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主任,回琉州会很晚的。这么晚还要去邱家湾吗?”小汪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对,我们要赶去邱家湾。”着,吕浩便又给彭青山打电话,电话一通,吕浩便:“彭哥,我现在直接去邱家湾,你选几个好一点的帮助带着,不要穿警服,去邱家湾等我好吗?
    “我们已经布下了警力找邱建平,不过我现在按你的话去准备,我们在邱家湾见。”着,彭青山便挂了电话。他预感一场大的战争要打响了,而且吕浩这么晚赶去邱家湾,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只要吕浩拿到他们要的证据,扣压邱建平的这一帮人,会很快放他出来的。其实彭青山很清楚是谁扣留了邱建平,可他没证据啊。再古庆明因为有李惠玲市长置着,这一段在琉州很是疯狂,他就不明白古庆明到底要疯狂到什么时候,彭青山很看不惯古庆明,又碍于他是副市长,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一直忍着,现在吕浩如此,一定会有新动作的,他彭青山等的就是这一天。
    吕浩赶到邱家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氛钟,夜深人静。他和彭青山的人会合了,人不知鬼不觉地去了邱建平的家里,弄开了邱建平家的门,一行人溜了进去
    吕浩按照邱丹丹的位置,在楼项拿到了邱丹丹留下来的证据。整个过程,尽管吕浩一直捏着一把汗,但是大约古庆明和章海生不会想到吕浩这么快就赶回了琉州,他们以为扣留了邱建平,再继续寻找念桃,这一次他们就一定能够让莫正南滚回琉州。
    吕浩和彭青山拿到证据后,赶夜赶到了莫正南家里,他其实一直没有睡,他在等他们。他们敲门的时候,他就在客厅里。他打开门,让吕浩和彭青山走进了家门。
    吕浩把证据给了莫正南,他拿着这些证据,眉头紧紧地锁着,这些证据只能放倒古庆明和章海生,对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长构不成很大的威协。如果他就这样把证据交到省里去,很容易打草惊蛇。可是如果就这样按兵不动的话,李惠玲和古庆明还会更加疯狂的。
    英正南让彭青山把这些证据收好,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他还要再想一想。
    吕浩和彭青山离开了英正南的家里,而彭青山很有些失望,他满以为拿到了证据,就可以马上抓下古庆明和章海生。可是老板却一言不发地打发他们走了,除了要好好保护这些证据外,没处理方法。对于这样的结果,彭青山很有些不甘心,便在吕浩面前抱怨:“兄弟,我们这么不分黑夜地抢证据,现在证据到手了,为什么老板又一言不发?他到底埋的是什么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古庆明这个狗日的给绑起来,看他还疯不疯狂。”
    “彭哥,老板在下更大的棋。所以,你要沉住气,相信,我们会看到更大快人心的局面。我也恨他们啊,把丹丹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给毁成这个样子。你是没去大西北看,唉,看得让我揪心啊。可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沉住气。放心,他们不敢拿邱建平怎么样的。他们现在还不敢杀人,还是很怕出人命案的。”吕浩极力地安慰彭青山,彭青山重重地拍了一下吕浩:“我就是粗人一个,还是你沉得住气,难怪老板这么信任你。”
    吕浩笑了起来,:“老板信任我们俩个,我们是他的左手右臂。”着,吕浩的小区到了,吕浩下了车,彭青山才把车开走了。
    而这一夜对莫正南来,却是极为难眠的一夜。他一心想要的证据拿到了,但是最重大的证据他没有,如何证明香港领秀前程就是路明飞的公司呢?第二天上班后,英正南临时让高发利通知常委们开会,在会上,英正南宣布吕浩这一次去北京争取项目有功,现在要给吕浩开庆功会。
    莫正南宣布完这个决定后,就让高发利通知四大家,晚上全部要到场。对于英正南走的这一路棋,吕浩尽管看不懂,但是他还是会努力地配合英正南演好这出戏。
    常委们散会后,古庆明坐不住了,冉冰冰吕浩是带着念桃散心去了,而莫正南突然在会上宣布吕浩是在北京争取项目有功,可北京的贺子龙却又吕浩一直在寻找邱丹丹的下落,到底吕浩是在忙哪一件呢?
    邱建平还在章海生哪里,可邱建平什么都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吕浩突然出现了琉州,又如此高调地开庆功会,他们到底唱的又是哪一曲呢?不过,古庆明为了保险启见,还是让章海生送邱建平回家了。这天晚上的酒宴真的非常奢华,怕是在琉州,所有的接待宴都比不了它。包括省里来领导,也没见这么破费。市里主要领导都来了,莫正南一脸兴奋,不停地帮吕浩吹喝,好像吕浩真成了全市的功臣。而且他强调:“今天这一桌,一是庆功,琉州要建高铁站经过多次波折,历经两年,终于回到我们手中了,可喜可贺。另外,也是为吕浩副秘书长接风,尽管这风接得有些迟,但我们还是要感谢吕浩,在这个项目上,吕浩功不可没。来,大家共同跟吕浩干一杯。”莫正南这样一,吕浩就成了今天主角,大家轮番敬他,都些场面上的话,得既到位又入耳,非常妥帖,弄得吕浩不喝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挨个跟大家干杯。场面气氛已经很热闹了,领导们跟吕浩这边意思完,急不可待端起酒杯,就围着莫正南和李惠玲转了。不管为谁摆的宴,只要书记、市长在,主角就永远是他们。吕浩到底只是今天的一片绿叶,是大家喝酒的一个由头。吕浩端着酒杯,发愁地盯着一个人。今天这么多领导,四大班子主要人物都来了,也都跟他碰过杯了,独独远处这位,一直不冷不热地看着他,似乎他不存在一样。
    这人是常务副市长古庆明!
    古庆明这天是不想来的,有关琉州建站的事,现在八字都没一撇,莫正南如此高唱是吕浩争下这个项目是什么意思呢?古庆明对琉州建高铁站兴趣太大了,这个规划刚一提出,古庆明就兴致勃勃跑去找李惠玲,主动要求分管这项目。常务副市长嘛,得把精力用在大项目上。这也符合常规,本来城市建设还有交通什么的,都归他管。但李惠玲一直不表态,几次会议上,李惠玲最初都不提这事,不按古庆明期望的那样摊牌,把古庆明给冷到了一边。古庆明只好去找省长路鑫波,他跟路鑫波省长关系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长有那么一层关系,这个市长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他古庆明的。这一点,大约李惠玲是知道,所以就怕古庆明不服她管,故意冷落她的。
    后来,路鑫波省长把李惠玲和古庆明一起叫到省里和他们一阵密谈后,古庆明就开始如尾巴一般跟着李惠玲转,当然了,具体的主意,李惠玲这个花瓶还真的全靠他拿。一段时间,他成t琉州的大忙人,也是大红人。
    现在,怎么就突然冒出吕浩从北京拿到了这个项目呢?北京方面,谁把这个项目批给了吕浩呢?古庆明感觉很莫明其妙,李惠玲也到了莫明其妙。古庆明这边很不高兴了,耿耿于怀,认为是吕浩抢了他的美差,时不时的,就要跟吕浩较阵劲儿。
    搬迁穿了是面子上一件活,是对外放出的一个信号。更多的工作却在项目规划或土地出让上,这才是重头戏。而这些工作目前都在古庆明手里,按古庆明应该知足,吕浩把难啃的骨头啃了,肥肉却由着他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美事?但古庆明就是不知足,他不想吕浩突然掺进来,人多眼杂,耳也杂,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让吕浩听到,不好,让吕浩看到,更不好。但他实在保证不了不让吕浩听到。于是,他就想着办法,想把吕浩挤走,让高铁建站名符其实归到他手中。他不仅把吕浩和念桃的不正常关系,以及念桃和英正南的不正常全告诉了路鑫波省长,而且还在暗里收集着吕浩的黑材料。现在,他的材料没收到什么,怎么莫正南突然就高调为吕浩庆功来着?难道吕浩真的拿到了项目的决定权?那么林子沟的事情真的要落实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路鑫波省长不知道呢?
    古庆明还真的不知道莫正南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他决定看下去。他甚至小声音地提醒李惠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陪着把戏演下去。他倒是要看看莫正南最终如何收场,看看吕浩最好如何谢幕。
    吕浩考虑一会,还是端着酒杯来到古庆明面前:“这段时间我不在,关于建高铁站的事情,真是苦着古市长了,我给古市长敬一杯,表表谢意。”古庆明脸倒是笑着,人也看着热情,不过出的话,就有几分难听。“吕大秘书不管走到哪,都惦着高铁站吧?这份精神值得我学习啊。敬不敢当,还怕吕大秘书长我夺人之爱呢,来,响俩互相干了,如果嫌我把胳膊伸得长,我古某可以收回来,吕大秘书长可别藏着不啊。这建站的事情,都闹了这么久,吕大秘书长倒是给个确信,到处到地.氛落到了哪里呢?
    吕浩脸上便故意多了几分难堪,干着嗓子“呵呵”地笑着,吕浩越这样,古庆明越是夺夺逼人的望着吕浩:“这功全记你一个人的帐上,我们这些人这么一段时间难道全白忙活了?项目最终倒成了你吕大秘书长争取回来的,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市长这么就是拿我取笑了,高铁建站是琉州的大事,不是我们哪一个人的,不存在谁胳膊长谁胳膊短的问题。我的对吧,古市长?再了,这个项目也不是今天才启动,只是林子沟某些人把土地低价签了出去,如果我们再在林子沟建站的话,琉州的损失可就,r了,是不是?古市长。这事,您不会不知道吧?”着,一仰脖子将酒干了。
    没想古庆明啪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哪敢取笑吕大秘书长,没见着今天众星捧月么,书记、市长高捧着的人,我古某岂敢取笑。刚才那杯不算,你话里有话,响要喝,就喝不掺水的,掺了水,喝起来味道就变了,我的也没错吧?吕大秘书长?
    这一来一去,两人等于就是干上了。吕浩往杯里又斟了酒,笑了笑端起杯:“好,不算就不算,就当我自罚一杯,这次碰响点,一干而尽。”
    古庆明已经把酒杯端了过来,眼看着要跟吕浩碰杯,忽然又躲开了吕浩的酒杯,阴阳怪气地:“碰得太响不好吧?吕大秘书长,碰出火花来怎么办。太近的人可不能碰出火花啊,否则后院起火可就不好收拾,再了这男嘛,啥帽子都可以戴,怕就是绿颜色的帽子最难看吧。你呢?吕大秘书长?
    古庆明的话一落,吕浩突然就变了脸色,端酒杯的手已经在抖,整个身子像是蓦然触了电,他死死地盯住了古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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