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海边别墅被许多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围着。
    空荡但应有尽有的别墅里只住着两个人。
    砰——
    绝宗狠狠砸向面前的拳击袋:“程寒川去你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居然怀疑我,居然怀疑我!你个混蛋,你混蛋,你根本就不是人!”
    “他怀疑我们不是很正常吗?”江慕白却很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顾彻的行踪只有你和我知道。”
    “那他喵的也不该怀疑我们啊,这么多年兄弟下来了,我要是想害顾彻要等到现在吗?你要是想害顾彻用得着其他人下手吗?我们做事不比那群白痴干净利落多了?”
    江慕白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我相信寒会把事处理好。”
    “他处理的方式就是把我们关起来,气死我了。”
    话语间。
    一个女人推开门。
    她身上有着浓烈的香水味,戴着墨镜,修长的大腿堪比超模,身着的红色长裙更是艳丽到人不忍用眼神亵渎。
    “罗曼沙华?”江慕白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寒川委托我帮忙调查事情真相,我呢要的也不多,只要你们能给我三百万,我就告诉他调查结果是你们谁都没有嫌疑。”罗曼沙华摘下墨镜,伸手慵懒地挂住绝宗的脖子,“绝宗,这点钱换自由应该很值当吧?”
    “去你的,我屁事儿没做要我花三百万?你做梦呢你。”白梦直接将她推开,翻了个白眼往楼上去。
    顿时,整个一层只剩下远处的海浪声不停息。
    江慕白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支票填写好后递给罗曼沙华:“我兄弟的事还麻烦你尽心尽力。”
    “真的与你们无关?”罗曼沙华将支票从胸前塞进内衣里。
    “当然,我们一直在一起。”
    “ok,我知道了,也祝你好运。”
    罗曼沙华离开,江慕白脸色却从带笑到冷漠。
    这个程寒川,对顾彻还真是好。
    真是好。
    ……
    三天后,顾彻苏醒。
    他并没有任何问题,记忆正常,也没有并发症,手脚也都可以动作,整个人就像是睡了几天似得,除了起初动作有些吃力,后来已经无碍。
    沈意晚本来想去看他,但奈何公司的事走不开只好作罢,想着等他出院了请他吃饭也是一样的。
    毕竟他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要离开国内,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结束一天工作,沈意晚靠在椅背上,刚打算给程寒川发消息说她先回去了,程寒川就发来消息让她等着他马上会开完了。
    也就等了十来分钟,他又发来消息说已经在楼下。
    沈意晚来到公司门口,一眼就看到他的特斯拉,她拉开门坐进去:“今天好早啊。”
    “回去下棋?”
    “你怎么突然喜欢下棋了?我是没问题,就怕你觉得我太菜,不愿意跟我玩。”
    “下棋重在修身养性,不在输赢,解密过程得到启发就足够了。”
    倒也是。
    回到家沈意晚切好蜀国,程寒川摆好棋盘和棋子。
    她黑子,他白子。
    黑子先下,沈意晚占据其中一个角:“我听说顾彻已经醒了,就在今天下午,你去看过他了吗?”
    “没时间。”他占据另一角。
    “你那么在乎他,有时间跟我下棋却不去看他?”沈意晚很奇怪。
    “他有王初筝在身边,问题不大,我现在需要等他主动来找我交代始末。”
    “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
    两人占完四个角开始打定式,所谓定式就都是些固定的套路,没特别新奇的,也不需要特别动脑子,只需要注意自己的‘势’就可以了,围棋真正开始需要操作的是围城阶段。
    彼此开始厮杀,那就基本不能闲聊了。
    “没必要。”
    两人你追我赶了十分钟,最终棋盘上一眼望去雪白一片,几乎都是程寒川的棋子,沈意晚就存活了一两块。
    “我还是太弱了。”她叹气。
    “我教你。”
    程寒川从她对面坐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所谓围棋就是要将棋围起来,围剿对方,就是胜利。”
    沈意晚失笑,她当然懂这个道理,如果最简单的都不知道,还怎么下棋?
    只是。
    看着他精致的下颚线,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她鬼使神差来了句:“按照围棋的规矩,在爱情里被围剿的人,是不是也是输家?”
    “你在爱情棋盘上输的东西,我会在其他棋盘上为你赢回来,只要你执棋时我属于你。”
    程寒川将将黑棋落在棋盘上,只是一个棋,就直接使他的雪白出现裂痕:“我的‘势’看起来华丽实则很脆弱,对付强大的‘势’未必要退,去进攻毁掉对方的‘势’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程寒川,我说的不是楚钧霖,我说的是你。”沈意晚的心思已不在棋上,她彻底将头转向他,望着他的侧脸,“我跟你没有爱情,可是我被你围剿了,我是不是已经输了?”
    “我围剿你?”程寒川放下棋子侧身。
    她眼里,夹杂着亮晶晶的东西。
    他伸手拇指擦拭她眼尾:“我做什么事辜负了你?”
    “没有。”她偏头,自己用手背把眼泪擦掉,“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感慨。”
    “……”
    是因为曾经被另外一个人呵护过,所以在被他呵护的时候,会联想到那个人是吗?
    程寒川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他现在,很想把楚钧霖……做掉。
    让楚钧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道她的情绪会不会好一点。
    程寒川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用最简单的拍肩方式安慰她。
    夜晚。
    沈意晚小腹特别痛,去洗手间一看果然是来事了,她垫了一层小面包之后就回到卧室里,因为疼痛她整个人都缩卷起来,眼泪又不争气往下掉。
    她来事的时候情绪就是很容易起伏。
    之前是有太多事要忙要操心,所以没时间伤春悲秋的。
    可现在……
    她居然满脑子都是被程寒川抛弃了怎么办。
    沈意晚痛的闷哼出声,再加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让她难受,她没忍住,小声抽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哭到伤心的地方,被子突然被人掀开。
    下一秒。
    她被人抱进怀里。
    “我到底要怎么做?”
    他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自嘲。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女人不为另外一个男人痛哭流涕?
    沈意晚想跟他解释是肚子疼,可是哽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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