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眸光骤然变冷,联想到之前鬼楼轰炸一事,再加上小团子神秘失踪,再加上如今这个富开建筑的执行法人巧合死亡的时间,贺南齐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在他的身边,潜伏着一个危险的敌人。
    而这个敌人,一直再被他忽视。
    “就算执行法人死了,我不信这个公司所有人都死了,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打听,当时建那幢别墅时,关于那个密道的信息?”
    “我试着找了几个包工头打听,他们一致表示,图纸是总工程师画的,他们只参与建造,对于其它的并不十分了解。”
    “那就难办了。”
    贺南齐靠在大班椅上,手里旋转着一支精致的钢笔,头微微上仰,凝视着顶上的天花板。
    贺家的别墅只有贺家人最为了解。
    老太太是最初要建造这个别墅的人。
    连自己的父母对这个别墅的结构都不清楚。
    那么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未卜先知这一切?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建那个密道时,都有哪些人知道?”
    “参与的工人肯定是了解的,但这跟偷小团子怕是扯不上关系。”
    “贺家人呢?有谁知道?”
    “我问过那几个包工头了,他们中其它几个人表示没怎么来过工地,只有一个包工头经常到现场,但也只有一次偶遇过老太太,贺家其它人,他一个也没见过。”
    “这只是包工头的说辞,当时参与的工人呢?他们有没有见过?”
    “因为时间比较久,牵扯的人数也比较多,这个我还要花时间再查一下。”
    “尽快。”
    晚上,贺南齐正在参加一场酒席时,放在桌边的手机轻微的嘀了一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久违的号码发来的短讯。
    “富开建筑查到了吗?”
    修长的手指放在按键上,他停顿了几秒才回过去:“正在查。”
    顾槿妍是坐在基地的窗边发的信息,看到他回过来的三个字,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月亮,她低头编辑了一条:“晚饭吃了没有?”
    发送键迟迟按不下去,最后还是点了删除键,将这条未发出去的信息给删除了。
    贺南齐目光平静的盯着手机,等了许久,确定手机不会再有声音响起,他端起桌边的酒杯,将一杯烈酒一口饮尽。
    这一晚,贺南齐喝了很多酒。
    他脑袋很疼,有一种无名压抑的怒火积压在胸口,纪官杰送他回去的路上,正巧天边有一轮明月,亮的刺眼,亮的他胸口的火焰更甚。
    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发的朋友圈,自己p了一个月亮勾引他过去,然后那晚,他们有了激情四射的初次体验。
    这些回忆想起来的时候,会让人难受,会让人愤怒,也会让人无力。
    “去枫园。”
    他单手抵着额头,沉沉的吩咐了一声。
    纪官杰透过后视镜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方向盘打了个弯。
    江瑜都已经睡下了,听到女保姆来敲门汇报,她披了件外套下楼。
    仿佛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她下楼时,将自己的吉他也带下去了。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江瑜轻声吩咐保姆:“去冲杯蜂蜜水过来。”
    “南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南齐微睁眼看了看她,揉着头痛欲裂的额头说:“唱首歌给我听。”
    江瑜唱了那首他最喜欢的歌,那首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的歌。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放下吉他,她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面前。
    “开心?早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开心了。”
    江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住在这个童话城堡里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
    “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南齐醉意朦胧的说:“是个特别会撩的人,是个撩完了就跑的人,是个能随意拨动你心弦的人,是个完全让你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你们在这里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是吗?”
    江瑜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这个话,贺南齐满脑子都是他跟妍妍做的那些疯狂的事。
    楼上楼下,卧室,厨房,浴室,包括外面那片枫林,全是他们绻缱的身影。
    回忆的闸门一旦被拉开,便如滔滔江水泛滥,他想到了他们在毛里求斯水下接吻的刺激,他想到了他们在公众场合用嘴喂对方喝红酒的浪漫,他想到了他们那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别出心裁的跨年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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