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十年把自己带回那不算遥远的回忆,忘了感觉,只是清楚这是优美的乐声。
    十年之前是什么?十年后呢?人生还可以有多少十年?我喜欢在一片空白中自问。
    当把人放在一段段十年中,人确实算不上什么。清楚自己还活着,清醒自己还活着,有时这比一切更值得庆幸。
    如果人生将有太多的檫肩,我们又何必总要固守那份不曾存在的命运?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世事多变,苍天却不曾老过。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百年之后记起你的又几个?再过百年呢?
    一笑而过,真的没有什么是该让我们放不下的。
    清醒在自身灵魂的边沿,自己独思人生本不奈思量的一切。
    寻找那一份纯粹,寻找那一刹那的感动。我想可以用什么来慰籍那已几近冷却的生命。
    在黑夜中挣扎,在睡梦中惊醒。徘徊四周的是心灵的不安罢。多少次一个人试着去悄悄的融入,融入这让自己矛盾的世间。不想在惶恐间乱了自己应该有的分寸。好难!
    生命原本没有太纯粹的东西,也不曾想让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卑微。我们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的周折?
    佛说一切归零。归零是什么?是那落叶下的片刻沉静,还是那供桌上闪闪烁烁的烛光?放下皆了:清灯一盏,烦恼三千。
    心开始疲倦,就在耳边响起secretgarden的“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
    每当音乐响起,我总能捕捉些许悲伤的、惬意的、乃至不能说明的情愫。可这样的感觉想起好像已是很久的事了。
    心不能平静的,因为有太多的沉默。这一时刻,我在记忆中找寻到了一些自己不能排斥的理由,打开了这悦人的乐声。生命到底是由什么支撑着,现在终于明白,终于在这缓缓动人的声音中透彻。说了,难免又有画蛇添足之嫌。
    彼时能清楚呈现于脑海的都在这乐声中融为虚无了。
    骨子里还有些浪漫的底蕴,还有些让自己想来聊以自慰的底蕴。说了无须再去想,想了无须再去说。矛盾于自己,也让这本显压抑的空间多了些难以说明的东西。也是一种灵魂说罢。
    任这提琴的声音激荡,内心有说不出的快感,胸中刹那没有了可以怀恨的力量。可以不重要的除了一切还有自己。
    开始怀疑这世间,开始确定自己的怀疑。
    好人会有好报。可事实呢?太多在眼前瞬间成灰的例子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世间还能拿什么来与人为善。
    逝去的无须再去执著些什么。知道没有什么力量能让不该逝去的重来,却始终不能阻止那影象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
    多少次在错觉中看到曾和自己谈笑风生的亲人,多少次在难忍的阵痛中一片空白。有时也会有种不能说明的无助,自己开始幻想如果他们还在该多好。
    我是不相信眼泪的,可无数次呈现在脑海深处又多是那曾不禁而落的泪。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谓。可是不能相信这躺着的不能呼吸的亲人彼时还相谈甚欢。
    活着,死去。
    死了,还有来生吗?
    真的开始感到了可怕,因为生命的无常,因为不能知道何时也躺着不能呼吸。
    每当工作回来,自己最想做的无非听一首歌。说不上很具体的理由,但在那歌响起的时候,心开始静了。音乐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已隔绝了与世间之间的交流。偶尔也还在意朋友的规劝:你不应该老躲在屋内。可我躲得适时,可我躲得自在。
    没人能也无须人能理解自己,我在自己的空间里寻得一份自得其乐的快意,纵然不是很受他人的理解。可既是一个人,又何须他人理解?
    静中求智慧,没有任何逃避的成因,更没有封闭自己的意思。我在需要荡涤自己的时候选择一个人。
    人生可能有许多精彩都不属于喧嚣。独守内心少掉了些须浮躁,这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
    翻阅禅宗公案,明白真正世理,明白自身的龊龌。
    心在,佛在。也不需太多参阅,化开了自己化开了人世。不知取舍自然一身负担,自然饱守伤感、忧愁、惶恐之类情愫的折磨。
    放下皆了。可放了还需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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