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六驸马挑了一支素色玉簪,拿给朱富看,朱富只觉得素雅,款式虽然比较简单,但应该会适合英气的六公主,随口一问价格,老板趋炎谄媚的报了个数:

    “这是南海玄玉所制,常佩有凝神静气,安魂抚魄之效,小店不二价,五万六千两。”

    “……”

    朱富咂舌,一支看不出好坏的簪子,竟然要五万六千两?

    六驸马点了点头,貌似觉得价格还行,于是便当场便掏出银票,付了帐,掌柜的欣喜若狂的收钱包装,拿出一只仿佛洒了金粉般的木盒将簪子装了进去。

    出了店门,六驸马邀请朱富去喝酒,朱富立刻摇手拒绝,六驸马知道他的故事,所以也不勉强。

    朱富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池南已经回来了,见他忧心忡忡,不禁问道: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朱富摇头,他不想告诉媳妇,他是因为受了打击才这样的。六驸马为了给六公主过生辰,随手送出一只簪子五万六,可是他……就是不吃不喝存上二十年也难送的出手吧。

    池南见他不说,便也不问了,朱富拿了赶紧衣衫,去到内屋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出来,正准备跟媳妇坦白的时候,城防营却派人来传话,城里又出大事了。

    而这回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他一同逛街的六驸马。

    原来六驸马在与朱富分手之后,遭人袭击倒在巷子里,不省人事,而最离奇的是,六驸马的周身散落了一地的珠宝玉器,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内的首饰铺都有伙计循迹追到巷中,这才发现了昏迷的六驸马,报官后,衙差才派人将他送回了六公主府。

    朱富领着几个兄弟,在六公主府外打发了那些个追要‘赃物’的玉器店伙计,一直忙到华灯初上。

    这是近日就在眼前发生的第二件奇怪案件,第一件就是三驸马莫名其妙被脱光衣服,谁错了床;第二件,便是六驸马这件事了。

    朱富进屋看过六驸马,知道他浑身并无明显伤痕,虽然不醒,但气息犹健,应该生命无虞……而三驸马那边,也是说的迷迷糊糊,他只说喝醉了,然后醒来就被人抓奸了。

    在朱富和城防营的同僚们还未想出这两件驸马悬案的始末,那边厢又发生事件了。

    公珏王府竟然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丑闻。

    公孙世子新纳的侧妃,因有正方干预,好几日都等不到夫君恩宠,竟然偷偷下药,将公孙世子骗去柴房,就地苟合,却由于下的药量剂过猛,使得公孙世子做到一半,便七孔流血,王爷急招太医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怕是再也行不了房事了。

    朱富记得,他的蝶芷表妹好像就是嫁给了一位公孙世子呀,那这件事中的侧妃,不会正是蝶芷表妹吧。

    正疑惑之际,同僚的一句话为他解开了谜团:

    “快去看看吧,那个疯女人闹个不休,满口她是驸马姨娘……”

    朱富只觉得刚平静两天的脑壳又嗡嗡直响起来。

    当他们赶到了公珏王府,蝶芷表妹倒是没见着,据说被世子正妃关了起来,倒是兰姨的撒泼身影遍布了各个角落。

    看到朱富到来,兰姨迫不及待扑了上去,揪着朱富,就要他来主持公道:

    “你说说,他们凭什么把我的女儿关起来?夫妻行房,天经地义,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不肯张腿放人!老娘下药了,那又怎么样?是他自己身子虚,这也能怪到我女儿头上?富儿,你给姨娘评评理,你倒是说话呀。”

    “……兰姨你冷静点。”朱富竭力稳住身子,不被兰姨庞大的身躯拉倒在地。

    “冷静个屁啊。朱富,你是不是人?你的表妹被人关起来了,你的姨娘正在被人欺负,你是管还是不管?”兰姨不管不顾,那头发完了火,便又将火烧到了朱富身上。

    公孙王爷坐在院子里,已经被兰姨闹得头疼欲裂,他从来就没有遇过这般蛮不讲理的女人!

    “管!”朱富无奈点头:“但是,是你们下药在先,世子现在还在昏迷……”

    “下什么药?老娘下药怎么了?朱富,你给我说句痛快话,你是帮还是不帮?你要帮的话,现在就去把那个臭娘们的胳膊卸了,让我狠狠抽她两巴掌,要是不帮的话,我,我,我就是做鬼,也要闹得你不得安宁!”

    兰姨蛮不讲理的咆哮在院子里回荡,朱富实在受不了,便一把将兰姨推开,愤怒的吼道:

    “兰姨,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帮你去杀人吗?你再吵的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也关入大牢!”

    朱富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兰姨也被震慑住了,但现在情势危急,她如果不能争取到朱富的帮忙,那就输定了,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向朱富扑去,尖锐刺耳的声音喊叫道:

    “啊——老娘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再问一遍——”

    兰姨的叫嚣没能撑到最后,她的攻势也没能到达朱富身边,一道金针射来,封住她颈部的玉枕穴道,让她瞬间便昏倒在地上。

    一名带有明显西域风情的女子从廊下走来,单个发髻束于头顶,一袭素净衣衫包裹美好身材,她沉着面走到朱富面前,冷冷道:

    “这个女人,先扣在我府,五日之内,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将那个无耻贱妇,是杀,是剐?”

    正牌的世子正妃发话,又以强势的手腕,一招解决了比苍蝇还要讨厌的兰姨,朱富佩服之余,只觉肩头的担子越发沉重。

    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将他弄得心力交瘁,每一件事都发生在他的周围,都那样扑朔迷离,叫人费解。

    晚上回到家中,把所有事情都跟媳妇说了,媳妇还不以为然,说了句他怎么也听不懂的话:

    “有人在为你铺路……你就等等吧。”

    他不明白媳妇话中的含义,谁要帮他铺路?铺什么路?正欲多问之时,媳妇却又莫名抛出一句话:

    “对了,明日我想去趟长陵,你去吗?”

    “长陵?”朱富再不济也知道,那里是先帝长眠之地:“去那里干什么?”

    池南脸上露出惋思的神情:“父皇去世好些年了,我想去祭拜一番。”

    朱富知道媳妇与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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