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就压制不住口中的呻吟,放声叫了出来。听到他的声音,日申的身体颤动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地挺进秦思的后穴中,乳白色的黏液混合着些许血丝缓缓从他们的交合处流了出来,顺着秦思白皙的大腿,低落在床被上。

    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此刻秦思算是彻底领悟了。

    原本他和日申的房事在对方理智的控制下统称为‘温存’,而现在,他彻底领会到这个男人欲望的疯狂。之前在宫中的那一夜,虽然也是在欲望的催使下,但是更多的是恶意的调情;而现在,日申真正地放开了自己,完全沉浸在原始本能的律动中,毫无平时的怜香惜玉。

    昏迷前,秦思不由得诅咒了柳老头一声,发誓再也不舍己为人了。

    第二部 第十一章

    隔日醒来时,秦思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他费力地睁开眼,一片明黄。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秦思抬起头,果然看见日申一脸担忧紧张地注视着自己,“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放心你。”日申边说边下了床,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思。

    秦思愣愣地接了过来,脑中还在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因为对方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快喝啊!”日申重新躺回床上,搂住秦思,催促道。

    “嗯……”秦思靠在他的怀中,大大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慢点。”日申扶住秦思拿着茶杯的右手,“我叫罗云准备了些清淡的食物,一会儿就送过来。”

    “嗯。”秦思点了点头,抬眼望了望窗外,发现已经过了晌午,“你……,早朝刚回来吗?”

    “今天的早朝取消了。”日申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丝毫不以为意。

    什么?!秦思转头震惊地看向他:‘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事怎么让他给遇上了?!难道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宠臣’?!

    “你这是什么表情?”日申好笑地捏住秦思的下颚,“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朕?”

    “我……”秦思刚想反驳,可话到嘴边,猛然想起自己的确是‘用心不良’,只好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柳尚书的事而已……”他咕噜着,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关于那个‘混沌’吗?”日申的眼神变了变,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思。

    “嗯。”秦思瞧不出对方的心思,只能愣愣地点了下头。

    好一会儿,俩人就这么对视着。就在秦思快要招架不住时,日申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好,朕答应你。这件事会交给袁老臣相负责,礼部和户部协同办理。不过……”日申邪肆地看向秦思,“你可欠了朕一份人情,记得日后还哦!”

    我能说不吗?!

    秦思心底咕噜了一声,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看着这样的秦思,日申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心情畅快地搂住对方,呵呵笑了起来。

    皇上回宫后,第二天就在早朝上向礼部和户部下了圣旨:以后天朝的农业耕作依据‘混沌’预测的四季节气来安排。朝堂上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本还想劝说一下,可在昊天帝的厉眼瞪视下,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回去。唯一说得上话的袁青墨也异反常态地站在了皇上那一边。九王爷等一干皇室宗亲在听到圣旨后尽管心有怨言,但一看到皇上冷酷锐利的眼眸,也只得沉默地站在一边,因为他们太了解这位兄长了,一旦他下了决定,你最好乖乖听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以司徒浩然为首的军部方面一向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今天昊天帝说要拆了天朝重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方。

    下朝后,不知是哪位大人把皇上的异常举止与昨天取消的早朝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众人立刻想到了天朝的问题人物、皇上的新宠——户部侍郎秦思。接下来有人骂他是佞臣;也有人开始默不作声了,先不说自己从秦思那儿捞到了不少好处,就看昊天帝对他的百般容忍和万般恩宠,就该知道脚应放哪边了。俗话说的好:识事务者为俊杰。天朝又不是他们家的,犯不着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于是,一项流芳百世的农业改革就这样毫无声息地,在昊天帝一语定音的情形下开始实施了。只是每当人们谈起这次不算风波的风波时,难免会不由得想起那个让君王不早朝的户部侍郎——秦思。

    秦府的花园中,池旭然正眉飞色舞地说起早朝时的情景。秦思和范莘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范莘听得特别带劲儿,而秦思脸上的表情却让人猜不透。

    “怎么,你还不满意啊?‘天朝第一宠臣’的美名现在可是传得家喻户晓了。”池旭然喝了一口茶,大笑着,“全京城的人都在称颂皇上英明,也在议论你这个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贤内助’。”

    对于池旭然的取笑,秦思似乎根本没听到,只是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直接就下了旨意,并没有和大臣们商量讨论。”

    “对啊,不然干嘛说你是御前第一红人,影响如此之大!”池旭然呵呵笑着。

    “怎么了?”范莘看出秦思的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

    “我以为他至少会做一场戏,缓和一下矛盾,一步一步让众人们接受这一个举措。”秦思叹着气说道,“我一直认为他是这样的帝王——完全、真正的帝王。”

    “你的意思是皇上这次的举动激进了些?”范莘选择着合适的措词,可因为自己不太了解朝野的情景,问出的话也不知道对不对。

    摇了摇头,秦思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和沧桑,“这是一个任性的举动,但是更重要的是皇上轻易地就控制了全局。”

    为什么?

    如果这是他的真性情,他有如此能耐,那么当初我的牺牲算什么?

    果然无情吗?

    想到这儿,秦思整个人仿佛置身寒冷的冰窖中,连心都冻住了。

    日申,你今日对我的宠爱更能折射出当初的残忍冷漠,还有秦思的自以为是。原来那时的秦思在你眼中真的只是一个戏台上的小丑,微不足道。

    “我想休息一下。”说完,秦思不顾池旭然和范莘担忧的眼神,恍恍忽忽地向寝房走去。推开门,鼻尖闻到熟悉的子兰华的香味。眼中涩涩的,泪水想流却流不出来……

    多久了,忘却的记忆重新充斥在了脑海中……

    日申,我该如何爱你呢……

    接下来几天,秦思似乎陷入了难得的低潮中,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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