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纤尘:“……”她缓缓地看向门口的位置,只见顾琰恪正悠闲的依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类似玉棒的东西。
    强烈的光洒在他的身上,照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昨晚明明是反锁了门的!
    顾琰恪抬起手,晃了晃自己的手里的钥匙,笑道:“这是我家,所有的钥匙都在我这里。”
    江纤尘做了一晚的噩梦,现在突然冷不丁的醒来看见顾琰恪的脸,还能跟他在梦中的样子重合起来,让人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平缓了几分钟,顾琰恪始终像是叼烟那般叼着嘴里的玉棒,江纤尘不解的问道:“你要戒烟了吗?”
    那东西像极了戒烟棒,只不过是他的是玉的,平常用的都是一些什么塑料做的。
    “没打算。”顾琰恪摇头,眼神紧紧盯着江纤尘,眉眼之间全是笑意,看得江纤尘心中更发毛了。
    “你一清早在我这里看着我干什么?江纤尘不解,不戒烟,叼着戒烟棒,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而且这才不到八点,不知道他在这里看了多久了,好在她睡觉一直都是非常安稳的。
    “一会带你见个人。”顾琰恪终于把那跟玉棒从嘴里拿了出来,江纤尘总觉得他就像是在吃棒棒糖,如果让别人看见了,非要惊的掉了下巴。
    他没说要见谁,江纤尘也懒得问,心里大概有了猜测,除了那薛洋,不会在有第二个自己感兴趣的人了。
    换好衣服,她难得穿的少了一点,进入彻底的严寒的冬天,江纤尘总会把自己包成一个球,她太怕冷了,在暖气十足的地方,坐时间久了,也会手脚冰冷。
    今天她到是传了一件驼色的风衣,里面套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带了一条白色的兔毛围巾,毛绒绒的传感,让她心情也高兴了几分,下面则是穿了一条厚一点的牛仔裤,踩了一双加绒的马丁靴,不算太暖和,但是也不会很冷。
    周林没来,顾琰恪亲自开车,开了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矫健的车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一不透露处这辆车的高贵。
    江纤尘上车,“怎么今天想要开这辆车?”她记得这辆车子在车库焦里面直没人动,上面还盖着一层防尘膜,也积攒了不少的灰尘,至少有半年没人开了。
    “透透风。”顾琰恪踩了一脚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像是沉睡随性的猛兽,已经蓄势待发。
    他口中的透风肯定不是指的车子上的两个人,是这辆昂贵的车子该透透风了啊。
    车子行驶到了a市最北边,这里都是化工厂,污染稍微严重,眼前的视线就好像开了黄色的滤镜,就连天上纯白的云彩,都变得黄黄的。
    “来这里……?干什么?”江纤尘不解,下了车,扑面而来的化工业味道十分呛鼻,她忍不住轻咳起来,单手握拳抵住口鼻,皱着眉头,环绕四周,大型的化工厂里机器震得耳鸣,就算是待一会都耳朵都受不了,更何况要在这里长期工作的工人人,怪不得,在工厂里的人多半都会早早耳鸣,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难道不想要见薛洋?”顾琰恪关上车上,在前面带路,周围偶尔路过的人纷纷对两人产生了好奇的目光,频频的看了过来,眼神一直在江纤尘的身上流转。
    走的更深,耳边的噪音就越来越大,几乎是共鸣引起得不适感,让江纤尘忍不住抬手捂着耳朵,减少那种刺耳的声音,“我们还要走吗?”
    因为捂着耳朵的原因,江纤尘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在她的耳朵里,只能听见很小的声音,但是在外面的人听来,她已经在吼了,顾琰恪停下脚步,点了点头,他示意江纤尘把自己的耳朵捂得更加紧一点,指着前面的特别的大的仓库,“我们要进去了!”
    “嗯。”江纤尘点点头,也不太明白他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只好用自己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摁着自己的耳朵,早知道带个耳塞过来了,不过,顾琰恪怎么没有任何影响,他好像就完全听不见着周围的刺耳的杂音,眉头都没皱一下。
    推开面前的大铁门,江纤车尘跟着顾琰恪走了进去,里面机器刺耳的声音更大了,震得人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不是疼,就是难受,每个器官都好想要突破自己皮肉。
    “我不行,我要出去!”江纤尘忍不住眯了眯眸子,看着周围一脸平常在工作的工人,甚至还在有说有笑的交谈。
    顾琰恪停下脚步,拉住江纤尘的手,用手环绕她的腰部,防止她跪在地下,有的人天生对声音敏感,这里招的人几乎是聋子,或者半聋,对些噪音在他们的耳朵里就很小了。
    可是江纤尘却是属于对声音很敏感的人,“让我出去,快点。”她腿脚都软了,推着顾琰恪朝着外面走,忽然她感觉到自己鼻尖一阵温热,出血了。
    顾琰恪本想着带着她亲自来见薛洋,没想到江纤尘的身体不行,只好作罢,带着人离开这工厂内。
    出去以后,江纤尘推开顾琰恪走到一旁的树边,单手撑着大树,呕吐了起来,胃里的东西全都吐空了,她才感觉缓和了几分。
    “还好吧?”顾琰恪有点担忧。
    “我不进去了,我受不了这个声音,你可能不知道,我天生听力就敏感,这声音太刺激了,我在进去恐怕就是七窍流血了,太难看了。”江纤尘虚弱的摆了摆手。
    薛洋不愿意出来,只能让顾琰恪进去找人了。
    江纤尘一个人坐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这种地方待得时间久了,不疯了也要死了。
    顾琰恪只要让江纤尘留在外面,他一个人走了进去,薛洋在最里面的车间,那里面的声音算得上震耳欲聋,机器咔哒咔哒作响,震得地面都发抖,好像要拆房子。
    薛洋站在一旁的机器边缘,带着一副白色的手套,上面沾了点黄色液体,看着顾琰恪一步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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