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苏一边剥开手中的帘子,一边看着眼前的两人,来回互动。
    “师兄,我帮你研磨”苏雨儿见北冥苍爵批阅奏折,连忙拿过一旁的砚台,帮北冥苍爵研着磨。
    北冥苍爵未语,看一眼一旁的东成,东成见状,便懂了北冥苍爵的意思,连忙上前,拿过苏雨儿手中的砚台,研着磨。
    苏雨儿见东成的动作,眸中闪过些生气,咬着唇,看着北冥苍爵。
    北冥苍爵只是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对于身旁的任何人与物,似如没看见般,也不做出任何回应。
    “师兄”见北冥苍爵完全无视她,苏雨儿脸上全是生气,再看一眼一旁悠哉悠哉剥着莲子的宁白苏,她更生气,明明当初宁白苏放弃了师兄,凭什么现在又懒在师兄身旁不肯走,还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师兄。
    宁白苏看一眼苏雨儿的眼神,选择无视。
    北冥苍爵抬起头,看着身旁的苏雨儿,蹙眉,“有事?”。
    “是这样的,师兄,前些日子,师傅说翟宝房来了一批新料子,你也知道,翟宝房的人很不好说话的,师傅让我去那选些布料做新衣服,我想你和翟宝房的师傅认识,便想叫你一起去,这样一来,翟宝房的人肯定不会为难我了”苏雨儿盯着北冥苍爵面无表情的脸,死死的拽着裤旁的衣物,心底各种嫉妒羡慕恨宁白苏可以得到北冥苍爵的青睐。
    为什么师兄就是不肯正眼看她一眼,她确实不如宁白苏漂亮,可是,她比宁白苏好多了,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师兄的心,也不会为了别的男人,弃师兄不顾,更不会红杏出墙,都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师兄竟然还喜欢,不肯给休书,她都不知道师兄迷宁白苏哪一点,被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东成,你护送雨儿去”北冥苍爵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吩咐着一旁的东成。
    “师兄,东成他去干什么”听北冥苍爵吩咐东成送她去,苏雨儿满是惊愕,她才不要东成送她去,她想要人陪的,又不是东成,而是他北冥苍爵。
    “东成与我都认识那翟宝房老板,他去了,自就是我去了”北冥苍爵拿过另外一本奏折,连眼都不抬一眼,依旧批阅着奏折。
    苏雨儿听着北冥苍爵这么说,脸上满是生气,却又不好发作。
    东成上前一步,看着苏雨儿开口:“雨儿小姐,我们走吧”。
    “不去了”苏雨儿看着东成,有些怒气的出口,脸上更是布满着不情愿。
    她才不要和东成一起去。
    北冥苍爵抬起头,看一眼一旁莫名其妙的东成,再看看脸上气愤不已的苏雨儿,目光中有些冷色。
    见北冥苍爵面色不善,苏雨儿连忙开口,转移话题:“师兄,我都忘记了,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这几天伤势终于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翟宝房的事,你下次有空了,我们再去”。
    说完,也不等北冥苍爵出声,就快速的出了门,朝着厨房而去。
    宁白苏抬头,就见北冥苍爵盯着苏雨儿离去的背影,正紧紧皱着眉,将最后一颗莲子放入嘴中,宁白苏站起身,朝着北冥苍爵走去。
    见宁白苏的身影到来,一旁的东成连忙开口,自知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偌大的第三人,打扰到了王爷和王妃,低下头:“王爷,那属下也去外面巡查”。
    北冥苍爵点点头:“嗯”。
    见东成离去,宁白苏站入北冥苍爵身边。
    北冥苍爵见她悠哉的步伐,眉心皱了皱,才轻声开口:“苏儿,难道别的女人对你的丈夫大献殷勤,你也不为所动?”。
    见北冥苍爵脸上的淡淡怒意,宁白苏笑了笑,带上一些撒娇的声音才开口:“没啊,这不是知道你不为所动嘛,我也就才能那么安然的坐在那里吗”。
    “是吗?”北冥苍爵拧着眉,眉心里有些不信,不过,对于她半撒娇的语气,还是觉得挺享用的。
    “当然是”宁白苏看着他不信的表情,快速地回答着,她才不会说,她是坐在那里吃着那些美味的莲子,才不想动,也懒得开口,所以,才任苏雨儿表演的,况且,她也知道苏雨儿肯定激不出什么水花,自然也就随苏雨儿去了。
    “你难道不是因为觉得那些莲子比为夫更能吸引你?”北冥苍爵像似知道她想什么般,快速的开口。
    宁白苏心里一咯噔,瞪他,赶紧说道:“哪有,北冥苍爵,你竟然不相信我”。
    见她眸子里闪过假意的怒火,北冥苍爵摇了摇头:“没有”。
    见北冥苍爵摇头,宁白苏赶紧转移话题,看着桌上的奏折,随意翻动着,这才发现这些折子上,全部都是在说落县的赈灾款。
    “找到证据了?”宁白苏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北冥苍爵。
    北冥苍爵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几卷账本,递给着宁白苏,宁白苏疑惑的翻过,竟然发现是朝中官员家的私密账本。
    她皱着眉,这才发现上面全是太后的娘家人,杨家。
    “有了这些账本,这些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宁白苏掂量掂量手中的账本,眸中淡淡的笑意,这些人可还真不是一般的贪心,竟然贪污了上亿的财产,不难怪那些银两去不了灾民身上。
    “朝中已经在清查此事了,这次,我就看太后如何保住他们”北冥苍爵看着那些几卷账本,“到时候只要上交给皇上,杨家人就一定会能够全部被剿灭”。
    宁白苏点点头,看向北冥苍爵,问着:“你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
    北冥苍爵点点头,“现在杨家被清理掉这么多人,我若是不快些除了太后,我怕她趁机对你下手”。
    宁白苏见北冥苍爵眼中的担心,轻声一笑,眸眼中闪过无限的柔意。
    她虽然不太清楚朝堂的事,不过却也知道,最近的朝堂风起云涌,对于太后娘家人,杨家是致命的打击。
    现在的杨家出了不少的乱子,有强抢民女,还有卖官,更有贪污修理堤坝的工程款,如今这些的这些,都是往杨家人身上插刀,宁白苏也清楚,这些都是北冥苍爵找到的证据,无数的官员上折子,有本参奏,全是数落杨家人不是的折子,而积少成多,只要达到一定的数目,这些事情绝对会让杨家元气大伤。
    而且在百姓间更是将这些事,传的沸沸扬扬,压都压不住。
    再加上,前段时间就开始闹得沸沸扬扬的,赈灾贪污款。
    宁白苏知道若是杨家这些字跌下去,肯定就要爬不起。
    想必,除了杨家人,到时候太后手中的权力,也就慢慢的流逝了。
    “北冥苍爵,你真不错”宁白苏由衷的给她的夫君一个大大的赞叹。
    见宁白苏脸上的笑容,北冥苍爵不置可否,被心上人称赞的表情,自是有些傲娇,“那娘子可有赏赐,如一个吻什么的”。
    宁白苏淡淡一笑,往北冥苍爵胸口一戳:“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
    蹬鼻子上脸的男人。
    “娘子,难道不肯?”北冥苍爵也不掩饰自己的秘密,他既是有密谋,得不道赏赐,他也不甘心啊。
    宁白苏嗯哼一句,随即,在北冥苍爵脸上留下一吻。
    北冥苍爵见状,似要继续,宁白苏感觉止住他,瞪大眼睛道:“别得寸进尺”。
    北冥苍爵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得作罢,提过笔,开口道:“娘子,可否让为夫观赏观赏你的字迹?”。
    宁白苏见北冥苍爵提着笔,看一眼面前的奏折,眉一挑:“你让我帮你批阅奏折?”。
    “有何不可”北冥苍爵眸眼闪过些笑意。
    宁白苏见他这么说,眉心挑起,再次开口:“你就不怕我批阅坏?”。
    这可是奏折,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以保证,不会批阅坏。
    “有为夫在,自是为夫帮你担着这一切”北冥苍爵看着她,将笔塞到她手中。
    宁白苏看着手中的笔,看一眼北冥苍爵,咬牙道:“可是你让我批得,坏了我可不负责”。
    “没事,天塌下来,为夫帮你扛着”北冥苍爵淡淡一笑。
    宁白苏也懒得推拒,拿过一旁的未改完的奏折开始批阅起来,可是,当打开第一个奏折的时候,她就愣住了。
    看着奏折上的字,宁白苏皱眉了,咬着笔头,看了那些字很久,她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似乎第一字就不认识。
    看一眼一旁的北冥苍爵,宁白苏继续咬唇,半响后,才问道:“第一个字是什么字”。
    北冥苍爵听她这么问,一笑,看向奏折上的字,笑道开口:“吾皇”。
    宁白苏见北冥苍爵发笑,眸中闪过些怒意:“笑什么笑”。
    “好好好,我不笑”感知她的怒气,北冥苍爵忍住嘴边的笑意。
    见北冥苍爵努力压住嘴边的笑容,宁白苏才收回自己愤恨的眼神,继续咬一下笔头,越往下看,她就发现越多的字她不认识,直接将笔往桌上一甩,脸上布满怒气。
    “怎么了?”看着那小脸上,满面的怒容,北冥苍爵疑惑而问。
    宁白苏脸上全是生气,看着北冥苍爵,问道:“北冥苍爵,我们平日不是用的这些字来往书信吗?为何这奏折上,全是些我不认识的字”。
    北冥苍爵听着她这么说,算是懂了她为何生气,随即,拿过桌上的毛笔,放入笔搁上。
    看着她面前的奏折,笑了笑,却是倒是他失误了,平日与她通信都是书写最简单的字迹,因为知道她确实不太懂黎国的文化,今日这奏折又碰上是大学士的奏折,大学士向来笔墨流转,言辞中更是无所不知,才学知天下,自然用词方面也就颇为古老了。
    北冥苍爵从桌上拿起那皱着,随意翻动着:“这是大学士的折子”。
    宁白苏转过头,看着北冥苍爵,目光里闪过些怒视:“北冥苍爵,你是明摆的想我出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怎么精通黎国文化”。
    宁白苏瞪他,对于大和文化,她都是一知半解,后来嫁到黎国,她更是对黎国文化感到头疼,地大物博,文化也是源远流长,而且,这还是那曾经黎国的第一才子的奏折。
    北冥苍爵见她怒视,将她抱入怀中,随即,取过一旁的笔,放入她手中,笑道:“娘子,这不是还有为夫在吗?”。
    宁白苏转过头,瞪他,半响后,才怒哼哼一句:“北冥苍爵,秀文化可耻”。
    这言谈举止中摆明了就是说她没文化,宁白苏咬着唇,这一点,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有吗?”北冥苍爵耸耸肩,脸上无奈,他怎么没感觉到他有在秀文化。
    还没有?这男人身为黎国摄政王,自是饱读诗书,无所不知,这些更古老的文字,自是认识。
    她这么一个几百年后的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她黎国的文字,更别谈还是一些老字了。
    宁白苏越想越生气。
    北冥苍爵见事态往下发展,是越来越不好,赶忙指着那奏折上的字,“娘子,为夫绝对不让你出丑”。
    宁白苏听着他这么说,才点了点头。
    扫一眼奏折上的字,宁白苏全部看文,眉心有些皱起,大学士果然是有才华,一个奏折下来,她有好几个字不认识,而且有些字还是靠猜的,看向北冥苍爵,北冥苍爵见她不解的眸光,伸出手,指向桌上的奏折,念道:“吾皇,尔已听闻朝中赈灾之事,银两本就救济灾祸百姓,却不想今已被不法之人有机可趁,贪入怀中,还妄吾皇定要严惩这些不法之人,今.”。
    北冥苍爵的奏折念道一半,突然,就听闻一道声音响起:“师兄,我给你把鸡汤端来了”。
    宁白苏抬起头,就见苏雨儿正满脸怒容的站在门口,手中端着鸡汤,苏雨儿见两人正一起看着什么,端着鸡汤走进房中。
    待看清楚宁白苏手中拿着笔,而北冥苍爵再身后指导她批阅奏折时,苏雨儿再也忍耐不住。
    将鸡汤往桌上一放,快步站到北冥苍爵面前:“师兄,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帮你批阅奏折,你难道不怕黎国机密大事被她给泄露出去,这可是朝政,再说后宫女子都不可以涉政,这个女人,你怎么可以让看奏折,若是她将这些消息说出去,告知那狼子野心的蒙古部落,这不是会祸国吗?”。
    北冥苍爵见苏雨儿这般说,眉心有些不悦的皱起着。
    宁白苏看着苏雨儿,却见苏雨儿脸上生气无比,宁白苏开口:“既然我已经嫁到黎国,自然就是黎国之人,那种投敌安邦之事,我自是不会做”。
    “谁知道你,你当日那般为了一个忽必成勋,伤着师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师兄被你迷惑了,并不大表我也被你迷惑了,宁白苏,你难道葬送了一个大和,还要葬送一个黎国”苏雨儿的话语里全是指责和不屑。
    “雨儿”宁白苏刚准备开口,还未出声,北冥苍爵就怒斥出声:“本王再说一次,苏儿是这个府中的女主人,若是再有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
    苏雨儿听着北冥苍爵的话语,见他为了维护宁白苏,连身份都搬出来了,本王,他虽然身份高贵,可是,何时再她面前称过本王,自是一直都是待她如自己人,从不用尊称。
    苏雨儿莫名的心口一顿,眸中续起些眼泪,看着北冥苍爵:“师兄,我讨厌你”。
    说完,还不等北冥苍爵出声,便转身跑出去。
    宁白苏看向北冥苍爵,挑眉笑道:“北冥苍爵,你师妹这么喜欢你,你这般伤她的心可好?”。
    北冥苍爵看一眼苏雨儿离去的背影,回过头,看着面前挑眉的小女人,他知道若是他答不好面前小女人的问题,这个小女人怕是会给他无数的气了,叹了口气,“我只喜欢你,苏儿,雨儿,我从来只当她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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