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完毕,几人欢喜几人忧!
    不过,窃香楼的生意更好了,特别是酒水,卖的更好了。
    本来状元红的酒水,远胜其他,何况还有银铃儿这样一个存在,那些考完的读书人,更是一个个往楼里钻。
    高谈阔论者不少,忧郁寡欢者更甚。
    银铃儿似乎远没有传说中那般的清冷,竟然每天会出场弹奏一曲琵琶,但是想要银铃儿一展歌喉,却是不能。
    有曹少墨那首诗在前,也没有谁觉得自己的诗作能超越曹少墨的,自然是不会去找这个无趣。
    慕临霜好像是走了,至少这几日没有见到,柳灵儿也是一样,不过,虽然走了,但是却是曹少墨每天坚持练刀的动力。
    钟离奎伤得比较重,曹少墨费了不少气力,才算是将钟离奎给救了回来。
    竹之章知晓钟离奎的事情后,跑去和钟离奎聊了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是曹少墨感觉到,竹之章和钟离奎的谈话还是很有效果的。
    钟离奎见曹少墨的态度变得很恭敬,曹少墨能感觉到,这当中,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曹少墨的救命之恩。
    三日后,放榜了!
    岳州城的兴奋到达巅峰。
    榜首第一!
    曹少墨望着那放出的榜文,嘴巴张得老大,这似乎超越了曹少墨的想象,就好像曹少墨到现在一直怀疑,自己的前世今生,到底是不是一场黄粱梦一般。
    就凭着自己那螃蟹字,怎么能得个第一!
    曹少墨有些忐忑,感觉这当中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一样忐忑的,还有陈锦庭。
    说实话,作为本次的主考官,曹少墨的试卷,要是搁在平时,他早就扔出去老远了。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扔,他印象太深了,甚至是第一个,从试卷堆里,找出曹少墨的试卷来阅的。
    虽然被封了印漆,但是那螃蟹字,估计全天下也只有这独一份了。
    看完后,陈锦庭心思很复杂,毕竟是琼林宴的魁首,虽然这几年忙着捞银子了,但是眼力还是有。
    曹少墨的诗,绝对是一流,让陈锦庭也有些自叹不如。而真正让陈锦庭震撼的,却是那篇赋。
    才两句话,绝对是不符合要求的。
    可是却让人震撼无比。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犯我大殷者,虽远必诛!”
    这让陈锦庭这样一个文人,读了之后,都免不了有些热血沸腾。
    有廖颖儿的威胁在前,又有曹少墨这不拘一格,霸气狂妄的诗赋在后,就算这字实在难看,但陈锦庭还是一拍桌子,摆出了主考官的气场,力排众议,硬点了曹少墨的头名。
    虽然知道这般争议会很大,可陈锦庭最不怕的就是争议,他不会吃亏。
    殷帝能将自己有一个状元郎发放到西州郡当郡守,说明殷帝是不太按套路出牌的人,自己这般做法,也能迎合殷帝的心思。
    按照惯例,虽然是乡试,但各州府的前三甲,会封卷送往京师的,陈锦庭让人封了头三名的试卷,让人连夜送往了京师。
    然后就是忐忑的等待了。
    ……
    竹之章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好看,曹少墨见了,不敢落座,曹少墨在看到自己得了头名之后,就知道,竹之章这关怕是不好过!
    “你给陈锦庭送银子了?”竹之章问道。
    “从他陈锦庭入西州来,他何时从我这里拿到过一分一厘的银子?”曹少墨苦笑回应道。
    竹之章望着曹少墨的眼睛,脸色阴晴变化。
    “那就是你走了忠勇王的路子,对吧!”竹之章说道。
    “他倒是提过让我考个功名,或者干脆去他帐下出力,不过我都拒绝了,忠勇王统帅贲狼军,插手文官这边本来就是大忌讳,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他恐怕也是万万不肯的!”曹少墨回应道。
    竹之章知道曹少墨不敢对自己说假话。
    沉吟了半天,却不敢相信曹少墨能真的得第一,毕竟,光是那字,也不可能让曹少墨得第一的。
    “你且将你在考场上的诗赋仔细的誊写与我看!”竹之章不搞清楚,心中不踏实。
    曹少墨只能仔细的将自己的答卷再写了一次。
    看到曹少墨写得诗赋,竹之章表情震惊不已。
    半天之后,竹之章才放下答卷,叹息一声说道:“我终究还是低看了你,更低看了他陈锦庭!这岳州的知州,怕是他要坐稳了!”
    后来曹少墨才清楚,竹之章说这话的意思。
    京师当中,早就有提议陈锦庭任岳州知州的折子了,但是被殷帝给按了下来,没有下文,这次让陈锦庭做岳州府主考,一是因为他曾是状元郎,更主要的是考察他。
    这次陈锦庭点了曹少墨第一,卷子往京师一送,光是这种能点曹少墨头名的胆识,就足够殷帝高看他一眼的。
    秀珠和廖颖儿知晓这当中的细过后,却是将她们曾要挟陈锦庭的事情,决心烂在肚子里。
    曹少墨和竹之章,都不清楚,若是没有秀珠和廖颖儿,陈锦庭再怎么有胆识,也不敢点曹少墨头名的。
    不管如何,这是乡试,就算是报到京师,殷帝反对,也不会驳了曹少墨的头名的。
    而且,得了第一,总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曹元虏为此,还特意给曹少墨写了一封信,大致就是恭贺的客套话。
    最多的,还是提到西山的造酒坊。
    曹元虏对那胭脂扣酒很上心,这曹少墨心知肚明,也没有想过,可以瞒过曹元虏。
    曹少墨交代给翠婆婆的事情,终于有了音讯了,翠婆婆亲自来了岳州,面见曹少墨。
    “靖王曹桓?”
    “就,就是三皇子靖王曹桓!”
    靖王曹桓,银铃儿在京师的背景,竟然是靖王曹桓,一个曹少墨不知道是该叫三皇叔还是三皇兄的人。
    这曹桓,是殷帝的第三子,有才,有大才,更主要的是,靖王曹桓的母妃就是当今东越王的亲妹妹。
    大殷十三州,东越州便是其中一个。
    当年东越也是一个国家,后来覆灭,只剩下这东越一州之地,便投了大殷,成为大殷的第十三州。
    东越城有些像曹少墨前世的某个宝岛,悬于海外,与大殷最近,面积不小,但是却很贫瘠,在这个依靠土地刨粮的时代,价值不大,人口也有限。
    大殷皇帝干脆将东越皇族封在了东越州,世袭罔替,岁岁朝贡。
    东越州最有名的就是东越城了,东越城最有名的,自然是东越王叶云霄了。
    叶云霄出名,不是因为他东越王的身份,而是他手中的剑,一把威震天下的剑,剑道大宗师的身份,就算东越城只有二千守卒,却无人敢冒犯。
    修为一道,以凡入星位,星位升天位,天位之上是宗师,宗师上面,是大宗师。
    天下七位大宗师,五国各占一位,再有就是这位东越剑圣叶云霄了。
    还有一位,但是资料甚少,最为神秘,恐怕真实身份,也只有同为大宗师身份的其余六人知晓了。
    本身有大才,还有一位大宗师的舅舅,靖王曹桓,是太子被贬梁州之后,一度被认为最有希望觊觎大殷龙椅的那个人。
    银铃儿原本是前朝户部尚书的孙女,因为当初站错了队,老皇帝上位后,就寻了个罪给砍了,作为孙女的银铃儿也获罪被收入到了教坊司当中。
    阴差阳错间,却和这靖王曹桓有了情愫。
    靖王曹桓自然是不太可能娶一个罪臣的孙女,何况还是出自教坊司,除非他绝了对龙椅的觊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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