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傅,你要相信我,最初的时候我知道的情况跟你差不多的!”
    万高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余长生感觉到他的诚恳,“真的一点都不比你多!直到,直到我们发现那些妖藤我报告上去,上面才又透露出了一点给我。”
    上面告诉他的消息本就不多,还要让他一定瞒着余长生。
    被迫的把这些不能说的话说了出来,万高寒也是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难做事。
    “我也不比你早多少知道,临江市的地脉,的确是,出了问题。”
    ……
    当听到地脉出现问题,余长生不禁想起来之前在等救护车的时候唐乐山与他闲聊对话。
    原来自从之前跟余长生暂时分开之后,唐乐山没过几天悠哉清闲的日子,忽然一个从前的老主顾兼朋友就找上门,让他帮帮忙。
    又能给朋友加点人情又能收点钱来用,唐乐山没有理由拒绝。
    等唐乐山收了定金,又了解到一点这次要处理的事情之后,他才开始背后冒汗的有些后悔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
    因为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唐乐山的老朋友名叫赵伟国,五十多岁快退休了,是临江市环境绿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
    赵伟国快到退休的年岁了,大部分的工作都放给了副手,他想给多年的工作做一个还算过的去的结尾。
    如今手上他能控制操作的活,就剩下了一些简单的绿化工作,他想着尽量把事情做好,平时一些栽花除草的小活都亲自动手。
    就在他在街道上做那些种树栽花的工作的时候,赵伟国意外的发现,他最先种植的那一批小花,已经全都枯死了。
    怪了,这批小盆花都是赵伟国亲自去挑选议价的,绝对没病,种类也是最好养活的,从栽培袋里转出来就能强壮的生长存活。
    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没人比赵伟国更懂挑选栽培了,怎么临到了了,他如此细心照看的绿化观赏花,没来由的就死了呢?
    看着刚转载好的花草大片大片的死掉了,枯黄的叶片和掉了一地的打蔫的花朵。赵伟国不光为了那些白白浪费的钱难过,好好的花草白死了,真的很可惜。
    起先赵伟国以为是他年纪大了,栽培的手艺生疏了,弄错了方法和步骤,才让害的这些花朵枯死了。
    这之后他更是上网学习了更新更科学的方法,还跟手下的年轻人虚心求教,一步也不敢走错的跟着步骤来,希望能将花朵照顾的更好。
    赵伟国重新给那片出问题的地方换了一批花朵,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真是吃饭睡觉都忘不了这些娇嫩的花朵。
    夜不能寐的在床上翻滚了一个晚上,大早上的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呢,赵伟国就收拾收拾,在家人神经兮兮的眼光中跑到栽种花圃的地方去了。
    嗯,还不错,经过一个晚上,目前看起来这些花朵的状态都还很好,花瓣叶片上还带着的一串串的露水,很有生命力的样子。
    看到地上的花草们平安无事,还很支棱的样子,赵伟国很满意,巡查了一番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赵伟国要走的时候,他似乎听到背后传来一点嘁嘁喳喳的声音。
    那些动静很小很细碎,说不上到底是什么,硬要形容的话,很像是在削铅笔铅心发出的那点酥麻麻的动静。
    这点声音从出现就没停止下来,无法忽视的怪异声音像无数老鼠爪子在抓挠他的后背似的。
    赵伟国不能当没听到的无事发生,他转过身到处寻找着发出这些奇怪声音的东西和方向。
    清晨偌大的街道,只有他一个人电线杆子一样的站在这里,再就没有任何的活物了。
    不是人不是动静,又不会是风声雨声,那会是什么?
    赵伟国想不通的到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低头,就发现刚才还一切如常的花朵,出了问题。
    凌晨的光线不是很好,却也不能捂住赵伟国的双眼,让他变成瞎子。
    赵伟国亲眼看见,几分钟之前还颜色艳丽清脆,娇滴滴带着露水的花朵,骤然间被烘干了一切水分似的,枯败成了一团,风一吹就落下去了。
    那些细碎的无法形容的声音,就是从这些快速被烘干水分的花草身上出现的。
    这些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它们瞬间死光,连花身上的水分也都被快速的蒸发干净了?
    见到了这样奇怪的场景,赵伟国用力的揉了好久的眼睛,还在脸上抽打了几下。
    衰败的花朵依旧在不断的蔓延着,大概过去了三四分钟的时间,这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朵全都失去了光彩和生机之后,这场夺命般的蔓延才算停了下来。
    几分钟,也就是眼一闭一睁的瞬间,那些鲜活的花朵都成了被炮制好的标本。赵伟国伸手试着想要捏起来一点,得到的只有一堆灰尘似的碎末。
    “怎么,怎么会这样?”
    若不是亲眼看到了,赵伟国绝对不相信这种情景的发生。
    他还想往枯萎花圃的中心走走看看情况,脚步还没迈出去三四步,就停下了动作。
    因为他迈不动步子了。
    他的脚腕在迈进枯萎花圃的时候,就被一种绳子似的东西给拦住了。
    那些“绳子”无声无息的从地面生出来,绕到了赵伟国的脚腕上,最后勒紧,让他一步也挪动不了。
    周围的天色还是一种带着湛蓝的昏暗,稍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东西了。
    这种蓝汪汪又昏沉沉灰蒙蒙的环境,让赵伟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很多恐怖的东西。
    赵伟国这把年岁了,当然懂得什么叫自己吓自己。
    但生存和避险的本能让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保持着那个木头杆子的状态,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绑住他脚腕的“绳子”还在一圈圈的蠕动游走着,赵伟国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的异样,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情况,缠着他脚腕的是蛇,那都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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