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主?!参......参见萧府主!”秦川仓促的自监厅里跑出,对着面前的紫袍老人行礼道。
    “秦川!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林峰呢?”萧南山背着手,一脸严肃的道。
    “林峰?”秦川身子不由一颤,肥胖的脸上冷汗直冒:“您......您是来找林峰的?可他.....他被牢里的罪人给杀了呀。”
    “谁杀的?”萧南山眉头皱的更紧,不难听出其话语中的不满。
    “是田蝠!不过他在与林峰对决的时候耗了百年修为,现在已经化作原形了!而林峰也因为强行提升修为,血气耗尽最后尸骨无存!”秦川眼中带着些许惋惜的道。
    萧南山顿了片刻,冷冷的道:“来!把这秦川给我押入塔牢第十层,永世不得离开!”
    站在门口的众守卫闻言,皆傻了眼。没想到萧府主竟然如此果断,要将监厅厅长,天阁阁主秦穆的儿子给终生监禁,这唱的是哪出啊?
    别人都如此了,就更别说当事人秦川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与恐慌来形容了,乍一看似乎连脸都被吓瘦了一圈:“府......府主,这不关我的事啊!您也知道,这塔牢中难免会出现囚犯间的伤亡的啊!这完全是意外啊!”
    萧南山听后也不言语,只是双目一瞪,随即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只压的人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一旁的秦艳见状,急忙对着厅卫长说道:“轩冲!你还愣着干嘛?没听见府主的话吗?难道你也想反不成?!”
    轩冲一听,唰的一下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遵命!”
    说罢便立身而起,右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众厅卫上前拿人。
    秦川看着样子似乎是难逃这牢狱之灾了,顿时吓的脸色铁青,口中不断嚷嚷着饶命。此时的他脸上早已没了以前的那些各种笑容了。本以为此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可却万万没想到,萧南山一回来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拿人。在这萧山洞府平和的日子过久了,他却忘了身为一个府主完全可以不用任何理由的将自己作任何处置!而这当中,他也疑惑着,林峰到底是何身份?能让府主这般暴怒,不顾一切的为其讨还公道。
    正值众厅卫将秦川押走之时,正巧萧寒玉三人也赶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思虑片刻后也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得秦川消失在众人眼中之后,秦艳突然对着厅卫长道:“轩冲,以后这监厅厅长之职就由你来代替,切不能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知道了吗?”
    轩冲闻言,急忙抱拳领命:“是,在下遵命!”
    一旁的萧寒玉跑到轩冲跟前,急促的问道:“轩冲,林峰现在在哪里?你一定知道,对吗?”
    轩冲一听有些不知所措,望了望秦艳,片刻之后道:“这个,萧少主,其实林峰确实已经死在牢中了。”
    此话一出,一直默默站在后面的白珊终于按耐不住了,几乎咆哮的喊道:“放屁!你骗人!我师兄不可能死的!你快给我交出来!交出来!”
    说罢便欲冲上前去撕咬轩冲。
    秦艳见状急忙出手阻止,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清气自其手中飞夺而出,犹如铁链一般紧紧地套在了白珊身上,硬生生的将她敷束在了原地:“珊儿,莫要无理取闹了,这已是事实,你再怎么闹也是无补于事!”
    萧寒玉与萧茜顿在了原地,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有那嘴角在不住地颤抖。
    林峰死的很冤,如今就是想找人报仇都不知该去找谁。至于那下毒手的田蝠,现在早已化为原形,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却不知,其实这凶手是另有其人。
    ……
    翌日,黄区一处不是很高的小山头,站着一男一女,旁边还蹲坐着一只白狼。刚刚升起不久的晨阳,温和的撒满了整片萧山洞府,然而此时此地一堆土丘前的二人一狼的背影看上去却格外凄凉。他处是清晨,而此处却给人一种黄昏的感觉。
    三人一言不发的站了许久许久,白狼才缓缓的立起身子,来回绕着身前的小土丘转了三圈,止步在一块碑前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没死!你我相依为命十几年,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的便离我而去!珊儿还要和你一起寻出你的仇人,让他们血债血偿呢!如今虽然在此地为你立下墓碑,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对吗?师兄……”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早已湿润,而她现在所说的一切,却也可以说完全是在安慰自己。当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物时,他总会用语言来安慰自己的思想,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心中那些难以磨灭的伤痛。
    萧寒玉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管林峰有没有死,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替他报仇,要把这几日来幕前幕后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一一解决,以慰自己这个唯一的义弟。其实说到底,是为了慰藉自己伤横累累的心或许更多一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失去兄弟的伤痛暂时的埋藏起来。
    看着白珊的模样,萧茜不禁蹲下了身子,抚摸着前者,眼中的泪如流水一般飞夺而出:“珊儿,你说的没错,林峰不会这么轻易死的!说不定他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偷偷苦修呢!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吃了他留给你的那颗‘聚气丹’,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以后再见他时好打得他满地找牙,不是吗?”
    虽说萧茜从来都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儿家,有些心思也都是一直暗自藏在心里。其实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她已经稍稍的对那名平时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但关键时刻总会挺身而出的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少年动了点点凡心。之前以为即便林峰被抓入监厅,凭哥哥萧家少主的身份便能轻易的将他救出来。却不料半路被自己的父亲萧书怀所阻,以致失去了救人的时机,如今就算爷爷回来了也都晚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对自己一直喜欢粘着的父亲生起了一丝不满,若不是他优柔寡断,现在林峰也便不会就这么死去了!
    直到晌午时分,萧寒玉才缓缓举起手中的扇子,一声闷哼之后,合着的折扇发出一道清气深深的在墓碑上刻上了四个大字——林峰之墓!
    ……
    离墓碑不远的一处山洞,门口阴森的立着一块半截的石碑,上面只留了一个“地”字。碑上爬满了青藤,周围微微摇晃的树叶上不时有水滴缓缓落下,“咚”的一声打在地上,声音无比清晰。
    虽说现在是晌午时分,烈日当头,但此处的风,此处的景却带着不加掩饰的阴森,若是人从此过,必然会惊起一身寒毛。所以这方圆十里,都很难见到一个生灵,别说人没有,畜生没有,就连一只昆虫都没有。若是这些花草能动,恐怕也会对这透着诡异的山洞避而远之吧。
    其实这正是当晚林峰与白珊杀了黄大仙后逃离躲避过的山洞,他们曾经在里面住了一晚。
    幽暗的洞中,一道石门露出了一丝细缝,一束淡淡的光自里面传出,印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壁之上。
    石门的那头,一阵如沸水冒泡一般的声音不停的传出。
    正是这布置奇异,景象迷人的石室中,一名身着白色素衣,丰满的胸脯半露在外的女子,如诗如画如水如玉的站在室中的水池旁,二缕白色鬓发旁那诱人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池中的少年,微微皱起的美眉,仿佛能勾走人的七魂八魄一般,时不时的会抖动几下。
    她正是这石室的主人,林峰与白珊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女子。
    此时让她看的发呆的并不是池中的少年本人,而是这少年对水池中的那特殊溶液所吸收的速度!他已经在这池中盘坐了将近一天一夜,期间不停的吸收着池中的水,若不是这池子与外面的“澡堂”相连,少一分便会补一分的话,恐怕早已不知被他吸干多少次了!此人体内到底有多大的容量?来容纳这么多的气息!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少年的右手心中,一个云状印记不停的闪耀着,虽说白衣女子清楚这是一种传承,但透着这般诡异,这般强盛气息的印记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她的阅历都看不透这东西传承自哪里,只是隐隐感觉似乎来自非人非妖存在。可这想法只是片刻,便被自己否决,因为世上除了人便是妖,若是非人非妖那岂不是就凡仙奇兽了?
    白衣女子使劲的摇了摇头,这种想法,说之是天方夜谭也不为过过,或许只是这印记主人的先辈太过强大,才让自己感觉不出是人是妖吧。而这一切疑惑恐怕也只有等眼前这名少年转醒过来之后才能解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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