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参加“桃花源诗丛首发仪式”中,与诗友聊天,诗友说:“我的诗只是一种爱好,不象别人,有些人把诗当成生命,诗是他们的全部。”乍一听,非常熟耳。其实,这是一种“谬误”
    为什么这么说?诗由当初的爱好,已经提升为不舍。嗜酒者,爱酒如命,焉能割爱?这里提出,生命重要还是诗重要?然先有生命后有诗?生命乃先天之本性,诗乃性情之言达。
    诗人应该有自己的使命,是一种从小我上升到大我的一次穿越,是对生命和社会的一种认知过程,应该肩负有一种责任感。有人笑了,会说诗只是一种爱好,一种纯个人行为,那还谈什么责任?好,既然是爱好,就谈不上生命,也就不会把诗歌当成生命来看待。另一种人会说:因为诗歌对我很重好,朝思暮想,整天就沉浸在诗歌中。这很好,这说明你已经进入了诗的境界。如同科学家,对学术的一种研究与认真程度。在这里我需要解释的是:有些观点,我曾在写诗日记30——之六重境界里说过,亦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细辩。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列举的意思,讲的是这种境界:指诗人日思夜想,苦思冥想,不得其中。然蓦然回首,则有灵感的突然到来,也有积蕴已久,喷薄欲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一种强求。唐。二十四诗品里讲“与拾俱来”是指自然而然“俯首即拾”而另一种境界,则涵有“任其外形丑陋,不加修饰而写其真实”的道理,我们所追求的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讲到这里,我们仍然不能排斥诗为生命的理由。生命,是延续一生的过程,这种过程是由诗的基因组成,也就是说,生命由诗组成,而不是诗是生命。因为,假如你的生命已经消失,何来诗之说?所以,诗人应该是珍爱生命的。延展一点讲,诗的生命是大众给予而不灭,是讲另一种生命奇观。
    顾城以死述诗,并不是真正的诗为生命,顾城之死,有许多外在和内在的原因。死,同时也是懦弱的象征,包括年青诗人海子,梦不能成真则亡。台湾诗家80岁以上的达十人以上,余光中,向明,洛夫等更有纪弦,90多岁,有“诗坛常青树”之说。是因为纪弦先生诗伴人生,活到老写到老,学到老,探索不止,是真正的诗意人生。台湾诗人向明常说:“好的诗永远在后面。”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一个诗人的追求过程。昨天和桃花源诗友熊福民先生讲过这句话,诗人是有所追求的,一首好诗出来不能沾沾自喜,应该追求更高,好的诗永远在后面,需要你再创造,永远也不会满足,就是这个道理。假如一个人生命都没有了,何来诗?诗是一种载体,载在生命之上,所以说,生命比诗更重要。珍惜生命,为了诗歌,为了明天的优秀诗歌的出现,我要活的更久。这也是许多诗人的坚定追求和求生的基础。
    余光中先生曾说过“优秀的诗人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产生出更优秀的作品”这就是说诗人的生命是有所追求的,只有不断地加强自生的提高,诗意才不断地涌现出来。如若不然,诗的源泉将涸干。向明先生曾送给我的笔和纸,喻意就是鼓励我需要不断地创作,不断地追求,不放弃。先生也常带一记事本,时时把诗的火花记录下来,而先生讲“诗如菜”的道理。则是每一首诗是一道可口的菜,需要我们认真斟酌、烹饪才对。唐代诗人也有“推。敲”之说,著名的“僧敲月下门”北美枫文学网创办人之一高岸先生,总是把一首诗反重修改,有时达十多次,使之更加可口,而食客是读者,品味不同滋味,然咸淡各异,欣赏万千,也有侧成峰之理,使之二次升华,读者参与创作,甚至詮改诗人之本意。
    确实有人把诗与生命联系在一起,是血与肉与精神的关系。诗为心声,哪一首优秀的诗歌不是用心灵在唱?艾青对黑土地的爱,郭小川对青纱帐的感情都是血溶于水的深厚。于谦的“要留清白在人间”岳飞的“八千里路云和月”谁不是深情款款?没有大爱与感受又写得出了什么优秀作品?因此,更多的诗人将生命与诗歌联系起来,才有了诗是诗人的生命之说。“李白一斗诗百篇”酒与生命与诗成共体,被识为“摘仙”到底谁重要?青年诗人莱蒙托夫流放边塞,仍与诗共伴。“家祭无忘告乃翁”此为陆游临终时的表达,诗人的生命至死不渝,乃在用诗的语言表现最真诚的感受。裴多斐“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亦是对生命与诗歌的最好诠释。囚中诗,血诗,都与生命相惜,这也是我们对诗歌热爱的真正原因。对生命的不舍,对生命的眷念是诗歌表达的最好方式,例不胜举。
    诗歌的旺盛是用生命在歌唱。如果你的诗歌在泣血谁又会不动心呢?
    诗歌的生命力成为了一种接力,后人继承了你的血脉,楚辞里屈原的作品,更是“诗言志”的代表“文心雕龙”早有佐证。
    否则,诗为生命则成为了一种“伪命题”原因是我们的诗人在进行“伪创作”如果你的诗歌不是用生命的激情在歌唱,又怎么会诗是生命呢?还不如生命是酒,生命是烟,生命是牌来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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