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暑假过完了,开学了,全开学了,我升高三,张美丽和二姐正式走进大学校门。大姐晚上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对此颇有感慨。我回信说,最叫人感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明年的今天,你指定也能如愿成为一名大学生,迟到的大学生。说到迟到,大姐直接给我打来电话,先是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夸我迟到这个词儿用的好,不就是晚上了几年大学吗,但她并不后悔,当年能在家里最困难的时期,放弃学业,牺牲自己,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自己尽到了老大的义务,感到十分欣慰。
    大姐的格局就是大,无愧于大姐,令人敬佩。今后,我必须拿出十二分劲头来帮助大姐复习功课,考上大学。咱绝对有这个实力,大姐也相当争气,学习相当努力,学的相当扎实,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前进,按照这个节奏,指定能昂首挺胸踏进大学校门。
    开学后,我依旧周日开车去市里帮大姐复习高考,只是很少再周六晚上去,大姐怕我晚上开车不安全不让我这样,其实她一直坚持不让我开夜车。现在,我通常都是周日早上六点开车去市里,不到七点就到达大姐的公司,在她宿舍吃过可口的早餐后,八点正式开课,帮她复习功课,十一点半下课。十二点开饭,午饭都是陈师傅准备的,要么亲自来做饭,要么点外卖送来吃。下午一点半开课,四点半下课,快五点时开饭,同样是陈师傅准备,饭后我开车离去,赶在天黑前返校。每周日都这样,整的挺正规,紧张并快乐着。
    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大姐约我一起开车去省城找二姐、张美丽和大堂姐玩耍,正合我意,其实就算大姐不约我,我也会自己开车去的,机会难得。
    十月一日早上八点,陈师傅特意开了一辆七座奔驰面包车跟前大姐一道来我校大门口接我,行驶四小时多到达省城,但在市里又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师范大学,好在暨南大学离的很近,所以二姐去师大跟张美丽和大堂姐一起等候在师大门口。
    车开到师大门口,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过了饭点了,大家都未吃午饭,大姐已在广州酒家订好一桌饭。不等车停稳,大堂姐就冲上前拉开车门,第一个坐进车去,刚坐下大声嚷嚷着,饿死了!惹得大姐、陈师傅和我笑得不行,当她听大姐说去广州酒家吃饭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要不是空间有限她当真欢跳起来,并说等的值,做梦都想去广州酒家用餐。
    张美丽和二姐随后上车,她俩就没大堂姐那么疯狂,尤其是张美丽比以前文静,不,应该是文雅了许多,看我的眼神儿不再那么直白,感觉变化挺大,这才上了几天大学哟。二姐也有变化,将及腰的披肩发剪短了,扎成马尾辫,一下变得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竟说起普通话,听着相当别扭,带着浓厚的潮汕口音,真不如说家乡话听着舒服。
    当她俩听说去广州酒家吃饭时,反应均平淡无奇,都说去过,味道还不错。大堂姐听着反应亮了,竟说,原来一车人就她是刘姥姥,把广州酒家当成大观园了。把大家全逗笑了,转眼广州酒家到了。
    在酒家,大家享用了最正统的粤菜,吃的最多的无疑是大堂姐,毫不避讳地拍打着自己吃的鼓鼓的肚子说撑死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粤菜。这时我憋不住套用刘姥姥的话儿戏谑说,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
    话一出口,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唯独大堂姐自己却鼓着腮不语,那神态像极了刘姥姥,不过是气的,随即将眼睛瞪向我,我预感不妙,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假如再晚走一步,她肯定会冲过来拿我出气,我太了解她了。
    离开酒家,我们先后一起游览了暨南大学和师大,两校园有个共同优点,位置绝佳,闹中取静。二姐和张美丽如数家珍般向大姐、陈师傅和我讲解着校园的景物,不无自豪。而大堂姐则跟在后头,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估计撑得难受,正在琢磨着怎样尽快消化食儿。反正我始终不敢靠近她,避而远之,生怕她报复我,这是迟早的事儿,她很“记仇”的。
    一下午都花在游览校园上了,不觉天擦黑,这才想起吃晚饭。去哪里吃,吃啥,大家意见不统一,大堂姐主张简单吃点儿就行,肯定是中午吃的一肚子粤菜尚未消化完;张美丽想着请大家吃蛇,二姐首先反对,理由是太奢侈,花那冤枉钱干嘛,其实她是怕蛇,见了蛇,晚上就噩梦,岂敢啖之;陈师傅也想表现一下,但没等说出口请大家吃啥,就被大姐一个眼神儿给哑口了,大姐随即建议去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不想大家一拍即合,直接去了珠江边上的一个小吃夜市,大家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观着珠江夜景吹着小风儿,好不惬意。
    吃完烧烤已近十点,把大堂姐她们送回学校后,我们就回酒店睡下了,明早还得早起带着大堂姐她们回家呢,难得国庆有空,这回省城之行可谓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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