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让他浑身放松下来,然后无法抗拒地坠入黑甜乡。

    等到梅少陵再度张开眼睛,天色已亮了。他的视线看到床头柜上的古董闹钟,发觉自己比平时多睡了足足一个小时。他困惑地坐起来,随即发觉了被子下的狼狈状况。

    腿间一塌糊涂,裤子湿透了不说,连被套和床单都被浸湿了一块。这还不算什么。梅少陵现在还觉得身体上残留着梦中的快感。那种身体被玩弄,下`体被贯穿的感觉,清晰得好像就是真的一

    样。不过在浴室里赤`裸着面对镜子检查的时候,梅少陵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不过他睡前才狠狠地自己抚慰过,乳`头本来就红肿敏感。

    匆匆洗完澡,梅少陵拄着拐杖来到客厅。切泽瑞不在,家务助理给他端来了早餐。等梅少陵结束了早上的复健课程后,正准备去洗澡,才看到有人开着一辆陆地三轮摩托而来。

    摩托停在屋前的大榕树下。切泽瑞跳下摩托,卢克叼着一只野鸡跟着他一起跳下来。切泽瑞两手都提着大包,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运动完了?”王储把大包交给家务助理,然后拍了拍卢克的脑袋,接过了它嘴里的野鸡,“我和卢克去农场里转了一圈,可有趣了。真遗憾你没来。我看你睡得挺好的,舍不得叫醒你。卢

    克好样的,还在林子里抓了一只野鸡。我们今晚可以烤着吃。我还带回来很多葡萄和蜜瓜,还有杰克大叔秘制的蜜酱猪蹄——他是农场的承包者,和他的三个伴侣一起管理着那片地方。他们

    那里还养了马,血统不错。你会骑马吗?等你身体再好了点,我们可以骑马沿着湖边跑一圈。”

    切泽瑞说完,停顿下来,梅少陵这才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我学过骑马,在军校的时候,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骑过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切泽瑞高兴地说,“来,先尝尝这个蜜酱猪蹄吧。我在农场里尝了一块,觉得味道好极了!你们华夏人不是讲究吃哪补哪吗?你腿受伤了,就应该多吃一点猪蹄。”

    梅少陵啼笑皆非。不过那个猪蹄的确味道很棒。他和切泽瑞讨论起了美食,并且开始计划晚上的烧烤。昨晚那个绮丽淫靡的梦,就和其他难以启齿的春`梦一样,很快被他抛之脑后。

    下午复健课程结束后,切泽瑞就在湖边背风的地方搭建好了两个帐篷,并且开始劈柴,为晚上的篝火做准备。卢克欢快地绕着他转圈,把他劈好的木材叼去堆在一起。

    梅少陵洗过澡,拄着拐杖去看切泽瑞劳作。午后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湖面,折射出一片金银色的碎光,让人张不开眼睛。金发的俊美青年就被笼罩在这片闪耀的光芒中。他穿着低腰牛仔裤,

    赤`裸着健硕的胸膛,抡着一把斧子,挥汗如雨。胸腹和手臂上强健有力的肌肉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而绷紧突起,汗湿的肌肤光滑而紧致。牛仔裤的腰刚好卡在胯骨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边缘

    。

    切泽瑞停下了动作,抬起手背擦了一下汗,朝梅少陵点了点头。

    “别站在太阳底下呀。”他招呼着,“到这边来。到树荫下来!”

    梅少陵慢吞吞地走过去,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切泽瑞。

    “柴已经够了吧?”

    “是差不多了。”切泽瑞放下斧头,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的汗。梅少陵的目光跟随着那块毛巾,在年轻人精悍健美的身躯上游走。过了片刻,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生硬地别过脸,去逗卢克

    玩。

    切泽瑞盯着他黑发下微微泛红的耳朵,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

    夕阳西沉,湖边的篝火点燃。木柴在火中劈啪燃烧着,架子上,串着一只腌制入味的野鸡被。切泽瑞一边翻转着鸡,一边朝上面涂抹酱料。梅少陵坐在他身边,则把几个红薯放在烧得发烫的

    石头上烤着。很快,食物迷人的香气就弥漫开来。

    切泽瑞说:“从小我就跟着父亲秋猎,有时候我们一进山就是半个月。我父亲不喜欢太现代化的东西,觉得那让人懒惰。于是我们在野外露营,自己劈柴升火做饭。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每

    次露营野餐,我都是当仁不让的大厨。”

    说完,他切下了一条鸡腿,用锡箔纸包着,递给梅少陵,“尝尝吧。当心烫。”

    梅少陵也并不是娇气文弱的公子哥儿。他吹了几口气,然后爽快地咬了一大口。鲜嫩多汁的鸡肉带来绝佳的口感。他不住点头,一边咀嚼着,一边竖起大拇指夸奖:“太棒了!”

    切泽瑞笑着,也给自己切了一条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梅少陵从冰桶里拿了两罐啤酒,丢了一罐给他。

    “干杯!”

    野鸡很快就被两个年轻人吃干净,啤酒也喝得所剩无几。梅少陵掰开烤好的红薯,分了一半给切泽瑞。

    “我们华人都很喜欢吃这个,你可以尝尝。”

    切泽瑞大咬了一口,随即被烫得哇哇叫起来。梅少陵哈哈大笑,抽出纸巾给他擦脸。

    “抱歉,哈哈!我忘了提醒你了!”

    切泽瑞握住了他的手,指间还带着来自烤红薯的灼热的温度,烫得梅少陵胳膊一僵。火光中,年轻英俊的王子正脉脉含情地忘着他,朝他微笑。静谧的夜色和温暖的篝火让这一切都变得格外

    暧昧,异样的气氛也得到滋生,疯长。

    篝火里忽然啪地爆开一个火花。梅少陵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两人身体都已经靠得就快要挨在一起了,呼吸里全是对方那让他意乱神迷的气息。

    梅少陵赶在身体的躁动无法控制前收回了自己的手。切泽瑞没有说什么,也收回了目光。他吃掉了剩下的那半块红薯,然后抹了抹嘴,仰头躺在了草地上。

    今夜天气晴朗,星空格外清晰,大团色彩绚丽的星云正挂在雪山顶峰的位置。

    “我恩父是一名天文学者。”切泽瑞忽然开口,声音悠远,“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不到两岁,对他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记忆。他参加科考队去考察,却在中途遭遇太空风暴,整个科考队的

    人都没有再回来。我依稀记得父亲那段时候非常痛苦和颓废,经常抱着我哭……后来,大概是我入学后,亲戚们劝我父亲续弦。‘一个公国应该有一位第一配偶’,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是我

    父亲说:‘民众会理解和接受第一家庭的不完整。’他一直没有再婚。”

    梅少陵犹豫了一下,也躺在了草地上,放松身体,望着星空。

    切泽瑞继续诉说着:“父亲告诉我,恩父虽然是一名学者,却是个性格开朗,做事风风火火的人。他们都不是彼此最佳的适配者,但是他们一见钟情,结为了伴侣。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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