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窈骂得带劲, 江归一置若罔闻,从她的胳膊一路下抚,随后拖了个凳子推到脚蹬中间, 坐下来, 伸出了食指, 轻轻划圈。
    要不是腰被束缚, 她现在一定蜷缩得像小虾米。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紧缩抗拒,陈窈颤抖着, 从另外的角度劝说:“你不嫌脏吗?”
    “现在已经是洁净状态。”
    陈窈:“......”
    就该离他越远越好,天涯海角一个南一个北......踏马的……趁她昏迷......
    陈窈恍恍惚惚地看着雪白的灯光不想说话。
    “我特意选了和你一样的粉色,花配钻石会很漂亮。”
    “......”
    陈窈直接心梗, 暗骂了句操。
    第一次痛得想杀人?, 就算他不再像鲁莽的毛头小子,学会了用手指。
    但他们从各方面都不合适,这和凿山开河有什?么区别?
    肯定痛死。
    考虑生命安全,她忍下怒火卖乖, “二爷, 我怕疼, 就——”
    “闭嘴,你会求着要的。”江归一语气很淡, 手指很热,“还有, 你觉得, 把我从人?类骂到草履虫, 我就真的变成单细胞生物听?信你的鬼话了是吗?”
    他往中心一按, 感受着含羞草般摇摇颤颤的蜷缩,反手缓慢“啪、啪”悠打两下, 看着一线亮光处,继续道:“怎么,小y娃,骂那傻子骂习惯了,忘记自己受过的惩罚。”
    自动忽略其他词,傻子这两字陈窈心脏就不舒服,想到再也见?不到江乌龟,酸意汹涌,她向来睚眦必报,她也太知道江归一介意什?么,轻笑,“是啊,骂习惯了,把你当?成他了。”
    江归一身体向后靠,冷不丁抬掌扇了下,“可惜他死了,永远不可能涉足这里。你只能哭着叫我的名字,我等不及看你求饶的样子了。”
    陈窈尽量让自己忽视火辣辣的酥麻,刻薄地说:“我也等不及看着你这张和他一样的脸,怀念他,代入他,不自觉叫出江乌龟。”
    话落全身战栗,弯曲的腿止不住前伸,但又被皮带和脚蹬禁锢,动弹不得。
    江归一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你是想被*死。”
    陈窈轻轻哼一声,听?起来简直像在闹别扭,她拔高嗓音,“滚!”
    他屈起中指,骨节弧度呈现圆拱形,打弹珠似弹几下,又拿整齐干净的指甲轻轻刮蹭褶皱。
    “总这么表里不一,绞成这样,还叫我滚。”
    突然卡壳,过量咖啡因引起的幻觉,江归一脑海里又响起了魔音。
    ——别忘了,我也能看见?。
    ——幺幺是我的,幺幺喜欢的是我,她亲口?对我说她讨厌你。
    ——她叫我王子,叫你变态,还不懂吗?
    ——来,让我出来,让我出来,你会看到她的笑容。
    该死的杂碎,明?明?之前没?这样过,做了电击反而如此妄为。
    江归一闭着眼,毫无章法地用力?掘,“幺幺,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咬你,掐你,扇得小x……”
    “这种欲生欲死的体验,只有江归一能给你,明?白吗?”
    陈窈从没?觉得江归一的手指像刀片,全身冒汗,她颤巍巍地说:“我只知道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死……”
    江归一觑着她,手法随意地扎起汗湿的头发,“那你叫我的名字。”
    “......江归一。”
    “叫主人?。”
    “主人?。”
    “说我属于你。”
    “我属于你。”
    虚情假意。
    江归一冷哼,拖泥带水地撤离,不耐烦地拉过旁边推车,翻得哐哐响。
    他取出透明?管剂,拧开盖子倒在掌心,握住并拢的两根手指,旋转,使其充分湿润后,拍了拍,带离粘稠丝线。
    随后毫不留情攻进?。
    陈窈喊出声,差点?灵魂出窍飞到天花板。她又开始骂骂咧咧。江归一充耳不闻,等到她松懈时,拿起了搁置已久的东西。
    “老?规矩,掉出来,受惩罚。”
    这是枚昂贵的钻石塞,通体银色,光滑细腻,肌理会被锥形态的前端扩开,随着推入扩开,最后又于尖端合拢。
    明?亮的灯光下真是极为美丽的过程。
    江归一看了几秒,再次重复。
    他想,如果没?事自己应该能看一整天。
    陈窈双手攥拳,小口?喘着气,身上的汗浸湿束缚的皮带,两者接触面滑溜溜的。随后椅子呲啦一声,江归一倾身,两人?呼吸骤停。
    如同第一次踏入雨林的探险者,失足掉进?地图上没?有的地界,每一步
    寸步难行。
    过度充实带来无止境的空泛,仿佛置于云端,陈窈手指弯曲,隔空想抓住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让身体降到实处。
    “别急,我和那傻子不同,不会让你一直等。”
    陈窈正想讽刺两句,男人?的手掌附过来,五指缠紧、相?扣,她的指甲抠得他手背全是抓痕,血丝渗出,以?致那头饕餮看起来像正在进食。
    柔软与金属压迫之下,江归一禁不住轻喘,随意半扎的头发,从额际、后颈掉下来几绺,风情又性感。
    突然停住,他的眸色变幻莫测,陷入幻觉般,过了半秒,猛然扯住她脚踝的皮带。
    粉钻被冲力?推深,喉咙、腰、手脚同时上挺,可束缚的皮带强行压制。
    什?么都做不了,无法抱团取暖,接近死亡的窒息,陈窈只能大口吸氧。
    江归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按开脖颈的皮带,克制、耐心地依次解开所有束缚。汗水从他额际往下淌,一滴滴从下巴骸滑落,没?入衬衣领。
    “幺幺,好点?了吗?”
    陈窈看着男人?与记忆里相?似的神情,可他们不是一个人?,他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明?明?前几天还给她做了那么好吃的土豆塔,明?明?昨天还给她炸了两大盒薯条。
    这么想着又奇怪地想流泪了。
    她别开脸,“江归一,我讨厌你叫我幺幺。”
    这些字眼刺戳着江归一的心脏,他沉默须臾,唇张了张,最终化?为发泄般地啃咬。
    她也恶狠狠地反击,因为高度不够只能咬胸膛,正好是他心脏的位置,仿佛要咬下一块肉。
    江归一掐住她的下颚,意味不明?、极富侵略性的视线描摹着她的脸。
    血从两排整齐的牙印往外渗,他用指腹蘸取,漫不经心抹到她的唇。
    流动的血是他肮脏不堪又无法自拔的瘾,轻易饱和,轻易过界,顺着她嘴角往下流,玷污白净下巴。
    竟有种瑰丽诡谲的美感。
    他低头去?亲,她却躲开了。
    “他可以?亲,我不可以?,我们共用同副身躯,在你这的待遇天壤之别。”江归一嗤笑,“那傻子就那么好?”
    “还是你恨我。”
    陈窈的睫毛略微迟钝地扑簌了下,反问:“你觉得呢?”
    他不想问了,双手托住她的臀抱起来,死死摁进?怀里。
    越痛,越不放手。
    越痛,越用力?越深。
    血腥味让他们变成两头野兽,因为磁场不合只能通过厮杀融合,爱恨的界限本就不明?了,如此在水乳之中以?格外矛盾激烈的方式在脉络里蔓延,烙印进?骨骼。
    渝水的穿堂风无法降温,轰烈的浪潮从客厅一路遗留无数淋漓。
    走进?另间房时皆是气喘吁吁。
    这是间蚂蚁温室。不同尺寸的玻璃房,各式各样、密密麻麻地蚂蚁,在伪造的迷你沙漠、雨林安家乐业。
    陈窈躺在沙发,她不懂江归一的脑回路,但至少比那破椅子好,至少拥有一定限度的自由。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蚂蚁,哪怕声息没?恢复,好奇地问:“这是你的宠物?”
    “嗯。”他举起她的双腿,膝盖折起,“以?后也是你的宠物。”
    陈窈:“......”
    她看着他的动作?,“我不想住在这里,不喜欢蚂蚁,更不会在这破房子里把蚂蚁当?宠物。”
    他笃定地说:“你喜欢研究人?类学,计算机,就会喜欢蚂蚁。”
    “......为什?么?”
    江归一打开她的腿,模样认真,“蚂蚁既代表社会组织历史,也代表计算机的未来。”
    “一个蚁群能建立一座城市,尽管每个个体对彼此都是模糊感应。”他转动前端,“但当?他们成群结队穿过田野时——”
    扑哧。
    湿答答的钻石赛终于抽出来。
    陈窈整个人?忽然从江归一的科普中清醒,变得有点?惶恐。
    “它们就是一只巨大的复眼,穿行在草木之间,尽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只蚂蚁知道如何调节温度。但它们与生俱来就知道如何共同使其巢穴保持恒温。”
    陈窈颤抖不已,阵阵悸动从后面传到前面。
    面前的男人?如此疯狂而荒诞,虽然他们已经做过很多事,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江归一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小声哭泣,拱起背想要逃离这恶魔,“前面还不够,非要......”
    “不够。”江归一边说边捅开,用鼻子蹭她的喉咙,“好好吸气。”
    这就像蚂蚁通过名为信息素的化?学系统交流,他嗅她的芳香,但绝不会像蚂蚁一样复制给其它同类。
    他吮着她脖子留下许多吻痕,“现在吐气,放松。”
    陈窈断断续续吸气呼气,看到左边玻璃缸一只手掌大小的蚂蚁盯着她,加上尖锐的刺痛感,她有点?崩溃,腿打颤,哭着说:“江归一你滚啊……谁要在一堆破蚂蚁面前......”
    他语气不满,“什?么破蚂蚁?”
    “它们是并行的计算机系统,解决高级科学问题只能通过这样的并行架构获得。”
    陈窈捂江归一的嘴,“我不想听?,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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