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觉非眼神中似乎满含期待看得觉非毛骨悚然。
    “得你们想要干吗直说吧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觉非差点就没去擦额头的冷汗了他实在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尤其还是被一群油光满面的大男人盯着!
    “咳”那断背官员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尴尬连忙咳嗽了好几声才不好意思地说“上次过于匆忙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在下南琏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了!”
    说毕他竟跪了下来行了一个最隆重的大礼而他身后那一大帮人也跟着跪倒了大片——由此看来他的身份绝对不低。
    “别”觉非连忙将他扶起他虽然觉得被人拜拜没什么但面子总还是要给人家的“我叫金鉴风以后您就叫我鉴风得了别神医神医的叫听着生分了。”
    “那便是鉴风吧!”南琏虽然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但人家好歹是神医取个怪名也不足为奇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了他将觉非引到贵宾席上坐定又让那一大帮满眼贪婪的家伙各自坐定才说“鉴风啊今天我介绍几位大人给你认识认识。”
    说着他就将几名肥头大耳的家伙一一介绍了过来而这几个人的身份也都不低不是大官便是巨贾。
    “承蒙众位看得起我这江湖游医鉴风我给众位见礼了!”他边说边抱拳向那些人一一行礼“不过大家可以不用那种眼神看我吗感觉怪怪的”
    南琏哈哈大笑良久才止住了笑说:“我看神医您是误会啦!他们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我的病好了特意过来向我道喜的那聊着聊着自然就提起您了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总也有些老毛病听说您医术盖世于是便希望能认识您了。”
    说了半天觉非总算明白过来了感情他们这些人怪异的眼神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有点帅而是因为想治病——唉我怎么就这么自作多情了呢?!
    “哈哈大人您说笑啦就我这两下子医术哪敢在众位大人面前献丑呢说笑说笑!”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场面可就乱了——几个性急的竟从桌子上跳了过来贴着他的面在那里恳切而又急切地赞扬他的医术高明同时又含蓄地表明了自己身上的老毛病使自己多么痛苦希望神医能够诊治诊治;而那些性子慢点的也急了绕过桌子挤在外围议论纷纷像是生了件天大的事情一样。
    “这回完了”觉非看着这些涨红了的脸暗自嘀咕“要安排好这么多人可得忙到什么时候啊我苦啊”
    菲菲此刻很头疼在两个成员国主的双重压力下她几乎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如今的形势很不乐观虽然已经在根本上止住了兽人的进一步侵犯但人族的损失却也惨重得很在通常状况下根本就无力去反攻可是埃尔德皇后木里-可非要说如今形势大好正是反攻的大好时机而一向温文尔雅的亚拉国主这次竟也一反常态在那里叫嚣着谁不愿反攻谁就是人族共同的敌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想的明摆着需要经过一场漫长的拉据战了可为什么就是视而不见呢?难道他们真就以为一口可以吃成一个大胖子?!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她再一次地想起这个问题“长大了又为什么会多了那么多的野心那么多的**难道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就不好吗?”
    她看着卡布衣和清荷两人寄回的信愤怒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笑容转瞬即逝变成了无尽的担忧和寄望:“觉非哥哥你怎么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菲菲想你想你”而这个时候木里-可正笑容满面地端坐在舒适的虎皮王座上肥硕的身体因为笑得太厉害了而颤抖着。她刚接到了一封信在信中那人允诺了她争取了好久的一件事如果成功了那别人在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再只称呼她为皇后了。
    “该死的‘皇后’谁愿意当这有名无实的皇后!”她的表情忽然变得阴狠“既然你喜欢坐拥花丛那我就让那些花丛长满荆棘刺得你痛不欲生!”
    虎皮王座由扶手开始直至椅脚在她含怒的一拍之下碎了
    觉非从南琏府邸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这还是他好话说尽外带恐吓连连才得到的结果要不然还指不定能什么时候回去。
    他想起刚才的经历忍不住就想笑那些人得的什么病啊无非都是吃得太好了造成的结果!什么蹲着太久了就头昏眼花什么成天赶紧自己乏力什么睡眠不好——明显的富贵病而又不愿意接受医生的建议去锻炼说白了还不都是因为懒么?
    “这些人也真是的没事干吗要相信我这假冒的权威呢?”他边走边笑笑得就像一个小孩子成功地做了件恶作剧一样“嘿嘿我就不相信经过这一次的‘疯狂拉肚子’教训你们以后还敢懒!”
    南琏那么豪华的一个家就在今夜茅厕第一次不够用了
    觉非刚回到房间就被狐神叫去了他心里想感情这么晚了她都还没睡一直在等着我回来呢!
    可是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了还要说呢?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觉非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定一边自己动手泡着茶一边说“怎么这么晚了还都不睡觉呢难不成向来平静如水的你今晚有了少女的心事?”
    “去你的我哪会有什么心事!”狐神嫩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你怎么成天只知道胡说八道呢就不怕闪了舌头?”
    “我那舌头多灵活啊哪会闪得了呢倒是你早上闪哪儿去啦还害我们担心你失踪了呢!”
    觉非就是这样越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他的心事就越是会掩埋得深他不喜欢让自己的朋友感染自己的忧伤。
    狐神忽然严肃了起来在觉非的对面坐下缓缓道:“我之所以这么晚了还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觉非嫌烫地喝了口茶吊儿郎当地看着她说:“愿闻其详。”
    “我今天去见了兽王!”
    觉非身体一震端在手中的茶杯险些就掉了下来。
    “你去见兽王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狐神淡淡一笑望着窗外无垠的夜色说“我只是跟他说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已经被注定的并不是说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有心争取天也会为之动容的!”
    觉非不解他不是很明白狐神说的:“那他都说什么了?”
    “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里笑着。”狐神忽然伸了个懒腰说“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好坏你自己看着办我要睡觉了。”
    “好坏我自己看着办?”觉非实在是被狐神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莫明其妙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是关乎自己的他也没多问只是顺口地说了声晚安就想往回走。
    “哦对了。”临关门狐神忽然说道“还想提醒你一句——其实兽王也是一个可怜人。”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留下稀里糊涂的觉非更加稀里糊涂。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活动了活动酸的脖子再撇撇嘴然后打算不理它了但心底的一根弦却忽然被勾起:“可怜人?我还更可怜呢!靠让那么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兽人之王竟然会是可怜人笑话!”
    在他看来兽王应该是一个满脸的横肉透过虬须堆总能不时看见那挂着残忍微笑的嘴角说话颐指气使稍不顺意就大开杀戒的残暴形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可怜人扯在一起呢!
    难道他心理有问题?哈那也不能说他是可怜人!
    带着莫明其妙的情绪他渐渐入睡然后再一次的那鲜活的女子来了
    美丽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她含情的眼如星光闪耀脉脉凝视着我像是在诉说着别后的种种相思——可就算离得这么近了我却一点儿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甚至连她的声音都不曾听到!我只能看着她的朱唇轻轻地呢喃然后颤抖着抽泣。
    那被缕缕清风吹动的髻青丝如蝴蝶飞舞迷蒙的可是我的眼?咫尺的距离哪怕再上前小小的一步我就可以抱住她了可我的脚却像被千钧的力给扯着如何的用力都迈不动脚步!
    不能不能!
    听不见抱不住那你为何还要出现!
    泪珠如雨洒落可是又有谁知道有谁知道我的自责我的恨?
    蓦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的觉非现自己的枕巾又一次地湿了擦去眼角的泪痕他摇头苦吟
    “遥问佳人归何处唯有明月扫西风遥问佳人归何处唯有明月扫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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