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自动书记
“说的就是这里吗？”神裂火织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一片破败。
这里是十九学区一角的一座小公园里面，水间月和他们约定的地方，他们先来这里布置【驱除闲人】然后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会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
十九学区可是一个好地方，因为大部分地方都荒废了，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更别提是晚上，而且周围都是待拆迁的建筑，就算把周围的楼拆了也不会给人带来麻烦。
“那家伙人呢？”史提尔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然后一只手夺走了他的烟。“吸烟有害健康。”水间月从他身边走过说道。
并不是水间月可以隐藏气息之类的逃避史提尔的感知，单纯只是他刚刚才用【空间移动】来到这里。
想把烟掐熄丢掉，可是从不抽烟的水间先生却不懂得如何掐灭，所以干脆用【定温保存】来灭火再丢掉。
“要你管吗？”史提尔很不在意的又掏了一根烟，点上。
然而这次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了。
“你搞的鬼？”史提尔很快反应过来，不满的看着水间月，水间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周围的空气保温了。
“此处禁烟。”水间月扒拉一下眼皮，做鬼脸。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水间月对【定温保存】开发了一个新的公式，可以摆脱使用能力需要一直保持接触的限制，只要碰过一次就可以了，这样用这个能力保温便当的时候就不需要一直拿着便当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神裂火织没管水间月和史提尔的闹剧，只是问道：“那孩子呢？”
“和我的同伴一起来的。”水间月往身后指了指：“马上就过来了。”
一开始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与茵蒂克丝是一起过来的不过接近这里之前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查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确定了只有驱散闲人之后就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
茵蒂克丝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无精打采的样子，病恹恹的。
“喂，这副样子，难道真的和术式有关？”史提尔关心的问道。
神裂却拔出刀来，指着水间月：“还是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喂喂，茵蒂克丝可是还清醒着，如果是我们对她用了术式，她会不知道吗？”水间月瞪了神裂一眼：“把你的刀收回去，我不想在解决【自动书记】之前浪费体力，而且你们带来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了吗？”
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到了水间月身后，警惕的看着史提尔和神裂火织。
水间月只告诉了他，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却没有说过这两个魔法师也在这里。
神裂火织看了一眼史提尔，史提尔从衣袍中掏出两个纸卷丢给了水间月。
水间月接过来，是羊皮纸，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茵蒂克丝，毕竟他看不懂。
茵蒂克丝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纸卷，扫了几眼之后脸色更白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裂火织和史提尔：“没错，他们来自必要之恶教会，是我的同伴……”
茵蒂克丝现在除了身体的虚弱，心灵也很受打击，这段时间先是从水间月口中听到了自己被教会下了限制术式，虽然还没有证实却也信了大半，现在又确认了追杀自己一年的魔法师其实是自己的同伴……【移动教会】曾经为她承受的无数次攻击和真的伤害到她的那次斩击证明这些并非误会。
要不还是先把茵蒂克丝的记忆清理一下好了……水间月的眼中流过一丝不忍，但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滑稽的想法，清楚自己的状况是茵蒂克丝的权利，没有人真心愿意活在虚假之中。
水间月接回羊皮纸，用幻想刻录检查一下，纸卷上面有名为‘必要之恶教会标记刻印’的东西，茵蒂克丝应该是通过这个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把羊皮纸扔了回去，神裂火织问道：“那么水间先生，现在可以给我们解释，你所说的【自动书记】究竟是什么了吧？”
“你没问过你背后的上司吗？”水间月反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个人难堪的沉默，显然是问过，但是没有得到让他们信服的敷衍回答。
“【自动书记】术式的本体应该存在于茵蒂克丝的大脑深处，它的功能是使用茵蒂克丝脑海中全部的魔法知识进行攻击，作用是保护修女小姐脑袋里面的魔道图书馆，一旦有人触碰这部分记忆就会激活。”没让她们等待太久，水间月就解释道：“但是【自动书记】还有另外几个触发方式，第一是修女小姐本身受到致命危险的时候，第二个是有人触发了【项圈】的时候。”
“还不止吗？”水间月说的是‘几个’，而不是‘两个’。
“还不止。”水间月说道：“不过和我们需要讨论的情况已经无关了。”
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我和这个家伙，拥有一种可以把包括魔法术式在内的任何异能之力全部抹消的能力，你们可以称为【幻想杀手】，不过麻烦的是，虽然找到了【项圈】的位置，而且可以抹消，但是存在于修女小姐大脑伸出的【自动书记】我们没法提前拆除，所以在拆掉【项圈】之后，必须想办法在不伤害修女小姐的前提下对付【自动书记】。”
“你应该有方案了吧，需要我们做什么？”神裂问道，同时还在心里权衡这是实话和这是骗局的可能性。
“很粗糙的方案。”水间月耸耸肩：“上条负责解除【项圈】，而我压着她的脑袋，在自动书记启动的第一时间开始抹消它的效果。”
“粗糙的方案是有意外的，等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家都要随机应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水间月很随意的说道。
神裂火织或史提尔对视，双方眼里都有担忧。
茵蒂克丝一个突然的踉跄，终止了他们的犹豫。
“张嘴，说啊……就好像吃汉堡或者咬当麻那样。”让茵蒂克丝在长椅上躺好，水间月说道。
上条当麻没时间吐槽了，面色凝重的看着虚弱的茵蒂克丝长大了嘴巴，仔细观察茵蒂克丝的喉咙。
“能看清吗？”水间月开启了幻想杀手，压在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左手的指间用【定向光束】能力做了一个手电筒，照亮了茵蒂克丝的嘴巴，出门前特意关照了茵蒂克丝刷牙，所以这次没有看到食物残渣。
“好像……隐隐约约吧，我试试。”上条当麻有些没自信，将右手食指伸向茵蒂克丝的口中。
“中指长些。”水间月提醒到。
“喂！”史提尔觉得这画面蛮荒唐的：“你们在……唔？”却被神裂火织拉住了。
“好像……够不到……”上条当麻轻轻的用力，整个右拳也有一部分进了茵蒂克丝嘴里。
‘有点工口……’水间月在心里想到，尤其是茵蒂克丝是体型这件事，因为精神虚弱而微睁的双眼，因为喉咙不舒服而加剧的呼吸……
突然间一股巨力掀飞了水间月，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
‘复制！’
‘复制成功，术式依附在大脑上。’
‘有点可怕啊……’水间月坐在地上想到：‘话说我不是用了幻想杀手吗，为什么还会被掀翻。’
‘【幻想杀手】抵消了手部受到的魔力冲击，但是宿主的身体没有抵挡能力，所以被击飞了。’新手教程忠实的解释道。
水间月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果然上条当麻也和自己一样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现在正坐在草地上懵逼呢。
茵蒂克丝身边涌出一团团的巨量的气，水间月猜测那就是击飞了自己和上条当麻的魔力，和大范围的攻击魔法不同，这些魔力即使被幻想杀手抹消了一部分，另外的部分依然会存在。
茵蒂克丝的身体像诈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平躺缓缓直立，又缓缓升到空中，因为是在茵蒂克丝的背面，水间月看到了茵蒂克丝的脑后有两个圆形的，内部有三角形一类几何图案的玩意在虚空里飘着，水间月估计这玩意叫魔法阵。
“你们看，意外情况发生了吧？”水间月摊手：“想想办法吧……”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图书馆】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茵蒂克丝的口中吐出了冰冷而无感情的语言：“依照【图书馆】内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对比之下连水间月脑中的新手教程都有比她丰富的多的情感——仔细想想也许这不是一个好的比较对象，有些时候水间月觉得那个新手教程比自己还要情感丰富。
水间月想起来，他听茵蒂克丝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茵蒂克丝受重伤，引导他使用【天使降临】的时候。不过当时就猜到了，那是自动书记的效果。
茵蒂克丝转身，看向了上条当麻，显然自动书记找到了摧毁项圈的元凶。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喂喂，疏忽我可不好啊！”水间月当然不会等【自动书记】读条，从背后跑了过去，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摸向茵蒂克丝的小脑瓜，现在那些汹涌的魔力已经不见了，如果摸到茵蒂克丝的头或者那两个魔法阵，应该可以强行关掉【自动书记】。
“检测到突袭，发动【丰饶神之剑】进行迎击。”
一道由光组成的西洋剑出现在半空中，刺向水间月。
虽然只要用右手拍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但水间月不为所动，直到西洋剑刺中他之前瞬间消失，他打算使用【空间移动】直接移动到茵蒂克丝的脑后。
茵蒂克丝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和引导水间月使用【天使降临】时，相似又不同的音调。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玻璃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四周的地面上。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似乎不符合时空逻辑一样，水间月这时才在龟裂前现出身影，但是这里并不是他选定的落点，他的空间移动被拦截了。
“这是【圣乔治领域】！”神裂火织大叫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水间月在心里吐槽道。
“这是超高位的防御魔法，可以防御任何人接近茵蒂克丝，我们的手段无法打破它！”神裂火织解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帮上忙的好方式啊……解说员’水间月继续在心里吐槽。
顺手还摸了一下【圣乔治领域】，虽然可以用【幻想杀手】抹消，但是很快又会补充新的空间裂缝，而且幻想刻录也显示没有摸到主体，水间月猜测主体应该是那两个魔法阵。
“检测到更具威胁的敌人，主要目标变更。”原本打算先打上条当麻的自动书记突然改了主意，茵蒂克丝转过来看向水间月。
水间月这才看见茵蒂克丝的眼睛，里面还有一对和头上一模一样的魔法阵。
从黑色的、龟裂状的的空间裂缝深处，一道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
这里是十九学区一角的一座小公园里面，水间月和他们约定的地方，他们先来这里布置【驱除闲人】然后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会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
十九学区可是一个好地方，因为大部分地方都荒废了，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更别提是晚上，而且周围都是待拆迁的建筑，就算把周围的楼拆了也不会给人带来麻烦。
“那家伙人呢？”史提尔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然后一只手夺走了他的烟。“吸烟有害健康。”水间月从他身边走过说道。
并不是水间月可以隐藏气息之类的逃避史提尔的感知，单纯只是他刚刚才用【空间移动】来到这里。
想把烟掐熄丢掉，可是从不抽烟的水间先生却不懂得如何掐灭，所以干脆用【定温保存】来灭火再丢掉。
“要你管吗？”史提尔很不在意的又掏了一根烟，点上。
然而这次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了。
“你搞的鬼？”史提尔很快反应过来，不满的看着水间月，水间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周围的空气保温了。
“此处禁烟。”水间月扒拉一下眼皮，做鬼脸。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水间月对【定温保存】开发了一个新的公式，可以摆脱使用能力需要一直保持接触的限制，只要碰过一次就可以了，这样用这个能力保温便当的时候就不需要一直拿着便当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神裂火织没管水间月和史提尔的闹剧，只是问道：“那孩子呢？”
“和我的同伴一起来的。”水间月往身后指了指：“马上就过来了。”
一开始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与茵蒂克丝是一起过来的不过接近这里之前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查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确定了只有驱散闲人之后就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
茵蒂克丝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无精打采的样子，病恹恹的。
“喂，这副样子，难道真的和术式有关？”史提尔关心的问道。
神裂却拔出刀来，指着水间月：“还是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喂喂，茵蒂克丝可是还清醒着，如果是我们对她用了术式，她会不知道吗？”水间月瞪了神裂一眼：“把你的刀收回去，我不想在解决【自动书记】之前浪费体力，而且你们带来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了吗？”
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到了水间月身后，警惕的看着史提尔和神裂火织。
水间月只告诉了他，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却没有说过这两个魔法师也在这里。
神裂火织看了一眼史提尔，史提尔从衣袍中掏出两个纸卷丢给了水间月。
水间月接过来，是羊皮纸，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茵蒂克丝，毕竟他看不懂。
茵蒂克丝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纸卷，扫了几眼之后脸色更白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裂火织和史提尔：“没错，他们来自必要之恶教会，是我的同伴……”
茵蒂克丝现在除了身体的虚弱，心灵也很受打击，这段时间先是从水间月口中听到了自己被教会下了限制术式，虽然还没有证实却也信了大半，现在又确认了追杀自己一年的魔法师其实是自己的同伴……【移动教会】曾经为她承受的无数次攻击和真的伤害到她的那次斩击证明这些并非误会。
要不还是先把茵蒂克丝的记忆清理一下好了……水间月的眼中流过一丝不忍，但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滑稽的想法，清楚自己的状况是茵蒂克丝的权利，没有人真心愿意活在虚假之中。
水间月接回羊皮纸，用幻想刻录检查一下，纸卷上面有名为‘必要之恶教会标记刻印’的东西，茵蒂克丝应该是通过这个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把羊皮纸扔了回去，神裂火织问道：“那么水间先生，现在可以给我们解释，你所说的【自动书记】究竟是什么了吧？”
“你没问过你背后的上司吗？”水间月反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个人难堪的沉默，显然是问过，但是没有得到让他们信服的敷衍回答。
“【自动书记】术式的本体应该存在于茵蒂克丝的大脑深处，它的功能是使用茵蒂克丝脑海中全部的魔法知识进行攻击，作用是保护修女小姐脑袋里面的魔道图书馆，一旦有人触碰这部分记忆就会激活。”没让她们等待太久，水间月就解释道：“但是【自动书记】还有另外几个触发方式，第一是修女小姐本身受到致命危险的时候，第二个是有人触发了【项圈】的时候。”
“还不止吗？”水间月说的是‘几个’，而不是‘两个’。
“还不止。”水间月说道：“不过和我们需要讨论的情况已经无关了。”
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我和这个家伙，拥有一种可以把包括魔法术式在内的任何异能之力全部抹消的能力，你们可以称为【幻想杀手】，不过麻烦的是，虽然找到了【项圈】的位置，而且可以抹消，但是存在于修女小姐大脑伸出的【自动书记】我们没法提前拆除，所以在拆掉【项圈】之后，必须想办法在不伤害修女小姐的前提下对付【自动书记】。”
“你应该有方案了吧，需要我们做什么？”神裂问道，同时还在心里权衡这是实话和这是骗局的可能性。
“很粗糙的方案。”水间月耸耸肩：“上条负责解除【项圈】，而我压着她的脑袋，在自动书记启动的第一时间开始抹消它的效果。”
“粗糙的方案是有意外的，等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家都要随机应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水间月很随意的说道。
神裂火织或史提尔对视，双方眼里都有担忧。
茵蒂克丝一个突然的踉跄，终止了他们的犹豫。
“张嘴，说啊……就好像吃汉堡或者咬当麻那样。”让茵蒂克丝在长椅上躺好，水间月说道。
上条当麻没时间吐槽了，面色凝重的看着虚弱的茵蒂克丝长大了嘴巴，仔细观察茵蒂克丝的喉咙。
“能看清吗？”水间月开启了幻想杀手，压在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左手的指间用【定向光束】能力做了一个手电筒，照亮了茵蒂克丝的嘴巴，出门前特意关照了茵蒂克丝刷牙，所以这次没有看到食物残渣。
“好像……隐隐约约吧，我试试。”上条当麻有些没自信，将右手食指伸向茵蒂克丝的口中。
“中指长些。”水间月提醒到。
“喂！”史提尔觉得这画面蛮荒唐的：“你们在……唔？”却被神裂火织拉住了。
“好像……够不到……”上条当麻轻轻的用力，整个右拳也有一部分进了茵蒂克丝嘴里。
‘有点工口……’水间月在心里想到，尤其是茵蒂克丝是体型这件事，因为精神虚弱而微睁的双眼，因为喉咙不舒服而加剧的呼吸……
突然间一股巨力掀飞了水间月，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
‘复制！’
‘复制成功，术式依附在大脑上。’
‘有点可怕啊……’水间月坐在地上想到：‘话说我不是用了幻想杀手吗，为什么还会被掀翻。’
‘【幻想杀手】抵消了手部受到的魔力冲击，但是宿主的身体没有抵挡能力，所以被击飞了。’新手教程忠实的解释道。
水间月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果然上条当麻也和自己一样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现在正坐在草地上懵逼呢。
茵蒂克丝身边涌出一团团的巨量的气，水间月猜测那就是击飞了自己和上条当麻的魔力，和大范围的攻击魔法不同，这些魔力即使被幻想杀手抹消了一部分，另外的部分依然会存在。
茵蒂克丝的身体像诈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平躺缓缓直立，又缓缓升到空中，因为是在茵蒂克丝的背面，水间月看到了茵蒂克丝的脑后有两个圆形的，内部有三角形一类几何图案的玩意在虚空里飘着，水间月估计这玩意叫魔法阵。
“你们看，意外情况发生了吧？”水间月摊手：“想想办法吧……”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图书馆】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茵蒂克丝的口中吐出了冰冷而无感情的语言：“依照【图书馆】内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对比之下连水间月脑中的新手教程都有比她丰富的多的情感——仔细想想也许这不是一个好的比较对象，有些时候水间月觉得那个新手教程比自己还要情感丰富。
水间月想起来，他听茵蒂克丝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茵蒂克丝受重伤，引导他使用【天使降临】的时候。不过当时就猜到了，那是自动书记的效果。
茵蒂克丝转身，看向了上条当麻，显然自动书记找到了摧毁项圈的元凶。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喂喂，疏忽我可不好啊！”水间月当然不会等【自动书记】读条，从背后跑了过去，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摸向茵蒂克丝的小脑瓜，现在那些汹涌的魔力已经不见了，如果摸到茵蒂克丝的头或者那两个魔法阵，应该可以强行关掉【自动书记】。
“检测到突袭，发动【丰饶神之剑】进行迎击。”
一道由光组成的西洋剑出现在半空中，刺向水间月。
虽然只要用右手拍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但水间月不为所动，直到西洋剑刺中他之前瞬间消失，他打算使用【空间移动】直接移动到茵蒂克丝的脑后。
茵蒂克丝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和引导水间月使用【天使降临】时，相似又不同的音调。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玻璃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四周的地面上。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似乎不符合时空逻辑一样，水间月这时才在龟裂前现出身影，但是这里并不是他选定的落点，他的空间移动被拦截了。
“这是【圣乔治领域】！”神裂火织大叫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水间月在心里吐槽道。
“这是超高位的防御魔法，可以防御任何人接近茵蒂克丝，我们的手段无法打破它！”神裂火织解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帮上忙的好方式啊……解说员’水间月继续在心里吐槽。
顺手还摸了一下【圣乔治领域】，虽然可以用【幻想杀手】抹消，但是很快又会补充新的空间裂缝，而且幻想刻录也显示没有摸到主体，水间月猜测主体应该是那两个魔法阵。
“检测到更具威胁的敌人，主要目标变更。”原本打算先打上条当麻的自动书记突然改了主意，茵蒂克丝转过来看向水间月。
水间月这才看见茵蒂克丝的眼睛，里面还有一对和头上一模一样的魔法阵。
从黑色的、龟裂状的的空间裂缝深处，一道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