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客栈已不知何时,祛风推开门,却见李轲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背后,似个大人般,也不知道他是跟何人所学。
    祛风嘻嘻一笑,“小猴子,你的臭毛病又犯了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啊。”
    李轲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走过去却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右手竖起,恨恨地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看祛风疼得泪珠隐现,这才张口斥道:“死疯子,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小样儿,看你春guang满面,说,是不是和百花楼的阿紫聊天去了,让我担心这么久,打一下真是便宜你了。”
    李轲所说的阿紫乃客栈旁百花楼的一个女童,也是从小死了父母,天生一个美人胚子,所以被百花楼的妈妈看中选来培养,今十二岁,暂时干些粗活,对祛风、李轲颇有好感,三人常呆在一起,故李轲有此一问。至于那百花楼,名曰百花,实则为一普通青楼,在平武镇多少有点名气,所以李轲道出鬼混一词,多少与其有点连系。
    祛风挠挠头,抗声道:“才不是呢,我和阿紫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李轲一奇,道:“那你小子能去哪?奇怪。噢,先不说了,我等你是因为白天掌柜的那事,你忘了吗?”
    祛风今天见了紫翥以后一直是魂不守舍,哪还记得此事,此刻听得李轲提及才恍然大悟,哎呦一声,忙拉起李轲向掌柜的房间跑去。
    一会,在李轲的抱怨声中,二人来到掌柜的住处,祛风白了李轲一眼,上前敲门道:“大叔,是我祛风,我同李轲来找您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咳,“嗯,你们俩进来吧。”
    二人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烛光摇曳,掌柜的正闲坐在木椅之上品茶,见二人进来,微微一笑,道:“来,你们俩坐吧。”
    二人应了声,在桌旁依自坐下,这才发现桌面赫然摆着一个包袱,祛风同李轲不禁有些惊讶,李轲道:“大叔,你这么晚找我们有事吗?”
    掌柜的点点头,“当然有事了,昨天得知你们两个要走后,我特意写了两封书信,与你们这个月的工钱一起放进了包袱里。”说到这,掌柜的又抿了一口茶,补上一句,“你们明天就上离这百里远的福安镇去,将信交给桃园庄的一个名叫桃剑的人,他会安排你们习武之事。”
    李轲忍不住问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习武呢?我记得没和您提起过。”祛风小脸上满是崇拜,”是呀,大叔你真的好厉害啊。”
    掌柜的呵呵一笑,道:“那是你们太小而已,祛风、李轲,你二人拜师以后切记要多加努力,否则,武道博大精深,尔等终难成气候,谨记、谨记!”
    李轲坚定地说道:“大叔,您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掌柜的道:“你们能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罢,明天早晨早点赶路。”
    二人点点头,祛风有些难过地说道:“大叔,那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喔,我们有空会常回来看你的。”
    掌柜的不禁有些感动,将包袱拿起递给李轲,冲二人摆摆手,“嗯,你们不用担心了,走吧。”
    福安镇,郊外。
    祛风与李轲满头大汗的望着匾额之上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桃园庄,不禁相视松了口气。稍作休息,便上前向那守卫道明了来意,将信函递了上去。不一会,一管家打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二位跟我来。”
    入了庄,二人才发现这个桃园庄确实是个好地方,草木芊郁,小径俨然,庄内打扫的极是干净,空气中隐有一种清香飘扬,让人浑身惬意。
    正在二人神驰目眩间,前面老者停下步子,退到一边,躬身伸手道:“二位请进,庄主正在里面看书。”
    李轲年纪虽轻,心智却较为成熟,道了声谢,便拉祛风上前敲门,大声道:“李轲、祛风求见庄主。”
    屋内传来一句,“嗯,你俩进来吧。”声音温和、浑厚。
    李轲答了声是,拉祛风入屋,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书架和堆满书籍的桌子。这庄主藏书之多着实让人咂舌,屋内尽头书桌后坐着一人,年约五十有余,虎背熊腰,身着一灰色长袍,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见二人进来,才放下书走了过来。
    “你们好,是李刀那老鬼叫你们来的吧,信我看了,你们一路来应该也累了,先休息一晚,过两天我再带你们上山,怎么样?”庄主豪爽地说道。
    李轲忙道:“好、好,只是我们不认识李刀,庄主没认错人吧。”
    那庄主一愣,问道:“你二人可叫祛风、李轲,从平武而来?”
    祛风道:“是呀,我叫祛风,可我们是由掌柜的介绍来的,并不认识李刀这人。”
    李轲听那庄主道出自己名字,心中一动,冲祛风笑道:“风子,掌柜的名字便是李刀了。
    祛风先是一愣,随即哎呀了一声,冲李轲道:“小猴子,原来掌柜的就叫李刀啊!”
    李轲大怒,用力地扭了他手臂一下,恨声道:“别叫我小猴子,难听死了,应该叫大哥才是,记住了!否则别怪我打你。”
    祛风露出一副怕怕的神情,更夸张地后退了几步,躲到那庄主的身后,冲他做了个鬼脸,气得李轲忍不住又想动手。
    那庄主呵呵一笑,“李刀在信中跟我提到你们都是孤儿,想习得一身上乘武功,是吗?”
    李轲瞪了祛风一眼,点头道:“是的,不知伯伯可是姓桃名剑,我们掌柜要找的人?”
    那庄主正是桃剑,听李轲道出自己名字,说话又知情达理,不禁暗暗赞了声好,再仔细观察他身形骨骼不由更是惊讶,暗道:“好一个习武奇才,身体悟性皆是上上之选,若不是老夫已退出江湖,否则定要收他为徒不可,可惜呀,可惜,倒是便宜御剑门那帮家伙了,唉。”
    祛风见桃剑叹气,问道:“伯伯你怎么了?”
    桃剑道:“没什么。”说罢向屋外的老者招了招手。“老张,你领他们去休息吧,注意,一定不能怠慢了,他们是我好兄弟指名点姓让我帮忙的,你知道什么情况吧。”
    老者点点头:“老头明白了。”
    桃剑嗯了声,冲祛风二人道:“你们二人叫我伯伯,我也不见外了,便称你们贤侄如何?”
    李轲忙道:“承蒙伯伯看得起,哪敢不从呢。”
    桃剑哈哈一笑,“如此甚好,老张,你带他们去休息罢。”
    那老者应了声是,冲祛风二人道:“二位跟我来,”便向外走去。
    二人向桃剑告了礼,随其去了。
    两日后,桃园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马车急速驶出,向南方疾驰而去,溅起漫天黄沙。
    想到马上便可以拜师习武,祛风李轲二人兴奋之意溢于情表,四只眼睛里尽是憧憬与感激。受二人情绪感染,桃剑也不禁捋胡微笑,一路上为他二人细解武林之道,讲述百家之长,加上四周风景秀丽,一天一夜的时间转瞬即过。这不,马车已停到了山脚。
    御剑门乃当今武林一等一的武林门派,相传几百年前为一位自称百剑真人的人所创,其名御剑,由此可知百剑真人于这剑技一道甚是通熟,一柄惊龙剑,配以纯阳功法,诛杀了多少邪魔外道,斩尽了多少贪官污吏,百剑真人名声大燥,不想绝艺失传,故创下御剑门。当代掌门剑擎天天资聪慧,励精图治,使得御剑门蒸蒸日上,已隐有在四大门派里独占鳌头的势头。
    御剑门地处东南一带,位居高峰之上,峰中景色极佳,树木横生,更有悬崖峭壁、溪流瀑布,四周群山虚抱,入山之路仅有一条,让御剑门成为了近百年武林大派中唯一未被魔教攻伐之地,不可不谓之险峻。
    祛风呆呆地望着那一方净土,心中如小鹿乱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成为这幽山大派中的一员,只觉此生能有此结局也不枉了,而李轲却恰恰相反,他从小便有着一股不服气的骨气,性情执拗,一旦有机会摆在眼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任之远逝的,深深吸上一口气,李轲眼中光芒一闪,暗暗下决心,“我要成为一名绝世强者!”
    山路蜿蜒,仿若一条巨蟒般缠在山腰之上,三人很快便上的山顶,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庄严雄浑的建筑,最前面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广场,旁有青石镌名。“悟剑”
    这时,一习武的男子匆匆跑了过来,冲桃剑躬身道:“不知前辈上山所谓何事,还望点明来意。”
    桃剑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名桃剑,已退出江湖许久,这次前来有事与剑擎天相商,你让开吧。”说完将眼光看向别处,显是不愿和他多言。
    那男子悚然变色,眉间作犹豫状,半响,才尴尬地笑了笑,“桃前辈,御剑门有御剑门的规矩,还是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师傅,您看如何?”
    桃剑微讶,“你是那家伙的七弟子李惊云吗?”
    那男子正是李惊云,听桃剑道出自己姓名,忙道:“正是小子!”
    桃剑眼中精光闪过,有些赞叹地道:”好好好,我观你气势沉稳,脸色红润,全身气机萦绕却兀自内敛,莫不是已到了煦阳之境。”
    那李惊云听完大惊,愈发恭敬道:“前辈眼光凌厉,晚辈实是敬佩。”
    桃剑哼了声,“那你还拦着我。”
    李惊云眼中无奈之色一现,随即被坚定取代,朗声道:“前辈明鉴,此事乃门规所限,并非惊云不通人情,怠慢之罪晚辈事后定当向掌门他老人家请罚,请前辈休憩片刻,我这就去通报掌门他老人家。”说罢便转身走了。
    桃剑神色不悦,却暗自点了点头,冲祛风二人道:“你俩看见了吗?这小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七师兄了。”
    李轲、祛风点了点头。
    李惊云刚走两步,忽觉一阵轻风徐来,抬头一见,不由愕然,“师傅!”
    “嗯,你退下吧,我都知道了,这事你处理的很好。”
    李轲、祛风正自思索间,忽闻桃剑哈哈一笑,“老小子,你这么晚才来,几年不见,架子倒大了不少。”二人抬头望去,只见先前李惊云所站之处已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此人一身布衣长袍,身形高瘦,目光如炬,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份孤傲,悠然耸立,说不出的潇洒,正是正教之首,御剑门掌门剑擎天。
    剑擎天微微一笑,“今晨忽闻早雀轻歌,料想定有贵客来访,想不到竟是桃兄,幸会、幸会。”
    桃剑呸了一声,有些感慨地道:多年不见,你竟然已到了返璞归真之妙境,多半那纯阳功法也登峰造极了罢,那赵云生几人仍不及你,我就更不用提了。唉,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他后半生沉浸于书中,表曰潜学实则悟道,今见那剑擎天到来,祛风等不知,他却被深深地震撼住了,剑擎天之修为已至人剑合一之妙境,离那传说中的天人合一也仅有一线之差。同为驱剑好手,桃剑自知,自己是一生也追不上他的脚步了,在他面前,分明便立着一柄锋芒绝世的剑——人剑。
    剑擎天爽朗一笑道:“桃兄风姿飒爽,不仅容貌未有老化,便是剑道修为也精进如厮,当真可喜可贺,来,我们先去喝上几杯,为弟接风洗尘。”
    桃剑道:“哼,拼酒便拼酒,我还怕你不成。”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等等,”剑擎天哑然一笑,“这两个小孩是你带来的吗?”
    桃剑脚步僵住,老脸不由一红,道:“都是你引诱我,差点把正事忘了。”说罢朝祛风二人招了招手,“你俩过来。”
    二人应了声是,走到桃剑、剑擎天身边。
    “跪下!”
    祛风一愣,却见李轲拉了自己一下,不禁心中一急,慌忙跪倒在地。“伯伯,我错了。”
    “......”
    四下无语,桃剑大感丢人,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李轲险些晕倒,赶紧将他拉到自己这面,向剑擎天拜倒,“我俩从小无父无母,漂泊在外,还望师傅成全。”说完用力地磕了几个头。
    剑擎天似乎已早猜到,将目光看向桃剑。
    桃剑嘿嘿一笑,道:“这也是李刀的意思,看在我俩的面子上你就收下他们吧。”
    剑擎天犹豫了半天,这才神色一肃,冲祛风、李轲二人道:“今日看在桃李两位兄弟的份上,我就收下你们俩,日后要勤学向上,凡事不得违背门规,否则轻的逐出师门,重则废去武功,知道了么?”
    祛风这才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心中一阵欢喜,同李轲一块道:“是。”
    剑擎天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你们这就随我去列代先祖前见礼。对了,桃兄要一块么?”
    桃剑摇摇头,笑道:“不用了,我这就要回去。祛风、李轲,你们二人切记要努力练功,否则便辜负了我和李刀的一片心意了,知道吗?我这便要走,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庄里看我,再见!”
    虽然才同桃剑相处几天,但乍一听闻他要离开,李轲仍止不住难过,祛风更是眼眶发红,道:“伯伯你不要走,再多呆几天吧。”
    桃剑慈祥地摸了摸祛风的头,冲二人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要有心荡一方的坚强才行,好好跟着你们的师傅习武吧,他的武功在武林中那可是顶尖的。好了,我走了,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们的。”
    祛风乖巧地点点头,“那你一点要来喔,伯伯。”
    “嗯”桃剑应了声,随即转过身大步往山下走去。
    一旁的剑擎天眼中露出一丝感慨,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太了解那人了,外号阴阳,昔日的阳刚在岁月面前已渐渐软了!“变了,都变了。”剑擎天喃喃自语地道。
    夜深了,蝉儿不甘寂寞地喧嚣,于宁谧夜色下,分外幽扬。
    “哗啦啦”鸽子的飞舞声到来,接着被叹息声掩盖,李刀伫于窗前,于烛光中展开那一纸信笺,沉默良久良久,他忽然开始怀念,有那俩孩童的天空是那么的湛蓝而纯净,他忽然有有些后悔,那当初的决定。可是,他随即摇摇头,将思念掩于遐想当中,一抹微笑自嘴角而生,那份执着与单纯,原来他人亦怦然心动。
    此时,屈风正微笑而寑,手中握着紫翥所赠的玉珠,心中有种异样的满足。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但这也并未让他的心情变糟,反让他觉得温暖,一个家的温暖。白日,在桃剑走后,剑擎天将二人领到列代先祖的排位面前,又例行了一遍规矩,这才正色道:“百剑真人在上,从今往后,李轲、祛风二人乃我御剑门第七代弟子,一切以本派兴衰荣辱为重。”
    屈风耳边又响起了剑擎天那有些无奈的嗓音,“祛风,你生性老实,然...然祛字过于稚嫩,今入得本座门下,往后便以屈字为姓,取义不屈于俗世之风,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李轲的讥笑声响起,祛风想着想着便不觉傻笑起来,将玉珠轻轻地放置于胸口之上,慢慢进入了梦乡。只是不知那份温暖也悄悄地渗入了玉珠之内,轻轻地,它宛如重新获得生命般,动了一下。
    几日后,屈风、李轲对这御剑门的情况大致上都了解清楚了,御剑门上上下下共百来号人,其中除剑擎天与六位一代弟子外,三代弟子有五十多人,分别授艺于七位一代弟子,剑擎天亲自教导的有六人,如今包括李轲后有七人,李轲的资质先前在李刀、桃剑的眼中都是极佳,剑擎天目光如炬,也是一目了然,故将他收为关门弟子,祛风则拜于冯勇门下。
    御剑门心法乃百剑真人嫡传而来,共分三层,旭阳、煦阳、烈阳。每层又有入门、初通,了然,入境一说,每上升一层便是天壤之别。掌门剑擎天天赋异禀,十岁习武,花费了四十余年才窥得烈阳之境,笑傲武林。然纯阳功法却还有那深不可测的造化一境。御剑门一派除那百剑真人外,竟是再无一人触及边沿,不可不谓是一大憾事,然剑擎天的出现却让众人松了口气,皆对他抱以极大希望,却不知那剑擎天也有苦说不出。御剑门,御剑门,名曰御剑,自是以人剑合一为索,到此境时,人剑一体,挥剑如使臂,杀人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而御剑门剑法的最高境界却是天人合一,百剑真人留下的祖籍中关于这的仅有一句:“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造化功成。”剑擎天参悟一生未果,难免心生颓废之意,万般无奈之下,只盼其徒有成,了了他的心愿。
    亭午饭后,李轲将屈风叫到了后山的背剑亭。
    “疯子,最近你的武功有没有进步,要不然破我俩切磋一下,你看怎么样?”李轲一脸期待地冲屈风道。
    “嗯,算了吧。”
    “为什么?”李轲奇怪地瞟了屈风一眼,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我知道了,你定是怕打不过我才这么说的,我没说错吧。”
    “哦。”屈风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将身子倚在亭柱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李轲激将失效不由得担心起来,将手置于屈风额头上,自言自语道:“奇怪,也没发烧啊!”
    屈风呸了一声,道:“你才发烧了呢?我没事。”
    李轲汗然地瞅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右手正紧握着拳头,不禁好奇道:“喂,小疯子,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屈风一惊,慌忙将右手塞入怀中道:“没什么,没什么。”
    李轲白了他一眼,“哼,少给我来这套,就你这点把戏还想糊弄我,赶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不给!”
    “哦!那也可以,不过你必须得和我切磋一下,否则...”李轲阴笑道。
    “好吧,既然你想死的话我便成全你。”
    “好狂妄的口气,看招,真阳指!”
    屈风脸色一变,不待多想,身子急侧,躲过了这一指。
    李轲一击不中,一招又生,使得正是真阳指中的一招“陨星”。
    屈风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躲闪,全身一阵酸软,险欲倒地。屈风中招,心中凭地窜出一阵怒火,大是不甘心,也是两指击出。
    李轲一见之下登时了然,知他与自己相差有一段距离,嘿嘿一笑,当下也是两指点出,出手姿势、角度一模一样。
    一声轻响,屈风轰然后退,李轲则立于原地分毫未动。
    屈风气愤之下,忍不住脱口问道:“死猴子,你的功夫怎么会进步如此之快?”
    李轲得意一笑,低声道:“风子,师傅十分看重我,这几天特意拿灵药为我固本,怎么样,羡慕吧。”
    “哦,怪不得。”屈风恍然大悟,“那你一定要努力啊。”
    李轲嗯了声,道:“那自然,风子,虽然你没有这么好的际遇,但千万不要气馁,也要多加努力才行喔。”
    屈风不耐烦地道:“知道啦,知道啦,我迟早会打败你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等着吧。”
    李轲一笑,“自然拭目以待。”二人絮叨了片刻,又相互交换了近几日的武学理解,这才不舍告别。等李轲走了,屈风又掏出了之前收入怀中之物,双目带柔,手中所握赫然便是那名叫紫翥的女孩所赠的玉珠。一时间,思绪纷飞,那份美好可人的记忆又再一次于心海中划过,轻轻地,如平常一般,泛起一阵涟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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