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们就在花园里聊着,笑着,闹着。
    姑娘们对如嫣的敬畏基本上消除了,但仍是很尊敬她,看来我打算让如嫣喊别人姐姐的卑鄙计划是彻底夭折了。
    我和唐诗用精神沟通着,评价着姑娘们各自的特点。在我俩眼中,她们都是小姑娘。
    唐诗这次是以精神本体的方式过来的,而不仅仅是一股神念。唐诗说,因为我喜欢她们,她也喜欢她们。所以,唐诗也用精神力把她们笼罩起来,仔细地体会着她们的可爱。
    凌晨,先把如嫣送回宫,再回到家时,姑娘们也都睡了,估计得中午才能起床。
    唐诗回去准备工程机器人了,因为今天要去接收震撼酒场。钱,昨天早就让君管家给城卫衙门送去了。
    天朦朦亮,我骑着横行出了门。不睡觉的人,就是闲不住啊。
    国都户外的此时,也是只有清洁人员在打扫街道。
    我任由横行慢颠跑着,不一会儿,来到了返京运河之畔。横行不须我吩咐,沿着河畔踱着骚包舞步,颠跑慢行。
    精神力问它:“这样不嫌累,随便你。不过,你沿河边跑,打算寻救落水者?”
    “我刚忙活完几个马妹妹,感觉这里景色不错。”横行的马嘴里哼哼唧唧地用思维回答着我,一副身清气爽的架势。唉,它算是成精了。
    “老大,你教我的姿势,我试验过了。不成啊!马妹妹倒是能躺下,可我不行,试了几次,差点没给我蹩断腿。哦,是真正的腿。”横行歪过马头,斜视着我,思维说着的同时马脸上竟显示出痛苦之色。
    我哑然失笑,同情地叹息道:“那就算了吧,别爽出损失,还要我去给你补救,怪麻烦的,看来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横行点点大头,转脸回去,盛装舞步也不颠了,颇有低头耷拉耳的颓废神态。看得我,心里幸灾乐祸地一通好笑。娘的,这脑开针的效果真是犀利。
    前行了几百米,天生乐观的横行好似很快想通,脚步再次轻松起来,昂加前进。
    还别说,远处三百米外,还真现了一个行为异常的中年人。他傻站在河边,从神情姿态上显示,颇有跳水轻生的架势。
    我让横行慢了下来,念力过去对他的思维窥探了一下,当即明白了。
    赌徒,输光家业,欠债巨额,回家逼着尚有几许姿色的妻子去做尘女,还打算把女儿嫁给一个丑陋老者。女儿自是不愿,当即离家出逃了。嗯,凤翔女子,好样的!
    可这个中年男子早就收了聘金,并且很快输光。现在女儿不见了,对方的势力颇大,必不会放过他,所以清晨立于河边,犹豫着死或不死。
    唉,他妻子怪可怜的,那就帮帮他吧。我心中想着,精神命令横行靠过去。
    此人已是精神极度恍惚,横行如此巨物靠近,半点不知。
    靠近,我一拍横行,横行大屁股一摆,即走“扑通”后面传来落水声。
    早死早利索,下辈子别赌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赌,不算什么。开赌场,只要国家允许,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赌成这样,祸及家人,还犹豫个啥?希望连绵河水会让你死后清醒一些。
    男人,无能不是罪。但是,即便不能给家人富足,也不能给她们绝望。我当初遗书而走,会让她们极为伤心,可那是无奈,那是天要带我走。前生我无能,没有给她们太多富足,临死,更不能苟延残喘在床上拖累父母妻女。所以,那就早点死吧。
    我对横行表扬道:“横行,路选得不错,大清早就做了好马好事儿。一会儿咱们去草原让你撒撒欢儿,再拐上几匹野马妹妹回来。”
    横行很开心,屁股扭了几扭,加快了步伐。
    前震撼武者会场,上午7时。
    横行上前,马头轻轻一顶“砰”大铁门上的大铁锁绷碎,门开。我于横行之上,缓缓进入。
    都空了,空得极彻底,还打扫得很干净。我与横行来到空旷的原比斗场,停立于场地中央位置。六米高的顶棚中心,是二米x二米的方形铁皮顶盖。
    此时,铁顶盖是对掀开起的,清早的亮光自方形大洞斜射而下,形成粗大光柱,扩大了的方形光影打在地面之上,我和横行就处于光柱之中。
    挺有舞台效果嘛,我自娱自乐着。随即又让唐诗出现,一齐做做场地布置规划,当然是以她的意思为主。
    左、右、里三边来一圈铁结构二层,中间大面积直视顶棚,地球迪厅好多都是这样。
    不过,二层正对大门的位置需要给我留出来做办公室,而且是落地的单面大玻璃,我可以自里面把全场尽收眼底。隔音处理当然是:我想听到外面,就可听到;不想听,就得死静。我的此项要求,唐诗批准了。
    吧台还是原来位置;小舞台在我办公室下方再稍前些,我也要看看美女领舞嘛,而且呈弧形拉长,可以让领舞妹妹来回走动,方便全场欣赏;大舞池当然是中央啦;铁二层下面都是软席区;散坐外面分布
    一个小时以后,商量完毕。唐诗一会儿便会派工程机器人从顶棚空降进来布置,大门我要从外面封死。等里面都装修布置完毕,外面墙体和大门都要重新拾掇。好了,没我啥事儿了,走人。
    大6北部“碧接连天”大草原。
    无际草原上,横行**着飞奔而去,很快不见。咋**?马鞍卸掉收进手镯而已,总不能脱毛吧。
    横行说这里应该是它出生的地方。它很小就被抓,转卖过几次后已经记不清了。但,它觉得就是这里。啥记性呀?才几年就记不清了?真不愧是我的马。
    那好,回到家让它威风一些,马鞍卸掉,尽情奔跑吧。等它疯够了,我自会找到它。
    我也半裸着,咱就好这口。我赤着上身如同顽童,在草地上前滚后翻,或奔跑,或大叫。
    前生就是躺在这种绿色上嗝屁的,那时候虚弱得几乎拔不动腿儿。现在?哼,咱能把整个草原拔起来。
    我敞开度,开始狂奔。咱真跑起来,那是想多快都成。能量保护好裤子,跑。
    一直跑,一直跑,过三个大型野马群,路过七个草原部落,其中还有一个正在遭受屠杀,不管,跑。
    直到,我看见了它,一只中了箭的草原鹰,它快死了。箭伤倒是不重,翅膀中箭,而且是贯穿伤,箭并不在翅膀上。足以致命的是摔伤,估计是挣扎着飞到此处,跌落所致。
    刚才在很远之处,大开的念力就现了它,折弯降来到近处,缓缓朝它走去。它快死了,我要救它。
    凶猛野生类动物,我最喜欢两种,狼与鹰。喜欢它们,都是因为它们的眼神。
    狼盯,无情且残忍,那种阴冷的感觉会让人不寒而栗。细细品味,这是一种力量的传承,已深入到它的骨髓。
    鹰,鸟中之王,它的眼神里明显的是孤傲,隐含的是藐视,它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它亦无情亦残忍,但是,那是对于弱者的不屑。
    它是高傲的生物,它的气质如同贵族。当然,人类傲成这德性,我点都不点他。动物如此,我喜欢。
    我的靠近,使垂死的它竭力挣扎起来。
    “别动,小可怜儿,我是要救你,很快你又可以飞了。”我用精神力安抚着它。
    它立即安静了下来,看着我走近,蹲下,抚上自己的身体。
    它看我的眼神,我读懂了。多的是绝望后的平静,少部分是对天空的留恋,再有就是对我的期望,还有一些对人形生物的憎恨。它将死,但仍高傲着。
    我能读懂它,因为我曾经和它一样,如此躺在这种绿色上等待着死亡。同样,我们都是幸运的。
    “你死不了,丫头,因为你还是个处女,还没尝过爷们儿鹰的滋味,还没有后代呢!我不会让你死。”我嘴里轻声对它叨叨着,手上能量滋润补充着它不多的生命力,治愈着它的伤势。我刚刚读了一遍它的脑海,知道了很多,也更加了解它,更喜欢它了。
    很快,它的眼神欢快了起来,它感觉到自己已经健康了。它离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摇晃着走了几步,翅膀扑棱了几下,然后,一飞冲天。
    我在地面含笑看着它,我给它治得很彻底,还有富余,此刻的它,比受伤前更健康。
    “丫头,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成为女鹰王,你可以尽情宠鹰郎。咋样?跟着我吧,你不会后悔的。”我对着在天空盘旋的它,温声诱惑着。
    我知道,它能听得到,能不能听懂就不知道了。这个孤傲的丫头,我很尊重它,不想用精神力影响它自己的选择。
    它还在飞着,还在兴奋着。我高高跃起,用能量幻化出一对和它一样的大翅膀,缓缓扇动着。我决定运用美雄鹰计,勾引之。
    它看到这些,对我疾冲而来,擦着我的脸折弯而去,眼神中充满了奇怪之色。如此来回了几次后,我降落回了地面。
    成不成,随便吧。我想着,席地而坐,从手镯里掏出一块干熟香肉,抛向高空,它俯冲接到,降落到我身边吃了起来。它饿了。
    “慢慢吃,多得很。”我笑着对它说完,然后仰身躺倒。手镯里我存了好多食物,自己虽不吃,但是有备无患嘛。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很快,它摇晃着走了过来,叨了一下我的手,表示还要,我又给了它一块。它个头不小,站立着能到我的腰,一块肉肯定不够。
    它吃完,又叨。我对它说,伤刚好,不能多吃。它叨叨个不停,但都很轻。
    “你这个倔丫头,这是最后一块了,没有啦。”我撒着谎,又扔给它一块。
    还没吃完,它冲天而起。
    我知道原因,地面开始轻微震动,有骑队来了。没猜错的话,应是伤它的人找来了。娘的,等的就是你们!敢伤我家妞妞?妞妞,嗯,这名字好。
    “飞高点儿,我帮你报仇。”我用精神力嘱咐妞妞升到常规弓箭的射程以外。精神力的好处是,无所谓语言文字,和任何有思想的生物都能沟通。为什么这么牛叉?我咋知道,我又不是科学家。
    妞妞很听话地飞到我确认的高度,划圆盘旋着。
    “妞妞,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啦。我要用弓对付他们,就是伤你的那种东西,我要拿出来啦,你别害怕。”表达完,我掏出九霄大弓,还有三十支箭。因为,他们有三十五个人,其中有五个女的。
    射鸟?我让你们射鸟,一会儿专射你们的鸟。女人就放过了,我暂时还不想打破不伤害女士的惯例。马贼头子百留一,咱都没伤她呢。嗯,她挺好玩的,等哪天无事,找她玩去。
    那帮骑队还没跑过来,咋这么慢呢?我盘膝而坐,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终于,他们爬过来了。
    一众人中,有的在抬头望着妞妞,有的瞅着地上的持弓半裸男,皆穿皮装,头型都很酷:男人,没有一个头是完整的,不是中间就是两侧,剃光;女人也是如此,和百留一的型很象;只有一个女人的头是齐全的,被额头横勒带约束着。
    离我二十米处集体勒马,集体在审视我。他们的眼神,皆充满了奇怪之色。
    我理解他们的奇怪。草原深处,一短半裸男子,无马,有华丽大弓,见到来人众多,居然仍席地而坐。莫非行动不便?可他无马,怎么爬到此处的?为何赤膊?上空之鹰是刚才射伤的那只吗?他的弓怎么那么华丽嚣张?上身体型咋这么好看,咋练的?他笑什么?莫非落马伤头成为了傻子?嗯,很有可能,这是所有疑问最好的解释。
    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脑子里替他们组织着一连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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