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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小妙点点头,俯身靠在了他怀里,轻声道,“回家吧,今天我好累。”

    “好。”

    舒茗炀调转车头把车子开出了医院,中间和那个白人姑娘擦肩而过,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片刻,他本想对那个姑娘礼貌地微笑一下,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的表情非常复杂。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只是侥幸才和小妙在一起的。

    舒茗炀微微蹙起眉头,但也没说什么,重新把视线转回了眼前的路面上。

    两人回到家后,困倦的小妙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用手机查询着什么。

    舒茗炀在卫生间里刷牙,内森今天在楼梯间对他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舒茗炀知道内森说得没错。他的确很在意那个安异在小妙生活里占据的地位。

    她不肯换掉她和安异的ins头像,平常两人也经常用手机联络,更让他难受的就是今天晚上了,安异撞了车,小妙立刻就把赢得了胜利的他抛到了脑后,发了疯似的去救人,如果不是舒茗炀过去用石头把车窗砸开了,他都有点怀疑情急之下的小妙会不会直接用头去撞玻璃。

    更让他感到讽刺的是,安异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这家伙本来是打算用车来撞自己的。但舒茗炀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妙,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也没有直接证据,冒然跟小妙说这种事就像暗地里打小报告一样,只会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毕竟赛车比赛本身就是具有很高危险性的。

    他也明白小妙和安异相识的时间更久,两人之间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肯定沉淀得更为深刻和浓重。可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才是小妙的男朋友啊,难道他这个男友还比不过安异在她心底的地位吗?

    舒茗炀忍不住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去看床上的人,很想直接将这些话都问出来,却又说不出口。

    或许内森说得没错,他舒茗炀就是爱表面上装作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可心里却比谁都要小气。他其实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文尔雅,和小妙相处得越久,他心底的邪念就越重。

    他想用精致的锁链将她锁起来,或者把她困在漂亮的笼子里,就像养美丽娇贵的金丝雀那样,让她再也无法对着别的男人微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只能想着他一个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但每当小妙依赖地扑到他怀里时,舒茗炀又会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就这么在两种黑白情绪之间来回辗转,然而高傲的那一面还是总体占了上风,让他没办法拉下面子告诉小妙,他不是大度的男人,他其实也会吃醋,而且吃得非常厉害。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很想冲过去将小妙压在身下,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一口,警告她以后再也不准去见安异,再也不准趴在他胸口流泪,然而他做不到。他一直都非常自信,认为他一定能用自己的魅力,最后让小妙完完全全爱上自己,但现在看来,是不是这种自信其实太过自负了呢?

    “用手机玩什么呢?”舒茗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问小妙,一边在心底骂自己装什么大度,真虚伪。

    床上的人却立刻收起了手机,对他摇摇头,“没什么,你洗好啦。”

    “恩。”

    舒茗炀躺在了她身边,小妙立刻像倦鸟归巢一般蜷缩到他温暖宽阔的怀里,说:“小乖,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安异。”小妙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对不起哦,刚刚我想了想,其实顾冷说得对,我不应该跟安异那么亲昵的。你才是我喜欢的人,只是……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有点失控。安异他……是除了姥姥之外,对我最重要的家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以后会注意的。”

    舒茗炀完全没想到小妙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是他表现出来了?不,应该是她本身就聪慧又理性,所以意识到有了问题要及时去澄清。

    舒茗炀的心胸顿时变得开阔起来,用力吻了吻她的脸颊,说道:“没事的,我不在意。”

    说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嘲笑他:说什么不在意,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意得差点把牙刷都掰断了。

    “你想听听我和安异的事情吗?我为什么说他是我的家人?”小妙靠在他怀里小心地问。

    舒茗炀听到那个名字就反感,更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了,那只会让他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情再度变得酸涩和狭隘起来。于是他勾着唇角道:“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恩?什么事?”

    舒茗炀翻了个身将小妙压在/身/下,拨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刘海,浓重的男人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道:“之前是谁跟我说,只要赢了今天的比赛,就睡了我的?”

    小妙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抱住他宽阔的肩背道:“真的吗?你答应了?哎呀讨厌啦,为什么这么突然,人家本来还想放几首好听的音乐,培养一下气氛,再帮你破/处——唔……”

    舒茗炀适时地吻住了她那张聒噪的嘴,勾着她的小舌时重时轻地吮/吸,双手则伸到她背后想解开内/衣的搭扣。但是他从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怀里的姑娘不禁开始咯咯咯地笑他:“笨蛋,一看就知道是处男,连内/衣都解不开哈哈哈——啊!”

    舒茗炀在她腰上敏感的地方捏了一下,挑眉看着她,“处男怎么了?恩?”

    小妙立刻不敢造次了,乖乖地凑上去吻他的脸,舒茗炀解不开内/衣索性不解了,径直把她的肩带扒了下来,小妙不禁惊呼了一声,捂着胸口说:“你好粗/暴哦!人家……人家好喜欢啊!再粗/暴一点好不好?”

    “……”舒茗炀好笑地看着她,抓住她的双手压到了头顶,低下头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脖颈。

    他感觉到小妙那双纤长柔韧的双腿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腰,忍不住低喘了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小妙,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我就让你吃掉我。”

    “什么话呀?”小妙兴奋地在他腰上摸来摸去,“你好/大?”

    “说你爱我。”舒茗炀在她耳边温柔而郑重地说,“说完这句话,我舒茗炀就是你的,这辈子都任你差遣毫无怨言。”

    然而怀里的姑娘却渐渐愣住了。她看着舒茗炀的眼底的深情和真挚,不禁有些不堪承受地避开了视线。

    而舒茗炀几乎是立刻就懂了。他停下了动作,感觉心里凉了半截,轻声道:“说你爱我,不可以吗?”

    小妙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捡起旁边的睡衣穿到身上。

    舒茗炀抓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拉住她的手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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