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顾芙卡洛斯
深夜，沫芒宫。
那维莱特正在处理政务。
但他现在也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的审判，芙宁娜会怎么做？
若她真是水神，并成功折服民众，当然是皆大欢喜。
但若她不是水神，那自己该如何行动？
想着想着，他突然在一堆政务文件中，看到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有芙宁娜的签名，但具体内容，显然是陈枫的笔迹。
那维莱特皱着眉头，在这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等审判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训一下芙宁娜，不能让她继续以权谋私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维莱特变得非常有枫丹主人翁的精神了。
……
次日。
今天的枫丹廷十分热闹。
许多枫丹廷的居民都在讨论审判水神的事。
“据说，这审判是芙宁娜大人自愿的。”
“是啊，芙宁娜大人这么自信，肯定是神明啊，那篇来历不明的报纸，谁会信啊。”
“所以说，原告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市民团体的代表吧？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据说他深入研究过枫丹的历史。”
“有很多贵族替他背书，才让他上台的。”
“我看那群贵族都是磕傻了，居然随便相信来路不明的人。”
“确实，之前报纸上好像说了乐斯的事情，我看他们就是喝乐斯喝的！”
需要工作的人，只能在工作之余讨论，不需要工作的人，则是早早前往歌剧院凑热闹。
这次审判的席位，一票难求。甚至很多人挤在歌剧院门口，试图凑热闹。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演唱会。
搞得许多美露莘探员为了维护秩序，忙得脚不沾地。
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双腿交叠，手托脸颊。非常有气势的，坐在被告席。看这架势，不像是被告，反而像是原告。
表面十分有威严，但实际上她一直在看底下的观众席。
随着时间流逝，观众席渐渐被填满。
但是却看不到陈枫的身影。
搞得芙宁娜心里非常不爽。
这家伙，该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还是因为没钱买票啊！
早知道自己顺路去他家给他一张票了。
不过目前这种舆论环境，自己也不适合出门，这几天都在家里预演这场审判。
观众席已经坐满，但是芙宁娜依旧没有看到陈枫，倒是看到不少脚步虚浮、黑眼圈浓厚的贵族。还有几名穿着奇怪服饰的家伙——感觉像是异界来客。
总之，没看到陈枫，让芙宁娜心情不太美丽。
但事情也是要做的，芙宁娜摇头，甩掉心中杂乱的念头，露出自信笑容：接下来，就让大家拜倒在我的演技之下吧。
虽然是第一次被指控，但这五百年里，质疑自己的声音也并非就这一次！
对面的原告席上，坐着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大叔。
大叔瘫坐着，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论气势已经输了啊！
芙宁娜愈发自信起来。
时间到。
审判官席上闭目养神的那维莱特，睁开双眼，宣布：
“审判开始！”
……
时间拉回审判开始前，谕示裁定枢机内。
与外面一致的审判庭。
舞台上，一块大屏幕播放着外面，也就是现实的审判庭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影在舞台角落缓缓跳舞。
“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看呢。你在外面的话，应该更能给那孩子勇气吧。”
跳舞的芙卡洛斯，对着观众席上的人影道。
芙宁娜一直寻找的陈枫，就坐在这里。
“但也有可能影响她的发挥。”陈枫轻轻道。
但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这个小房间距离舞台很近，万一有什么事，陈枫可以直接打破舞台地板，从下面窜上去。
这次的审判戒备森严，而且观众席上估计也有不少奇人异士。常规路线很难进入舞台中心。
顺带一提，他这次潜入也不是正规途径，是靠欧菲妮帮他骗走美露莘探员，这才趁机带了不少装备进来。
“那你呢，为什么不来一起看？”陈枫看着芙卡洛斯的舞蹈。
“我不需要看屏幕也能看见，这屏幕就是给你看的。再说了，马上就要跟那维莱特告别了，当然要赶快练习一下啦。”
芙卡洛斯转起圈来。
爱面子、喜欢凹造型这一点，跟芙宁娜一模一样。
芙宁娜不愧是她分离出来的人性一面，不对，事到如今，已经分离五百年，彼此应该算是双胞胎姐妹的关系了。
但陈枫则是脸色一变：“你确定？现在还没到预言的时间。”
“那孩子已经很努力了。但如果她被大多数人拆穿的话，我也只能，嗯，赶鸭子上架啦。力量源于人心，若是不认可她身份的人太多，那力量中就会产生杂质，就不一定能摧毁神座了。”
芙卡洛斯继续舞蹈。
陈枫皱眉，怪不得哪怕能量攒好了，也依旧要让芙宁娜继续扮演水神。
“至于天理……连你们过来，她都没醒。我认为这次她也不会醒，大不了我走后，你们再演一遍预言就是了，反正只要预言的画面能实现就行。”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
陈枫摇头，一脸认真：
“你不能走。芙宁娜不希望你走，我也不希望你走。上次约好了吧，我会找到救你的方法。”
这句话终于让芙卡洛斯停止舞蹈了。
她坐到陈枫旁边的观众席上:
“为什么啊。我已经累了，再好看的舞蹈，跳五百年也会腻呀。我的戏份马上要结束了，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陈枫感觉，这里应该谨慎选择发言才好，无论怎么样，都必须激发芙卡洛斯自己的求生意愿……她如果铁了心就要现在审判自己，目前的陈枫根本无法阻止。
不休独舞，不只是芙宁娜，也是芙卡洛斯啊。
“芙宁娜是你向往的人类吧。那你难道不想体会人类的生活吗？你活下来，可以在枫丹廷，开一家小店铺，跟来往的客人成为朋友，看着自己的产品让他们露出笑容。
夏季枫丹廷的太阳很大，你可以坐在店里吃雪糕，然后跟路过的行人打招呼。
你可以跟员工们成为朋友，每个祭典都跟朋友们一起参加，在祭典上吃喝玩乐，在篝火晚会里跳舞。
你可以跟最好的朋友去看映影，看其他人脑海里的故事，结束之后与朋友一起讨论映影的剧情。
你可以在枫丹的海洋里游泳，感受着明亮、震撼的海景，有能力的话还能抓几只螃蟹几条鱼，带回来一起烧烤。
你还可以……”
“别说啦……”芙卡洛斯垂下眼帘，“别让我去想象啊，笨蛋！万一我真动摇了，枫丹的人民要怎么办呢！”
那维莱特正在处理政务。
但他现在也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的审判，芙宁娜会怎么做？
若她真是水神，并成功折服民众，当然是皆大欢喜。
但若她不是水神，那自己该如何行动？
想着想着，他突然在一堆政务文件中，看到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有芙宁娜的签名，但具体内容，显然是陈枫的笔迹。
那维莱特皱着眉头，在这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等审判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训一下芙宁娜，不能让她继续以权谋私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维莱特变得非常有枫丹主人翁的精神了。
……
次日。
今天的枫丹廷十分热闹。
许多枫丹廷的居民都在讨论审判水神的事。
“据说，这审判是芙宁娜大人自愿的。”
“是啊，芙宁娜大人这么自信，肯定是神明啊，那篇来历不明的报纸，谁会信啊。”
“所以说，原告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市民团体的代表吧？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据说他深入研究过枫丹的历史。”
“有很多贵族替他背书，才让他上台的。”
“我看那群贵族都是磕傻了，居然随便相信来路不明的人。”
“确实，之前报纸上好像说了乐斯的事情，我看他们就是喝乐斯喝的！”
需要工作的人，只能在工作之余讨论，不需要工作的人，则是早早前往歌剧院凑热闹。
这次审判的席位，一票难求。甚至很多人挤在歌剧院门口，试图凑热闹。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演唱会。
搞得许多美露莘探员为了维护秩序，忙得脚不沾地。
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双腿交叠，手托脸颊。非常有气势的，坐在被告席。看这架势，不像是被告，反而像是原告。
表面十分有威严，但实际上她一直在看底下的观众席。
随着时间流逝，观众席渐渐被填满。
但是却看不到陈枫的身影。
搞得芙宁娜心里非常不爽。
这家伙，该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还是因为没钱买票啊！
早知道自己顺路去他家给他一张票了。
不过目前这种舆论环境，自己也不适合出门，这几天都在家里预演这场审判。
观众席已经坐满，但是芙宁娜依旧没有看到陈枫，倒是看到不少脚步虚浮、黑眼圈浓厚的贵族。还有几名穿着奇怪服饰的家伙——感觉像是异界来客。
总之，没看到陈枫，让芙宁娜心情不太美丽。
但事情也是要做的，芙宁娜摇头，甩掉心中杂乱的念头，露出自信笑容：接下来，就让大家拜倒在我的演技之下吧。
虽然是第一次被指控，但这五百年里，质疑自己的声音也并非就这一次！
对面的原告席上，坐着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大叔。
大叔瘫坐着，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论气势已经输了啊！
芙宁娜愈发自信起来。
时间到。
审判官席上闭目养神的那维莱特，睁开双眼，宣布：
“审判开始！”
……
时间拉回审判开始前，谕示裁定枢机内。
与外面一致的审判庭。
舞台上，一块大屏幕播放着外面，也就是现实的审判庭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影在舞台角落缓缓跳舞。
“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看呢。你在外面的话，应该更能给那孩子勇气吧。”
跳舞的芙卡洛斯，对着观众席上的人影道。
芙宁娜一直寻找的陈枫，就坐在这里。
“但也有可能影响她的发挥。”陈枫轻轻道。
但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这个小房间距离舞台很近，万一有什么事，陈枫可以直接打破舞台地板，从下面窜上去。
这次的审判戒备森严，而且观众席上估计也有不少奇人异士。常规路线很难进入舞台中心。
顺带一提，他这次潜入也不是正规途径，是靠欧菲妮帮他骗走美露莘探员，这才趁机带了不少装备进来。
“那你呢，为什么不来一起看？”陈枫看着芙卡洛斯的舞蹈。
“我不需要看屏幕也能看见，这屏幕就是给你看的。再说了，马上就要跟那维莱特告别了，当然要赶快练习一下啦。”
芙卡洛斯转起圈来。
爱面子、喜欢凹造型这一点，跟芙宁娜一模一样。
芙宁娜不愧是她分离出来的人性一面，不对，事到如今，已经分离五百年，彼此应该算是双胞胎姐妹的关系了。
但陈枫则是脸色一变：“你确定？现在还没到预言的时间。”
“那孩子已经很努力了。但如果她被大多数人拆穿的话，我也只能，嗯，赶鸭子上架啦。力量源于人心，若是不认可她身份的人太多，那力量中就会产生杂质，就不一定能摧毁神座了。”
芙卡洛斯继续舞蹈。
陈枫皱眉，怪不得哪怕能量攒好了，也依旧要让芙宁娜继续扮演水神。
“至于天理……连你们过来，她都没醒。我认为这次她也不会醒，大不了我走后，你们再演一遍预言就是了，反正只要预言的画面能实现就行。”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
陈枫摇头，一脸认真：
“你不能走。芙宁娜不希望你走，我也不希望你走。上次约好了吧，我会找到救你的方法。”
这句话终于让芙卡洛斯停止舞蹈了。
她坐到陈枫旁边的观众席上:
“为什么啊。我已经累了，再好看的舞蹈，跳五百年也会腻呀。我的戏份马上要结束了，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陈枫感觉，这里应该谨慎选择发言才好，无论怎么样，都必须激发芙卡洛斯自己的求生意愿……她如果铁了心就要现在审判自己，目前的陈枫根本无法阻止。
不休独舞，不只是芙宁娜，也是芙卡洛斯啊。
“芙宁娜是你向往的人类吧。那你难道不想体会人类的生活吗？你活下来，可以在枫丹廷，开一家小店铺，跟来往的客人成为朋友，看着自己的产品让他们露出笑容。
夏季枫丹廷的太阳很大，你可以坐在店里吃雪糕，然后跟路过的行人打招呼。
你可以跟员工们成为朋友，每个祭典都跟朋友们一起参加，在祭典上吃喝玩乐，在篝火晚会里跳舞。
你可以跟最好的朋友去看映影，看其他人脑海里的故事，结束之后与朋友一起讨论映影的剧情。
你可以在枫丹的海洋里游泳，感受着明亮、震撼的海景，有能力的话还能抓几只螃蟹几条鱼，带回来一起烧烤。
你还可以……”
“别说啦……”芙卡洛斯垂下眼帘，“别让我去想象啊，笨蛋！万一我真动摇了，枫丹的人民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