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魏忠贤随意送的这座宅子之前是某个倒霉吏部侍郎的,又大又白……抱歉,形容宅子应该是又大又豪华。
    又大又白是形容馒头的。
    别误会,是能吃的那个馒头。
    亭台水榭,苏寻正慵懒的枕在周妙玄腿上,周妙彤在给他剥葡萄皮。
    姐妹两人穿着一样的轻纱,身段玲珑有致,视觉享受直接拉满。
    亭子外面的空地上,丁白缨一袭青色男装打扮,手中长刀虎虎生风。
    丁白缨的身材很好,毕竟是练武之人,能完成很多高难度动作。
    苏寻在她身上收获了不少快乐。
    可现在苏寻却没心情想入菲菲……不,应该是想入白樱,因为他正在想怎么把田尔耕和许显纯搞下台。
    毕竟他从小就是个好人,善良的人,不擅长搞这些阴谋诡计害人啊。
    所以当惯了好人,陡然要去干坏事,居然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怎么,我们威名赫赫的锦衣卫镇抚使苏大人还有忧心事?”周妙玄看出了苏寻的愁绪,调笑了一句,伸出白嫩柔软无骨的小手给他按摩太阳穴。
    苏寻叹了口气:“许显纯许大人和田尔耕田大人年岁大了,我这当下属的正在想怎么帮他们提前退休呢。”
    他这是为老上司操透了心啊。
    周妙彤闻言脸色古怪,那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还真得谢谢你呗。
    “这什么表情,给爷笑一个。”苏寻随手捏住周妙彤光滑白皙的下巴。
    周妙彤闻言,展颜一笑,朱唇轻启,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爷诶~”
    她在暖香阁真不是白待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也不错,关键是气质上能欲能纯,妩媚动人。
    怪不得暖香阁的妈妈不想把她放走,周妙彤是她心血大成之作啊。
    这害人的女妖精只有苏寻这种在西游路上取过经的圣僧才能降服。
    “其实很简单,现在魏忠贤在朝堂上独揽大权,但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敏感,如果田尔耕和许显纯跟皇帝勾结想取代他呢?”周妙玄缓缓说道。
    苏寻眼睛一亮:“所言极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
    周妙玄翻了个白眼,最近天天想着法在她们三个身上折腾,但凡把这个精力拿去算计也早就想到了啊。
    “取文房四宝。”苏寻喊了一声。
    周妙彤放下葡萄,起身离去。
    他们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要丫鬟伺候,丫鬟全是魏忠贤的人。
    苏寻可不想自己晚上用了什么姿势降服女妖精都被魏忠贤知道。
    几分钟后,周妙彤拿着些纸笔又回来了,跪坐在地上将信纸铺开,然后提着袖子帮其研磨,举止优雅。
    苏寻起身,接过笔书写起来。
    他一共写了两封信,分别是给阉党中两个在朝堂上占据高位的人。
    刑部尚书苏茂相。
    兵部尚书崔呈秀。
    这两个是魏忠贤的五虎之二,占据六部中的两部尚书可见多受重用。
    但他们端着魏忠贤赏的饭碗,却在暗中和信王有勾结,上次借着弑君案搞清洗的时候,苏寻交给魏忠贤的名单上没有他们两个,他把他们勾结信王的供词压了下来,没有上报。
    当时他就是想着未雨绸缪,日后可以借助这件事威胁这些人为自己所用,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果然,小学老师说的对,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自己去诬陷田尔耕和许显纯勾结朱由检,魏忠贤不会相信,但让催呈秀和苏茂相去诬陷可就不一样了啊。
    写完后用信封装上,然后苏寻对周妙玄说道:“你模仿朱由检的笔迹,给田尔耕和许显纯各写一封信。”
    周妙玄是个画作大家,不仅擅长画画还擅长模仿,而她对朱由检的笔迹更是熟悉无比,模仿起来不难。
    朱由检不仅被周妙玄绿了,他还要迎接来自这对奸,夫淫,妇的背刺。
    “好。”周妙玄抿嘴一笑,提笔以朱由检的口吻和笔迹书写起来。
    大致内容就是许以高官厚禄和金银财宝拉拢田尔耕和许显纯,甚至是许诺他们一旦扳倒魏忠贤就封侯。
    四封信写完后,等墨迹干了,苏寻才喊道:“白樱。”
    “大人。”丁白缨收刀,上前几步在亭台外面单膝跪地,低着头听令。
    虽然她已经和苏同床竞技,深入交流过了,但始终是视苏寻为上司。
    她的心早已经凉了,冷若冰霜。
    但这不要紧,因为对苏寻来说,只要她身体还是热的就行。
    苏寻将四封信排开:“将这两封分别放到催呈秀和苏茂相书房,将这两封分别藏进田尔耕和许显纯卧室。”
    “遵命。”丁白缨拿起信离去。
    看着丁白缨离去,苏寻心情愉快了不少,和周妙玄姐妹嬉戏起来。
    风卷起幔帐,亭台中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又在风中消逝……
    时间一晃来到了下午。
    周记茶楼,兰字号包间。
    身着便衣的催呈秀和苏茂相怀着恼怒和忐忑的心情来到包间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敲响了包间门。
    “咚咚咚……”
    “进来。”里面传出平静的声音。
    二人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包间内一袭白袍早已等候多时的苏寻。
    “二位尚书大人,可让我好等啊。”
    苏寻看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感觉比吃了死苍蝇还恶心。
    关上门后,催呈秀冷哼一声:“苏寻,你别想着威胁我们,你私自截留供词,以此威胁我们诬陷田尔耕和许显纯,让魏公公知道了你也不好受。”
    “我诬陷田尔耕和许显纯顶多算是内部倾轧,可二位是家贼啊。”苏寻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催呈秀和苏茂相脸色十分难看,这也是他们不得不前来相会的原因。
    一旦让魏忠贤知道他们当初和信王暗中勾搭过,以魏忠贤如今更强的势力要动他们,别看他们身居高位,那也是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苏寻微微一笑:“二位大人,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们干的那些蠢事绝不会被厂公知道。”
    “然后就一直受你威胁对吗。”苏茂相冷冷的说了一句。
    苏寻放下茶杯:“比起受我威胁,总比死甚至是还要连累家人强吧。”
    两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与怒。
    “二位大人,如今朝堂上我们厂公一系一家独大,没有了外敌难免就要内斗,哪怕是二位身居高位,也难保不遭人攻击啊,毕竟二位现在的位置太高了,谁都想站上去看看风景。”
    “我们三人完全可以联手,一旦我掌握锦衣卫大权,二位大人往后绝对是高枕无忧,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阉党内部本来就是好几个打不过东林党的党派联合起来的,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现在东林党势弱,阉党内部就要开始争权夺利而倾轧了。
    苏茂相和催呈秀对视一眼,两人觉得苏寻的提议不错,主要是他们没有选择,比起被威胁还不如联合呢。
    至少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催呈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苏寻露说道:“你们只需要在三天后向厂公提醒田尔耕和许显纯与皇帝之间有书信来往即可,剩下的厂公自己会查,而且肯定能查出证据来。”
    以魏忠贤此时敏感的心态,一旦怀疑田尔耕和许显纯有问题,他肯定会暗中派人去他们家里搜个底朝天。
    而苏寻让丁白缨把那两封信放在了卧室中最容易被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搜寻地方,以保证信件能被找到。
    “好。”两人一口答应下来。
    苏寻起身:“那二位慢慢品茶,下官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再会。”
    看着苏寻离开,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冷哼一声:“狗咬狗。”
    在阉党内部也是有歧视链的,锦衣卫和东厂是所有官员的敌人。
    因为锦衣卫和东厂不只是盯着东林党的官员,也盯着他们,毕竟锦衣卫和东厂内部就是靠着这个升官的。
    ……………
    三天后,魏忠贤府邸。
    “你们两个一起来咱家府上,是出什么事了?”看着催呈秀和苏茂相这两员大将联袂而至,魏忠贤心头一颤。
    催呈秀说道:“厂公,近日我们在听见不少流言,请厂公万分小心。”
    “什么流言?”连催呈秀和苏茂相都要特意来提醒,魏忠贤面色凝重。
    苏茂相说道:“厂公,有流言说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和指挥同知许显纯暗中跟陛下有书信来往,我二人唯恐他们对厂公不利,所以特来提醒。”
    “一派胡言,许显纯对咱家忠心耿耿,田尔耕也与咱家熟识过年,想必多半是为了离间咱们内部,你二人不必在意。”魏忠贤不可置否的说道。
    催呈秀和苏茂相同时拜道:“空穴不来风,还望厂公万分小心,我二人还有政务处理,就不打扰厂公了。”
    二人没有再多说,点到即止,如果说多了就不叫提醒了,而更像是明摆着为了陷害田尔耕和许显纯。
    看着催呈秀和田尔耕离去,魏忠贤刚刚那副不可置否的表情顿时阴冷了下来,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义父。”魏廷走了进来,她是魏忠贤最信任的人,在电影里,魏忠贤最后被贬,离京的时候只有她在身边。
    魏忠贤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说道:“盯着田尔耕和许显纯,搜搜他们家里有没有跟宫内来往的书信。”
    “是,女儿遵命。”魏廷离去。
    许显纯不会武功,田尔耕武功倒是不俗,但可以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潜入进去搜查,所以并非什么难事。
    当天晚上,两封书信就被呈到了魏忠贤手中,魏忠贤脸色阴沉如水。
    虽然只搜到了这两封信,但许显纯和田尔耕没有主动上交给他,也没有向他坦白,就说明两人动心了。
    而且作为秉笔太监,他能肯定,这就是皇帝朱由检的笔迹。
    毕竟皇帝许诺封侯,那可是能福泽世代的功勋啊,他一个太监可以不在乎,但田尔耕和许显纯肯定在乎。
    “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魏忠贤狠狠的骂了一句,眼中一道杀机闪过:“召田尔耕和许显纯。”
    “是,厂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再召北镇抚司镇抚使苏寻!”
    “是,厂公。”
    田尔耕和许显纯肯定要撤职,撤了他们就需要找替代者,而此时锦衣卫中,最合适的就是北镇抚使苏寻。
    招苏寻来,也是杀鸡儆猴,让苏寻看看背叛他的下场,让苏寻知道他魏忠贤能捧人,也能让人摔下来。
    半个时辰后,苏寻和田尔耕许显纯三人在魏忠贤府邸门口碰到了。
    “田大人,许大人。”
    苏寻老远将向两人打招呼。
    “厂公也叫了你们,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看见苏寻和许显纯两人,田尔耕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的说道。
    许显纯摇头:“不知道啊。”
    “两位大人,我们先进去吧,进去了不就知道了。”苏寻笑着说了一句。
    就这样,田尔耕走在最前面,许显纯次之,苏寻走在最后进了魏府。
    “卑职参见厂公。”
    见到魏忠贤后,三人参拜。
    魏忠贤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一种压抑感笼罩了许显纯和田尔耕,两人心里一颤,有不好的预感。
    “我这里有两封信,田指挥使和许大人两位都看看吧。”魏忠贤把信扔在了两人面前,不咸不淡的说道。
    听见魏忠贤的称呼,田尔耕和许显纯吓得魂不附体,强忍着恐惧,缓缓捡起地上打信纸,一看大惊失色。
    “这……这信肯定是皇帝为了离间我们所写,厂公,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是啊厂公,别说我们没收到信,就算是收到了也会第一时间交给您。”
    两人还以为这封信是从皇帝那里搜来的,虽然惶恐,但也还不严重。
    魏忠贤冷笑一声:“你们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封信是从你们府上搜出来的,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轰!
    两人脑海瞬间炸开,一片空白。
    “冤枉!冤枉啊厂公!这是诬陷!肯定是有人诬陷卑职啊!”
    “厂公,下官发誓,下官从来没有收到这封信,从来没有啊!”
    两人这一次是真的慌了,因为这不仅关系着前途,还关系着脑袋。
    苏寻也说道:“厂公,这肯定是东林党的阴谋,田大人和许大人一向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背叛厂公呢。”
    他们当然是不可能背叛,这踏马不全都是你搞出来的脏手段嘛。
    “封侯,呵呵,好大的手笔,也不怪你们二人动心啊,毕竟我这个没根的不在乎这些,但你们不一样啊。”
    魏忠贤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宛如重锤一锤又一锤敲打在二人心尖上。
    “厂公,卑职冤枉啊!”
    “求厂公明察!”
    许显纯和田尔耕是真的冤死了。
    “来人,带出去下狱。”
    魏忠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从搜出那两封信开始,不管是真是假,魏忠贤都不会再用他们了。
    因为之间有了裂痕,就算之前是被冤枉的,但之后也可能背叛他。
    魏忠贤不会冒这个险,毕竟又不是没有能取代田尔耕和许显纯的人。
    很快,田尔耕和许显纯被东厂番子拖走了,田尔耕有武功在身都只是一个劲儿喊冤而没有反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座府邸内藏着不少高手。
    “总算是清静了。”
    魏忠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苏寻还在为两人求情:“厂公,这会不会是东林党的阴谋,或者是朱由检施展的离间计,还请厂公明察啊!”
    “行了,别为他们求情了,他们啊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魏忠贤放下茶杯,看着苏寻:“长安,即日起你担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别让咱家失望。”
    他信任苏寻多过信任田尔耕和许显纯,因为苏寻给当今皇帝戴了绿帽子,皇帝掌权的话绝不会放过他。
    所以和其他人比起来,苏寻反而是最不可能投靠皇帝的那个。
    他不知道的是,苏寻其实还想试试太后和皇后的身子润不润。
    太后张嫣,天启皇帝的老婆,历史上有名的性子温淑,容貌出众,从五千名绣女中脱颖而出,好像才二十一岁,就独守空房了,真可怜啊。
    还有朱由检的正妻周皇后也是才貌双全,深明大义……咳,想远了。
    “卑职多谢厂公栽培!”
    苏寻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就这样,在解决了田尔耕和许显纯后,苏寻升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然后把李魁胜,殷澄等亲信提了上来。
    整个锦衣卫都被其牢牢把握。
    也只有投靠魏忠贤才能升官跟坐火箭一样,所以大家都喜欢投靠奸臣啊,因为这样能拿到实质性的好处。
    接下来就该腾出手把魏公公弄下去了,不过这个不着急,暂时留着他在京城压着东林党,稳住大后方。
    而苏寻则是要出京了。
    他出京的理由是去帮魏忠贤搜刮银子,搜刮谁呢?东林党的大本营江南地区的豪绅和山西的八大皇商。
    东林党人提倡不收商税,只收农民的税,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商人。
    而八大皇商则是山西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家商人。
    他们暗通鞑子,将各种物资粮食和兵器偷偷卖给鞑子来攻打大明,然后满清入关后被封为八大皇商。
    党争和江南豪绅和八大蝗商都是导致大明亡国的主要因素之一。
    苏寻要把这些蛀虫全部杀死!
    此去东南,人头滚滚!
    这次出京,苏寻只带了丁白缨以及丁显等在内一百多名锦衣缇骑,殷澄和丁修等心腹负责坐镇京城,要随时向他传递京城内的各方消息。
    锦衣卫暗线遍布天下,自己有一套成熟的情报体系,所以京城发生什么,苏寻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
    ……………
    福州城外,一片竹林中。
    两人打马而行,其中一名男子面容英俊,身着白衣,悬挂玉佩,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马鞍一侧悬着一把黑布包裹的长刀,只露出了刀柄。
    另一人是一名女子,面容冷峻,身着青色劲装长袍,胸前的弧度颇为傲人,腰间悬挂一把细长的钢刀。
    此二人正是大明国锦衣卫都指挥使苏寻苏大人和他的亲随丁白缨。
    两人快马加鞭独自赶路,丁显带着一百多名锦衣缇骑正后方赶来。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突然看见路边有一座酒肆,酒肆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白发苍苍,女的身段婀娜多姿,但面容却是丑陋不堪。
    苏寻突然勒马:“去酒肆歇歇。”
    看见这一幕他想起了笑傲江湖小说中开头第一章的剧情,这俩人是华山派岳不群的千金岳灵珊和其弟子劳德诺假扮的。
    当然,劳德诺其实是嵩山派安排到华山派的内奸,是左冷禅三弟子。
    劳德诺演技很好,但岳不群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了,最后还利用了劳德诺一把,这次把劳德诺和岳灵珊先派到福州就是为了摆脱嵩山派的监视,因为岳不群图谋林家辟邪剑谱。
    苏寻对辟邪剑谱和华山派的紫霞神功都感兴趣,还有华山派思过崖里面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也想搞到手。
    他来福州就是为了藏在林家老宅里的辟邪剑谱,只是没想到好巧不巧的刚好碰到笑傲江湖开场的剧情。
    既然如此那就正好把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和辟邪剑谱都一起搞到手。
    丁白缨可不知道苏寻有那么多想法,还还真以为他只是单纯想歇歇。
    两人下马,牵着马走了过去。
    “两位客观里面请。”劳德诺乔装打扮的老头儿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苏寻和丁白缨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说道:“来壶清茶和些熟食。”
    岳灵珊假扮的丑女在一旁弯腰忙碌,身段妖娆,弯腰的时候臀儿的弧度如同满月,能给人无限的遐想。
    丁白缨见苏寻一直盯着岳灵珊,对他的口味表示佩服,这样的丑女居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真是不挑食。
    “两位客官的酒。”岳灵珊端着一壶酒走过来放在桌子上,声音清脆。
    丁白缨目光微凝,因为岳灵珊的手看起来很白嫩,声音清脆,身段妖娆,面部丑陋粗糙,手却光滑细嫩,这明显是用易容术乔装打扮出来的。
    怪不得苏寻一直盯着她看,想来是他早就注意到这些细节了,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让丁白缨感到佩服。
    感受到丁白缨眼中流露出的的佩服之色,苏寻有些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我无意中又装了什么逼吗?
    岳灵珊和劳德诺对视一眼,因为两人同样也看出丁白缨是练武之人。
    “驾!驾!”
    就在此时,伴随着马蹄声,数骑策马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衣,骑着白马的俊美男子,像个小受。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了。
    笑傲江湖里一个悲催的角色,一个出身良好有正义感的富二代,就是因为在这座酒肆帮岳灵珊出头,结果杀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然后林家被青城派灭门,他一心想报仇,后来被岳不群收为弟子,对岳不群这位师尊深信不疑,但没想到岳不群只是图谋他的辟邪剑谱。
    最后他还变成了瞎子,自切唧唧黑化了。
    “老蔡!老蔡出来牵马。”
    其中一名壮汉下马喊道。
    劳德诺快步走了出去:“几位客官请了,老蔡回老家了,这座酒肆被老头子我盘下来了,叫我老萨就行。”
    “上一壶竹叶青。”林平之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多看了丁白缨一眼。
    因为丁白缨硬气十足,很飒。
    其他几位陪林平之出来打猎的镖头见状都是打趣:“少镖头,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眼光不错啊。”
    “要真是看上了,就上去搭话啊,江湖儿女可没有那么多规矩。”
    “是啊,少镖头,哈哈哈……”
    “再敢多说一句,我把你们舌头都割下来。”丁白缨俏脸冷若冰霜。
    林平之连忙起身道歉:“这位姑娘息怒,在下乃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我这几位叔叔言语上多有冒犯姑娘,我在这里替他们陪个不是了。”
    “乱说话,是会死人的,一大把年纪还要个孩子替你们道歉。”苏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对林平之印象挺不错,但对福威镖局其他人没好感,看过原著小说就知道这群人也喜欢仗势欺人。
    四位镖头脸色都很难看,不过见林平之一个劲儿使眼色,都没再说。
    “前面有个酒店,去喝两杯。”
    一句川音响起,两名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青城派余人彦和不配被苏寻记得具体名字的龙套贾老二。
    “两位客官要喝什么。”
    岳灵珊上前招呼。
    “哟,背面看起来还以为是个人间绝色,没想到正面长得像老麻皮。”
    看着岳灵珊乔装后的脸,余人彦露出厌恶之色,点评了一句。
    林平之闻言,怒气陡生,直接拍案而起:“什么东西,两个出言不逊的狗崽子,敢来我们福州府撒野。”
    黑化前的林平之正义感十足。
    比起主角令狐冲,苏寻更喜欢黑化前都林平之,他更适合当主角。
    看看令狐冲干了些什么,身为正道弟子却和采花贼田伯光交朋友,还跟魔教不清不楚,被华山养大传授武功,但却对华山派没有什么贡献。
    他要是个坏人就算了,可他的设定是好人啊,这是好人该干的事吗?
    这踏马分明是苏寻该干的事!
    更何况,就连苏寻都容忍不了田伯光这种专门祸害民女的采花贼呢。
    因为美女要他来祸害!
    “格老子的,你这个兔儿爷在骂哪个!”余人彦听见这话也来了脾气。
    林平之长相俊美,被人喊做兔儿爷,顿时恼怒,直接将酒壶砸去。
    “格老子的,你找死!”
    余人彦和贾老二起身欲要动手,林平之这边四个镖头也拔出了刀。
    “要打滚出去打,别打扰我喝茶。”
    苏寻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你又是哪个龟儿子,老子是青城派的弟子,让我滚出去,你算什么!”
    贾老二指着苏寻破口大骂。
    “噗呲——”
    刀光闪过,贾老二指着苏寻的那只手直接被斩断,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
    贾老二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丁白缨面无表情的把刀归鞘。
    酒肆中顿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丁白缨,因为他们连丁白缨怎么动手的都没看清。
    丁白缨乃是先天中期的高手,酒肆中这一群人最后的也才后天初期,他们能看清丁白缨的拔刀术就怪了。
    余人彦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指着苏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色厉内茬:“小子,你敢对青城派的弟子动手,你死定了。”
    “连你爹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苏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吓得余人彦顿时是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苏寻起身,看向岳灵珊说道:“岳大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你……”岳灵珊顿时如遭雷击,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了身份的。
    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苏寻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撕掉了她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
    林平之都懵了,为什么感觉这个小小的酒肆里没一个是正常人。
    “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
    苏寻捏住岳灵珊的下巴点评道。
    “放开她!”
    劳德诺虽然是嵩山派安排到华山派的内奸,但表面身份终究是岳灵珊的师兄,所以他不能见死不救。
    可他才刚刚有所动作,丁白缨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回去告诉岳不群,想让他女儿没事的话,就拿紫霞神功来交换。”
    好家伙,苏寻直接搞绑架勒索。
    岳灵珊闻言,脱口而出:“你居然敢打紫霞神功的主意,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要是不给的话,那我就睡了他的女儿,跟他当一家人,一家人总不会说两家话。”苏寻露出戏谑之色。
    岳灵珊羞怒交加:“你做梦!”
    苏寻带着岳灵珊刚准备离开,林平之却鼓起勇气拦住了他。
    “这位兄台,还请放了这位……”
    他后面的话突然卡住了,因为不远处突然马蹄声如雷,烟尘四起。
    很快,一百多名锦衣缇骑在丁显的带领下鲜衣怒马飞奔而至。
    齐齐翻身下马,丁显快步跑到苏寻面前,单膝下跪:“参见大人!”
    酒肆中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锦衣卫!凶名赫赫的锦衣卫!
    锦衣卫不仅让百姓和百官畏惧,也让江湖人士不敢招惹。
    别看这些江湖人士动不动就骂什么朝廷鹰犬,但他们遇到锦衣卫也是有多远就绕多远,因为实在rbq啊!
    朝廷才是天下最大的势力。
    “你刚刚说什么?”
    苏寻看向林平之问道。
    林平之脸色煞白,他内心想救岳灵珊,但又不敢给家里惹去麻烦。
    “请大人息怒,我家少镖头一时失言,大还望人不要放在心上。”
    一名镖头将林平之拉了回去。
    “哪天混不去了,来京城找本官。”
    苏寻随手丢给林平之一枚令牌,然后大摇大摆劫了岳灵珊离去。
    小说里林平之是练辟邪剑谱的人才,苏寻以后的东厂需要这种人才。
    不过现在林平之没杀余人彦,林家也没有灭门之祸,他应该也用不上这枚令牌了,反正是随手布棋而已。
    直到目送大批锦衣卫远去,酒肆里剩下的众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贾老二,自认倒霉吧。”余人彦同情的看了断臂的贾老二一眼。
    贾老二纵然有一百个不甘,但也只能郁闷的捡起了自己的断手。
    劳德诺一言不发迅速离去。
    “少镖头,我们也走吧。”
    四名镖头劝说林平之离开。
    断了臂的贾老二一股气无处发,目光落在林平之脸上一阵窝火,要不是因为这家伙他怎么会惹上锦衣卫。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老子因为你们断了一只手,兔儿爷今天不给我跪下磕个头,就一个都别想走!”
    贾老二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原著小说里也是逼林平之磕头喊叔叔,所以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位兄台虽然是青城派的弟子,但如此行径也未免太欺人太甚。”
    知道了这俩人是青城派的弟子,林家的四名镖头也没有那么冲动了。
    但他们畏惧青城派大名的这种表现落在余人彦和贾老二眼中反而成了两人不依不饶,得寸进尺的底气。
    在一番口舌之争后,双方打了起来,余人彦乃是青城派掌门之子,武功不俗,以少对多也毫不落下风。
    林平之被他制服后,下意识摸到腿上的一把匕首,直接刺了出去,然后把余人彦给杀死了,贾老二看见这一幕,吓得抢了一匹马逃窜而去。
    虽然苏寻影响了剧情经过,但他阴差阳错又促成了事情原本的结果。
    所以林平之未来说不定还真要自切唧唧进由他掌管的东厂当厂花啊。
    ………………
    苏寻和岳灵珊共乘一马。
    策马奔腾向福州城而去。
    岳灵珊被苏寻搂在怀中,俏脸红扑扑的,身子发软,懂的都懂。
    “你放我下去,我又跑不掉,我……我要跟那个女人骑一匹马。”岳灵珊气喘吁吁的说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哪怕是和师兄令狐冲都只是在打闹中有肢体接触,她还是头一次跟陌生男子如此亲密,感觉难以言明。
    身体的自然反应她控制不了。
    她羞耻的发现自己被苏寻抱着,心中居然有种无法描述的兴奋。
    苏寻笑道:“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你还是安心待着吧。”
    “你……你无耻!”岳灵珊骂道。
    苏寻哈哈一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岳灵珊都快急哭了,你管女子和男子共乘一马这种事叫不拘小节?
    她喜欢的可是令狐师兄啊,师兄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嫌她不干净了。
    令狐冲的头发正在变成菠菜。
    进入福州城后,苏寻带着人直奔林家老宅而去,然后在房梁上找到了那件写着僻邪剑法的老旧袈裟。
    林远图之前是个和尚,所以剑法被写在了袈裟上。
    “这是什么?”岳灵珊问道。
    丁白缨也好奇的看着苏寻。
    苏寻答道:“一门很厉害,很邪性的剑法,你爹岳不群也一直想要。”
    他说着面色就古怪了起来。
    他脑子里现在都还记得电视剧里有一个很经典的镜头,岳不群的老婆买了很多布回来做衣服,让岳不群和林平之去看看她买的布色喜不喜欢。
    然后早已经自宫修炼僻邪剑法的岳不群和林平之刚进屋,就同时拿起一块红布爱不释手的夸奖起来,还互相吹捧对方说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但那块妖艳的红布是宁中则准备用来给自己和女儿做件衣服的,所以宁中则当时那脸色是精彩纷呈。
    “你怎么知道我爹想要。”岳灵珊撇撇嘴,华山的紫霞神功就是一门高深的心法,他爹还能看上其他功法?
    苏寻意味深长的笑道:“到时候帮我问问你爹,有没有去东厂效力的想法,我们东厂需要他那样的人才。”
    岳不群这位伪君子也是狠人啊。
    凡是能自己切唧唧都是狠人。
    魏忠贤就是自宫当太监,看看,现在都已经是掌控朝政的九千岁了。
    所以啊,但凡是狠到切唧唧的,凭着这股子狠劲都能做出一番事业。
    (剧情需要,读者勿要模仿。)
    “呸,你才去东厂呢!”岳灵珊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东厂都是太监。
    “启禀大人,福州知府求见。”
    就在此时,丁显进来禀报。
    听见他来福州,福州知府立马跑那么远来求见,由此可见贪官一名。
    多半是来送礼外加拍马屁的。
    罢了,先在福州割一刀吧。
    这些商人一个比一个有钱,都是猪圈里头待宰的大肥猪啊。
    “让他进来。”苏寻淡淡的说道。
    很快,一名肥头大耳,脸上带着谄媚之色的官员小跑了进来,远远的就拱手行礼:“下官福州知府谢安,特带福州官员前来参见指挥使大人。”
    福州知府是四品官,苏寻乃是正三品,的确算是他的上官。
    当然,更重要的是苏寻是京官,而且受魏忠贤重用,所以更值得这些地方官巴结和讨好。
    岳灵珊看见这一幕撇撇嘴,天下就是因为东厂和锦衣卫以及这些地方上的谄媚官员才搞得乌烟瘴气。
    【作者题外话】:书里的官员名字大多数是自己编的,只有特意点明出处的才是历史人物。之所以自己编名字是因为这些人太难查了,我最近看各种资料头大,干脆自己编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有这事武侠幻想副本,不要用历史来参考,和历史是对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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