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缕没管那一地的碎片,拿起一只尺寸正常的酒坛,一手揽过康王:“五弟,大哥请你喝酒!”然后照着康王的嘴,开心的笑着,咕咚咕咚往下灌。
    可怜的康王,根本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来得及产生,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酒,花繁缕松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转圈了,摇摇晃晃,脚下踩着棉花一般,呵呵傻笑一声,“噗通”一声摔地上不动了。
    景王额头冒汗,转身便逃,花繁缕继续哈哈,长臂一伸勾住他的衣领,把小脸惨白惨白的景王给拽了回来:“二弟不要客气!哥哥喂你!”她兴致高昂,用同样凶残的手段“喂”景王喝下了整坛子的酒。
    屠蒙和冯峰淡定不了了:卧槽这绝对是喝醉了吧!
    花繁缕接下来的行为证实了他们两个的想法完全正确。
    把软成一滩烂泥的景王扔下后,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的花繁缕笑嘻嘻的转过身来,歪头看着他们两个。
    两人顿感毛骨悚然,脚下踩地,使了轻功就要逃。
    花繁缕伸手抓住冯峰的衣带,抬腿一扫,横过屠蒙的胸口,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给抓了回来,她把冯峰摁到椅子上,以一种异常豪迈姿势,用脚抵着屠蒙的胸口,以防他逃跑,屠蒙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在自家主子的蹂躏下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绝望的看着把目光投向他的花繁缕……
    屠蒙:王妃救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qaq
    这就是报应啊!
    总之,这一天成为了许多人的噩梦,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一提到“酒”“福王”“婚宴”“金麒”这几个关键词,总有那么几个人脸色发青一副喝多了想吐吐不出来的凄惨模样。
    幸免者也是有的,比如几个小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等等。
    听到小十一汇报内容的金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到酒宴散了,(被)喝的烂醉一个个由自家的轿子抬走,福王府内终于清静下来,金麒才等来了花繁缕。
    他甚至做好了她会一身酒气的准备。
    花繁缕好像很开心,进来之后居然还记得把门插上,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金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即他满头黑线,他为什么要紧张?!嗯,每个男人洞房的时候都会紧张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他正在胡思乱想,预料中的掀盖头的步骤没有出现,花繁缕像大猫一样把他扑倒床上滚了滚:“好开心!”
    金麒几乎闻不到酒的味道,倒是有一股沐浴之后的清香,他心头一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片刻后。
    金麒:“?”怎么没下文了?
    他把盖头掀开,吃力的转过头一看,花繁缕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呼呼大睡中。
    金麒怒从心起,让他做女人没什么,让他累死累活的顶着头上的东西一整天也没什么,让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嫁人他也能忍!但忍了这么久,洞房花烛夜你居然敢丢下他一个人睡觉?!
    简直不能忍!
    “你给我醒来!”金麒磨牙,捏花繁缕的脸。
    花繁缕睁开眼,眼睛明亮,显得清醒而冷静,口齿清晰的说道:“干什么?”
    倒把金麒给吓了一条。
    “洞房花烛夜,你说干什么?”事到临头,金麒反而冷静下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可是个男人!
    花繁缕想了想,表情疑惑:“还要喝酒?”
    金麒怒道:“你这个酒鬼!别装傻,没人教你怎么做吗?”
    花繁缕无辜摇头:“礼仪官只教到这里,然后说‘其余的殿下想必都清楚,老臣就告退了’,我就让他走了。”
    金麒:“……………………”他迟早会吐血而亡的。
    金麒悲愤莫名,这种事情,居然还要本王来教她!简直……太欺负人了!
    他脸蛋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水汽,这样看起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柔弱腼腆的味道,他吞吞吐吐道:“你别压着我,做好了,我慢慢讲给你听。”
    花繁缕满脸好奇,机灵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脱了鞋子盘着腿,坐在金麒对面。
    金麒先把头上的首饰等物卸下来,想了想,又把繁复沉重的外袍给脱了,这才觉得轻松了很多。
    他抬头看到花繁缕晶亮的眼眸,压力山大,又起身把帷幔放下,遮住了龙凤红烛的光线,坐在昏暗的大床里,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和最开始花繁缕半夜叫醒他的那次科普不同,这一次更详细,金麒几次都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可见花繁缕坦坦荡荡,毫无忸怩做作,索性也让自己慢慢地放开来。
    一刻钟之后,金麒问:“懂了吧?”
    花繁缕点点头,脸色严肃,眉头蹙着,她这个反应又是金麒意料之外的,金麒纳罕:“怎么了?有问题吗?”
    花繁缕神色冷峻,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目光专注的望着金麒,沉声道:“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做的。”
    金麒:“……”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第65章
    “为了一时的欲、望而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花繁缕注视着金麒,她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这时候的花繁缕让人觉得可以信赖和依靠,很有安全感,“这么野蛮的事情,我不会做,我发誓会保护你,就不会食言。”
    金麒此刻的心情相当的诡异,他居然觉得感动。
    我是不是疯了?
    “这怎么会是伤害?”金麒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花繁缕讲,正如她所言,人做这种事情,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欲、望,那样的交、合在金麒看来也是丑陋无比的,如果是由爱而生呢?他该怎么让花繁缕理解这些?
    “不止是欲、望,”金麒道,他好像有些害羞,每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时他就会这样不好意思,“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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