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那面的区域,贺戚骆骆骆的精兵却已经在他这里兵临城下。两相比较,他已失了先机。

    沈谦壮士断腕,将指挥部向后移十公里的距离争取时间,前方部队保持三角队形攻城。

    贺戚骆骆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溢满了笑意。

    “诱敌深入,你来是不来!”沈谦抬头,撑着台子的边缘对着对面的贺戚骆骆骆粲然一笑。

    “美人计?”贺戚骆骆骆的食指轻叩桌台,看着沈谦自信飞扬的面容微微一笑,“爷我还就只吃这一套!”

    沈谦与贺戚骆骆骆在沙盘上杀得天昏地暗,战场之外也没有等闲之辈。

    庄严的王府宅邸,幕僚们聚集在王爷的书房,纷纷交头接耳互换消息。

    “王爷到!”

    “见过王爷!”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的人。

    裕亲王今年五十有余,他是当今圣上和高阳公主的亲叔父,当年为反前朝□□揭竿而起之前,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家世富裕的公子哥儿罢了。因为兄长得势而一举封王,蜀中虽然不似江南地大物博,但民风淳朴,裕亲王在封地数十年早已是享尽了安逸。

    “不必多礼,都请起吧。”裕亲王姜辙礼上坐主位,下面的幕僚们一一落座。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了吧,昨晚剿匪的大军已经回城,本王已收到了庆功宴的请柬。听说左军的将领有所浮动,不知诸位如何看待?”裕亲王生得白胖,养了数年更是白白净净的模样,已经年过半百却无老态,很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依臣下看,季将军势头正旺,王爷不必与他正面交锋折损人手,他手握重兵猖狂几分倒是正常的了,若是不声不响才令人心疑。”站起来一位年轻人,拱手应答。

    “正是如此,赵侯爷不是虎口拔过牙么?且看他今时又如何?”又一位黑瘦的幕僚起身。

    裕亲王沉吟片刻,道:“本王忠心圣上,但圣上却对本王有所猜疑啊!这蜀中不过方寸之地便已派来了两位手握重兵的大将,怕是圣上对蜀中有所不满了,思及如此,本王实在是夜不能寐啊!”

    “臣等惶恐!”

    裕亲王摆手,起身负手而立,腆着大肚道:“给赵侯爷找点事儿也不错,让季大将军他安心些,勿要在圣上跟前进本王的谗言才是。”

    “王爷多虑了!您是尊贵至极的皇叔,乃是与圣上一脉相承的亲叔。先帝早逝,您是辅佐圣上登基的功臣,圣上与高阳长公主莫不对您感恩戴德,如今有封号有爵位的王爷多为异姓,谁能跟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相较?赵侯爷虽手握西南重兵但早已在失了圣心,季将军虽势头正旺却仍要看您脸色行事,若不是圣意如此,季将军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不通人情又岂会只对王爷毕恭毕敬予以交好?王爷奉旨留在封地数十年,从未僭越,又何怕之有?您的地位又岂是区区外臣小人可以动摇的?依臣下看来,王爷自是高枕无忧!”一白面书生拱手出列,白衣飘飘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站起身来侃侃而谈,言辞犀利直白,直把裕亲王说得顺气康泰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相爱相杀有木有很有爱哟~求作收求文收~

    第30章 沈谦是个小心眼儿?

    金乌西坠,映着校场热血滂湃的男儿恢宏的气势,刀枪入库,□□的背脊,汗水泛着亮光滴下,是军人的一片赤诚。

    杜立德甩了膀子上的汗水,咧着嘴搭上季康的肩膀,笑嘻嘻的朝外走去。季康忍着半边汗湿的的衣衫,龇牙咧嘴的表示不适。

    贺戚骆骆骆和宋家两兄弟走在最后面,酣畅淋漓的战了一场,心情都很是不错。

    “谦哥儿还在生你气呢?”宋继宗笑着问他。

    贺戚骆骆骆嘴角带笑,刚直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他说:“小孩子脾气,兵不厌诈,岂有输了就赌气别扭的道理?”

    “你啊你,在战场上理应如此,但今天这局只是游戏而已。你出招太狠,未免失了分寸。谦哥儿是读书人,讲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冷不丁的诈了他一下,实打实的小人做派,他岂不是发毛?”宋继宗将手里的兵器扔给了弟弟,笑着劝道。

    宋华阳手臂一沉,皱了皱鼻子说:“大哥也忒狠了,到后来我都觉得谦哥要赢了,你居然还阴了人家一把,有失风度!”

    贺戚骆骆骆倒退一步伸手敲上他的脑门儿,肃着脸道:“战场不是儿戏,平时演练也得拿出像样的态度来!你以为都是你?输了就是个鼓气包?既然输了就想想为什么输,下次还能不能再输?吃亏不要紧,怕的是吃了同一个人的亏!”语气一转,厉声说道:“回去自个儿好好研究研究,今天若换做你,又能不能做到沈谦那一步!”

    宋华阳痛呼了一声,不忿道:“谦哥生气着呢!你不得去道个歉?你们心眼儿都跟马蜂窝似的,我哪里比得上啊。”

    “要是连这个气度也没有,他也就不应该跟我赌了!”贺戚骆骆骆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也不理宋华阳的唧唧歪歪。

    宋华阳在后面鬼头鬼脑的替沈谦不值,千里迢迢来被坑一把,换谁谁乐意啊?跟在后面悄悄咕哝,他谦哥也太好性儿了吧!

    宋继宗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的贺戚骆骆骆高大挺拔的背影笑得高深莫测。

    “哥,你那啥附体了?”宋华阳贼兮兮的跑到他哥旁边。

    宋继宗不待见他,瞥眼看他,说道,“鼓气包,把兵器都给我归到库里去!”

    宋华阳嚎叫着赌气跑开了,什么破花名儿啊,老子那时候还小啊敢不敢再来一场啊!

    沈谦正与崔吉钮下着棋呢,贺戚骆骆骆端着饭菜从外边儿进来。童颜见着立马欲接手,贺戚骆骆骆摆手示意不用。

    “别下了,用饭罢!”贺戚骆骆骆掀袍上了一边的脚踏,看着棋盘上交错厮杀的黑白棋子,又低头瞥见沈谦两指之间珠圆玉润的白子,他嘴角一挑,显然是白子占了上风。

    崔吉钮一扔棋子儿,松了一口气,白净的小脸儿露出解脱的表情,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对沈谦说:“反正都是你赢,再下也没意思。”

    沈谦支着下巴“嗯嗯哼哼”的不做声,捏着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看了崔吉钮一眼。

    “继续下啊。”

    崔吉钮扭曲了一张脸,抬头看了一眼贺戚骆骆骆,后者也无奈摇头。没办法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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