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天空下起了大雨, 刚加完夜班的林子安,穿上红色雨衣,孤身一人骑着电车,向南郊小镇方向驶去……
    他虽然披着雨衣,但是在这狂风大雨中是那样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淋湿一半,他不停用手掌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借助路边微弱的灯光艰难向前行驶着。
    “哎呦,哦草——!”他惊叫了一声。
    电动车驶进一个被水积满的凹窝里,索性很浅车轮又弹出来,双脚上的皮鞋里顿时灌满了水。
    终于到了小镇边上的石拱桥头,石板路两边茂密的竹叶被雨水打的沙沙作响,非常瘆人。
    突然!黑暗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紧接传来震耳雷鸣声—— 他隐隐约约地看见石拱桥上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地在桥上来回迈着步,断断续续传来哭泣声,吓得他急忙停住车,趴在电动车上仔细观察着桥上白影,不知这到底是人是鬼?心脏也不由地加速跳动起来。
    又连续几道闪电接连而至,白衣身影忽然扭过头往这边看来,吓得林子安把车子一丢,转身就想跑,此时白衣身影也注意到了有人要过桥,迅速趴在栏杆上往河里跳去。
    “不对!这不像是鬼,这是要跳河寻短见的节奏啊!”
    林子安根本来不及多想,管他是人是鬼,先救人要紧,急忙快速脱下雨衣三步当两步跑到桥上也跟着跳进河里。
    冰凉的河水瞬间侵满身躯,他焦急地在水里摸索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瞬间也加大了营救的困难,来回几个潜水总算摸到了一娄头发,他虽然怕的头皮发麻可也顾不上了,抓着头发用力往水面上拽,保持白衣人的呼吸,奋力往岸边游去。
    营救的还算及时,白衣人到了岸边猛烈吐几口河水晕了过去,林子安不停地打着寒颤,幸好这里离自己的租房地不是太远,雨水敲打着脸上就像是无数的银针插刺一样痛,林子安抱起白衣人一步一滑地上岸。
    简陋的出租房里的灯亮了,他不停地哆嗦,抱着白衣人慢慢放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救上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
    此刻白衣人也渐渐苏醒过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她但丝毫没有对救命恩人感谢的意思,口气生硬地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上来,谁让你救我的?不如让我去死一切都解脱了!”
    林子安没有搭理她,而是在翻箱倒柜,从简易布柜里找出自己的新衬衣扔在床上:“幸亏我胆子够大,要不然呀你这时就成水鬼了。快吧湿衣服脱下来换上,但愿我救你别救出仇来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白衣女人又重复说着,伤心地掩面哭了起来。
    “你就别说不着调的话了,我怎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家在哪儿?有你家的联系方式吗?”
    “我没有家,——就算有我也宁愿去死也不会回去,你还是让我走吧!”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就想下床。
    “你就别固执了,既然你不想回家,要不我去派出所找民警帮忙?”他一时不知咋办才妥,颇为为难的说。
    白衣女人不停地打着冷颤,她觉得这人有点傻,用尖锐的目光看着他:“你要是再瞎管闲事,我立刻就去桥上跳河,信不信!”
    这个女人一定是受到什么伤害才寻短见,现在还不能激怒她,再要失去理智就麻烦了:“好好好!你现在等于是生命轮回二次投胎,既然我把你救上来,你就应该好好活下去,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把窗帘拉上继续说:“我还得去桥上推电瓶车,要是被别人偷去明天就没法出行了。听话快把衣服换掉,身子是你的可别糟践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
    大雨还在下着,等待林子安回来时见白衣女人已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并不停地打着哆嗦,他无奈地苦笑着去卫生间换下早已湿透的衣服,强烈的喷嚏感浑然而至,用手捂着嘴连续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他又随手切了块生姜在电饭煲熬制着。其实此时白衣女人头脑还是很清醒,她拉了拉被子偷偷望着眼前救命的恩人模样,白净帅气,高大的身躯和一脸的憨厚模样。
    “唉!醒醒,起来喝点姜汤去去体内的寒气!”
    白衣女人浑身毫无力气,干涩的嘴唇动了一下,林子安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感觉烫烫的
    他又开始了翻箱倒柜,见他娴熟身姿就知道平时没少干这事,好不容易在鞋盒里找到一版板蓝根。
    管她同不同意把她扶坐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吹了吹碗里的姜汤热气,放在嘴边慢慢给她喝。
    衣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得不知所措,只能依着他躺在怀里,当然也是她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微暖颇为感动。
    白衣女人口气缓和了不少:“谢——谢谢您!”
    “你发骚了,吃完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他拖着自己的家乡方言道。
    她愣了一下:“发骚?”
    “别误会,我普通话不太标准,是发烧!”
    “你是哪里人?”
    林子安看了她一眼:“北方的。”
    他这才端详着怀里的女子,她肌肤如雪,美目似水柔情,温文尔雅,从举止来说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林子安又轻轻地她放躺下,就在伸手拉被子是手指头不小心碰到白衣女人隆起的胸上感觉软绵绵的,他就像触电一样把手快速缩了回来:“对不起,瞧我这人笨手笨脚的。”
    白衣女人瞬间脸颊红红的:“没关系!”
    他想打破这种实在让人尴尬的气氛:“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林子安,是个来自北方的外来人,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唐欣!”
    “这名字好听,呃——你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你碰到什么难事吗?”
    唐欣紧闭着双目无论他怎么问就是闭口不答,见她面无表情,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好好休息吧。”
    天晴了,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射了进来,大地被雨水的洗礼而散发着泥土的气息。
    十月的天气对于南方地区来说还是有点燥热,屋外边的几棵芭蕉树往下滴着存留的雨水。
    其实南州市西郊就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村落,租房价格便宜也是诸多的外来者的聚集地,龙鱼混杂什么样样的人都有。
    对于昨晚唐欣跳河的事情,只要是林子安不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因为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小林子——小林——”一位操着南方口音的老太太在外边喊着。
    林子安这才从椅子上睡梦中苏醒,他在椅子上睡了整整一夜,他伸了伸腰疲倦的身腰,揉着干涩眼睛走了出去:“阿婆有事吗?”入乡随俗,学着南方人的叫法。
    “你昨晚咋这么晚才回来?”
    “哦,在公司加班所以回来有点晚!”他摸了摸鼻尖故意隐瞒昨晚救唐欣的事。
    “哎呦小林,我们这儿外来人口多,治安又不太好的唻,昨晚这么大的雨怕你出事呦,”老太太故意用眼角的余光往屋里看。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出来打工赚钱不容易,不能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管好自己的钱包你额晓得?”
    “谢谢您阿婆,我晓得了。”
    老太太又神秘地拉着他的手问:“你是不是有朋友昨晚上来啦?”
    她自然这么问,一定是昨晚回来已经被她发现了,
    “嗯!”
    “我告诉你嗷,现在社会上的年轻人都有潮流思想,不管是男是女,你不能做出格的事呦。”
    林子安现在才明白老太太绕这么一大圈子是冲着屋里唐欣的,看来昨晚救她回来被老太太知道了,林子安不便于解释含糊的说:“阿婆,我也不是那种人啊。”
    “这就好,这就好,我还得去给孙子打豆浆!”老太太动了一下微妙的眼神,挎着竹篮子迈着小脚走了。
    唐欣昨夜里淌一身汗轻松了不少,外边二人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想起床可还穿着他的衬衣,大腿露的太多,衣服还被他丢在洗脸盆里,只能闭着眼躺在床上等着。
    林子安走了进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热消了,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后,又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唐欣,关上门又走了出去。
    唐欣没想到的是,在这里感到很温暖也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她已决心好好活下去。
    时间不长林子安提着油条等早餐推开门走了进来。
    迎面而来的食品香味让饿了两天没进食的她感到有无比强烈的食欲。
    “你醒了。”
    “嗯!”唐欣脸微红。
    “快起来吃饭吧,”林子安又把自己衣服递给她:“将就穿吧,我去洗衣服。”
    “把门关好,不准偷看。”
    “呵呵,至于吗——”
    待林子安关上门后,唐欣迅速穿上他的宽大的衬衣,衣服在她娇小的身材下就像一件迷你裙,实在太饿了她迫不及待的大口吃着油条喝着豆浆,就是山珍海味拿来也不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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