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人物最新章节正文第七十九章激将法第七十九章激将法
    这个夜里,身在帝都城里的吕浩,一点也不平静。他想了许许多多,一时是欧阳兰,一时又是马大姐。他怎么睡着的,他不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似乎感觉自己梦到了马大姐,其实马大姐的年龄比**妈还大,可她喜欢人家喊她马大姐,他就要去见这样的一位女人,不紧张绝对是假话,那可是正正规规的皇家血统啊,级别远比欧阳兰父亲要高得多。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啊,一想着要独立去见马大姐,吕浩就紧张得浑身冒汗。他骂了自己一句:你个裸日的,有什么好怕的呢?
    马大姐的父亲不也是地地道道马家村的农民嘛,而且出口就是一句:裸日的。他最大的特色就是玩迂回曲折,他几乎没有打过多漂亮的大仗,几乎是在背后做着俺护工作,相对于琉州最有名的军事家而言,马首长算是战场中的失败家,可就因为他总是以牺牲自己获胜的代价,去换取更大的胜利,才他成为了最出色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以及官场中的不倒翁。他是林县人的骄傲,更是林县人谈论的八卦对象,关于他的故事在林县,人尽皆知。当然关于他的笑话,在林县也是人尽皆知。llh。。net
    吕浩对于这些历史知识和功课早做过准备,在林县,哪一个将军的故事,吕浩没有研读过呢?再了,在通往将军村的各条路上,关于这些将军们的介绍,沿路都是,你想不记住都难。这样的气势在林县营造得特别浓,在进入林县的通口处,都是关于这样那样的将军像,他们是林县历史,也是林县的骄傲和引导,所以林县与红色旅游路线早就连在了一起,这么多的红色经典,确实值得对外好好宣传了。
    对于林县的这些历史知识,吕浩一点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怎么样去激马大姐,如何把握这个度和分寸。如果激将法用得不好,别红色旅游路线的成功,就连他能否在林县好好呆下去,怕都是一个危险。欧阳兰也放话出来了,激怒了马大姐,连朱天佑书记都帮不了他。可见,马大姐的能量有多大,这可是一个飘红的时代,如何抓住这种红,用好这种红,学透这种红,确确实实是一门大学问。估计老板莫正南都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何况他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呢。但是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去闯马大姐的办公室,必须把这份申报材料交到马大姐手里去。
    吕浩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反复在镜子中检查自己的衣着是不是整洁的,细节问题注意到没有?甚至连袜子,吕浩也没有放过,他换的是新袜子,而且早晨起床时,他还冲了一个澡,至少他要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异味,虽然他的身上是干净的,而且还有着一股年轻人的朝气和冲劲,可他还是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检查了好几次,直到他完全放心整体效果没有任何问题时,他才拉开房间的大门,走了出去。
    吕浩从电梯下来时,接到了欧阳兰的电话,他很感动,虽然欧阳兰的忧伤一直留在他的内心深处,虽然他确实操不了她的心,可是她对他的无私帮助以及如此深厚的关怀,确实打动了他。如果欧阳兰不是石头人的话,他就更不是石头人啦,就算他是一块顽固的河石,在欧阳兰的温度下,也会捂热的。
    “吕浩,起来了吗?”欧阳兰的语气温柔极了,落在吕浩的耳朵里,好舒服啊。
    “兰姐,我正在去找马大姐的路上。”吕浩很极为轻柔地回应了欧阳兰的话。
    “不错。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早点出门也好,北京容易堵车。不过,吕浩,你一定要注意话的方式,我让你激她,一定要在有气氛的状态之下,而且办公室里只有你和她的时候可以这么干,有任何第三者在场,你一定不能冒犯她。懂了吗?这一次你要用心观察她的表情,在她没在任何烦躁的情况下,你可以开开玩笑,再去激她。相对于她而言,你就算晚辈了,她的孩子比你还大,所以,以小卖小,有什么过激一点的话,她高兴的时候,会觉得是一种趣味的。胆子放大一些,她也是人,不是神。再了,就算是国母,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没什么好可怕的。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你这种傻瓜蛋的话逗笑,所以,你要有信心,有胆量,要敢话,条理要清楚。明白了吗?”欧阳兰还是很些不放心吕浩,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见吕浩有准备,这才把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毕竟马大姐算是一言九鼎的角色,作为欧阳兰来,她是得罪不起马大姐的,而且她尽量回避和马大姐正面交锋,这女人与女人之间,特别是她们这些飘红二代之间,总还是有种不清楚的情愫在里面。她们团结的时候,可以一致对外,但是聚在一起,就容易攀比了。再了,欧阳兰和她们相比,年轻,貌美而且有钱,自然在她们眼里总有不服气的成份在里面,这也是她不能引着吕浩去见马大姐的理由。这之间的微妙,吕浩理解不了。
    “我知道了。兰姐,谢谢你。”吕浩真心实意地感激着欧阳兰,可欧阳兰一听到“谢谢”两个字,就皱了一下眉,在电话中“哼”了一下,吓得吕浩赶紧道歉:“对不起,姐,我,我又错话。”
    “去吧。”欧阳兰笑了笑,便挂了电话,她现在可不能分吕浩的心,让他独立去应对一下马大姐,也算是很大的历练机会了。再了,如果吕浩可以动马大姐帮他的话,就证明马大姐会欣赏这个傻小子,有了马大姐的欣赏,有了她欧阳兰的指点,有了朱天佑和莫正南的拼杀,吕浩想不上台阶都不行。
    欧阳兰收起手机时,微笑了一下,她也在考验这个傻小子。
    吕浩记住了欧阳兰的话,下楼后,打了一辆车直奔马大姐的办公室而去。
    快到马大姐办公楼时,吕浩下了车,给马大姐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有欧阳兰的关系,秘书对吕浩还得很热情,她亲自下楼来接吕浩,没有她的带领,吕浩别想走进这幢很多人只能观望的大楼。
    秘书把吕浩送到了马大姐的办公室,因为是家乡人,秘书也事先作了通报,马大姐倒也没为难秘书,在办公室里接见了吕浩。
    吕浩内心紧张极了,直到秘书关上门,他还不敢抬眼去看马大姐,大约就因为吕浩的紧张和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倒让马大姐觉得好玩的同时,母性大发。主动问了吕浩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马大姐好,我叫吕浩,吕布的‘吕’,浩浩荡荡的‘浩’。”吕浩虽然紧张,不过表达能力很不错的,再加上他曾经是玩音乐的,普通话很流畅,一点也没有林县的口音,倒很有点北京人的感觉。这让马大姐好奇的同时,把眼睛从宽大的办公桌后抬了起来,一落到吕浩身上,她不由笑了起来,这孩子好清秀啊,一点也不像个副县长的样子,倒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吕浩的余光把马大姐的表情全收在眼里,见马大姐笑了,他的紧张感便轻了许多,赶紧又:“我能够见到马大姐,好荣庆啊。昨晚梦到马大姐也这么和蔼可亲地望着我笑,我好害怕梦是反的啊。进来的时候,脚肚子都在打着颤颤,现在好多了。谢谢马大姐的笑容。”
    吕浩不紧张的时候,话倒也挺好玩的,当然了,有欧阳兰的提示以及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能力,在马大姐面前应该不会那么糟糕的。
    马大姐被吕浩这么一,便逗了吕浩一句:“你没来之前,是不是认为我就是母老虎?”
    吕浩点了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直视着马大姐:“有点啊。马大姐这么高的领导人物,我就算是再想仰视地看您,我也没机会啊。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我要是不紧张的话,那肯定就不对头嘛。”
    吕浩尽量在心底衡量着自己的话对不对,该不该这么出口。每出口一句话,他都要反复捉摸一下,而且还得用余光去看马大姐,对于吕浩来,这样的压力和紧张比高考还要强大百倍啊。
    “小伙子,口才不错。林县能有这么年轻的官员上任,还是很有活力的嘛。”马大姐首肯了吕浩的表现,而且她的表情对吕浩来,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这让吕浩那颗悬起来的心不由得落了下来,目光又落回到马大姐的身上。
    马大姐剪着短发,衣着看上去很普通,至少一点艳丽感都给吕浩留下,由于是短发,把马大姐整个人显得格外精干,如果是在路上遇到了她,吕浩肯定没办法把她和这幢神秘的大楼联系起来,更不会把她和皇家血脉联系起来。在这一点上面,马大姐的衣着表情,显然比林县的邻居武县的吴大姐不一样。林县和武县尽管是上下田埂紧挨着的县城,但由于林县是琉州的,而武县却是清水市的,两个县的距离如此之近,却又分别是两个市的革命老区,无形之中,总在暗中较量的同时,也都在争比着。
    “吧,小伙子找我有什么事?”马大姐直截了当地问吕浩,她此时的表情没有笑意,而且很公事公办的态度,倒又让吕浩紧张起来,害怕马大姐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不容易得进话。
    吕浩见马大姐主动问他工作上的事情,赶紧从包里取出那份关于红色旅游路线的申报材料,毕恭毕敬地往马大姐手里递交,可马大姐并没有伸出手,而吕浩拿材料的手定格在办公桌面这上,他很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马大姐没看吕浩,拿起自己的杯子品了一口茶,吕浩赶紧把拿材料的手缩了回来,把材料重新塞进了包里。
    马大姐这才冷“哼”了一下,吓得吕浩后背又全是汗,难道她刚才对自己的笑脸,全是假意的?她难道真的六亲不认?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把事情讲出来。
    “给你十分钟,我要去接见外宾朋友。”马大姐有点不忍心让这个年轻人这么尴尬的同时,又如此紧张。
    吕浩听见马大姐这么一,赶紧压住自己的紧张,马上:“马大姐,是这样的。林县为中国的解放事业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林县也是马首长领导的红四军的发源地,长胜街至今还保护着红四军的原始生活记录,经市里和县里的领导研究决定,能不能把林县纳入中宣部计划中的红色旅游路线之中去,我,我就想把这份材料交给马大姐,听听马大姐的指示,看看能不能转给中宣部。”吕浩的时候,余光一直没有离开马大姐,他内心一点底都没有,可他必须把事情讲出来,一讲完,他就有一种落下千斤重担的感觉。
    吕浩此时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马大姐,马大姐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人,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即不要吕浩的材料,也不表态对这件事的看法。
    吕浩极了,赶紧往前靠了一步,马大姐这时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盯了一眼吕浩,吕浩被她盯得又是紧张,又是着急,生怕马大姐要走,赶紧又:“马大姐,这是一件有利于林县的大事情啊,您作为林县人,能不能表个态呢?”
    吕浩的话一落,马大姐发怒了,她冷着脸望着吕浩:“我是全国人民的马大姐,不是什么林县人的马大姐。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什么项目,什么材料往我面前一丢,我就得去解决。我凭什么去解决?我告诉过你们一届又一届的书记、县长们,我是全国人民的领导,我不是你们林县一家的领导。”
    吕浩没想到马大姐变脸起来的速度如此之快,十分钟啊,如果十分钟,吕浩找不到方式让马大姐接受他的材料,他这一趟就是失败的,而且这件事也就是泡汤的。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吕浩不能让这件事失败,更不能让欧阳兰和老板以及操武文另眼相看他。
    “马大姐,马首长以前也这么过,‘你个裸日的,我是全国人民的首长,我不是你们林县人民的首长。’”吕浩突然用林县口音,模仿了一句马首长的话,而且这话得极像马首长,当然这话平时是吕浩在酒桌上爱讲的笑话,他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面对马首长的女儿,讲了这么样一句话。
    吕浩的话一落,马大姐愣住了,有那么一会儿,她的眼睛就紧盯着吕浩,吕浩不知道他这话得错还是对,心里直打着鼓“彭冬彭冬”地响着,似乎要把他的肚皮敲破一样。
    马大姐缓缓地回到她的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吕浩赶紧拿出水壶替马大姐续了一下水,然后才:“马大姐,对不起啊。马首长的话,我,我们都会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因为马首长的一言一行太受林县父老乡亲们关注了,所以,所以,我们这一代自然也会他曾经过的话。”
    吕浩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马大姐估计被吕浩的话勾起了对父亲的回忆,这样的回忆无论如何都会是伤感。所以,吕浩很害怕自己慌乱中出了差错。不过,他的这一招至少留住了马大姐,只要马大姐还给他时间,他就有机会。
    马大姐没理吕浩,又拿起了水杯喝水,吕浩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又接着:“马大姐,马首长和您虽然是全国人民的领导,可是领导总会有叶落归根的时候,再了,谁不自己的家乡好呢?我们林县隔壁的武县,吴大姐的父亲可是一天都没有武县呆过,但是因为吴大姐父亲的父亲是武县人,她认定了武县就是自己的家乡,一条京九铁路线绕道经过了武县,而且铁路站也在武县设立了,就是这样,她还把核电站也投建到了武县,据我所,当时争核电站建设的大城市不下十家,就因为武县是吴大姐的家乡,这个小县城才有了资格去承建。相比吴大姐而言,我个人认为马大姐对自己的家乡太薄情了一些,至少您不爱自己的家乡。虽然马首长自己是全国的首长,可他临终的遗言,还是要叶落归根,而且他了一句话,他是林县的儿子。马大姐,马首长的话,我们全记得的。”吕浩豁出去了,不管结果如果,他必须搬出吴大姐来激马大姐,不这样的话,他可能就要失败而归。
    马大姐正在喝水,吕浩的话一落,她一下子把杯放在了桌面上了,而且由于生气或者是由于激动,她放杯子的动作很大,水都溢了出来,吕浩也不管马大姐发不发脾气,从桌边上抽了几张纸巾,替马大姐把溢出来的水擦掉了。
    马大姐好象没有看见吕浩正在做的一切一样,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冲到吕浩面前,几乎是吼叫地:“把材料拿出来,你,你要我往哪位领导手上送材料,都出来,全出来,我马上就去送。不就是一条路线嘛,不是一个核电站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吕浩在心底偷偷地想笑,可他脸上是断然不敢有这样的表情,看来欧阳兰实在是了解马大姐,当然了,吕浩也是做了功课的,也确实查了吴大姐为武县做的事情,马大姐和吴大姐的年龄差不多大,而马大姐父亲的级别比吴大姐还要高半级,她当然不肯输给吴大姐,就算是如此大的领导,也有置气的时候。
    吕浩赶紧从包包里拿出那份准备好的材料,再一次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马大姐,马大姐这一回没有缩手,而是气呼呼地扯过吕浩的材料“啪”地放桌上一放,又气呼呼地拿起电话就拨,不一会儿,秘书走了进来,她也不看材料,指着材料:“把这交到中宣部去,我的材料,请他们看着办。”
    秘书扫了一眼吕浩,没什么话,拿起材料就去了门。
    吕浩这才真正地松了下来,在内心叹了一句:“这帮飘红一代,真是牛——逼极了。”
    “坐吧。”马大姐这才想起什么一样,让吕浩坐。吕浩也没再讲客气,还真的坐在了马大姐的对面,对着她一脸顽皮的笑:“马大姐,对不哈,我年轻,要是冒犯了您,您也不会见我怪的,是不是?”吕浩的样子超级卖萌,反正激将法用对了,再用欧阳兰的另一招,以小卖小,她总不能去怪一个晚辈吧?
    果然,马大姐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有点鬼把戏。不错,将来会有出息的,来,把手机号交换一下。”
    吕浩睁大了眼睛,他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马大姐真要给他手机号,这很有点受宠若惊啊。
    “怎么啦?舍不得交换手机号?怕我这个老太婆找你麻烦?”马大姐盯住了吕浩,损了一句。
    “139——,”吕浩极快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报完马上又:“马大姐要是给我麻烦的话,就是我吕浩上辈修来的福份呢。我,我是担心自己听错了,我,我居然可以有马大姐的手机号,我实在是太感激了。”
    吕浩已经知道了马大姐不会反感他话的,既然他的激将法成功了,接下来的谈话就会容易得多。
    马大姐还真的拿出了手机,开始存吕浩的号码,吕浩便三个数字,三个数字地慢慢报着,直到马大姐存完后,她才望着吕浩:“存一下我的号。”
    吕浩赶紧拿出手机,马大姐可不会三个,三个数字地报,一口气报了出来,而且只报了一遍,吕浩完整无误地存了下来,而且当场实验时,他们互存的号是对。
    马大姐对吕浩的反应快速能力还是相当满意的,存完号后,马大姐:“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激我,你小子是第一个。不过,你小子有胆,我喜欢。以后我回林县所有的接待工作由你来安排,我只会给你打电话,你会开车吧?”马大姐问了一句,此时她的表情完全大姐化了,一点也没有完全的凶相。
    “我会开车。以后马大姐回林县,我去机场接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我保证随叫随到。”吕浩的话和表情又是顽皮的样子,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他怕只能这样才生效。
    马大姐果然很开心一样,站起来走到了吕浩身边,很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不错,继续努力。”
    “谢谢马大姐,谢谢您给了机会,也代表林县六十万父老乡亲谢谢您。”吕浩突然冲着马大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他越是这样,越让马大姐觉得这孩子有趣,好玩。
    吕浩鞠完躬后,马大姐竟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起来,吕浩也跟着一起笑着。
    笑完后,马大姐:“我真要去会外宾,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或者去我家里吃饭。”
    马大姐着,做了送客的动作,吕浩那个欢喜劲头,绝对是没语言可形容的,他一边往外退,一边:“太感激马大姐了。”
    直到走出了马大姐的办公室,吕浩都有一种身在云雾之中的感觉,就这样搞定了马大姐?而且还成了马大姐的私人秘书一般,这可是马大姐的私人手机号啊,而且还被她邀请去家里做客,这荣耀也太强了一些,强得让吕浩如在梦里一样。不自觉地在大腿上捏了自己一把,感觉到了一阵阵生疼时,吕浩才知道一切是真实的,而且那份材料已经被马大姐的秘书交给了中宣部,而且他亲耳听到了马大姐是她的材料,这意思就不是一般的份量了。这么一来,红色旅游路线想不给林县都不行啊,他又办成了一件漂亮的大事,比这大事更重要的是他结识了马大姐,而且还被马大姐如此赏识着。
    吕浩的这一连串动作,实在让他感觉到了爽极之意,当然了,他在马大姐办公室里的半个小时,也确实是冰红两重的半个小时,一时是马大姐的笑脸,可以送他上天堂,一时是马大姐的冷脸,可以直接让他下地狱的,在半个小时能够挺住这两种落差的话,吕浩真的感觉到了欧阳兰所,是一种极大的历练过程了。这么大的领导啊,还有什么比马大姐这种领导更让吕浩不敢去仰视的呢?
    一走出这幢大楼,吕浩就非常兴奋地给欧阳兰打电话,电话一通,吕浩马上:“兰姐,我成功啦。”
    欧阳兰一直在担心吕浩啊,她怕吕浩把事情搞砸了,又后悔不该让吕浩去找马大姐,其实通过其他的途径也可以把材料交到中宣部去的,只是慢一些而已。她怕万一马大姐发怒的话,她就害了吕浩。本来走得好好的路,硬是她非要吕浩飞起来,如果没有飞好,从空中摔下来的话,那可能就是粉身碎骨了。
    现在欧阳兰听到了吕浩兴奋的声音,她内心的石头落了下来,也在手机中:“太好了。你太能干了。我总算没白教你,太好了。”
    欧阳兰显得比吕浩还兴奋,这种兴奋感又一次感染了吕浩,是啊,只有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只有真正装着自己的女人,才会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忧而忧。
    吕浩刚想话的时候,又听到了欧阳兰的声音,她:“我马上来接你。”欧阳兰心情极愉悦,这种愉悦哪怕是隔着手机,吕浩也感受得极为分明。
    吕浩站在街道一旁,等着欧阳兰的法拉利,他此时确实有一种要飘的感觉,当然了,他不能飘,因为马大姐和他还是刚搭上线,就算和马大姐扯上关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建立信任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了,县官不如现管,他和操武文之间的梁子,会不会因为红色旅游路线的确定而冰消瓦解呢?吕浩并没有底,哪怕是在帝都之上,这样的感觉,他仍然挥之不去。这么一想的时候,吕浩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操武文的电话,操武文因为没有艾滋病的原故,正在和刘儒生一起规划一河两岸,哪些地方要折迁,哪些地方要大手笔美化,他们正在现场作着规划,一见吕浩的电话,操武文便接了,一接就问:“见到了马大姐?”
    “书记好。我代书记问马大姐好了。见到她了,署您名字的材料也交到马大姐手上去了,她交给了中宣部,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我特地先给书记汇报一下,书记还有什么指示没有?”吕浩在手机中低调得不像是刚刚办成大事的样子,当然了,这样的低调正是操武文希望看到的,本来准备将一河两岸交给吕浩负责,现在操武文决定自己亲自抓,而且他要用心去抓,这是脸面工程,办好了,才能让莫老板放心和宽心,也就可以抵消自己为女人而犯的错误了。
    “办得很不错,吕县果然年轻有为啊。”操武文在电话中夸了吕浩一句,当然他也确实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办事能力,他怎么就一件接一件把事情都办成功了呢?谁不知道马大姐不容易话?谁又不知道马大姐不会卖谁的账?可偏偏这个年轻人,就把这么不容易话的马大姐搞定了,这对操武文来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反而是一件极具压力的事情。这年轻人太让他有压力和紧张感了。他嘴上夸着吕浩,内心却时时刻刻感觉到了来自于吕浩的压迫感,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县委书记而方,绝对是不爽而且绝对是不利的感觉。
    “谢谢书记,没有书记指点,我哪里能办成事情呢?所以,以后还请书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指导我。”吕浩尽量让自己谦逊着,可不管他如何想要努力去挽回他和操武文之间的关系,恐怕都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壑一旦形成,无论你要想多么努力地去填平,都极有可能事与人愿了。
    欧阳兰的法拉利停在了吕浩面前,吕浩坐了进去,欧阳兰一脸的笑,吕浩知道欧阳兰是真心替自己高兴,便感动地喊了一句:“姐姐。”
    欧阳兰开车的手竟然抖动了一下,这个动作没有逃过吕浩的眼睛,他不解地去看欧阳兰,欧阳兰的脸上很平淡,笑容收起来了,而且眼睛平视地看着前方,似乎在一心一意开车。
    吕浩也没有去问欧阳兰要带他去哪里,或者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现在很兴奋,大脑全是兴奋,全是喜悦,也全是成功一般。他不想去问欧阳兰的情感问题。
    欧阳兰也没有多什么,把车往另一条道上开着,吕浩越来越感觉是往机场的路,他忍不住问欧阳兰:“我这是去机场吗?”
    “是啊,不去机场,你还留在北京干什么呢?”欧阳兰淡然地回了一句。
    “我,——你,——”吕浩结巴了,他满以为欧阳兰来为他庆功的,也满以为欧阳兰会留他在北京再住一天,而且他也没订回江南的机票,欧阳兰怎么要这么急地送他走呢?
    “姐姐,我,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呢?你可以不陪我,可也不至如这么快打发我走啊?”吕浩不甘心地问着欧阳兰。
    欧阳兰在心里想骂人,可是她能骂得出来吗?她明明是害怕吕浩呆在她的身边,明明也是想吕浩把心放到事业上去,她和他现在只能属于各自的事业,她和他也不应该有爱情。爱情这个玩意,磨死人不,却虚浮得抓不住,也看不着。你她在吧,却又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你她不在吧,心里好像全是这个东西。这让欧阳兰很不安份,她本来是想和吕浩庆祝一番,本来还想带吕浩去见一个人,就是救助小女孩弟弟的救助中心院长,可是吕浩的一声姐姐,叫得她的心又痛成了碎片,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舍不下这个小男孩呢?这种舍不下的感情,太危险了。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情感纠葛,但是她还是想好好栽培他,不仅仅他和自己有肌肤之亲,更重要的是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有在官场上混的天份,这种天份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有时候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能让马大姐这么快答复的人,定然有他过人的一面,这一面大约就是天份吧。欧阳兰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吕浩,她的情感不仅仅是爱情这两个字可以包括得住的,她对他的情感太复杂了。
    “少发情,好好工作。把你的卡交给我,我会替你办好一切的。安心回去好好工作,把红色论坛尽快成立起来。另外,念桃什么时候生孩子,到时告诉我,我来替她安排这件事,女人毕竟要好面对这件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出面呢?是不是?”欧阳兰又一次提到了念桃,不过在吕浩的耳朵里,欧阳兰的话满是关怀和情义。他除了感动就是感激,这个女人为他,可以确实操尽了心。
    “我会好好工作的。我一定不会辜负兰姐对我的期望。念桃的预产期我回去查一查,快到的时候,我就给兰姐打电话。”吕浩完,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秦旺喜送给操武文的卡,交给了欧阳兰。欧阳兰把卡塞进了自己的包里,便又一心一意地开车。
    一时间,两个人不知道要什么,车内的空气都静了下来,而且显得很有些压抑和紧张。
    机场很快就要到了,吕浩不得不找话:“兰姐,你自己好好保重。这一次来,看到你瘦了,我挺心痛的,也挺担心的。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什么忙,正因为这样,我格外内疚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如老板那样威武起来,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帮你了,是不是?”
    欧阳兰是真怕听到吕浩这样的话啊,她哪里受得住吕浩的这种情感表达呢。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和这个小男生无望的情感还不能划上句号的话,她就会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连一个小男生的情感都控制不住的话,她今天的路还能走多远呢?她要不起爱情,爱情也大约不属于她。
    欧阳兰越来越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可越是清楚这条路的走法,越是会被吕浩的这些傻话而波动着。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欧阳兰发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管不住下半身,能管住,并且管好的男人,需要好大的定力啊。
    还好,机场到了,欧阳兰可以让自己理直气壮地同吕浩告别了。
    “吕浩,回去后,记住姐姐的话,越是笑着的人,你越要去防笑容背后的尖刀。另外,你不要担心我,我这么大的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而且我的事情,你目前还真没能力去管,你也管不起。你回去后,一定要稳打稳扎,而且拿不定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再教你一招,面对你的主子时,去学他的动作,去模仿他的态势。只要你留心去学,去仿,你就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打什么牌,还有,做到他这个位置上时,戏该如何去演。明白了吗?”欧阳兰似乎有千言万话,可她又似乎不明,道不清。她到底要怎么去教这个年轻人,怎么去引导他,学会阳谋的同时,要具有一切阴谋的手段,没有阴谋的手段,你就没有防人的能力,缺乏防人能力的官员,迟早会从钢丝绳上摔下去的,这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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