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杆子抢着说道。
    “好吧,你起来。我们有话对你讲。”
    李二杆子听二人说“好吧”,意思是答应了,他心里无比高兴,以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谢谢师傅!”才站了起来。
    阴虚严厉地对二杆子说道:
    “要教你点真功夫,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说拜了我们为师,对外人不能讲你拜了师傅,我们的名字不会给你说,你也不能打听我们的名字,连说我们的外貌都不行。
    第二,每天你要在这一片山林至少走一遍,不能让任何人到这一里来做任何事情。不管做什么都不行。
    第三,你不能叫我们的师傅,我们也不会将你叫做徒弟。就是一个偶然相遇的人教你两手功夫而已,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也不会向你介绍功夫的名字,同样,你也不得打听。至于你干好事还是坏事,我们不得管,那是你的事。”
    二杆子一听,你这约法三章,不就三个事吗,一是不准我认你们做师傅。这一条好得很,还免去了我以后给你们买烟买酒。
    这第二点就是不让我知道学的功夫叫什么名字,只要能打人,能称王称霸,我管它叫什么名字。
    这第三点,无非就是叫我每天来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来这片林子。凭我的威风,只要回去说一声“以后大家不能到这片林子,干什么都不行”不就搞定吗?三件事,都是小菜一碟。
    他当场就满口答应说道:
    “没问题,三件我都答应。”
    “明天凌晨寅时,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会传你功夫,如果不按时,以后我们也不会教你。记住没有?”
    阳虚强调道。
    “以后,你碰到我们,如果称呼,就叫我们老先生好了,叫我白老先生,叫他红老先生。不能叫我们的其他称呼,不能给别人介绍我们的长相。可记住了?”
    阴虚对二杆子说道。
    “记住了,师傅。不,记住了,白老先生。”
    二杆子第一句话就称呼错了,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又赶紧说了第二遍。
    第二天,这二杆子还真准时出现在这里。阴虚一个人到,教了他一点借力打力的方法。
    后来,阴虚和阳虚看这片林子没有人出没,知道他还是起了作用的,所以在两年间教了他几手无影脚和几个快手和借力打力的动作。
    这二杆子有一身劳力,又得到了双蛇的一些指点,在方圆几十里没人打得过他,他渐渐有了些名气,当然还是恶名。
    也因为恶名在外,已经二十好几的他,也没讨到老婆。本来,乌苏姑娘离他家并不是很远,只是他经常在外鬼混,对乌苏一家也不关心,所以乌苏姑娘长大了,水灵灵的,他也没注意。
    今天下午,他正在吴因家旁边一个狐朋狗友那里喝酒,正好看见了乌苏姑娘走进吴因的家,开始他因醉眼朦胧,还没认出乌苏姑娘,问了旁人,他才知道邻居家小孩乌苏姑娘已经长大了,长得如出水芙蓉一般。
    这李二杆子当时便起了色心,对他的狐朋狗友说要让这女孩做他的老婆,那朋友告诉他,这女孩已经有了相好。他问男人是谁,当听说就是本村的吴因时,二杆子头晃几下,轻蔑地说道:
    “是其他人,我还考虑考虑,这小子,那这天鹅肉我吃定了。我一个大英雄,总比那个傻小子强,乌苏姑娘也会改变主意的。”
    他边喝酒,边让人暗中盯着,看乌苏姑娘来做什么,何时离开。
    有人向他报告,乌姑娘到吴因家后,哭哭啼啼的,二人在心急火燎地准备棺材,且已经准备了一口很薄的棺材,好像要运回乌苏姑娘的家里。
    这李二杆子心里当即想出了一个主意,这女孩要回家不是要经过自己家门口吗?要和她发生点联系,多少还是要找个借口的,太明目张胆还是不好,说来还是同村人,乡里乡亲的。
    他连酒也没喝了,马上赶回家,在自己家门口等着,等乌苏姑娘从他门前经过。
    到得下午过一些,远处山间小路上走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负着一口轻薄棺材,女的走在后面,正扶着棺材,小声说着话,提醒着那男的走了过来。
    二杆子一看,这不是乌苏姑娘和她的未婚夫吴因吗。暂不要惊动他们,先躲到屋里去,等他们到了房子下面再说,反正二人要从房前小路上过,二人又不是小鸟,不会从房子上飞越的。
    他躲到自己家门后,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了他家房子下面。在这里,正好有一个位置可以放置背上的棺材。
    一路上,都是吴因将棺材负在背上,虽说不是很重,但路道不好走,都是小路,东挡西擦的,乌苏姑娘力气小,主要给他扶一下,因此,吴因还是感觉有些累,便将棺材放在那个位置上,歇歇肩和脚再走。
    他歇下来,乌苏姑娘很心疼地拿出毛巾,给他擦汗。二人歇了一会儿,正要起身,这时,李二杆子走了出来,对二人说道:
    “乌苏姑娘,有什么难事,怎么不叫哥哥呢?哥哥在家呆着也没事。以后你就找我好了。哥哥有的是力气,有的是本事,可比你这位傻子强多了。我这里的房子以后也是姑娘的。我希望漂亮的乌苏姑娘以后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乌苏姑娘可从小没和男人开过玩笑,一听轻薄的话,她一张脸通红,对二杆子说道:
    “二杆子哥哥,我爹爹去世了,我们有事。”
    “你爹去世了,不就是我爹去世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事,给哥哥我说,哥哥给你担着。”
    二杆子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们有事,先走了,二杆子大哥。”
    吴因将棺材负在背上,站了起来,准备动身,也对二杆子说道。
    “你们这就想走了。你们知道死人不吉利,现在你们做了什么坏事,知道吗?”
    二杆子突然提高声音对二人喝道。
    乌苏姑娘和她的未婚夫一脸懵逼:我们怎么了,做错什么坏事了?二人不知二杆子在说什么,面面相觑,看看对方,又看看二杆子。
    二杆子慢慢走到屋外坎下,对将棺材负在背上的吴因说到:
    “你先将棺材放下来,放到你刚刚放的位置,我给你讲,看看你们今天犯了多大的错。”
    吴因依言将棺材放了下来,放回原处。
    “现在,你们看看,你们的棺材不吉利吧,是装死人的吧?可你们为了让我家不不吉利,以后生活不顺利,故意将这装死人的不吉利的棺材放在我门口。
    放在我家门口都算了,还特意将棺材的头,也就是死人的头对准我家大门,你们都知道,大门乃一家人的龙脉、运气、财富的象征。
    现在,你们将我家的龙脉冲垮了,运气冲动跑了,财富冲走了,以后我还怎么生活?我以后怎么生活,你们说说怎么办?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二杆子故意装作很伤心地问了三个“怎么办”。二人一听他这样说,便站到那棺材尾部,看一下这棺材的头部是否真的对准了他家的大门。
    二人看了半天,这棺材的头部倒真对着他家的大门,但也不是正对,稍稍有点偏离大门的正中央。
    在他们当地确有这样的说法,如果在春节期间有不吉利的东西对着大门,那这户人家这一年都不会顺利。
    不过,他们放这棺材,离他家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了一块院坝,且是院坝的坎下,这也算冲撞了主家的什么运气、财富吗?他二人可不懂这些。
    二人没有社会经验,也没经历过这等事,再有一个,也被二杆子平时的所作所为和威风吓着了,不知道如何与二杆子理论。
    二人满脸焦急和惶恐,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像个真做错了事的孩子。二杆子见状,知道二人被镇住了,也被吓住了。他对二人说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但总不能就这样算了罢。你们也知道,谁家人遇上这事,就算倒了大霉。也只怪我运气不好,偏偏你们就要将棺材放在我家大门口。
    哎,倒霉啊,真倒霉。我这以后怎么过呀。你们也知道,一旦是遇上这种事后,这户人家以后诸事都不顺利,要稍微有点改善,就只能请道士来做法事收拾。一般的道士,如果功夫不行,法事做不到位,也没有什么作用。
    请这道士来做这样的事,一般功夫的道士也不敢来,怕收拾不好,自己将这霉运带回家,他家也要跟着倒霉。有这功夫的道士,工钱都挺高,一千八百花不下来。
    还要给这户人家挂红,发红包,用这种方式来冲霉运。而且红包的数额也不小,小了就是对神灵不尊敬,态度不虔诚。
    凡是遇上这事的人家,无论道士怎样收拾,总要倒很长一段时间的霉。
    这样吧,你们就给我五万块钱,请道士,挂红,发红包……所有一切费用都在这里边,我不再向你们要钱了,就算我运气也不好,跟着你们折财,以后我这生活出什么问题我也不会找两位的麻烦。
    你们看看,什么时候给我钱?时间不能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再请什么道士,做什么法事,挂红,发红包也起不了作用。我就只有等着倒大霉,甚至死亡。现在,你们商量商量,什么时候给我钱?”
    说完,二杆子踱着步,走回了大门口,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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