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就这样捏着她的下巴,紧盯着的她的眼睛,
    没一会,她又继续开口,
    “首长,别想这样从我这里套话,没用的。”
    “那怎样才能从你这里套到话?”
    男人凑近,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又分开,
    “是这样?”
    看她皱眉,又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并不像刚刚那样浅尝辄止,
    他撬开了她的牙关,迅速而又猛烈地汲取着她的芳香,像要把她生吞入腹,
    她挣扎,可是却又挣扎不开,因为被绑着,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这样对她,
    心里,却是无限的的屈辱。
    湿润从她的眼中溢出,唇齿间有咸咸的味道传来,让专注侵占她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睁眼,看着不知何时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兵,分开,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还是像这样?”
    两句话,似乎扎穿了她的心,他还是这样冷冰冰地看着她,尽管他们刚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
    手腕上的伤,因为刚刚的挣扎摩擦,鲜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滴落在地上,在泥土上开出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她不想看他,可是他却逼着她抬头,四目相对,
    她笑,他却没有一丝表情,
    “什么都不知道,尽管你就在这里把我qj了。”
    她的话说完,死死地盯着他,可是依旧没有看到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下巴被一下子甩开,韩遥的头偏到一边,下巴上火辣辣的痛,
    低着头不去看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眼睛里面的受伤。
    男人站了一会,拿着头盔离开,
    她只听见他撩开帘子又放下的声音,还有就是吩咐外面的人的话,
    ‘把她送去俘虏那边,不用松绑。’
    很快就有两个人进来,其中的一个对韩遥泪流满面的样子很是疑惑,好心拿了张纸过来,递到她面前,
    韩遥看了一下,
    “你认为我这样能自己擦眼泪?”
    那个士兵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松绑。”
    韩遥在另外一个兵的搀扶下站起来,摇头,
    “不用擦眼泪,等他自由风干吧。”
    说着走在最前面,拿着纸巾的兵默默地收起那张纸,两人把她送去了俘虏帐篷。
    帐篷里面,周小萌他们都坐在地上,全部人被松绑,
    看着韩遥被送进来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连忙上来帮她松绑,那两个士兵把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周小萌看着韩遥血淋淋的手腕,拿着一同被扔进来的医药箱快速帮她包扎,
    之后韩遥便没再说过一句话,像魔怔了一般,连代兰和她讲话都无济于事。
    俘虏帐里面的气氛很是凝重,他们,没有被虐待,午饭很是丰盛,
    韩遥端着饭碗,在代兰的注视之下,一口一口吃得一干二净,
    盯着帐篷门口的眼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周小萌曾经暗戳戳地戳了几下代兰,可是代兰也是一片空白,一群人就这样盯着她,而她盯着门口出神。
    ——
    付少黎知道韩遥不见的时候,是将近傍晚的时候,那时候他正在和红军总指挥部的总指挥官联系,准备给总指挥部所在地运输食物,
    韩遥就是那时候不见的,付少黎拧紧的眉头,从那一刻之后就没有散开过,
    监控最后照到的地方是离厕所不远的一个地方,韩遥就是从那里消失不见的,后来她的身影就再也没在监控里面出现过,
    孟世宥站在付少黎的身边,欲言又止,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
    “有话就说。”
    “队长,这女兵,真的是自己走的?她不是卫生连的兵吗?”
    “一个能在所有新兵面前作为标兵的兵,你认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卫生连的兵?”
    付少黎把头盔扣在桌上,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给我找!从这里开始,方圆一公里的范围,搜!”
    付少黎浑身的冷气,蔓延到一米开外,让孟世宥直接转身遁逃,
    整个营地被孟世宥带着人上下翻了一遍之后,再回到付少黎的面前的时候,还没说结果,
    看他这样,付少黎就知道,人是真的不见了,满脸阴沉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但是浑身的气压低到不像话,
    “去总指挥部搜!”
    站在他身边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出声,后背早就湿了一片,听了他的吩咐,当即就除了帐篷。
    而韩遥,一直躲在车底,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车底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她,在车子停在门口接受检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她不着痕迹地从车底转移到了车上,在后座躲着,
    车子很顺利地在里面停下,驾驶座上的人,把安全带解开,脑后,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脑,
    冰冷的话语声响起,
    “班长,你已经被阵亡了,麻烦配合一下,脱衣服!”
    冰凉冰凉的语气,让前面的一个中士以为是个男兵,可是在脱好衣服转过来给她的时候,
    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兵,瞪大了眼睛,
    “班长,你已经阵亡了,死人是不能随便讲话的哟!”
    一句话堵死了那个中士的话,换好衣服,把人藏好的韩遥,在那个中士的怒视下,悠闲地下车,
    手腕上的绷带被她拉着作训服的袖子全部遮住,在不经意的露出来的一部分,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
    车子底下呆了很久,手腕因为过度用力伤口再度崩开,甚至伤口裂得更大,可是条件不允许,她就只能任由伤口继续流血,
    跟着交接的人把吃的东西全部都交接好之后,韩遥借口去了厕所,
    把这边的地形全部都逛了个遍,成功地找到了总指挥官所在的主帐篷,
    这里的戒备比之前她待过的红军地方,明显更加森严,巡逻的士兵多了一倍不止,她知道,付少黎发现她不见,肯定能找到她,
    她不能在这里久留,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再一次回到车上的她,手里面多了两把顺过来的步枪和匕首,
    那个中士依旧在车上,被她忽视了一路,直到走了一公里,
    看到不远处哨卡和守在那里的士兵说话的孟世宥,果断把车掉了个头,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丢了车子,
    带上顺过来的装备,踏上了逃亡之路。
    韩遥刚跑了几分钟,孟世宥就带着人发现了那个被她丢下的车子,和那个被绑在车里的中士,
    救了人出来之后,却在中士那里没有要到任何信息,美其名曰死人是不能说话的道理,坐在车上当尸体。
    韩遥朝着反方向跑了一段路之后,在盯着听到不远处的汽车声音的时候,
    抬头看了一眼茂密的大树,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夜渐晚,一月的天,晚上的温度虽然比不上北方,可是,也是很冷,
    韩遥就单纯的一件冬季作训服,坐在树枝上冻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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