵千年不老松,那可是祥瑞啊。”
    三大一品对四王都很客气,热情的打着招呼。
    他们不落座,聂辰也分不清谁是谁,索性便不搭理。
    忽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走了过来,向着聂辰抱掌道,
    “聂侯爷,初次见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聂辰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好跟翁秋蝉一起站起来,抱掌回礼道,
    “相爷客气了。”
    文官服和武官服他还是能分清,对方不是左相就是右相。
    “唉,说来惭愧,前些日子里,我那个不成器的犬子,倒是给侯爷你添麻烦了啊。”
    哦,这下明白了,对方就是那个“家父郑三郎”,大风左丞相。
    “相爷客气了,贵公子也是年轻气盛嘛。”
    闻言,郑三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都怪我教子无方啊,平日里忙于朝政,对于犬子疏于管教,若不是聂侯爷出手,我都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我这张老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他是我的独子,平日里在家里娇惯坏了,慈母多败儿啊。
    聂侯爷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改改那顽劣的性子。
    本相已经下令,禁足他三个月,绝不让他再出来惹是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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