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卧室里有点狼狈,林昊枫的衬衫裤子甩了一地,凌乱得引人遐想。
    “你干得好事,小老虎。”林昊枫侧身,饶有趣味地看着尤叶。
    昨晚她可挺厉害的,剥了他的衣服直接拖到床上,他也就顺水推舟,满足她的要求。
    当然他们都很小心,避开肚子里的小宝宝。
    尤叶探出脑袋:“怎么是我干的好事,你都不反抗的吗?这么随便。”
    “我这不叫随便,叫体贴,你……就那么喜欢我?”他靠过来,指了指颈窝上的吻痕。
    要是有橡皮擦,尤叶真想把那一小块紫痕擦掉,她原来也这么随便吗?
    心里慌,面上必须理直气壮,“你这皮肤质量也太差了吧?轻轻一碰就有印儿,还被赖上了。”
    “质量差,怎么会,你再碰一下试试。”林昊枫主动来投怀送抱。
    尤叶躲闪,“这位先生请你自重!林昊枫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闷骚……”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她不肯就范,他就主动一点儿。
    他们在卧室里缠缠绵绵的时候,早起喝茶的白长庚和郑迁,却是忧心忡忡。
    老年人觉少,清晨五点多钟他们就醒了,管家泡了热茶,送上今天的报纸。
    年轻人都习惯了从手机上获得资讯,只有少数老年人还保持着读晨报的习惯。
    而晨报也要创收,里面会夹上一份满是广告的《都市快报》,这份报纸的内容就五花八门,以本地的劲爆八卦为主。
    今天的快报除了广告,整版面都在讲同一件事,题目赚足眼球:从沦入魔爪到嫁入豪门,尘封往事,两代女人的惊天之谜!
    起初看到这题目,白长庚就扔到一边,只当是博人眼球,郑迁爱看这些胡说八道,捡起来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目光古怪地问白长庚:“咱们白城,你们上流圈子里,夏姓豪门,只有夏香凝那一家吧?”
    “对,怎么,你又想打家劫舍了?”白长庚朝郑迁撇撇嘴。
    郑迁没心情开玩笑:“那夏香凝,只有一个儿子?”
    白长庚点点头:“明面上只有夏志远一个儿子,外面有没有其他儿子就不知道了。”
    以前是郑迁爱开玩笑,白长庚一本正经的,最近白长庚心情好,反倒成了老顽童,而郑迁却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别闹,如果说一个女人嫁入夏家做少奶奶,这个女人,就是石玉清?”
    “对。”白长庚不知郑迁在紧张什么。
    “妈的!这报纸满嘴喷粪,等老子带人去炸了报社!”他把报纸狠狠地摔到沙发上。
    郑迁这么生气,不是普通事情,尤其他提到石玉清,这个名字对白长庚来说,太特殊了!
    白长庚拿起报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快报的题目起得夸张,细读内容,却也贴切,讲的是二十二年前在新州发生的一村旧案。
    新州离白城不算远,两个小时的车程,二十多年前却很落后,又穷又破,村里的年轻人都到城里打工,姑娘也不愿意嫁给本村人,都想嫁到城里。
    村里有一个老光棍,名字叫水哥,五十左右的年纪,一直娶不到老婆,有一天喝多了,就起了歹念,把村里最漂亮的一个姑娘给办了。
    这姑娘是父母老来得女,家境虽然普通,对她却娇贵得很,起初舍不得女儿到城里打工,后来女儿由同村姐妹介绍,去挣大钱,才勉强同意。
    这次出事,是他们想女儿,女儿没办法坐夜车赶回来,碰上醉酒的水哥,结果遭了殃。
    据说这女孩当时报了警,后来却又撤销了,说是一场误会,其实是女孩的父母怕毁了名声,找不到好人家。
    出了这样的事,这女孩心灰意冷,后来由家里有头有脸的远亲搭线,嫁入夏姓豪门。
    她长了一副清纯样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七个月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女儿在十岁时“早夭”,她在去年跟丈夫离婚。
    而最为神奇的是,也是去年,“早夭”的女儿死而复生,嫁给本城最有人气的单身贵族,婚后被爆不是夏姓豪门的亲生女儿,父亲不详。
    据小道消息传言,当年新州沦入魔爪的少女,被强后怀了孕,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打掉孩子,而是带货嫁入夏家!
    “胡扯!”白长庚一声怒吼,差点把报纸震碎了。
    “嘘——尤叶下来了。”郑迁指了指楼梯。
    白长庚把报纸藏好,忍下怒气,换上笑眯眯的面容迎接尤叶。
    他的这个孙女,命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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