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成也知道他现在还没有报上姓名的资格,当他彻底征服这帮衙内的时候,他们自然会主动提起各自的身份,期望着能以家庭的优势来获得强者的认可!
    现在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彻底征服他们!
    “我说哥们,我们玩的梭哈跟粤东那边的梭哈又有所不同,当然区别也不大,只是更刺激而已!”周国华随后给讲解了起来。
    粤东玩的梭哈是一整副扑克牌五十二张,他们这种玩法却去掉几个小牌,这样一来更容易出现同花顺这样的大牌,玩起来更刺激!
    梭哈这种牌的玩法比较简单,又比较复杂。简单在于这种玩法只取了一副扑克里面的黑桃、红桃、草花、方片四种花色的8、9、10、j、q、k、a进行游戏。复杂的地方在于要猜测对方手里的底牌是什么!
    游戏开始后,先发给各家一张牌底牌,从第二张牌开始自动亮出,每发一张牌,从牌面较大者逆时针下注。
    优先下注者可选择“加”“过”“放弃”, 当别人下注后,可考虑是否“跟”或“加”注。当发到第四张牌时,可以选择“梭”,即增加下注到允许的最大筹码值。最后的胜利者获得本局桌面上的全部筹码,如果输家剩余的筹码数少于规定坐下的最小数额将被请出桌子。
    “明白了,就是比粤东那边流行的梭哈少了二十四张牌而已!”马空成点点头,其它的规则也没什么区别。
    “周公子,老规矩吧!”胖子海大少呵呵一笑,一张脸笑起来肥肉一颤一颤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来他们也是经常在一起玩的!
    “一千的底,每次加注都是一千!”周国华轻轻的一笑,他心里却有点担心马空成没有玩过这么大的,毕竟他不过是一个从农村依靠读书走出来的转业军官而已!
    至于阳县流传的马空成出身某某特种部队的留言,周国华是颇为赞同的,马空成身手矫健,愤怒的时候他的身上总洋溢着一种令人心惊担颤的气息,那是一种几乎能令人窒息的杀气,令人不敢与他对视!
    这绝对不是普通当兵的所能拥有的杀气,和平时期的军人将他们的汗水挥洒在训练场,无论他们承认与否,只有经历过铁血的战争,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危急的时候他们的身上才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来!
    不过,大兵终究是大兵,不会因为他们身手不错就成为赌场的英雄,不过,海归有一句话说得很好,牌桌上牌桌上见人心,周国华也想知道马空成倘若什么都不懂的话,他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心疼这十万块钱?还是面对这几个衙内阿谀奉承?亦或者仰天长叹是不与我,做悲愤状?
    周国华不知道他自己拉马空成过来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思,与其说是给马空成机会认识几个衙内,倒不如说他想在牌桌上验证一下他家老头子的眼光!
    至于结局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不能说他不厚道,而是社会现实就是这样,时刻要有有人在背后放黑枪!
    马空成点点头,没有说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酒吧处的服务员立即送了一杯水过来,马空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还给服务员低声致谢。
    “不好意思,早上的米粉有点咸了,开始吧!”马空成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这笑容看起来不是即将要跟人家梭哈,而是即将要跟女朋友约会一般。
    苏嫣然看着马空成这自信的笑容,看着他彬彬有礼的对服务员道谢,心里尘封的记忆倏地被开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再一次如潮水般的扑来。
    她突然发现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以为已经渐渐的将他忘记,然而不经意间的一见面,那种过往的种种顷刻间就能将思维吞噬!
    此刻的马空成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自信,大有信心在手,天下我有的睥睨天下的霸气,这跟他以前的聪明机敏相差太多,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他又成熟稳重了很多,颇有几分父亲的风采。
    “开始吧!”周国华挥挥手,示意荷官开始发牌,荷官伸手一轮,示意有谁要求切牌的,见没有人应允,马上发起牌来。
    周国华作为地主自然就以他为庄家开始发牌。。
    第一轮发牌过后,周国华带头拿出一叠钞票扔到桌子中央,这是每个人必须拿出来的一千的底。
    接着第二轮发牌,周国华的第二张牌是一个黑桃q,第二个拿到牌的是板寸头,他的第二张牌是草花10,第三个拿到牌的是海归,他的第二张牌是黑桃a,第四个拿到牌的是海大少,他的第二张牌是草花9。
    马空成最后一个拿到牌,掀起一看底牌居然是个黑桃k,不算大也不算小。第二张牌拿到的牌,居然是个红桃k。
    从牌面来看,海归的牌面最大黑桃a,海大少的牌面最小只是一个草花9,但是谁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说不定还是个9呢?
    海归明面上的牌是a,这样一来就轮到他说话,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拿起面前一扎钞票扔了下去:“一千!”
    这样一来第二个说话的就是他的上手板寸头,他毫不犹豫的拿起一扎钞票扔了下去,接下来第一轮叫牌都跟了,马空成有一对老k在手,按说牌面也不算小了,自然毫不犹豫的要跟下去。
    也许是这帮衙内第一次跟马空成打牌,他们都比较谨慎,每一轮牌都跟,等到最后一张牌发到手,场上的气氛立即就紧张起来。
    这时候的牌面就很清晰了,周国华的牌面看起来最大,9,10,j,q各一张,板寸头的牌10,8,k,q各一张,海归的牌面是一对8, 9,a各一张,海大少的牌面是j一对,8,9各一张。
    马空成的牌面是q一对,10,k各一张,再加上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k,那他的牌就是两对牌。
    从牌面上来看周国华有顺子的可能,不过牌面上来看8已经没有了,只要他的底牌是k就能凑成顺子。
    海归的牌面看起来最大的也就是两对,板寸头最大的牌也可能就是一对10,海大少最大的牌可能也就是三条j。
    马空成最后一张牌面最大是一张q,他现在的牌是一对q,一对k,外带一张10,不算是最大,至少海归有可能是一对a,同样是两对,就比最大的牌,马空成的一对k定然比海归的一对a要少!
    周国华却也有可能是顺子的牌!
    另外海大少有可能是三条j,现在的局势看来竞争就在他们四个人之间了!
    “五千!”最后一张的牌面马空成的q最大,自然由他先说话,数了五扎钞票扔到桌子上,这一把赢得机会不少,至少他的一对k已经是确定的,海归的那一张底牌未必是a,海大少的三条j也还有一半的几率不是!
    这样的机会马空成自然不会错过!
    “跟!再大你一万!”周国华扔下十五扎钞票,四张8已经全部出现,他顺子的最大可能就是底牌是一张k。这样的好牌以周国华的性格本来都不至于只大一万块,毕竟马空成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的赌局,可别吓着他了,也要让他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桌面上只有出现了两张k,他的机会自然也不少!
    海大少有可能是三条j的牌,他自然也要跟下去,毫不犹豫的扔了十五扎钞票下去,只要他的底牌是张j,他的牌就应该最大的!
    海归略微犹豫了一番,伸手拿起底牌看了一眼,随后抬头看了一眼马空成,正好马空成的也看了过来。
    他的浑身一颤,顷刻间好像灵魂出窍一般,正飘荡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场赌局。苏嫣然一愣轻轻的摇了他一下柔声道:“你怎么了?”
    “没事!”海归摇摇头,如梦方醒,右手捏了一下鼻梁,他的底牌是一张j,只有一对8的牌自然不可能打过马空成明面上的一对q。
    不过这样的牌未必就不能偷鸡,海大少是绝对没有三条j,他却一样的跟了下去,还不是一样的想偷鸡而已,这下有戏可是越来越好玩了!
    “跟!”他左手数出十五扎钞票扔了出去。
    板寸头的牌没有任何的赢面,第五张牌一出他就直接改了牌,却是一脸兴趣的打量着马空成,这小子既然是周国华的同事,那就应该是那个山旮旯里的小公务员了,顶天也就是一个镇长什么的,但是见到一捆捆钞票就这样扔出的状况,却丝毫没有吃惊的模样,显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周国华这种性子的人,他能当兄弟的人自然会有他的特别之处,一般的普通小官员周国华有怎会看在眼里?
    马空成面露微笑,既然那一条j在海归手里,那么海大少的手里就没有三条j,这样一来,马空成就稳赢了海归和海大少,唯一的一个需要担心的就是周国华的手里是不是真的有顺子了!
    不过板寸头的底牌应该不是k,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牌一出来就直接放弃了!
    这么说来,还有一张k,就在海大少,周国华这两个人的手里了。那么究竟在谁的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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