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豪门口?燃起大火, 但无人制止。主要问了,前老板说这地儿被人买了,人家自己烧还能管他不成?。其?次这条街的井盖子跟老鼠们同流合污, 来?了位背景惹不起的, 谁敢真的有置辞?
    人家客客气气, 该打点?打点?, 整得心?里也舒坦。警察拘捕了几车嫖客小姐,打好招呼就走了。
    于是这火无法?无天, 熊熊燃烧,橙红的光冲亮整条街。
    隔壁的几位老板见状,不免唏嘘, 金豪曾是这条街娱乐场所的龙头, 装潢奢靡,这把火烧的那可是真金白银,那老板真是倒大霉,得罪了那位顶天的祖宗。
    等路边车人稀稀拉拉, 一位男人从门口?拖出来?, 赤身裸体吊在金豪大门口?, 浑身鞭痕,手?筋脚筋全?挑, 命根子废了,从头到脚血淋淋。
    闻彻扫了眼, 左右晃动脖子, “我操了!牛都没老子这么累!刚在意大利干完人, 坐十小时?飞机还没歇一脚, 又来?搞这些臭鱼烂虾!”
    “彻哥,还剩一口?气。”
    “注射葡萄糖啥玩意, 操了,还要老子教你?们?”
    闻确把一沓艳照和贪污受贿的资料塞进牛皮袋,用绳子框到男人脖子,又塞了厚实的钞票,笑着说:“二爷宅心?仁厚,这是给你?的医药费,不过你?可能不需要了,毕竟喜提终身监禁。”
    “不、不可能,我上头——”
    “你?上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界上没有江家买不到消息,哦,是gallop。”
    “你?该庆幸,把那位留到最后,否则,哼。”
    他掏手?机拍了张高清照,发送到一个私密软件,阅后即焚。
    对方很快回了条语音,“我不想再看见一砖一瓦。”
    “二爷说烧完!赶紧的!搞完吃宵夜!”
    ……
    霓虹透过驾驶位窄薄的玻璃,道?路旁的珙桐树影晃动,江归一的面容被层光雾笼罩,随车速明灭斑驳,那副皮囊更显魅惑瑰丽。
    那排珍珠已经湿润,陈窈却觉得口?渴无比,她的意识不清明,面前的男人又漂亮又香,还有那双手?,手?指长而匀称,盘踞的凶兽野性,肯定很有力。
    红灯停,江归一侧头,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击,眼神?讳莫如深,笑得风情万种,“怎么?”
    “......”
    陈窈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受不了,江归一那火气转变方向朝她而来?。按理来?说,她主动邀请,他应该高兴。结果帮她处理完手?腕的伤痕就不理人了,明明先?还心?疼地帮她呼气。
    身上的男士长款西装笼着半个身子,陈窈并拢腿,悄悄磨那几颗珍珠,但没丝毫缓解,等到绿灯,发现这不是前往公寓的方向,她低头看着手?腕处理过的伤痕,忍不住问:“江归一,你?到底做不做?”
    “现在急了。”江归一阴阳怪气地说:“我不在的这两天,你?玩得多?开心?啊,一条信息不回。”
    “你?什么时?候给我发信息了?”
    “八百一十万,十次,一共八千一百万。”他指控她的冷漠无情,“八千多?万买不到一条消息。”
    “......”
    “谁让你?给我转钱了?”陈窈搞不懂他的脑回路,非要用转账备注聊天,“而且我没用卡和手?机号。”
    “怎么消费?”
    “我用的江颂竹的卡。”
    江归一冷笑。
    陈窈吞咽口?水,
    那团火烧的五脏六腑发,“你?不做就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你?去找谁解决?”
    “关?你?什么事?”陈窈焦躁不堪,靠着车窗轻轻喘气,“反正你?也不帮我。”
    “你?把我当?什么?炮友?床伴?zw棒?”江归一忍着火,“不说清楚,你?就憋死吧。”
    “......”陈窈幽幽地看向他,“江归一,你?都*了,还跟我纠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女人还女人?什么年代?了,难道?非得有关?系才能做?你?以前强迫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你?说好爽。”
    “......去死,放我下车。”
    车猛地刹住,别到路边,陈窈拉车门,没拉动,她回头,江归一定定地注视她。
    他只?要想到如果他今天来?晚了,以陈窈的性格必定为活命而委曲求全?,即使他不在乎所谓的贞洁,他希望她能活着。但只?要想她可能与别人交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需要她的交代?,非常迫切。
    “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他沙哑的嗓音,褪不掉的冷和怒,如同那双阴霾密布的眼睛。
    陈窈不想回答,她太了解江归一,一旦两人冰释前嫌,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会随之复苏甚至更变态。今天他能那么快找到她,肯定又在手?机装了定位。
    她摸索车门开关?,一个硬物抵住了左侧额头。
    冰冷、戾气、杀意。
    那是枪口?。
    “说不说?”
    陈窈盯着他,歪着头,让枪口?嵌入太阳穴,“有种你?就开枪。”
    她就是拿捏他,那么胸有成?竹,那么笃定他舍不得伤她分毫。
    江归一深沉的目光在狭窄逼仄的空间,无限扩张压力,突然他笑了下,肤白唇红,那是充满邪气的笑容,魅力十足,却带着剧毒。
    而陈窈心?烦意乱,心?智晃荡,只?想饮鸠止渴。
    他解开安全?带,把沉甸甸的枪塞到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指向自己,眉梢挑着,狂妄而疯癫,“那么,你?有种吗?”
    这就是江归一,无论失忆与否,无论过去多?久,他本质就是疯子。
    陈窈喉咙哽住,那口?气不上不下,变成?忐忑的心?跳。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因刺激更兴奋地淌出水,也是无法?控制的反应。
    “行,这问题对你?来?说难度太大,换个简单的——”
    “我问你?,如果今天赶来?的是别的男人,救你?的是别的男人,你?是跟他走,恳求他帮你?解决,还是自己忍着,或自己解决。”
    陈窈咬唇,他倾身往前,冷声,“告诉我!”
    他手?指的温度烫到人发麻,她倔强地不肯告诉他答案。
    “不说是吧。”
    江归一压住陈窈的拇指扣动扳机,清脆响亮地一声,她身体发僵,他低头,让枪口?对准自己的前额。
    那张脸迸发凶残的一面,他的狠与暴不止对其?他人,对自己也丝毫不心?慈手?软。
    “三秒,子弹即将射穿我的脑袋。”
    “你?有种继续当?哑巴,我有种为你?的行为买单。”
    因为药效,陈窈身体轻颤,皮肤泛粉,但唇被咬得泛白失去血色。
    他拨开她汗湿的鬓发,开始计数。
    “三。”
    她手?指捏紧,骨节用力。
    他风平浪静,在生?死攸关?的一刻显得冷血无情。
    “二。”
    她心?脏狂跳,脑子快炸开。
    握住她的那只?手?压紧,青筋虬露,让人头皮发麻。
    “一。”
    哔攸——
    消音子弹射出枪膛,陈窈瞳孔放大猛扑向江归一,大喊道?:“不会!”
    她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擦过他的额头,嵌进驾驶位的防弹玻璃,以那颗黄铜色的子弹为中心?,玻璃表面裂出蛛网般的丝线,一抹淡薄的青烟消散在空气里。
    “......疯子。”陈窈趴在他胸口?,全?身止不住颤抖。
    “是不是有病……”
    “是。病得不轻。”
    这人就是亡命之徒,狂热的赌徒,用生?命冒险逼她,用生?命当?作筹码。
    她愤怒被拿捏威胁的自己,双手?握住枪,“想死是吧!再来?啊!”
    咔哒。
    驾驶位放倒,陈窈的腰被握住往上一提,西装外套掉了,被江归一踩在脚底,随后她坐到了紧实的腹间。
    他平躺在皮质座椅,乌黑发丝散开,领带歪了,胸前衬衫也压了褶皱。
    那对金色瞳孔盛着毒辣的灼热,烫得她身体发软。而唇角缓缓上扬的弧度,是挑衅,是得意洋洋。
    陈窈满头大汗,里头那套白衬衣汗湿了,呈现半透质感,繁复交错的绑带隐隐显现。她气得发抖,握住枪再次隔空指向江归一。
    他攥住她发抖的腕,磨破的伤痕发溃,似乎在腐烂的边缘徘徊,就和他们之间的感情般,粘稠,疼痛。
    江归一把陈窈的手?缓缓带到唇边,伸出舌头,从枪杆开始往上舔,深长飞挑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十一月的天,那红艳艳的舌头甚至还在冒热气,从黑色枪杆舔到枪口?,然后伸了进去,卷着,伸展着,打着弯儿。
    明明江归一舔得是枪,陈窈却忍不住颤栗。
    江归一忍不住笑,笑声从胸腔流出,磁性而诱惑,“你?一直在等我。”
    “......滚。”
    “我滚了,谁帮你?解决?”他松开她的手?,反手?把枪抵住贴合的地方,“这枪再放会儿,里面的火药都要受潮了,受潮就会炸膛,会危及使用者的生?命——”
    陈窈捂住江归一的嘴,他舔她的手?心?,嗓音闷哑,“幺幺,坐上来?。”
    她没明白,茫然焦灼地看着他。
    他唇微张,细碎的喘化作热气,她汗涔涔的手?心?变得更加潮湿。
    他啃咬她的掌心?,挺直坚硬的鼻尖顶.弄她的掌骨,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不去酒店了,奖励你?。”
    “来?,自己坐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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