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鹤诧异地看了一眼江凌问道:“这事和柳姑姑还有关系么?”
    江凌说:“和柳姑姑本身没有关系,不过他杀害白子春这个事情,还是让他说清楚好些。”
    “什么!”
    江凌说的不紧不慢,毫无波澜,但这一句话却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再度让现场炸了锅。
    因为担心影响到柳姑姑的心态,所以这件事情,江凌之前也只是解释了个大概,并没有详细说明事情的始末,话说到这里,柳姑姑也带着好奇,朝着江凌看来。
    “你胡说八道!我哥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害了我哥。”
    白子夏仍在负隅顽抗,江凌根本没去理会他,对着众人说道:“这个事情既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当然有足够的证据,你先不用着急,大家不妨先听我说说事情的始末,相信听完之后,你们自然心里有数。”
    白子夏愤怒地说道:“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我哥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是生是死谁都不清楚,你要是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好了,不然就别在这胡说八道!”
    江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大家想的没错,白子春的确是遇害了,但两天前,我和柳姑姑已经把他的尸体打捞出来,至于证据,只要大家看了尸体,再跟我去捞尸的位置看上一眼,自然就全都清楚了。”
    白子夏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分明就是想栽赃我罢了,就凭一具尸体就能证明是我杀害的他?”
    江凌笑道:“单凭尸体,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我刚才也说了,还有捞尸的地方实在是有些特别,我想大家看到之后,就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了。”
    白子夏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随后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冰镜湖大了,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
    江凌忍不住失笑一声说道:“等一下,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捞尸的地方就是冰镜湖了?”
    “这......”
    白子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咬了咬牙,强行解释说:“你明明说是捞尸,那狐影山脚下,不就是冰镜湖么?我顺理成章这么认为有什么不对?”
    “顺理成章?”
    江凌笑着说道:“我可没说过是在狐影山附近捞出来的尸体,就算是,那狐影山上也有着大大小小几处水潭,既然是顺理成章,为什么不能是后山的柳灵潭?就非得是冰镜湖?”
    慌乱之中,白子夏已经露馅,围观众人没有一个人傻,任凭他这会再是解释弥补,也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顿了顿,江凌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从这块白仙令牌说起,我之前了解过,七年前,白子春便继任了白龙涧的当家,这块令牌也一直在他的身边,而一年前,白子春突然消失,白仙令牌也就随之不见。”
    “直到最近,是你跟柳姑姑提起说是从吕怀那里得到了这块白仙令牌,一来是把柳姑姑的视线引到了吕怀的身上,另外,也让白仙令牌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你的东西。”
    “白子春是一年前被人害死的,当时你确实顾不上取走令牌,另外你也可能考虑到如果拿走令牌会引起他人怀疑,于是才让令牌跟着白子春一同沉入了冰镜湖底,而最近这段时间,你因为某些原因又从湖底取出了这块令牌,没准就是为了今天这事做准备吧。”
    说到这里,江凌不禁有些感慨,轻叹一声说道:“冥冥之中都有天意,就在你破开冰镜湖的冰面取走令牌之后,我和柳姑姑恰巧就来到了冰镜湖,而我刚好一脚踩到了那块还没来得及冻结识的湖面上。”
    直到打捞出白子春,江凌终于想明白了当初好端端掉进冰镜湖的缘故。
    江凌看了看柳姑姑继续解释说:“那天掉进冰镜湖之前,我的确是在冰面下看到了一张蛇形的面具,也就是你丢失的那个面具,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面具是被白子夏偷走,然后丢到了冰镜湖中,再以此设计偏白子春前来,让他以为是你为了捕捉负屃,所以进入湖中出了意外,白子春焦急之下顾不得太多,于是下水寻找,白子夏便借机将他杀害。至于面具他是怎么偷来的,白子夏有那么多小刺猬,这个应该不难理解。”
    此时此刻,柳姑姑这才清楚了事情的具体细节,一双柳眉早已竖了起来,冷冷地瞪着白子夏,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白子夏仍旧试图狡辩道:“你这些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白子春是我亲哥哥,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想着害死他?!”
    江凌冷眼看了白子夏一眼说道:“亏你还知道他是你的亲哥哥!居然能做出这种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情!事已至此,你就不用白费力气在这里狡辩了,当初你之所以加害白子春,是因为你们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一边说着,江凌从身上一只皱巴巴的信封,拿到了柳姑姑的面前。
    “这封信是我从白子春身上找到的,在水里泡了一年,但好在纸张非常特殊,信封也密封的比较好,所以字迹还能辨认的出,信写给柳姑姑的,白子春这个人的性格或许真的有些优柔寡断,信虽然写了,但他还没下决心,或许没遇到合适的机会交给柳姑姑。”
    江凌解释了一句,柳姑姑神情瞬间一变,明显有些激动地一把将信封接了过去,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找到的?怎么早点不跟我说?”
    江凌苦笑一声解释说:“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怕你了解了真相,控制不好情绪,又怎么能让他现出原形,影响了今天这一场好戏。”
    独孤晴瑟也有些好奇,凑上前看了一眼问道:“这信又是怎么回事?里面都说什么了?”
    江凌说:“那时候,白子春和柳姑姑本来是打算结婚的,但白子春突然反悔,真正原因就写在这封信里,其实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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