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从瑞草这里得到支持,不自觉的放松勾起的嘴角,扯着瑞草跑到木忆荣面前,笑得春花灿烂:“忆荣哥哥,侠女道咱们两个有夫妻相,我也这么觉得,你觉得如何?”
    木忆荣与柳轻烟二人单从外貌上面来讲,真的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仿若观音菩萨座前的金童玉女一般般配。
    十九亲王看着笑容做作的柳轻烟,他见识了太多烟花柳巷女子耍弄男人的手段,柳轻烟并不高明,但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大胆倒追这一招,还是十分好用。
    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可惜,木忆荣是个石头脑袋的老鼠,对于柳轻烟的招数,他只用冷淡一招回击。
    木忆荣没有理睬柳轻烟,而是看向瑞草:“你什么时候变成算卦的了,还夫妻相。那你看看我与十九亲王是什么相?”
    瑞草快速的扫视了木忆荣与十九亲王一眼:“我说短命相,你会不会打我?”
    “我会打死你。”
    “你俩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你是真想尝尝我砂锅大的拳头是什么滋味吗?”
    “我才不怕你的棉花拳头。”
    瑞草与木忆荣开启斗嘴模式,一旁被无视的柳轻烟都快将手中的帕子扯烂了,她恨透了木忆荣脸上对着瑞草时才会露出的柔情笑容。
    她怎么就没觉得瑞草讲的话有多好笑,为何就能令木忆荣发笑?
    而木忆荣面对她的时候,却总是板着脸,表情严肃,就好像她是被审问的犯人一般,永远保持着疏远的距离,仿若二人之间,有一条隐形的不可跨越的鸿沟。
    此时木忆荣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柳轻烟的心就有多痛!
    “别泄气。”
    十九亲王走到柳轻烟身旁笑着鼓励:“忆荣不懂得如何与女子相处,也从未对女子动过情,你太过热情,有些吓到他了。不过,本王倒是十分欣赏你的热情,也看好你的热情,觉得你这样性子的女孩子更适合忆荣。”
    柳轻烟有些犹疑的问十九亲王说的话可是真的?
    十九亲王笑着点头,然后朝瑞草努努嘴:“这两个人,一个是木头,一个是冰块儿,凑到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而你像是一把火,刚好可以引燃忆荣那根木头。”
    木忆荣与瑞草打完嘴仗,看到十九亲王与柳轻烟落在后头,催促二人快点儿,再继续磨蹭,天都黑了。
    十九亲王昂首阔步走到木忆荣近前,凑到他耳边,以扇子遮住二人的脸,问木忆荣可知,刚才他对柳轻烟说了什么?
    木忆荣透过扇子边儿,瞄了一眼得意自信的柳轻烟,心头涌上一丝不好的感觉。
    “你与她说了什么?”
    “本王告诉柳轻烟,她是火,让她点燃你这块儿木头。”
    “无聊。”
    “本王就是想要看看,柳府千金面对你这个油盐不进儿的木头,多久会放弃!”
    “别给我添乱。你不知道,鹤鸣道长这个冰鉴藏尸案,可能牵扯......”
    木忆荣的话说到一半儿就收住了,十九亲王好奇的追问他牵扯了什么,木忆荣道他现在还没有眉目,等以后确定了再告诉十九亲王。
    然后警告十九亲王千万不要没事找事的去招惹柳轻烟,本来他爹与柳尚书就不睦,若是再因为他,致使两府彻底闹僵,以后见面该如何相处。
    十九亲王笑着表示没问题,但木忆荣见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就感觉问题大得很。
    他的脑瓜仁,更痛了!
    而另外一个令他脑瓜仁疼的柳轻烟,凑到他身边,一脸神秘兮兮的问他对玉华仙印象如何?
    这是什么问题,木忆荣有些搞不懂,柳轻烟急忙又道:“大家都在说,杀死鹤鸣道长的人就是那个玉华仙。忆荣哥哥你想,若是男人想要杀害鹤鸣道长,根本不用引他喝酒,直接下手就好了。肯定是女子身娇体弱力量小,想要杀人就只能用这种将人引到冰面冻死的办法。而且,其他人都与鹤鸣道长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有那个玉华仙对其有恨。所以不是她,还能是谁?”
    柳轻烟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似对玉华仙有偏见,而是有理有据的进行分析。
    柳轻烟这两日就咬住玉华仙不放,再次提起玉华仙擅长临摹大家字画的事儿,道玉华仙就是自作聪明,以为伪造鹤鸣道长的笔迹留下一张纸条儿,这样大家就不会知道鹤鸣道长已死,却不知,正好因此令她成为了最值得被怀疑的对象。
    柳轻烟道她想了一整晚,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玉华仙就是杀害鹤鸣道长的凶手。
    说完这些话的柳轻烟,好像一只小蜜蜂一般绕着圈问木忆荣,是不是也觉得玉华仙最有嫌疑?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玉华仙确实最有嫌疑,十九亲王听到柳轻烟对玉华仙的指摘,笑着摇扇,帮玉华仙说话。
    “以本王对玉华道姑的了解,她不像能够做出杀人这般的事情。”
    柳轻烟真的丝毫不给十九亲王的面子,横了十九亲王一眼,没好气道:“以王爷与之春宵一夜的了解,恐怕了解的只是玉华仙外表美丽的皮囊,她内心的想法你又怎知!”
    柳轻烟言语讥诮泼辣,十九亲王立刻拱手投降:“柳小姐说的对,为了案情早日侦破,也为了洗脱玉华仙姑的嫌疑,本王今晚还得对她再深入了解一下。”
    柳轻烟翻了一个飞出九霄云外的白眼儿,凑近木忆荣悄声叮咛:“忆荣哥哥,你以后少与十九亲王来往,他三观不正,你小心被他带坏了。”
    木忆荣从未听过三观不正这个成语,柳轻烟见他面露疑惑,就说让他无论如何少与十九亲王亲近。
    耳朵尖的十九亲王立即打趣儿柳轻烟,道她还未与木忆荣成亲,怎么就当起管家婆了。
    此言一出,柳轻烟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娇羞的瞄了一眼木忆荣,却发现木忆荣正在看瑞草。
    而瑞草,正在无聊的看着树上的鸟儿。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爱的都有恃无恐。柳轻烟有生以来,第一次从心焦中生出一种无力感。
    十九亲王挡住脸色阴沉的柳轻烟,声音似有似无的道了一句:“是你的,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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