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钟晴看向南宫墨,小心翼翼的问道。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冯家的坟地里太多的陷阱,她真的害怕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可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冯壁青在山洞里找到了各种珍稀的药材,若是密室里面也有,她就能让哥哥快点恢复过来。
    “那我们下去看看,不过你一定要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不能乱跑。”南宫墨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未知的地方他可不想让她遇到危险。
    钟晴忙不迭的点头,只要她能够下去看看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需要挑剔什么。
    于是,死士拿着火把在前面照亮了台阶,他们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越往下就越是寒冷,等他们走到台阶的尽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冒着寒气的湖,湖面上有一间用石头搭建而成的屋子,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小桥蜿蜒的通向屋子。那湖面上还盛开了数不清的雪莲花,钟晴蹲下来,掐了一朵雪莲花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震惊和喜悦,这些雪莲都是生长了数百年的雪莲,是解毒的圣药,还能强身健体,能够让身体尽快的恢复健康。
    “墨,这些都是千金难求的圣药,比之前治好你眼伤的那株雪莲年头还要久远,真的很好。”
    她兴奋的对南宫墨说道,笑容绚烂得像妖娆盛开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南宫墨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摸了摸她的头,看着湖中央的屋子,“或许里面还有别的药材呢,我们过去看看吧。”他相信,只要稍微小心,应该不会有危险。
    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屋子外面,小心翼翼的试探,确定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走了进去,被夜明珠照得明亮的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珍稀的药材,几乎要闪瞎她的眼睛,钟晴看得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都是珍稀得早就绝迹的药材,是北国皇室秘传的那些毒药的解药,墨,真是太棒了。”
    钟晴笑得嘴都合不拢,手指激动得不住的颤抖,忽然目光落在一个水晶盒子上,走过去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两本书,一本专门介绍毒药的药性,制造方法,另外一本则是解药的方子。她爱不释手的翻来翻去,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繁星。
    她将书拿起来,一封信飘飘悠悠的从书页里掉了下来,她急忙弯下腰去捡起来,随意的扫了几眼,笑容凝滞在了脸上,微微有些意外,也有些嘲讽。
    原来,外人盛传的北国开国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是假的,事实是皇后和毒圣两情相悦,已然有了婚约,很快就成亲了,这时候无耻的皇上冒出来了,看重了冯家的家世,设计绑架了皇后*给他,并且珠胎暗结,再加上他那时候手上也有了一些势力,冯家没有办法,只好将女儿嫁给那个混蛋,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拆散了。毒圣痴心不改,舍不得离开她,在后来皇上起事成功登基为帝之后,自宫变成太监,到皇宫里陪着皇后,保护她。皇上只是看中了冯家的势力,并不是真的爱皇后,所以他成为皇帝之后,皇后就彻底失宠了,在皇宫的日子里过得很艰难,毒圣看了很是心疼,为了能让皇后日子过得顺心一些,他只好拿着几种秘传的毒药做筹码,换得皇后在皇宫里不再过得那么艰难。皇后心里对皇帝充满了怨恨,在知道他毁掉了解药的方子之后,秘密的让人将解药的方子记下来,又将解药需要的珍稀药材藏在了冯家坟地的秘境里。
    钟晴看完这封信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卧槽!原来南宫衍的无耻是遗传的啊,开国皇上就那么做,怪不得南宫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怎么了?”看到她脸色怪异,南宫墨靠近她,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看得他心里只有数不尽的嘲讽,卑鄙无耻的南宫族,早就应该覆灭了,还留着做什么。
    “很快这个肮脏恶毒的皇族就会被彻底毁去了。”南宫墨眼底迸射出嗜血凛冽的寒芒,异常铿锵有力的说道。
    钟晴握紧他的手,目光落在盒子里,那里面还有一张用泛黄的纸张写的什么,她再次拿起来,嘴角的笑容愈加的灿烂,原来那些会吃人的藤蔓和花朵的确是从很热的地方移植回来的,却被毒圣用几百种毒药灌溉改造,早就被赋予了灵性,能够变成杀人的工具,那信上面还仔细介绍了怎样能让藤蔓为人所用,怎样杀人。
    南宫墨眼底涌过暗沉凛冽的光芒,“晴儿,要不要把那些植物用在冯家人的身上?”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将人弄死了,先将他们弄得身败名裂再说。”
    钟晴浅笑嫣然,浑身却散发着腾腾的杀气,看得人头皮发麻。
    “把这些珍稀的药材搬回去,现在就搬,气死冯家的人。”钟晴扯着嗓子说道,反正信上说了留着这些珍稀药材是给有缘人的,又不是一定要留给冯家的人。
    训练有素的杀手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屋子里堆着的药材全部搬了出去,回到山洞里的时候,依然阴风阵阵,冯家的人又生气又害怕,恨不得老天来一道雷,直接将南宫墨他们劈死了。
    看着他们怨毒得想要杀人的目光,钟晴微微一笑,滴了几滴鲜血在一棵最不起眼的藤蔓上面,又拿出在石屋里找到的药水,滴在藤蔓上面,然后听见犹如野兽般发出的轰隆声,一阵地动山摇,藤蔓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一般,杀气腾腾的朝着被铁笼困住的冯家人身上卷去。
    “救命啊——救命啊——”
    冯老夫人叫得最为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着,她被藤蔓纠缠得越来越紧,整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来,那些小的藤蔓不停的拍打她的脸,将她打成了猪头,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冯荣轩,冯壁青等冯家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些花瓣将他们的脖子啃得鲜血淋漓,浑身被植物缠绕着动弹不得,让他们几乎要发疯,骨头被折断了,血肉被花儿啃噬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直到冯家的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钟晴才不紧不慢的将药水再次滴在藤蔓上,那些藤蔓像是受到了召唤,乖乖的退了回去,又变成了和普通的植物没什么两样。
    冯荣轩,冯壁青吓得魂儿都快要丢了,两腿发软的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面如死灰,眼底一片颓丧,此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整个冯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冯老夫人瞳孔睁得大大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为她即将失去的显赫的权势,为整个冯家遭此大难。
    “冯荣轩,这只是开始,会有更精彩的事情等着你们,所以一定要睁大眼睛瞧清楚哦。”
    南宫墨浑身散发着诡谲的气息,出口的话像是从地底下飘出来一般,像是催命符一样,吓得冯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女眷和从来没有遇到危险的冯家小辈嘤嘤的哭出了声音。
    “睿王爷,饶命啊,我们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情,求王爷不要杀了我们。”
    不少人直接对着南宫墨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的抵在地上咚咚的磕头,痛哭流涕的求饶,企图等到一条生路。
    “冯家那么显赫,本王怎么敢杀了你们呢?这些事情还是留给皇上处理吧。冯壁青,是你言而无信在先,不要怨恨本王出尔反尔。还有你们,要恨就恨冯老夫人吧,若不是她在背后撺掇撑腰,害死本王的娘亲,又接二连三的派出杀手在路上追杀我,冯家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南宫墨怨毒的目光瞪着冷老夫人,鬼魅般的声音幽幽的飘荡开,“冯老夫人,熙瑶当初承受的痛苦,你要承受一百倍一千倍,本王才会甘心,等着熬吧。”
    “那是她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啊,睿王爷,我们并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啊。我们愿意和冯家脱离关系,和她划清界限还不行吗?”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纷纷附和着,叫嚣着不要再做冯家的人。
    “南枫,让人守着他们,等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再把他们放回去,让他们尝尽苦楚!”南宫墨懒得再跟冯家的人废话,转身带着钟晴离开了。
    “都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妖妇,害死我们了!”
    冯家子孙被逼到绝路,气得眼眶都红了,直接冲过去对着冯老夫人拳打脚踢起来,“你没事干嘛要招惹南宫墨的娘亲,你没事干嘛要追杀他们,人家碍着你什么了,你怎么不去死,赶紧去死啊!”
    冯老夫人痛得嗷嗷直叫,捂住头部,然而身上依然被踢了十几脚,腹部挨了好几个拳头,最后她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不管他们再怎么后悔,时间都不会再倒流,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可怕的,生不如死的境遇。
    他们一直被冻了一夜,冻得浑身冻僵,才在清晨的时候被云国的死士送回了冯家,然而却还不能得到自由,整个冯府被死士和杀手包围了起来,谁敢出去就会被一剑砍下头颅。
    又过了两天,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一天,皇家的庄子被淹没,祭坛坍塌,露出了一块染着褐色血迹的石碑,石碑上记录着这几十年来的皇家隐秘的龌蹉事,太后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生下了皇子南宫衍,混淆了皇室血脉,南宫衍并不是皇室的人,却登上了皇位,北国的江山早就易主不再是南宫家的,所以北国遭到了天谴,雪灾水患不断,让北国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如此震撼的事情被揭露出来,整个京城,甚至连整个北国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南宫皇室的人,怒火滔天,集合起来气势汹汹的杀到了皇宫里,在南宫墨的默许之下,闯到了南宫衍的床榻前,严厉的指责质问他,命令他滚下皇位,不要再作孽了,让真正的南宫家的人来当这个皇上。
    南宫衍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直接命令猛虎死士将整个皇族的人软禁起来,又让人去查这些谣言究竟从哪里出来的,当查到负责翻修祭坛的冯家人身上时,气得眼眶通红,整个人像是要吃人一般,怒不可遏道,“来人,去将冯荣轩一家人打入天牢,择日斩立决!罪名是造谣生事,侮辱皇室!”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冯荣轩等人被打入了天牢,气得快要爆炸的南宫衍亲自到了天牢,丝毫不给冯荣轩解释的机会,那块石碑就是最好的例子,是冯荣轩父亲的笔迹,那些事迹也只有正一品的德妃知道,不知道他们还有谁,是以他直接命令砍了他们的头。这时候南宫墨和钟晴带着云国人及时出现,让南宫衍改变了主意,改判所有的男人去势变成太监,女人被贬为最低贱的奴隶,进宫来做最辛苦最肮脏最吃力的活,至此,显赫了两百年的冯家彻底毁灭,不复存在。
    ☆、第一百五十七章南宫彧贬为庶人,德妃发疯
    “南宫墨,你想办法将谣言给粉碎了,朕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哪里是那些人能够污蔑的,还有皇家那群蠢蠢欲动不知好歹的人,都给朕杀了!你可要知道,你是朕的儿子,如果朕不是皇室血脉,你同样不是,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亲眼看着冯家所有的男人变成了太监,南宫衍心底的恨意还没有彻底消去,指着南宫墨盛气凌人的说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要做北国的皇上。”南宫墨笑容嘲讽,嘴唇微微动着,继续往南宫衍的心口上捅刀子,“对了,父皇,皇室秘传的那些毒药不是没有解药,解药的药材已经被我们找到了,雄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不可能!那些药根本没有解药,休想骗朕。”
    南宫衍震惊得直摇头,如果有解药他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钟晴的哥哥不会死了。还有,皇室那些人毕竟不是吃素的,本王将他们从天牢里放出来了,你不要去折磨他们了,怎么说都是皇家贵胄,你若是想堵住他们的嘴巴,最好证明你是真正的皇家血脉,我走了。”
    南宫墨无视南宫衍枯瘦如柴,气得直吐血,带着钟晴施施然的离开了。
    “墨,我想去哥哥那里看看,隔了好几天,他身体状况应该好一些了,最好还是快点把他身上的毒都清理掉。”
    钟晴和南宫墨肩并肩走着,微微转头看着他说道。
    “我陪你去。晴儿,上官烨然那里是时候应该写一封信给他了,你哥哥现在肯定能够将身上的毒素清理了,让他过来吧,这些年他也很不容易。”
    “等一会给哥哥解了部分毒之后,我就写信让他过来。哪怕哥哥不认他,他也是哥哥的父亲。谁能想到当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果然是造化弄人,哥哥原本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因为钟颜强烈的嫉妒心吃尽了苦头,变成了北国的杀人机器。”
    钟晴想着想着嘴角浮起了阵阵苦涩,心疼得都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只希望哥哥以后的日子幸福无忧。
    “这不是你的错,要错也是钟颜和向凌天的错,你也受尽了苦头,以前也不见有人心疼,这或许就是命吧。”
    南宫墨停下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
    钟晴咧开嘴轻笑了笑,理智上她也知道不是她的错,还是忍不住为哥哥感到难过,毕竟和野兽搏斗才能活下来的日子实在是太惨烈了,她不得不心痛。哥哥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身上也流着娘亲的血,她希望他能过得很好。
    两人带上药材,坐着马车来到了雄鹰静养的别院里,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坐在花园里出神的雄鹰,滂沱大雨已经停了,此时难得露出了和煦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愈加衬托得那张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枯瘦嶙峋,看得她鼻子又是一酸。
    “你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她和南宫墨快步走上前去,尽量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的问道。
    “和以前差不多,有时候很好,有时候骨头疼得像是要断开,体内像是有一把剪刀在里面翻来覆去的绞着。”
    雄鹰如实的回答道,声音依然淡淡的没有任何温度,钟晴却敏锐的感觉到那股淡漠疏离稍微淡了一些,她心里有些雀跃,果然,只要相处久了,就一定会有感情,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例外。
    “那就好。哥哥,我一定能够把你身上的毒素都清理干净的。”钟晴眼底迸射出坚定的光芒,宣誓般的说道,为了让他安心,她抿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皇室的那些毒药不是没有解药,解药已经被我找到了,只需要十天半个月,我就能将你身上的毒素都清除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受南宫衍的控制,想要去哪里就能去哪里,随心所欲的生活。”
    她说则期待的看着雄鹰,“所以哥哥,你进屋来我再给你施针,把深处的毒逼到浅层来,一会再给你熬药服下去,你身体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谢谢。”
    雄鹰难得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带着温情的字眼,这些天钟晴对他忙前忙后,几乎每隔一天就过来给他把脉,拿解毒丸给他吃,他身体比之刚醒来的时候实在强得太多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饶是他的心是石头做成的,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美丽的女人,和北国皇上嘴里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很不一样,让他的心不由得动摇了。
    钟晴被那两个字弄得眼泪都飙出来了,酝酿了好久才勉强的说出一句话来,“进来,我给你把脉,再施针。”
    她转身用袖子蒋眼角的泪水擦去,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很知足。
    到了房间里,她聚精会神的给雄鹰把脉,用银针将身体深处的毒逼到了浅表,然后亲自去煎药了,不多时,药就剪好了,散发着热气的褐色药汁被她端到了雄鹰的面前。
    “喝了吧,这些药能够清除掉你身上好几种的毒药呢,等着这一拨的毒素排出来之后,再开另外十副别的药,就能彻底让你恢复健康了。每一副药喝一天,只需要十天半个月。”
    雄鹰接过药,直接咕噜咕噜喝得干干净净,眼神很亮很锐利的看着她,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茫然,眼前笑容清新甜美,五官精致,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好了,这里还有两幅今天的药,中午喝一次,晚上喝一次就可以了。你好好养身体,我会让府里的丫鬟多弄一些药膳给你吃,到时候身体恢复得快一些。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雄鹰之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迟疑,让她眼神微微黯淡了下去,不敢再多待,带着南宫墨离开了。
    “王爷,南宫彧昨天晚上已经被我们的人给逮住了,现在怎么办?”南枫在他们刚坐下喝茶的时候急匆匆的过来了,认真的请示道。
    “怎么办啊?”
    南宫墨脸上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如让南宫衍决定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还是应该让德妃娘娘去见一见她的娘家人,再让她看一看被我们截住的儿子,事情一定会变得很有趣呢。”
    南枫知道了他的意思,赶紧退了下去。
    “现在就进宫去吗?”钟晴听着南宫墨的意思,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是现在,德妃要刷好几百个桶呢,我们打扰她做什么?等到晚上她干完活,吃饱了饭再说,冯家的人虽然都被贬为奴婢,但是那些男人失血过多,总要多养几天伤才干活的。还有冯老夫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晚上看才更加触目惊心啊,等让她看到娘家的覆灭,再看到儿子又在我们手里,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刺激得直接发疯了。”
    南宫墨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笑得愈加嗜血残酷,冯家又倒了,还剩下黄家和苏家,再干掉他们,整个北国不管是权势,兵马,还是财富估计都到了他们手上,那时候南宫家也应该覆灭了。
    “这样也好。墨,这几天你连日的奔波,肯定累坏了,先好好休息,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行动吧。”
    钟晴看着原本英俊迷人的男人眼底布满了乌青,心疼得不得了,柔声的劝道。
    “你陪着我睡。”
    南宫墨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亲昵的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眼底染上了温柔缱绻的笑意,不管事情变得怎么样,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安宁,一颗心也能彻底的安定下来。
    “那先等我给上官叔叔写信让他过来,等写好了我再陪你睡。”钟晴吻了吻他的唇,懒洋洋的窝在他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南宫墨欣然应允,怀着满腔柔情等着她写好了信并且让云国的死士送出去之后,搂着她倒在床上,满是幸福和安心的睡了过去。
    黄家和苏家,请你们一定要等着,等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是我送给你们最好的礼物!
    两人终于睡了这些日子最为香甜的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钟晴乌黑亮如绸缎的发丝散落在肩头上,笑容灿烂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墨,天黑了,可以去收拾德妃了。”
    南宫墨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好笑的摸了摸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宠溺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好了,先起床吃东西,再般南宫彧带到皇宫里。”
    “好。”
    钟晴迅速的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梳理头发,让丫鬟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填饱了肚子,带上怨怒的南宫彧坐着马车朝着皇宫赶去。
    “你们是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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