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十足的准备。”

    阿紫点点头,问道:“那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霭晴说道:“混进寒泉宫去,将贺叔救出来。他们肯定是想用贺叔做威胁,让风冷有所忌惮。”

    阿紫不解道:“张公子不过下山月余,之前也未插手江湖事,那寒泉宫为甚那么看重他?”

    霭晴只觉此言戳中她心中旧恨,扼腕叹道:“我当真是后悔去了华山!这武林中年轻一辈,王之帆与风冷武艺高强,是翘楚中的翘楚。王之帆是王家家主,自不必说。风冷的师父,当年一把追云剑搅得这江湖风云色变。这样子的两人联手,换做你,你会不会忌惮?”

    阿紫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旋即又问道:“可张公子只有一个人呀,即使张公子本事再大,也是单枪匹马,不足为惧啊!”

    霭晴苦笑道:“从他与王之帆一起的那刻起,便不是单枪匹马了。”

    阿紫惋惜道:“如果当初王之帆没有请张公子与他一同,那便好了。”

    霭晴见她心思单纯,不免失笑:“傻丫头,像他这样子的人,不能收为己用,就是祸患。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想要独善其身,委实是不可能的。他帮着王之帆,寒泉宫要杀他。他帮着寒泉宫,王之帆便要杀他。若他两边都不相帮,只怕王之帆和寒泉宫都要杀他。”

    阿紫闻言咋舌道:“这也太吓人了!要是我,我宁愿一点本事也没有,也不愿让人这样惦记。”

    此时日落,霭晴见天色不早了,便向阿紫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罢!”阿紫连忙点点头。

    她俩轻身赶路,昨日见寒泉宫一行人过了一名为地牛沟的市镇,离唐门不过一日脚程。这地牛沟附近五十里都无客店,只有一处荒庙可以栖身,霭晴料定他们今晚在那荒庙落脚。

    若是早几日,她们身为女子,难免漏出破绽,再晚,寒泉宫人都汇合了,难以下手,是以今日是最好的时机。

    两人待天□□黑,便躲藏在这荒庙附近的草丛中。等到明月高悬,估摸戌时时候,听得马蹄声响,昨日见得那群寒泉宫人,果然走了近来。

    只见一人执着火把冲进那荒庙中,没过一会儿便跑了出来,喊道:“没人!”

    一首领骑在马上,吩咐道:“去周围查看查看!”

    几名寒泉宫人只当无事,在周围意思意思的探查一番,便回去复命了,不多时那一群人便进了那破庙。

    她俩埋伏在草丛中,等到明月西沉,阿紫不由急道:“怎么还不出来?该是现在发作了。”

    原来阿紫提前在那荒庙中撒了花谷所制的“时香粉”,这时香粉色若灰土,没有一丝味道,只是会随着时间挥发,进入人体,使人手脚瘫软,外力尽散,上吐下泻,与吃坏了肚子一般。

    阿紫算着那时香粉差不多起了药效,却还不见人出来,不免着急起来。她俩又等了一会儿,听见门嘎吱一声响,两人踉踉跄跄的奔将出来,找了一处草丛,大泄特泄了起来。

    不多时,又有人人出来,看的出来他们为防万一,都是两两结行,好互相照应。

    霭晴与阿紫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由相视一笑。阿紫往草丛中掷了一块石头,那两人听见声响,连忙拎起裤子,叫道:“谁?!”

    只是中了时香粉,声音有气无力。一人说道:“七哥,怕是野兔野猫,你莫太紧张了。”

    阿紫远远听得他们如此说,又往那草丛掷了块石头,石从草中过,那草丛簌簌而响。两人对视一眼,警觉起来,一齐往那草丛走去。走着走着,觉得脖颈一痛,未及反抗,登时便晕了过去。

    霭晴趁他两人走进,手发银针,刺中他们哑门穴。她学医十数载,认穴极准。她虽然不通武学,但黄如海曾教她一门散花针的功夫,聊以自保。

    那两人昏沉倒地,霭晴与阿紫躬身凑了过去,两人本说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只是这两人皆是闺中女儿,哪里动过杀手!

    阿紫扒了他们衣裳,横着一只匕首在他们脖前,心虚道:“小姐,我....我要动手啦!”

    霭晴面露难色,又恐耽搁久了暴露,只得硬了心肠点点头。阿紫闭上眼睛,横下心来,两手只是抖个不住,终是垂头道:“我...我不敢!”

    霭晴见她如此,自己也不敢动手,思忖片刻,咬了咬牙道:“灌他们忘情丹吧!”

    阿紫听她松口,如获大赦,忙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两个碧绿的小药丸,给那两人灌了下去。这忘情丹极难炼制,服了下去让人痴痴傻傻,忘尽前尘往事。这两人死里逃生,却又落得呆傻,真不知是福是祸!

    霭晴与阿紫忙忙换上他们的衣服,易容成他们的模样,又将他们扔在早已挖好的土坑之中,用野草盖住。霭晴在他们天星穴各插一针,没有两三日只怕醒将不过来。

    待这一切做完,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她俩弓着身子,捂着肚子走进破庙里,只听一人说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霭晴忙装模作样的捂住肚子,说道:“我肚子痛的紧!他便在旁守了我会儿!”

    那人亦没多虑,不说话了。

    天色渐明,那为首的一人醒来,说道:“起来了!今日便可和大部队汇合了!”

    众人便都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上路。霭晴与阿紫易容的是两个不起眼的小喽罗,她倆只是跟着众人动作,倒也行云流水。她们跟着队伍,骑马在最后。

    这队伍共有十人,拖着两车东西,用乌木大箱子装着,这箱子极严极沉,不晓得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打量着这一队伍,一人走在最前头,两人跟着他后面,还有三人拖着车,剩余几人都是骑行护卫。

    待到晌午,日头高悬。那为首的一人吆喝一声,便都停了下来,席地而坐,分食午餐。

    只听得一个副使说道:“大哥!不过酉时,我们就可与公子汇合了。”

    为首的人点点头,说道:“我们这一行,也算是不辱使命。”

    那副使得意笑道:“哼!那唐门万万料不到,我们能有那般威力十足的武器。”

    霭晴和阿紫两人听他这般口吻,不由竖起耳朵。只听那大哥大笑道:“那是当然!公子当真英明无双!这火铳,有几个人能挨的住!一下就给轰死了。”

    霭晴听他如此说,心头猛地一跳。火铳这东西向来为朝廷管制,私自藏有都是杀头的死罪,寒泉宫地处骗疆,竟能搞到这个东西,实在是不容小觑。。

    阿紫也是心中一震,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沉重万分。

    那副使笑道:“哈!唐门那些什么暗器,跟那火铳比,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大哥沉声道:“什么中原武林!让他们血债血偿!晓得我寒泉宫的利害!”话语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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