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在我家吃过午饭就开车回去了。我舍不得他走,坐进他车里一直把他送出村口才下车与他道别。
    回到家中,我感觉有点儿困,就回屋睡觉去了,估计是上午开车累的,主要是太兴奋了。不想醒来时,都快下午四点了,竟一下睡了差不多仨钟头。得,晚上肯定早睡不了。我注意到,此时家里异常安静,按说不应该呀,有大堂姐在,能安生得了吗,大堂姐自打年前放假回家后,几乎天天吃住我家,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跟我家里的一分子一般;何况俩姐在家,三个女人一台戏嘛。
    “糟糕!”我不禁惊叫道,“该不会又开车出去玩了吧!如今大姐也是有车一族了,这女的真要玩起来,比男人还要疯狂。”
    我连忙跑出屋,来到隔壁的堂屋,外间没人,西厢房门关着,一点儿动静没有,她们不会也像我一样睡过了吧?我走近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除了我的喘息声外,啥也听不到。于是我抓住门把手轻轻转动,门并未反锁,接着轻轻推开门,视线首先对准大床, 床铺整洁,并未动过,我赶紧将门完全打开,果真人去房空,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香。
    我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见仨姐说笑着走进院子,并朝堂屋走来,竟没发现我,我趁机跑进东厢房母亲的房间掩上门,留出一指宽的门缝,躲在门后。
    “哎?咱那屋门咋开着呢,我记得临走时带上门的呀。”仨姐刚走进堂屋,就听二姐说道。
    “这有啥,可能咱妈进去过。”大姐说。
    “不对呀!咱妈吃过午饭就去咱爷爷家了,好像一直没回来呢,没见大门一直关着嘛,妈在家,大门从不关的。”二姐接着说道。
    “哎,对了,小威子,他送陈师傅回来就回屋睡去了,该是他来过。”大堂姐说。
    “嗯,应该就是他了。”大姐说着,在堂屋坐下。
    “不行,我得去他屋看看在不。”大堂姐说着走出堂屋。
    “我也去,嘻嘻。”二姐说着跟去。
    “都几点了,小威肯定不在屋里,早出去玩了。”大姐自言自语道。
    “屋里没人。”不一会儿,大堂姐和二姐一同进屋说。
    “我说嘛,他咋待的住,早玩去了。”大姐说。
    “哎,我记得走时,咱妈屋,门是开着的,咋这会儿关着呢,难道妈回来了?”二姐说着就朝东厢房走来,我赶紧从门口躲到床底下。
    二姐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出去了,门未关上。这样我只能继续躲在床底下了,床底很矮,亏我不太胖,起码肚子不胖,勉强能钻进去,时间短还能凑合,待久了肯定受不了,唉,这是何苦呢,整的跟做贼似的,刚才大大方方的面见她们又何妨。
    最倒霉的是,二姐接下来竟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不走了,且视线刚好斜对着床底,只要我一露头就不难给发现,好像专为看着我似的。
    仨姐坐在堂屋里闲扯了半天,其中果然扯到刚才一起开车出去玩上,还特别提到了我,说亏我没跟她们一起出去,要不然又要跟她们挣抢着开车,可气的是她们串通好,以后开车玩,尽量躲着我。这使得本来躲在床底就难受的我,感到更憋屈的慌,都快坚持不住了,急于想钻出床底。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母亲回来了,我想机会来了,可谁想,母亲在外间待了一会儿就进屋坐在床沿上做起针线活了,这下更糟糕了!一时半霎儿走不开。唉,妈呀,你说,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老是针线活不离手,也不知道有多少可缝补的活计儿,一年到头没完没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快五点时,母亲终于起身离开房间,该做饭去了。而且二姐也离开门口走出堂屋,接着听到大姐和大堂姐也走出堂屋,像是帮母亲做饭去。
    在床底憋闷了将近俩小时,这下终于可以解放了,我立即从床底爬出来,可一下没站稳,腿脚都给待麻了,几乎失去知觉,接着重重地一头栽倒,幸亏倒在了床上,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趴在床沿上,感觉腿脚愈发麻木了,就好像腿脚没长在自己身上一样。我不敢冒然站起,怕站不稳摔倒,于是继续趴在床沿上,伸腿踢脚的,想舒缓一下筋骨,尽快消除麻木,让腿脚恢复正常。
    “嘻嘻,嘻嘻嘻,”这时我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嬉笑,立刻听出是大堂姐,唉,你说倒霉不,我现在最怕见到她,这下有她好看的了。
    “小威子,你这是在干嘛?蹬腿踢脚的练哪门子功夫呀,哈哈哈……”不等我起身回头,大堂姐接着嘲弄起我来。
    “啥哪门子功夫,我不过想活动一下腿脚而已。”我连忙应道,撑起身子极力想站起去,却力不从心。
    “嘻嘻,新鲜,第一次见这样活动腿脚的,有点儿像我在学校练舞厅练习后扬腿呢。”大堂姐讥笑道,随即紧靠着我也趴在床沿上,接着一把搂过我的脖子,笑道,“嘻嘻,我也来体验一下。”随即跟我一起活动起来。
    “大姐,你快过来看呀!你看,这俩这是在干嘛?!”不想,大堂姐跟着我活动了没几下,就听二姐背后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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