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二把手,京城大魔头,我的站起自然招人注目。
    我面带友善而行,路过雍大冰块时礼貌点头,回视前方径自下了宾客楼梯。
    还有几步就要下舟了,身后响起女声:“君大人,请留步。”
    我转身而视,等她续言。
    “君大人,可是要离去?”也甜甜面带小小焦急,嗓音仍是甜甜的清脆。
    我点了点头。
    此时,她身后响起几声“甜甜小姐”的呼唤,她回身礼貌地匆匆一笑,再转回来道:“可是武舟招待不周?”
    “很周。可是战前公事繁多,不敢怠慢,该回去了。”我语出官话,冒充着日理万机。善意的谎言,该撒就撒。
    “哦,是这样。那,可以再耽搁您一会儿吗?”也甜甜眨着大眼,期待而问。
    “行!我随你走。”我知道,所谓的耽搁之处一定不是在这儿。
    也甜甜甜甜笑起,抚着被风吹动的鬓柔声道:“谢谢您,请随我来。”
    负一层,一间较大舱室内。
    此处应该是雍自赏私人会见重要朋友的地方,布置得不错,通风也很好。不好也无妨,香着呢。
    有侍者给我斟好香茶后施礼离开,应是去通知雍自赏了。
    也甜甜暂时坐陪,她刚想招呼我喝茶,却见我自动摸上茶杯,憋回,稍一思索,甜笑道:“听说,两位人杰公主能够战前和睦,都是因为君大人协调所致。君大人,您真了不起。”
    我滋溜了一口烫茶道:“听说的吧?听说的,就不能全信。没有我,两位公主也会以国为重你的名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呀!您不喜欢吗?”也甜甜歪起了小脑袋,忘记了自己挑起的话头。
    “喜欢,就是因为太好听了,所以才会质疑。”我说着心中真实所想。
    也甜甜莺莺而笑,声音象极了某种叫声清脆的小雌鸟。
    “要说名字呀,君大人的名字听起来最假。”小雌鸟笑止道来,见我并未反驳,又脆脆地道:“不过呢,象您这种大人物,名字就应该这么有气势”
    小雌鸟唧唧喳喳地开始了鸣叫,我也附和地聊着。这妞不愧叫甜甜,笑容甜,声音甜,长得也甜,挺招人喜欢的。
    不一会儿,门帘外隐约闪现出雍自赏的倩影。
    也甜甜停止唧喳,对我眨着眼努了努小嘴,悄声道:“明日,再来呀。”说完,起身向门口行去。
    此时,雍自赏掀帘欲入,也甜甜叫了声大姐,侧身蹦了出去。
    雍自赏注视着我,来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她的一举一动,皆是魅力十足。走路尤是如此,姿态十分优美,却又非常自然。行走姿态这方面,她暂为第一。
    “您为何要走?公事繁忙的理由可不足信。您若是这么走了,武舟必定落个招待君总监不周的名声。”雍自赏淡淡地说着,淡淡地笑着,手上柔美地给我和自己斟着茶。
    “那你打算如何留我?”我微微眯眼看着她,稍露色态。心道:我要走,你反而把我叫回来,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可怪不得我了。
    “君大人,从您眼中可以看出,您对自赏并无兴趣,甚至连最基本的好感都缺乏。不过呢,自赏还是想与您聊几句。”雍自赏说完了,也斟完了,她卸掉了冷傲包装,平静地看着我,这种状态的她多了一份文气。知识份子啊!
    “请说。”我稍作正色,只是眼角带笑地对她轻轻点头。她现在的神态,不讨厌。
    “方才在三层,你看自赏时曾有瞬间眼中带煞。您,可是看出了什么?”雍自赏注视着我,眼神中略带期待之色。
    “嗯,是的。你吸引男人的手段,我基本都可以觉。不过,后来我也感觉到,你对他们并无恶意。可是没有恶意却吸引玩弄他们,这更让我看不惯。”说完,我为自己的话咧嘴而笑,心想:难道,人家有恶意才算对?
    雍自赏也抿嘴笑了起来,这种真笑才让我觉得级好看。她笑完,稍稍欢喜地继续道:“您真的可以看出自赏的秘密?那您认为这里面,最起作用的是什么呢?”
    “有一丝像是能量的东西挺有意思。小姐,咱别一问一答了,你有啥打算一气说出来,可否?”我提完建议,饮茶二口,再调整了坐姿,舒舒服服地等她开始长篇。
    雍自赏看到我拉开了仔细聆听的架势,思索了十几秒,最后如同下了英勇就义般的决心,猛一甩,红唇轻启我见她如此神态,知道这里面的事儿肯定不小,屏气而待谁知,她愣是给憋了回去,又捻杯喝起茶来。
    “呼”我放出胸中浊气,眉毛耸成八字,不乐意地瞅着她。
    雍自赏也回看着我,眼神中带有歉意。三秒后,我们同时无声而笑。这一笑,距离拉近了很多。
    “我很孤独!因为,现在的我,不知道还是不是人”她轻声地徐徐道起
    一小时后,我知道了所有:
    她今年已经四十三岁,却有着二十岁的身躯,更有着二百多年的人生记忆。雍自赏是她第四个名字,她最早的名字叫传娟,是已逝武者传炼的女儿。传炼在凤翔曾经也是数得着的级高手,后于比斗中重伤不治身亡。公平比斗,死时无悔,死后无仇。
    十九岁的传鹃成了孤女,只有一份不小的家业遗产。
    某日,一个老婆婆找到了她,要收她做徒弟,比试后她答应了。那个婆婆带她来到“曲峦山”中的一个极深极深的山洞里,从一个小池子里给她舀了一碗黑水让她喝了。然后,婆婆头对头施展了秘术“灌顶转生”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传给了传娟,包括功力、记忆、性格、对各种知识的心得。
    传娟昏,婆婆死,但婆婆的精神与传娟活在了一起,还有婆婆的师傅婆婆。传娟醒后,消化了记忆,自然清楚了一切。知道了眼前这黑水近似神物,它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但饮过一次,十年后必须再饮,否则会很痛苦。坚决不饮的话,会不会死却不知道,上两代婆婆都没敢试。谁敢?
    这黑水,每饮一次都会容貌全改,几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幸好这变化很具美容效果,前两代婆婆饮了五次,也就是五十年后,必进大6美女排行前十。最后一次,也就是第九次,美丽程度,必进前三。
    所以大6的美女榜上,总有一女入榜后,没过几年就会神秘消失。数次规律之后,所有的消失美女被归类成一个神秘门派,色男们给它起名——镜女迷宗。并传言,若是不小心掉进镜女窝里,可了不得了,等着爽死吧
    黑水只可饮九次,九次之后,十年期限一过,立即变老,一年内会死。但它另有神奇作用,不仅可以百病不生,受创之后能迅复原,更会增强人的精神力,可利用秘术进行精神传承,把自己的所有修为和记忆都传给选中弟子。
    第一代婆婆会此秘术,本以为,临死前别浪费了自己的功力,都传给弟子吧。没想到,这一传,不是想象中的五分之一功力,而是三分之一,但最牛b的却是把所有记忆都完整地传了过去。
    传娟得到了二百多年的记忆,也从普通武者一跃成为了级高手,下次再饮水脱胎后,就能进入大师级别。
    此水属性极阴,只适合女子。即便女子饮了,也是受不了,绝了生育不说,更需要男人的阳气弥补。所以,上两代婆婆为了不害死喜欢的男人,只能不停地更换床伴。而且,黑水在体内沉积,形成的阴柔能量,对阳性会产生极大的吸引力。两位婆婆在无奈之下,风流了一生。再且,每十年都会变成一次,处女。
    到了传娟这里,出笑话了。传娟本是一名厚型处女膜携带者,脱胎换骨之后,厚上加厚,竟成了传说中的石女。其实,地球上也常见此类女性,去医院手术一做,就可以回家恩爱了。可哲圻大6哪来这方面医院?更没有专门研究处女膜的大夫。
    不过,这难不住她,毕竟她已经有了二百多年的人生经历。接了婆婆的遗产,再变卖了传家家业,创办了博采武舟,吸引众多杰出男雄上来。
    不须上床,凤翔这些雄火旺的生猛爷们儿个个阳气蒸腾,改名后的传娟处在五舟这种环境中,也能生存下去。
    武舟十年一代美女,其中的一绝都是她本人,变的只是容貌而已。嗯,怪不得呢,哈司烈炎栽得挺冤。他真正未遂的,只有苏雪卓绝。
    可是,现在的雍自赏,有着来自两位婆婆的丰富床上记忆,明知道男女之事的乐趣,自己却捞不着,到现在,饮过黑水两次,底下的那膜厚得都快鼓出来了。她怎会不孤独,焉能不寂寞?
    知道了这些,我心中感叹着:名云月绰号石女,却是假的,现在遇到真的了。不过,大妹子,能承受男人的地方又不仅仅只有那里,别处也成啊!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建议。
    记忆型老妖婆之雍自赏,人生经验何其丰富,从我的眼神中已经猜出我之所想,剜了我一眼,又轻轻一叹,低声道:“君大人,自赏不会为恶,只为求活。”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可是,如此隐秘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心中同时在想:难道她知道咱胯吊神枪,别说肉膜,铁盾都能捅穿。所以,她想求我帮她研磨加工或是变钻打孔?
    雍自赏美眸闪着憧憬光彩,声线略提道:“两代婆婆一直没遇到可以识破黑水能量之人,自赏有幸,得知君大人居然可察,所以不计后果地道出,只为期盼君大人能给予指点,毕竟自赏还有近七十年生命,可是”骄傲的她,此时楚楚可怜。
    此事好办!随便摸个机器人,输入相关知识,上来武舟给她动个小手术,完活儿。想整多薄就多薄,不要都成,反正她还能再长七次。不过,那黑水倒是应该弄一点回去让唐诗研究一下,说不定会对现在的续命技术起到啥提高作用呢。
    心中合计完,我温声道:“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样,你若是信我,就把那黑水的所在告诉我,我带上少许回去探究探究。嗯,主要是你,你想在哪方面得到帮助?是减少身体里的阴寒?还是消除你的石女状况?”我表情正经,一副妇科大夫架势。
    “君大人,您两者都可以解吗?”雍自赏纵是再沉稳,亦是激动地玉立站起,语声不是小颤抖。
    “没错,都不困难。”我面露慈善笑容,待她欣喜回座后,又行补充道:“当然,后者不是我解,是专门的大夫为你治疗,大夫也是女性。”
    雍自赏闻言,略微羞涩道:“多谢君大人这么细心,如此恩德,不知自赏该怎样报答才好?”
    “还没想好,先帮你解决了困扰再说吧,咱们先画地图。”我大大咧咧地招呼着她取纸墨。
    知识份子画地图,工整详细,度快,且美观大方。墨宝,被咱吹干叠起收入口袋。
    石女?那膜能厚成啥样?咱没见过。离开前,我不禁瞅着雍自赏的长裙,琢磨不已,很是好奇。
    雍自赏不明我意,眼神询问。
    “要不,这治疗的工作,我亲自动手?”我表情郑重,皱眉而问。
    雍自赏的二百年风流记忆与几十年处女寂寞瞬间中和成了虚无,她愣住了,不羞不恼,不媚不娇,傻看了我几秒,憨憨地问道:“现在吗?”
    我也愣住了,现在?咱倒是能治,用能量给她化掉即可。可是,需要前期备备课,学习点生殖方面的医疗知识,毕竟那是肉啊。
    “再说吧,再说吧,我走啦。”说完,我转身就走。
    “啊!我明白了最好是您。”“砰!”她的语音刚落,大力的关门声接上。
    你明白啥呀你?你那不是明白了,而是误会了。我心中嘀咕着,踏上了船舱楼梯,两大步就冲了上去。哼,看咱上楼梯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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