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普通与自由永远遥不可及
“师父，您若是嫌这次任务麻烦，我前往就好。”楚子航轻声说。
“你不是害怕了吧？”凯撒眉头一挑。
“我这叫谨慎，你们两二货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张楚岚说：“女优签名写真，还有夏弥的手办，就在刚才，亚纪学姐说想吃白色恋人，叫我帮她带一些，我也是肩负使命好嘛，还有什么时候下潜？”
“明天晚上，我们以科学考察的名义向海事局申请了一份禁制令，明晚禁止一切民用船只经过附近海域，但是禁制令只有12个小时的有效期，从晚上六点生效到凌晨六点。换而言之我们只有12个小时的操作时间。”源稚生说。
“这么急？”张楚岚问。
“深潜器的操作并不复杂，一天的时间足够你们掌握，这是深潜器的操作手册。”源稚生把厚厚的操作手册递给恺撒：“至于其他的事项我们会准备好，时间说不上宽松，但是足够用了。”
“明天晚上六点，还有点时间，日本就这么大，应该有足够时间把东西买完吧？”张楚岚嘀咕。
“......。”源稚生顿时感到无语，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害怕还是从容。
他是正经老实人，实在跟不上这群二货的脑回路，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变成这幅模样，或许......这样也不错。
......
醒神寺。
夜幕降临，到了用餐时间，张楚岚当然不会把这珍贵的时间用来去买土特产。
露台铺了一层榻榻米，长桌上摆着那条重达两百公斤的深海蓝鳍金枪鱼，张楚岚盯着光滑粉嫩雪白的鱼腹肉流口水，高级的食材，往往不需要复杂的烹饪，清酒、河豚、龙虾刺身、烤鱼一应俱全。
据说这深海蓝鳍金枪鱼被称为刺身之王，肉质的脂肪量很高，且味道甘甜鲜美。
源稚生在开吃前说：“我们本家的厨师，可不是米其林的庸才能比。”
十分钟后，这条体长两米多的鱼只剩下鱼骨头，肉全进了张楚岚的肚子，他舔了舔嘴唇，想说再来一条，可看到源稚生惊讶的表情，他顿住了，把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凯撒和楚子航同时耸了耸肩，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源稚生看了一眼张楚岚扁平的肚子，说：“我真怀疑你身体里有一个黑洞，你吃饱了么？”
“半饱。”张楚岚说。
源稚生低头继续擦拭手中的太刀。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楚子航问。
源稚生抬起头，对上楚子航的眼睛，此刻两人的目光散发出的气势，在外人看来就像两柄砍在一起的锋刃。
源稚生双手把蜘蛛切捧了过去，楚子航双手接过，就着桌上烛火的微光凝视刀刃。
他吹灭了烛火，光源消失之后蜘蛛切反而明亮起来，仿佛夜空中有看不见的冷月照亮了它。
“这是一柄古刀，用这么昂贵的东西当作武器。”楚子航看了几秒，便把刀交还给对方。
“一柄刀，它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战场上破碎。”源稚生说。
“确实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楚子航点头，他很肯定，这柄刀斩过不少人。
“能洗掉血脂，却洗不掉腥味。”源稚生问：“你一直叫他师父，你跟他学什么？”
他很清楚楚子航是一个强者，这样的强者对一个人毕恭毕敬，还叫他师父，定然是有特殊的理由。
听到两人谈及自己，张楚岚没听见。
“冥想和呼吸。”楚子航认真道。
“轰多尼（真的吗）？”
“嗯。”
源稚生一脸诧异，张楚岚对他笑道：“想学么，磕头拜师，然后入会费五万美金。”
“不了，你的刀呢？”源稚生问。
楚子航想起师父说过要多与人交心，这样朋友会变多，于是轻声道：“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但是后来断掉了，现在用的是仿造的。”
“你父亲？”源稚生正襟危坐，终于来点有意义有营养的对话了，他感觉里面有故事。
“我父亲过世了，这是他留下的。”楚子航拿出一个盒子，在源稚生面前打开，里面是手指长的一截断刀。
源稚生盯着刀身的纹路说：“刀纹是‘稻妻’，庖丁铁制，而且年头不小，要是拍卖，能卖出上亿日元的价格，它的刀铭是？”
“这么值钱！”张楚岚伸手摸了摸断刀。
“没有刀铭，如果长时间挥舞，刀上会凝结露水，每一挥刀像是泼洒雨水那样。”楚子航说。
“是村雨，传说中的武器，如果你想知道这柄的打造者，可以交给日本分部调查。”
“谢谢。”楚子航问：“你身为源家家主，这刀也是家传的么。”
“我是孤儿，没见过父亲，从小跟弟弟一起被人收养，直到长大了才被确认有源家的血统。”源稚生解释。
话题愈发沉重，张楚岚眉头微皱，感觉他遇到的混血种就没有一个拥有完整的双亲，貌似凯撒的母亲也去世得很早，那所谓的血之哀，真这么邪乎吗？
如果身旁在坐一个蝙蝠侠，就是一幅地狱绘图。
“源家是个古老的家族，但从江户时代开始源家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源稚生说。
“你弟弟呢？”张楚岚问。
“他大概死了。”
“我感觉，你就像孤独的乔治，比大熊猫的还稀有。”张楚岚说。
“很恰当的比喻，那只象龟，在加拉巴戈斯国家公园，如果有机会环球旅行的话我想去看看它。”源稚生点头。
“感觉在父母的问题上，我们很相似。”凯撒说。
“别乱说话啊，我父母都活着，只是见不到罢了.......算了，停止这些沉重的话题，日子还要过，你不是说想去旅游么，至少你还保持一些对生活的热爱，这是好事。”张楚岚说。
“或许吧，最想去法国，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天体海滩，我想去那里找份卖防晒油的工作。”源稚生笑道。
换作其他人，或许会感觉诧异，堂堂黑道少主，竟然想去卖防晒油？
但坐在他对桌的三人都是疯子，脑子不正常，特别是张楚岚，他很清楚这种简单的生活多么遥不可及。
“你不是害怕了吧？”凯撒眉头一挑。
“我这叫谨慎，你们两二货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张楚岚说：“女优签名写真，还有夏弥的手办，就在刚才，亚纪学姐说想吃白色恋人，叫我帮她带一些，我也是肩负使命好嘛，还有什么时候下潜？”
“明天晚上，我们以科学考察的名义向海事局申请了一份禁制令，明晚禁止一切民用船只经过附近海域，但是禁制令只有12个小时的有效期，从晚上六点生效到凌晨六点。换而言之我们只有12个小时的操作时间。”源稚生说。
“这么急？”张楚岚问。
“深潜器的操作并不复杂，一天的时间足够你们掌握，这是深潜器的操作手册。”源稚生把厚厚的操作手册递给恺撒：“至于其他的事项我们会准备好，时间说不上宽松，但是足够用了。”
“明天晚上六点，还有点时间，日本就这么大，应该有足够时间把东西买完吧？”张楚岚嘀咕。
“......。”源稚生顿时感到无语，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害怕还是从容。
他是正经老实人，实在跟不上这群二货的脑回路，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变成这幅模样，或许......这样也不错。
......
醒神寺。
夜幕降临，到了用餐时间，张楚岚当然不会把这珍贵的时间用来去买土特产。
露台铺了一层榻榻米，长桌上摆着那条重达两百公斤的深海蓝鳍金枪鱼，张楚岚盯着光滑粉嫩雪白的鱼腹肉流口水，高级的食材，往往不需要复杂的烹饪，清酒、河豚、龙虾刺身、烤鱼一应俱全。
据说这深海蓝鳍金枪鱼被称为刺身之王，肉质的脂肪量很高，且味道甘甜鲜美。
源稚生在开吃前说：“我们本家的厨师，可不是米其林的庸才能比。”
十分钟后，这条体长两米多的鱼只剩下鱼骨头，肉全进了张楚岚的肚子，他舔了舔嘴唇，想说再来一条，可看到源稚生惊讶的表情，他顿住了，把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凯撒和楚子航同时耸了耸肩，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源稚生看了一眼张楚岚扁平的肚子，说：“我真怀疑你身体里有一个黑洞，你吃饱了么？”
“半饱。”张楚岚说。
源稚生低头继续擦拭手中的太刀。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楚子航问。
源稚生抬起头，对上楚子航的眼睛，此刻两人的目光散发出的气势，在外人看来就像两柄砍在一起的锋刃。
源稚生双手把蜘蛛切捧了过去，楚子航双手接过，就着桌上烛火的微光凝视刀刃。
他吹灭了烛火，光源消失之后蜘蛛切反而明亮起来，仿佛夜空中有看不见的冷月照亮了它。
“这是一柄古刀，用这么昂贵的东西当作武器。”楚子航看了几秒，便把刀交还给对方。
“一柄刀，它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战场上破碎。”源稚生说。
“确实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楚子航点头，他很肯定，这柄刀斩过不少人。
“能洗掉血脂，却洗不掉腥味。”源稚生问：“你一直叫他师父，你跟他学什么？”
他很清楚楚子航是一个强者，这样的强者对一个人毕恭毕敬，还叫他师父，定然是有特殊的理由。
听到两人谈及自己，张楚岚没听见。
“冥想和呼吸。”楚子航认真道。
“轰多尼（真的吗）？”
“嗯。”
源稚生一脸诧异，张楚岚对他笑道：“想学么，磕头拜师，然后入会费五万美金。”
“不了，你的刀呢？”源稚生问。
楚子航想起师父说过要多与人交心，这样朋友会变多，于是轻声道：“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但是后来断掉了，现在用的是仿造的。”
“你父亲？”源稚生正襟危坐，终于来点有意义有营养的对话了，他感觉里面有故事。
“我父亲过世了，这是他留下的。”楚子航拿出一个盒子，在源稚生面前打开，里面是手指长的一截断刀。
源稚生盯着刀身的纹路说：“刀纹是‘稻妻’，庖丁铁制，而且年头不小，要是拍卖，能卖出上亿日元的价格，它的刀铭是？”
“这么值钱！”张楚岚伸手摸了摸断刀。
“没有刀铭，如果长时间挥舞，刀上会凝结露水，每一挥刀像是泼洒雨水那样。”楚子航说。
“是村雨，传说中的武器，如果你想知道这柄的打造者，可以交给日本分部调查。”
“谢谢。”楚子航问：“你身为源家家主，这刀也是家传的么。”
“我是孤儿，没见过父亲，从小跟弟弟一起被人收养，直到长大了才被确认有源家的血统。”源稚生解释。
话题愈发沉重，张楚岚眉头微皱，感觉他遇到的混血种就没有一个拥有完整的双亲，貌似凯撒的母亲也去世得很早，那所谓的血之哀，真这么邪乎吗？
如果身旁在坐一个蝙蝠侠，就是一幅地狱绘图。
“源家是个古老的家族，但从江户时代开始源家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源稚生说。
“你弟弟呢？”张楚岚问。
“他大概死了。”
“我感觉，你就像孤独的乔治，比大熊猫的还稀有。”张楚岚说。
“很恰当的比喻，那只象龟，在加拉巴戈斯国家公园，如果有机会环球旅行的话我想去看看它。”源稚生点头。
“感觉在父母的问题上，我们很相似。”凯撒说。
“别乱说话啊，我父母都活着，只是见不到罢了.......算了，停止这些沉重的话题，日子还要过，你不是说想去旅游么，至少你还保持一些对生活的热爱，这是好事。”张楚岚说。
“或许吧，最想去法国，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天体海滩，我想去那里找份卖防晒油的工作。”源稚生笑道。
换作其他人，或许会感觉诧异，堂堂黑道少主，竟然想去卖防晒油？
但坐在他对桌的三人都是疯子，脑子不正常，特别是张楚岚，他很清楚这种简单的生活多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