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呼吸急促,这才放缓成她能适应的节奏,轻柔而缠绵地吻着。

    沈琼楼揪紧了他衣裳的手缓缓放松下来,没想到他骤然离开,在她精巧的下巴上亲了亲,低头就要往下,被她用手肘抵着他胸膛拦住了:“不成…这样不成。”

    他正在兴头上,蹙眉道:“为什么?”

    沈琼楼正色道:“因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殷卓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沈琼楼心里住着一个异于常人的世界。

    她伸手取来牛角梳子要给他梳头:“我来给你梳梳吧,你头发都乱了。”

    殷卓雍自然欣然应了,但在被她不小心拽掉好几根头发之后…他迎着她尴尬惭愧的眼神,叹了口气接过梳子:“我自己来吧。”

    有的女人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

    身边有美人相伴,时间也过得飞快,不过一行人刚出王府是晌午,到了庄子已经天快黑了,陈河在外头回报:“王爷,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咱们不如住上一晚再进山吧?”

    殷卓雍点头应了,刚才两人闹腾一番,沈琼楼纽子歪了,衣裳也乱了,头发更是散了,这样子下车她自己都受不了,忙收拾整齐,直到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才跳下车。

    殷卓雍跟着下来,在后面摇头道:“你这性子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早晚把自己给为难死。”

    沈琼楼给了他一个你不懂我的眼神,跟着众人进了庄子。陈河走在前头带路,继续装聋作哑。

    这片庄子离皇庄很近,傍山而建,山上有座温泉庄子是先皇当初赏赐给殷卓雍的,他又嫌东一块西一块地买地麻烦,干脆把这一片的庄子都买下来了。

    庄上没什么山珍海味之类的好吃食,不过胜在东西新鲜,沈琼楼瞧见鸡蛋豆干之类的眼馋,命厨下用陈皮八角之类的东西卤出来,卤了一大锅豆干豆皮鸡翅鸡爪鸡蛋。

    两人晚上吃的简单,骨头汤面上浇了牛肉卤子,外加小葱炒鸡蛋和红焖狍子肉,吃完之后沈琼楼还得忙着对一下庄子的账目和银子,和宋喜分头查看一下庄子上的情形,防止有庄头苛待庄户,欺上瞒下。

    沈琼楼觉得自己非常苦逼,既要当老板的下属,还要当老板的女友,防着他时不时的骚扰,应该拿双倍工资才对。

    宋喜一回来就捶着自己的老腰:“好久没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腰都快颠断了。“沈琼楼毫无人性地道:“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宋喜道:“这几日夫人缠我缠的越发紧了,见天儿地派人蹿腾我回去住,我给烦的头疼,又不能直接推脱,只好借着这个由头躲出来了。”

    沈琼楼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见她面色真的不太好,便让她先回去歇着,自己抱着账本子给殷卓雍回话。

    一行人住的是庄里的一座小三进院子,虽然已经是这里最大的院落,但跟王府还是没有可比性,而且这院子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设计的,竟然在周遭栽了一圈的槐树,在婆娑朦胧的月光下交织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殷卓雍在屋里也没睡,皱眉嫌弃地瞧着那土炕,见她急匆匆跑进来,好笑道:“你怎么了?有人在背后撵你不成?”

    沈琼楼没好意思说自己走夜路撞鬼,哗啦啦把账本子全撂在他桌案上:“王爷过目。”

    她自认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虽然两人谈恋爱,但正经事也不能耽误吗。

    殷卓雍示意屋里伺候的下人退出去关上门,先不看那账本子,偏头眼含笑意地瞧着她,又装模作样地看着屋外的夜色:“这个先不急,瞧瞧这情形,我倒是想起个故事来了。”

    沈琼楼放了手里的活,好奇道:“什么故事?”

    他回身坐在圆凳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大腿:“说的是个书生,也是在这般模糊的夜色里赶夜路,路上却见了一群人办了场宴会,还邀请那书生来参加,书生见一群人衣着华美,便欣然应了。”

    沈琼楼明知道是个套儿,还忍不住往里钻:“然后呢?”

    他声音放低,原本清润好听的嗓音在摇曳的烛光里也多了丝阴沉:“书生与一群人饮酒作乐,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忙低头仔细打量,才发现地上的人根本…”他缓慢低沉地道:“没有脚。”

    沈琼楼其实非常怕听鬼故事看恐怖片,但舍友看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作死跑去看,又是害怕又是猎奇,然后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比如现在,她作死地问:“接下来呢?”

    殷卓雍瞧见她害怕又想听地样子,心里暗笑,轻轻呼出一口气:“书生发觉不对,拼尽了全力跑出来,终于跑出了那片地方。”

    沈琼楼以为这是个好结局,正要松了口气,就听他话风突然一转,声音略微抬高了些:“但他觉得身上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背上一般,冷不丁一转头,正对上一张没有五官,鲜血干涸的脸。”

    沈琼楼:“…qaq”好害怕,但是还要硬撑着!

    她嘴唇抖了几下才违心地开了口:“这,这也没多吓人。”

    殷卓雍故作诧异地道:“我只说讲个故事,哪里说要吓人了?”

    沈琼楼:“…”她不服气地道:“我这里也有个故事,王爷听不听?”

    殷卓雍眉梢眼角都带了笑:“好啊,你说来听听。”

    沈琼楼一边回忆着原来看的泰国恐怖片《鬼影》,把现代的部分删删改改,清了清嗓子开讲:“…那男人最后才知道他的肩膀为什么一直疼着,他发现,原来她一直维持着吊死前地样子,脚不停地踢蹬着他的肩膀…”

    这故事讲完没把殷卓雍吓到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吓到了,讲完期待地看着他,脑补他被吓得脸色发青的表情。

    殷卓雍:“哦。”

    哦是什么意思?!哦就算完了?!为什么他就哦了一声,这不科学!

    他见她憋闷的表情,微微笑道:“其实我还有个故事。”

    沈琼楼狐疑地看着他,还没等做决定,他就已经开讲了:“月色朦胧,夜色深重,有位王爷和长史在庄子里,长史坐在一边听王爷说话,这时候,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他这段才说完,就听外头真的响起了飘飘渺渺的叩门声。

    沈琼楼的脸绿了。

    ……

    锦川侯府里,沈老夫人正和陈氏沈木说着话,陈氏进宫才回来,身上还穿着诰命的披挂,满脸的疲惫,沈木心疼地给她递了碗浓茶过去。

    沈老夫人等她喝完才开口发问:“这回进宫,你见着什么了,怎么弄成这般样子?”

    陈氏叹了口气:“本来瞧着皇后的心情颇不错,言谈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了要为太子选妃地意思,但后来皇上命人传了口谕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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