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处传送阵,可以将玩家们直接传送出去,房仲述见此间事己了,也不管那些还想得到什么便宜的玩家,径直坐着传送阵出去;刚刚出去,就被数股强劲的感知锁住,房仲述大喝一声,五彩鹤悬飞而出,从其身上飞射出数十道符,朝四周疾飞而出。
    十枚玄针按着不同的方位落入地面,将房仲述保护在阵中,风声鹤唳阵一启动,房仲述大喜,七枚玄针启动后,此阵不再一直固定,可以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有此等妙处,房仲述自然不会枯守原地,挟着大阵朝左方疾冲而去,风声鹤唳包裹强劲的攻击力,将所有周边树木全部横扫斩断。
    “间鹤子,还我哥哥的命。”黄承乙大声怒吼道。
    周登与杨洪亦是一脸怒气的朝房仲述夹攻而来,房仲述随手一弹,疗之玄针发出一声清脆的鹤鸣,地面上一道划痕迅速朝周登攻去;房仲述连续弹击切之玄针与渡之玄针,两枚玄针幻化出攻击,朝黄承乙与杨洪攻去。
    启动七枚玄针的风声鹤唳大阵此时很是古怪,之前还有一百米直径的笼罩范围,如今却只是将房仲述团团保护起来,十枚玄针或高或低的悬浮着;随着房仲述不断领悟与体会新变化出来的风声鹤唳阵,三位都是罡神初期的修真者,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着。
    望之玄针,窥敌之弱点;闻之玄针,攻敌于出奇;切之玄针,断敌之进退;渡之玄针,偷敌之灵力;疗之玄针,医己(友)之伤势;内之玄针,袭敌之神识;外之玄针,斩敌之肢体;骨之玄针;噬敌之骨髓;生之玄针,救己(友)之生命;死之玄针,一切皆虚幻。
    “叮叮叮。”
    望之玄针找到黄承乙法术冷却时间停顿,闻之玄针快速追击,黄承乙被迫腾身而退,切之玄针却是早就守在那里,玄针挟着匹横灵力击中黄承乙的背部,黄承乙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周登与刘洪大惊,飞身过去,抓起黄承乙,快速的朝远方遁去,房仲述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虚弱的苍白。
    “尼玛的,这哪里是修真可以消耗的起?”房仲述一边拼命的吸灵石恢复灵力,一边嘀咕道,虽说是十针都出现,但发挥威力的也仅仅是三枚玄针,可就是这三枚玄针,就将他所有的灵力消耗干净。
    若是周登与刘洪不顾黄承乙的性命,联合起继续攻击房仲述,房仲述连逃跑的灵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挂掉;好在那三人终是兄弟情深,这让房仲述逃过一命,恢复一些灵力后,赶紧爬起来,踩着云朵落荒而逃。
    约莫内等两百多位玩家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房仲述狼狈落荒而逃的背影,玩家们纷纷观察着附近的打斗情况,然后吐着舌头表示对间鹤哥的佩服;“看这里,这里,还有那里,一共有三位罡神初期的高手联手攻击他,而他使用的法术非常奇物,不但将他紧密保护起来,并且能够逼迫三个罡神高手相互做战,而他则在让三个罡神高手各自做战后,立即击败其中一人,迫使另外二人避战而走。”撩衣客在现场转了一圈后说道。
    “不过,从现场灵力波动来看,双方消耗的灵力都是极为巨大的,嘿嘿,兄弟们,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到了,怎么也要让间鹤子吐出一百万上品灵石。”大块板砖大笑道,中土的玩家顿时出声应合,随大块板砖起飞,追着房仲述而去。
    “卧槽,大师兄,中土人要欺负咱们西岭人,咱们去帮间鹤子。”西岭罡婴玩家不愤的对命运通缉说道。
    命运通缉拍了拍那玩家肩膀说:“间鹤子是公敌,公敌,不能因为他出自咱们西岭,就一定要帮他,你想想,当初这小子搞出无数的风波,也没有把我们西岭玩家的利益考虑在其中,这说明丫是没有地域荣誉感,也没有同道情谊的,所以我们?”
    “痛打落水狗。”西岭罡婴玩家们兴奋的喊道,跟着命运通缉齐齐起飞。
    命运通缉是纠结的,西岭有间鹤子的存在,他的一切完全被抹杀,就算他是傲视榜上区区几位化神期高手,那些npc提到西岭的时候,也只会说“西岭间鹤子”,而不是“西岭吕命运”或是吕通子,他是通之辈的。
    约莫内望了望自己的北域玩家,见玩家们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忍不住笑道:“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公敌啊!好吧,凑凑热闹。”
    于是,北域玩家也紧跟着西岭玩家朝房仲述追去,随后南疆球胆墨也一起去凑热,东州撩衣客倒是安抚一下东州玩家的心情,悄悄说还有些事情要办;东州玩家们虽然并不一定要以撩衣客为首,但撩衣客确实在东州有强大的号召力,所以东州玩家只好无奈的错过此次热闹。
    房仲述早就知道那伙鸟人的德性,所以他才会急急的恢复灵力然后逃窜而走,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些鸟人居然恰巧在他逃走的时候,坐传送阵出来,结果自然是很悲催的一路被追打。
    由于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仅仅恢得不到三分之一,房仲述不敢提最高的速度逃窜,否则灵力会更快的消耗干净,若是灵力全没有,那他可真的要挨宰了;沿途遇到很多各域玩家,见房仲述逃得很欢快,后面追的也都是有名气的玩家,大呼大叫后,追房仲述的队伍就更加壮观。
    四域高手玩家追了一段路后就各自散去,能够追上去宰一宰间鹤子,他们不会介意,但若是花时间去追的话,倒是算了,大把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忙活;没有罡婴或是罡神玩家的追杀,煞神期的房仲述自然不会被那些普通玩家追上,几次提速后,就将那些玩家甩得不见踪影。
    “卟通”,一路急急逃窜,抽取灵石内灵力的速度,因为人物在行动中,抽取的速度就变慢很多,等房仲述终于感觉安全时,灵石内的灵气根本赶不上他体内灵力消耗的速度;最终,很悲剧的从天空一头载下来,幸亏是掉到河里,否则他就摔死了,没有灵气化出来的罩气,修真者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随着河水荡漾,房仲述如同一条死狗般沉沉伏伏,手中的灵石不断化为碎尘消失在河内,身体如同无底洞般,足足消耗去三十万枚上品灵石,才终于补满了全身灵力;“败家啊!”房仲述很是无奈的悲吼道。
    “间鹤子道兄,情致极好啊!”
    风流踢踏的南海九太子,摇着一柄扇子浮飞在河面上,笑嘻嘻的望着房仲述说道。
    房仲述左右看了看后,从水中一跃而起,身体乱颤几下,用灵力将水气蒸发掉,然后朝九太子拱拱手说:“原来此处也是九太子的河域啊!”
    “非也,此处乃是珊瑚仙子的河域,吾来此处是做客的,间鹤子道兄若有兴趣,亦可一同前往。”
    “有兴趣,有兴趣。”
    房仲述乐呵呵的召出螭首尺,将自己包裹其中,而九太子根本不需要什么法术与法宝,水遇到他时,都会自然避让而开;两人一同沉入水底,在九太子带领下,在河床底部漫步而走,约数天后,到达一座地下河宫处。
    河宫口站着很多漂亮的迎宾美人鱼,房仲述越看越觉得这些美人鱼若是能抓到陆上,肯定能买出大价钱;于是,他悄悄的问九太子,能不能收几个鱼美人当婢女,九太子笑着说:“间鹤子道兄可愿意入赘海族?”
    开玩笑,房仲述当然不愿意。
    “非我海族中人,不可拥有海族婢女,否则即为海族之敌,就算是我父王,亦不敢私赠海族女子给外族之人。”
    “不对啊,我发现一些门派内都有海族的婢女。”房仲述挑拔离间说道。
    九太子闻言脸色一沉,恨恨的说:“陆上一些修真者实在可恶,说到此处,吾有一事拜托间鹤子道兄。”
    “乐意效劳。”
    “吾有一妹名敖莹,数年前失了音讯,近日收到消息说,曾经南疆某处遇到过,受远古誓言约束,我等海族不得离开水域,所以希望间鹤兄能够。。”
    “好滴好滴。”
    房仲述满口应承道,九太子大为高兴,认为交到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在储物法宝内一阵摸索,取出一件物品递给房仲述,“之前看到道兄使用的法宝虽然不错,但还有很大的缺陷,使用此物,能够修复那法宝的一些缺陷;不过只能恢复一些功能,道兄那件法宝来历不凡,若能好好淬炼一番,必能成为道兄的一大助力。”
    房仲述此时己经进入河宫内,不需要螭首尺隔离河水,闻言后又取出螭首尺,递给九太子,“这东西是什么来历?”
    “它的全名是翻江倒海巨容螭首缸,也不知是何人,居然将它改成尺子的模样,使用我之前送你的物品,能够让它恢复原貌;然后,道兄可前往南海一些水域,拿出吾之信物,皆可收取到各种淬炼此物的材料。”
    房仲述越听越觉这翻江倒海巨容螭首缸有些蹊跷,但南海九太子却是不愿再多谈,房仲述无奈,跟在南海九太子身侧,与一些海族打哈哈,同时心底也想着:“这螭首尺是上代散仙掌门的物品,莫非跟海族还有什么瓜葛不成?唉,就是不让道爷我安份啊,总共也就是鹤形玄针、五彩鹤加螭首尺三种法宝,居然都是大有来历的。”
    “西岭间鹤子,久仰久仰。”
    “西岭间鹤子,久仰久仰。”
    房仲述的名气相当的大,连海族都听到他的道号,都纷纷非常热情的前来打招呼与自我介绍;南海九太子很是得意的样子,看来带房仲述来参加宴会,也不是这小子临时起意的,估计早就有预谋,而房仲述又很凑巧的自动送上门。
    珊瑚仙子闪着一双美女紧紧盯着房仲述,房仲述紧张的拉着南海九太子的袍子,南海九太子知道珊瑚仙子想嫁人都想疯了,可间鹤子道兄无意啊!南海九太子暗叹一声,悄悄的拉着房仲述退到人群中,直到避开珊瑚仙子热切的视线范围,两人才一起松一口气。
    “你怎么不上去帮我圆下场啊?”房仲述有些埋怨的说道。
    九太子露出惊恐的神情,“可不敢道兄,若是为了救你把吾陷进去,那还是道兄去承受那艳福吧。”
    两人正说笑时,两道人影快速的冲入宴厅内,其中一人还背着一个陷入晕迷的人,房仲述定眼一看忍不住暗骂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骂得进候,他整个人己经飘身而出,挡住周登与杨洪,大声喝道:“哪里来的无礼之徒,速速退出去。”
    周登与杨洪目瞪口呆的望着房仲述,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小子啊?
    十枚玄针错落有致的将房仲述团团围在中心,房仲述迅速敲响三枚玄针,在周登与杨洪根本没有防备的时候,以全身灵力消耗空为代价,将这二人全部击成重伤陷入晕迷;一切发生的非常快,珊瑚仙子与南海九太子都没来得及说是熟人,周登与杨洪己经被房仲述打伤。
    房仲述出手是因为这两人太过无礼,当然这是在场所有海族的以为,虽然房仲述出手很重,但怎么说也为了珊瑚仙子的颜面;因此,没有人责备房仲述,珊瑚仙子还露出羞涩的表情望了房仲述一眼,吓得房仲述赶紧借口有事,迅速逃离此处。
    “哇,飞鱼。”
    数十位正在河边钓鱼的玩家,只闻听一声“碰”,然后无数巨大的水花四溅,一位很风骚的家伙脱水而出,淡定的悬飞在河面上。
    “什么飞鱼,这家伙是间鹤子。”待看清楚房仲述的打扮后,一些钓鱼的老鸟低声说道。
    “各位道兄,可知此处是何州?”房仲述朝河岸边的玩家行上一礼后说道。
    “南疆翠州。”
    居然这么凑巧,南海九太子刚刚拜托他找妹子,他就来了此处,朝那几个玩家谢了谢后,房仲述飞到僻静之处,一踢地面念道:“天地玄黄,唯道明心;法则天成,无遮无蔽;勿问仙佛,莫闻妖魔;唯天地,达圣意,此地公,速现身”。
    土地公哆嗦的从地上冒了出来,朝房仲述拜上一拜说:“上仙,有何吩咐?”
    “可知南海九太子的妹妹现在何处?”
    “上仙,此处乃是河域范围,若是南海十四公主在此,应该早就被带回去了。”
    “咦,听你这话头,莫非这南海十四公主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四百年前,南海四公主擅自踏上陆地,被一位修真者当成妖族给击伤,南海十四公主负伤躲回南海龙宫;两百年后,她伤势尽复,再次偷偷踏上陆地,要找那位修真者报仇;仇倒是报了,但她海族的身份也暴露出去,南疆正邪门派皆为震怒,派使者前往南海龙宫,南海龙王多番游说,南疆正邪门派皆是不肯退让;龙王无奈,只好说若在陆上,十四公主任由宰割,但若十四公主返回龙宫,修真门派需不得追杀,而龙王也会将十四公龙幽禁起来。”
    房仲述听完故事后,起身继续往内腹地域飞去,又找了几个土地公后,终于得到一丝线索,这个线索让房仲述很是蛋疼;这天上的仙女要找凡人恋爱,三妖境的妖女也找凡人恋爱,如今海族的公主也找凡人恋爱,尼玛的,能不能换点有创意的剧情啊?
    南海十四公主一身朴素的装扮,在陆上躲了这么多年,终于在六十年前遇到一位心仪的男子,南海十四公主心甘情愿嫁给他,并为他生下一儿一女;如今,她己是白发苍苍,而她的相公亦是背驼蹒跚,但南海十四公主却仍然如当初那样爱着他。
    房仲述出现的时候,南海十四公主脸色苍白,手中的水勺亦是掉落在地,她颤抖着嘴唇望着房仲述,又望着正端坐在院子中晒太阳的丈夫;南海十四公主露出哀求之色,想说什么,又觉得房仲述肯定不会听,焦急之下,居然一跤摔倒在地,恰巧她年过中年的儿子回来,大喊一声冲上来扶起她,其子怒视房仲述喝道:“你这道人,为何吓我娘?”
    房仲述摸着眼角边的妙真之泪,“你打渔为生?”
    其子闻言愣了愣后点点头,南海十四公主闻方却是泪如雨下,紧紧抓着儿子的手,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儿,快走,快走。”
    “娘,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这道人,我去取鱼叉。”其子狂怒要走,却怕太过大力把他老娘又推倒在地,很是焦急万分,而南海十四公主的丈夫亦听到声响,驼着背走出来,看到房仲述后,他居然露出一股了然的神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啊!”丈夫叹息一声,南海十四公主一脸惊讶的望着其夫,其夫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说:“娘子,你虽让脸上长出皱纹,但你手上却仍如六十年前一样啊!”
    “哈哈。”
    房仲述忍不住笑出声,尼玛的,这位凡人丈夫倒是有艳福,无论多老,都有一位年轻貌的老婆睡在旁边,多爽啊!
    “恶道,若想带走我娘子,需从我身上踏过。”老者脚步缓慢的移到南海十四公主的身前,毫无畏惧的望着房仲述喝道。
    房仲述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那个年过四十的儿子,“你肯定水性极好,能够在海底闭上极长时间的气,这附近方圆都知道你的水性,还称你是龙王之子;呵呵,此话虽不中亦是不远,龙王的孙子,又岂能水性不好?只是我很奇怪,你应该在十八岁那年,就该全身长出鳞片啊?对了,你还有个妹妹,若是你没有出现海族特征,那么肯定是你妹妹出现海族特征,告诉我,你妹妹在哪里,否则,我灭掉你全家。”
    说到最后,房仲述己是一脸杀气,十枚玄针叮叮叮的鸣响,整个院落都被那股强横的灵力包裹在其中,南海十四公主虽然是化神后期,但她居然失去了罡体,变成普通的化神后期;就算是罡神后期,房仲述也无所畏惧,何况她如今不知因何原故失去凝罡之体。
    南海十四公主抢前一步欲跪下来,房仲述岂能让她跪,一个闪身就跃飞而开,沉声说道:“十四公主,我乃你兄之友,若你并无与凡人生下后代,此间之事极为简单;但如今,你己有一儿一女,你儿虽水性极好,却仍是凡人;但你女却是海族,不可留在陆上,若是不交出你女,你夫、你儿、你夫家所有的亲戚将会灰飞烟灭,此中原因,你自是清楚。”
    “不不不,道兄,我女儿抵挡不动化身之劫,己在她十八岁时死去。”
    “胡说。”
    “嗡。”
    随着房仲述一声大喝,整座庭院瞬息之间倒塌,凡人父子惊恐的望着房仲述,而南海十四公主一咬,脸上的皱纹己是全部消失,露出她年轻女子的原貌;手中一柄古怪的长剑铿锵而出,遥指房仲述怒喝道:“你即是我兄之友,为何不肯放我等一条生路。”
    “间鹤子道兄非不是肯放你一条生路,而是想做场戏给我们看。”数位修真者从暗处走了出来,房仲述叹息一声,看来此事难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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